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冥王離開鳳家後,鳳宇狂才板下了臉色,重重地拍桌對著鳳丹青喝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爹放在眼里,平日凡事你都會先和爹商議,她的事就重要到讓你失了分寸?」
鳳丹青料到他會動怒,這也難怪,第一次沒有和他商議便自作主張,但錯失了這個機會,即使他是四品少卿也很難單獨和君非冥談論這件事,便輕嘆道︰「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們鳳家……始終還欠她一些東西,這次就當是還了她。)
鳳宇狂听罷直搖頭,仿佛朽木不可雕,「你總是這麼感情用事,爹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鳳家的榮耀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無論是親人還是愛人都比不上!」
「你以為你將天邪還到他身邊,他便會對我們鳳家感恩戴德嗎?」鳳狂宇自顧自說道,「你別忘了,天邪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她什麼脾性我一清二楚,巴不得和鳳家月兌離得一干二淨,若不是錦王拿東西和她交換,你以為她心甘情願為鳳家做那些事嗎?」
鳳丹青沉默了很久,「爹說得是。♀我知道了,以後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是的,這次之後算是鳳家換了她這個恩情,往後絕不會再和她的事沾上邊,何況剛剛君非冥雖然沒有給予回復,但他敢肯定一定會按時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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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忘塵酒樓。
一反常態地整個酒樓不見一個客官的身影,很顯然是被某個身份尊貴的人給包下來了,肅靜得沒人敢出半聲打擾。
為何會如此?
只怪那從一樓到二樓的侍衛面無表情地嚴守,若不是身份尊貴的人,又豈會如此大的氣場?
普通老百姓自然是沒這個膽量接近酒樓半步,而此刻,偏偏有一位少年不怕死地走進了酒樓……
出乎意料的是侍衛只是攔住他並未直接趕人,而是審視了他片刻,再交頭接耳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此人有可能是主人要等的人,便冷冰冰地詢問了句︰「名字。」
少年直徑經過順口報了個名字,那些侍衛對上了信息自然也就不敢再作阻攔,繼續嚴肅把守,除了少年之外他們主要是以防不明來歷的人行刺。
而此時二樓靠窗位置坐著的君非冥,自然把那一幕看在眼底,他在腦海里不是沒想過鳳丹青口中那位叫凌的少年是鳳天邪本人,但在親眼見到不是她還是失望了。
且不論這個叫凌的人有什麼目的,這說明他提供王妃的下落,有可能是真,亦有可能是假……
一想到有可能是假的,那麼他從昨日得到這個消息就坐立不安的自己,真像個傻子一樣,對著一個假消息經歷從天堂跌入地獄的天壤之別。
他銀眸微微垂下,修長的手指下意識地撫了撫瓷杯,如果這個消息是假的,那麼光是欺君之罪,這少年的腦袋就保不住不說,而他一定會用最慘的死法將其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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