寒飛垂眸,同樣沉靜地盯著鳳天邪。
「……」
兩人無言相對了近乎半柱香時辰,還是鳳天邪在其余五人不解的目光中,回過神來,不再打量他,而是瞥過其余五人,沉聲道︰「你們五人按照計劃進行,他,留下
五人看著鳳天邪指著寒飛,鬼歷有些莫名撓頭反問︰「不該是野猴子留下?」
狂流沒有留情,猛地踹了他一腳,「死禿子,閉嘴!」
鬼歷央央哀嚎了聲,立刻不得已噤聲,即有些懼怕,又有些不服氣,只能在心底詛咒這只只會欺凌弱小的野猴子……
鳳天邪沒有管他們倆的打鬧,而是貓瞳如獵豹般炯炯有神,喝道︰「耽誤的時間越久,你們被發現暴露的機率就越大,還在這磨蹭什麼
五人才記起正事,隨即還是不解地望向寒飛,問道︰「七小姐,為什麼單獨留下寒飛?」
寒飛卻一副毫不辯解的模樣,仿佛是听從七小姐的安排,實則卻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悠然氣息,那股自若淡然仿佛與生俱來,無論怎樣遮掩,都無法遮掩得完全。
至少,在一個人面前無法遮掩。
「臨時變動計劃,他和我一起行動鳳天邪言簡意賅,毫無解釋地意願,「還有其他問題?」
即便有其他問題,在這樣微露痞氣的殺意面前,五人還是明智地選擇了沉默,只有在心底默念,寒飛兄弟祝你好運啊。
在五人咻地離去後,氣氛明顯有些微微凝滯。
寒飛原本就沉默是金,現在自然沒有什麼話好說,只是在等待听從安排其他任務。
誰知道,鳳天邪突如其來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寒飛微微挑眉,不過那反應似乎在等待著,對方有什麼動作,或者有什麼要說的。
果不其然——
鳳天邪略微壓下唇角,貓瞳透著似有如無的邪氣︰「寒飛,現在把你的易容人皮摘下,呆在我身邊不需要易容
如果……
他真的是寒飛的話,應該不會懼怕現在當著她的面摘下易容人皮,但是如果——
六人在尋找士兵替身分開行動時,寒飛和某個人交換了身份,那人先是偷襲了寒飛,然後用他的身份戴上了易容人皮,混進了六人當中也不是無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鳳天邪天生辨別人的行為習慣,唯有寒飛一人讓她感覺到直覺的不和諧,再加之,剛剛寒飛不同尋常的反應,更讓她心生警惕。
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做什麼,但如果讓他混進六人當中,不僅計劃可能失敗,還有可能反被他利用。
所以,她必須留下這個可能的隱患,保證計劃能夠正常進行。
而寒飛卻已經在動手準備摘下易容人皮,仿佛沒有什麼好值得他猶豫,這讓鳳天邪微微皺眉,難道她的直覺,錯了?
正當她分神的一剎那——
一股沖力瞬間將她壓制在了地上,身上深邃的幽眸暗了暗,悠悠地低道︰「警覺心可真強啊,我小看你了,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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