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寇香的首肯,克萊爾就大展拳腳,很快就籌備起來了,一邊聯系好了建築公司,一邊準備好了申請資料,申請資料遞交好了之後,就等有關部門審核了,她相信以mk的實力,他們一定會同意的,因為這對華夏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們沒有理由不答應。
可就在她做完一切準備犒勞一下自己,舒舒服服的吃頓晚餐的時候,接到了沐權的電話。
「听說你想擴建mk的辦公大樓?」
听到和熟悉的聲音,克萊爾身子一顫,暗想他是怎麼知道她的私人電話的,咽了一口口水,她小聲道︰「是……是有這個打算。」
「只是打算而已嗎?我可是知道你連申請書都已經遞交了。」那端輕笑了聲︰「想我了嗎?口水咽的這麼急。」
克萊爾一听,連忙捂住嘴,什麼想他,她純粹是被嚇得好嗎!
「我的人在你辦公樓下等你,換件漂亮點的衣服下去,坐上車別說話,他帶你去哪兒,你就來哪兒。」
沐權的語氣不容拒絕,克萊爾咬唇,心里面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想去,可又不敢拒絕,最終想到寇香說過要有點膽子,她心想沒錯,要是她連拒絕沐權的膽子都沒有,以後怎麼為boss打下一片天。
「我不去。」
這話明顯在沐權的意料之外,他哼笑了聲︰「喲,長進了啊,知道說不了,膽兒肥了?」
深呼吸兩口氣,克萊爾大著膽子和他談判︰「我知道你想用申請擴建的事情來威脅我,不過擴建大樓雖然是我的意思,可那是經過boss同意的,這件事情要是辦不成,boss一定會過問,到時候我會實話實說。」
「說說看,你怎麼個實話實說法?」
「我就說是你在其中搞鬼。」
那邊安靜了一下,突然又笑開了,似是這句話徹底的取一悅了他,沐權笑道︰「還真是長進了,不錯,的確是個拒絕我的好手段,如果你確定要這樣做,那你就不用來了,申請擴建的事情我也會讓他們給你順利通過,你想怎麼擴就怎麼擴。」
克萊爾一喜,boss說的果然是有道理的,只要把沐權看成一個商業伙伴,她就能和他談判,而且效果杠杠滴。
「不過……」
沐權這不過一出口,克萊爾的心就被提了起來,這不都說完了嗎?還不過什麼啊?
「不過我真是懷疑,我佷女怎麼就這麼沒腦子,用了你這麼個什麼事情都辦不成的小丫頭,到頭來就擴建這點小事還要出動她才能解決,你自己就不能解決嗎?」
克萊爾差點被氣得吐血,什麼叫她自己就不能解決了?要不是他從中作梗,這點小事根本就不在話下好不好,她壓根就沒想過申請的事情會不通過,按照常規來講也不可能不通過,這還不都是他在從中作梗嗎?他倒是說的好听,讓她自己解決,那他也得讓啊。
可是想想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要是這點小事也要出動boss,那她這個執行總裁似乎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了,她已經麻煩了boss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絕對不能再麻煩她了。
克萊爾咬咬牙,忍氣吞聲道︰「是不是只要我過來你就會讓審核通過?」
「沒錯。」
「你不會對我做奇怪的事情吧。」
「只不過一起吃頓飯而已。」沐權嘴上說只是吃飯,實際上早就想好了一大堆奇怪的事情等著小獵物上鉤之後慢慢做,不過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而是正常的生理需要,一點都不奇怪。
「好吧,那我就過來陪你吃頓飯,說好了,你不能對我做奇怪的事情,要不然我就告訴boss,讓她再也不要理你。」
「張口閉口都要找我佷女告狀,你當你三歲小孩啊,趕緊換身漂亮衣服給我下去。」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克萊爾嘟了嘟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工作服,孩子氣的哼了聲就是不換,然後就不情不願的下了樓。
此時的她一身高級定制ol制服,平白給她略顯稚氣的臉龐添上了一分成熟,尤其那一身惹眼的制服,讓看了絕對心潮澎湃。
沒錯,克萊爾就穿著這樣一身制服去了,壓根不知道男人都是病態的生物,尤其是那些病態中的極品bt,制服咖就是他們的最愛,那種把純潔無暇的人兒死死壓制住狠命欺負的想法,會在看到這身制服後徹底爆發。
來接人的是小六,看到克萊爾這般純良的把自己送上門給他們家五爺欺負,頓時于心不忍,開口道︰「克萊爾小姐,你要不要上去換身衣服再下來。」
沐權身邊的人沒一個好人,克萊爾對此深信不疑,所以小六一開口就被哼了一聲︰「我就不換,你還要不要開車?」
小六眨了眨眼楮,發動車子驅車離開,沒準克萊爾小姐就是喜歡穿這樣去魅惑他們家五爺呢,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他瞎摻合什麼,還是多做事少說話吧。
車子一路往西,小六帶著克萊爾來到了沐權位于西郊的豪華別墅,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小六再次開口︰「克萊爾小姐,五爺在別墅里等著,你直接進去就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祝你用餐愉快。」
克萊爾將對沐權的不滿全數發泄在小六身上,再一次哼了一聲,然後下車把車門重重摔上,拎著包包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
她的腳傷還沒好全,但總算不用拐杖也能走路了,就是看著別扭一點。
小六張了張嘴巴,暗嘆自己命苦的一塌糊涂,然後認命的驅車離開,待車子開遠之後,克萊爾才回過神來,匆匆瘸著腿追了出去,可惜車子早就開的沒影了,她想追也追不上。
他就這樣走了,等下她怎麼回去啊?
要是小六听到這問題,定然會睜大了眼楮詫異的問,您穿成這樣今晚還想回去啊,別逗了,乖乖從了他們家五爺吧,都餓了三十幾年了,您還這樣刺激他,今晚有您受的了。
克萊爾小女孩氣的哼了一聲,然後咬唇看了看偌大的別墅,最終無奈,轉身朝別墅走去,她的動作,分毫不差,全數落入沐權的眸中,待她轉身的那一刻,他唇角微勾,眼里都是滿意。
小丫頭果然不禁逗,讓她換身衣服她就偏不換,正中他下懷。
燭光閃閃,白色玫瑰與之相互輝映,牛排香檳,一切都是美好的,若是換做別的女人,看到這些應該會感動的一塌糊涂吧,尤其是當準備這些的人還是權勢滔天的沐五爺。
克萊爾一點兒都沒欣賞到這些,因為從她敲門到沐權開門,下一瞬她就被沐權扯進懷里,狠狠的堵住了嘴巴。
沐權靠在牆上,手臂緊緊的箍住了她的腰身,克萊爾被嚇著了,不同于沐權的享受,她睜大了眼楮,眼淚都被嚇出來了,可他還是不顧一切的索取著。
克萊爾只能盡量往後仰,企圖躲開他的親密,可沐權不可能給她這樣的機會,她往後仰,他往前追,就是不舍得離開她的蜜糖小嘴。
以前他是出了國就不想回來,因為這里有太多他不想面對的人和事,他一年到頭有十個月是在國外度過的,這是他以往的生活節奏,可這次出國,他整天想著回來,除了要和佷女增進感情之外,這小丫頭的身影竟也時常在他腦中晃悠。
他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他就是因為沒吃到所以才會想她,今晚,他不會再放過。
克萊爾那個腳疼啊,只能踮起一只腳,然後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以防自己會狼狽的摔倒在地,而這男人,像是只餓了三天三夜的狼一樣,死命的撕咬著她。
克萊爾委屈的掉淚,騙子!壞蛋!明明說了不會對她做這些奇怪的事情,可他還是做了,大騙子!
嘴里苦澀的味道越來越重,沐權眉頭微蹙,這丫頭哭什麼哭,別人想都想不來被他欺負,她倒好,哭了個天昏地暗,這沒上真功夫呢就哭成這樣,真要月兌了褲子還了得!
唇分,他仔細的看著她的眉眼,其實除了干淨漂亮,這丫頭一點都不討人喜歡,他怎麼就偏偏看上她了?
下意識的,他抬手抹去了她的眼淚,克萊爾身子一顫,愣住了,剛才還這麼凶猛的欺負她,這會兒又這麼溫柔的呵護她,他果然是不正常的人類,不對,他也不能算是人類!
沐權要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麼,估計就不會對她客氣了,直接省去吃飯這步驟,扛起人就往樓上走,終究是沒听到她的心聲,他難得溫和的說了聲︰「乖,別哭,先吃點東西,嗯?」
似乎是詢問的語氣,可克萊爾卻听得毛骨悚然,先吃飯,吃完之後呢?
她下意識的推了下他,他也適當的松了手,可她忘了自己還踮著一只腳呢,沐權一松手,她整個人就往後倒,男人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撈,堪堪穩住她的小身板。
沐權眉頭緊蹙,剛剛那一瞬間,他竟心跳加速,急得出了一身冷汗,不就是摔一跤嗎?就算摔跤了也不會摔死,他心疼個屁!
克萊爾松了一口氣,下意識看向沐權,眼里有些感激,沐權看了她這個小眼神,才算心滿意足,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在她的驚呼聲中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飯桌前的椅子上,安頓她坐好,才渡步到對面的位子與她面對面坐著。
那一剎那,克萊爾心跳加速,瓷白的臉頰上染上一抹緋紅。
寇香從來沒想過再次見到孤狼會是這樣的情景,寇香從學校下課的時候還算早,閑來無事就準備四處逛逛,可車子剛開到天空商城就接到了趙管家的電話,說她的朋友渾身是傷的躺在他們家門口。
寇香一听就想到了孤狼,當即調頭開回家中,的確是孤狼,她也想到了他或許是真的受了蠻嚴重的傷,卻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他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兒好肉,黑色的衣服上一擰都能擰出血水來,趙管家也想幫忙,可是受了這麼重的傷,他都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好了。
寇香也是手足無措,孤狼對她來說,是朋友,也算半個家人,兩個同樣是孤兒的人,本能的相互靠近,相互信賴,她一直認定孤狼對她的不是愛情,而是純粹的依賴,就算是大海上的孤舟突然看到大陸一樣,只想著停泊,以為那就是他一生的港灣,實際上,只要他願意,就可以發現更多的大陸。
他到底是以什麼樣的信念,才能在這種情況下堅持來到這里,他是想死也要死在她身邊嗎?
「趙管家,你先幫我照看他一下,我出去打個電話。」
即使知道這個電話她不該打,可她還是撥出了號碼,廖少華的佛眼能治愈任何傷勢,只不過運用佛眼也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傷者嚴重的程度直接影響代價付出的多少,她知道過分運用佛眼會讓他減少壽命,可除了他,沒人能幫到孤狼了,他還沒死,她做不到看著他斷氣。
電話接通,廖少華心情不錯,語氣中都透著愉悅︰「今天怎麼這個點兒給我打電話了,難道是想請我吃飯?」
相對寇香,她的聲音有些急切︰「廖少華,請你幫幫我。」
廖少華一听,聲音沉了沉︰「出什麼事了,你慢慢說,不著急。」
「著急,我很著急,我有個朋友受了傷,傷勢嚴重的我都不知道從何下手,我知道只有你能幫我,可是我又知道不能找你幫忙,廖少華,我真的是沒辦法了。」
他嘆了一口氣,悠悠道︰「寇香,你明知道我拒絕不了你,你在哪兒,我現在過來。」
「廖少華,你可以拒絕的。」
「沒事,你說地址吧,不是很著急嗎?」
「我在家。」
廖少華心中一痛,那個家,是她和易修的,現在的她,已經能這麼輕松自在的把易修的家說成她的家了嗎?
「好,我知道了,堅持二十分鐘。」
這二十分鐘,對寇香來說很長很長,孤狼躺在地上,時不時的抽搐一下,那樣子,好像隨時都能斷氣一般,讓她急得滿屋子打轉,趙管家已經將所有的佣人都趕到後院去了,客廳里除了躺在地上的孤狼,就剩下他們兩個。
要是沐小姐這麼著急的樣子讓老板看到,恐怕老板又要不高興了吧。
廖少華來的時候風塵僕僕,車子急剎車的時候響起了尖銳的聲音,顯然是超速駕駛,沒錯,二十分鐘趕到這里,的確是為難了他,不管他是在家里還是在工作的地方,都是很難完成的任務,可是他準時到了,還提前了一分鐘。
寇香是數著時間在屋子里來回渡步的,看到廖少華,立即迎了上去,拉著他往孤狼那邊走︰「就是他,你不用把他治愈,只要幫他止血就行。」
廖少華點了點頭,蹲著身子將手放在他的身上,雙眸一沉,盯著他的傷口,廖少華每次運用佛眼的時候,整個眼白都會消失,變成和眼珠一樣墨色的黑,寇香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很喜歡這雙一塵不染的眼楮,可是擁有這雙眼楮的人,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意念之下,孤狼整個身體都似乎被蒙上了一層光暈,溫和的撫平著他身上的傷痕,很快,產生了以肉眼看的見的效果,寇香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趙管家悄聲無息的退了出去,給易修專用的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雖然這醫生一年到頭也用不到一次,可趙管家還是每年都會付給他應得的佣金,所以接到電話的醫生,跑得特別快。
經過半個小時的治療,孤狼的身上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並且開始結咖,寇香適時扣住廖少華的手臂,朝他點頭︰「夠了。」
廖少華嗯了一聲,收回了目光,柔光也在瞬間從孤狼身上消失,與此同時,他的眸子恢復如初,一下子治愈這麼多傷口,廖少華覺得有些頭暈,起來的時候身子晃了晃,幸好被寇香扶住。
他搖了搖頭,笑著安慰︰「有些月兌力而已,沒事的。」
寇香垂下頭,抿唇︰「對不起。」
「寇香,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做這些,都是自願的,你沒有逼我,是我自己要來的。」
頓了頓,她換了語句︰「謝謝。」
廖少華輕笑︰「這句謝謝,我接受了。」
寇香看他很不舒服的樣子,勸道︰「你先坐一下吧,我讓趙管家給你倒杯茶。」
廖少華皺眉︰「這個點兒易修也快回來了,他應該不想看到我,我還是走吧,沒事的。」
「可是你這樣怎麼開車啊,還是休息一會兒再說吧,易修沒你想的那麼小氣。」
他輕笑著搖頭,卻最終也沒說什麼,事實上,他比誰都清楚,易修這人,就是那麼的小氣,尤其是踫上他在意的人,他還是留下來了,相比易修殺人般的眼神,他更想看著她,只是像現在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就好。
醫生也到了,趙管家吩咐了要大量輸血,所以他各血型的都拿了2000cc過來,保管夠用。
趙管家和醫生合力將孤狼抬到了客房,掛上了血袋,醫生又細心的處理好了孤狼的傷口,完事之後,易修已經回來了。
寇香和趙管家下樓的時候,易修和廖少華正在聊天,兩人之間氣場非常平和,似乎並沒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趙管家,廖先生難得來我們家做客,怎麼也不給他倒杯好茶,去換了。」
趙管家恭敬的彎腰,道了聲是,就把廖少華面前的熱茶給拿走了,不多時,又放上一杯更熱的茶,那溫度,暫時還喝不上。
寇香渡步到易修身邊,乖乖的在他身邊坐下,這男人這才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伸手摟住她的腰將他往懷里帶了帶,輕笑︰「怎麼家里來客人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沒來得及。」
易修掃了一眼地上的血跡︰「誰受傷了?」
「孤狼。」
「死了沒有。」
「沒死。」
「嘖嘖,真是可惜。」寇香斜眼掃了他一眼,男人立即改口︰「我就隨口一說的玩笑話。」
孤狼的名字對這里的任何一個人都不算是陌生,廖少華卻是驚了驚,他是問也沒問就幫人給醫治了,可完全不知道這人就是孤狼,他也是這才知道,地獄殺手孤狼也是個異能者。
殺手界有這樣一句話︰孤狼現,諸神滅!到底是誰有這麼能耐,能將孤狼傷成這樣?
醫生拎著藥箱子走了下來,和易修問了聲好,而後看向寇香︰「少夫人,那位先生已經沒事了,我剛剛給他打了破傷風,應該不會感染。」
「破傷風?」
「是啊,也不知道是被什麼動物給傷的,那傷口也太深了,奇跡的是傷口竟然還自己恢復了,我是第一次見過這種情況,不過我也是個明白人,不該說的我是不會說出去的,這兩天就是要注意傷口不要踫水,飲食也要清淡,其他就沒什麼問題了,要是有突發情況的話,少夫人可以隨時打我電話,我隨叫隨到。」
寇香這才回過神來,他叫她什麼?少夫人?誰告訴他的?
正要開口解釋,易修卻笑眯眯的揮手讓他滾蛋︰「這里沒你什麼事兒了,管好你的嘴巴,消息要是透露出去,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醫生連連點頭︰「是,我明白大少,那我先回去了,少夫人再見。」
寇香嘴角一抽,也不說話了,她的默認讓廖少華再也坐不下去,起身道︰「既然沒什麼事情了,那我先回去了。」
易修難道好客︰「廖先生不吃完飯再走嗎?」
「不用了。」而後,他又看向寇香︰「有關孤狼的事情我還會找你詳談。」
寇香點頭︰「你開車小心。」
「嗯。」點了下頭,他冷眸掃向易修,瞟了眼桌上還在冒著熱氣的茶︰「多謝你的款待。」
明明對方一口都沒喝,易修這貨也非常好意思的接受了他的感謝︰「不客氣。」
易修今天回來的有些晚,此時已經過了晚餐時間,廚房雖然早就做好了晚餐,可是也知道家里發生了點事情,也就沒出來布餐,只是將菜肴都熱著。
趙管家吩咐人將客廳的血跡給清除了,這才讓兩人移步餐廳用餐,飯桌上,兩人一句話都沒說,寇香靜靜的用餐,易修也沒主動搭腔。
而克萊爾這邊也是一樣,她從小接受高等教育,最注重的就是禮儀,她用餐的時候很優雅,每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的透著一股美感,讓看著她吃飯的人也將用餐變成了一種享受,沐權突然有些不悅,淡淡開口︰「以後不許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
克萊爾詫異的抬眸,這是什麼規矩,而且她在商場上混,肯定會有應酬的時候,吃頓飯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怎麼?做不到?」
「我還要談生意。」
「談生意一定要在飯桌上談嗎?總之就是不許,你要是讓我知道你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沐權說的收拾和克萊爾想的收拾顯然是不同的,克萊爾有些懼怕,這男人到底有沒有毛病,這也要管,還有,要是她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了,他打算怎麼收拾她?是找人揍她一頓還是要砍了她的手腳,吃飯這種事,應該是砍手的吧。
向來優雅的克萊爾因為這個想法頓時沒了力氣,手中的刀叉也應聲而落,砸在盤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靜謐的夜里顯得特別清晰。
沐權只是抬眸掃了她一眼,然後繼續低頭吃飯,克萊爾卻是胃口全無,怎麼也吃不下了。
沐權吃完,放下刀叉,拿著帕子擦了擦嘴,淡淡道︰「吃完了?」
「嗯。」所以,要送她回家了嗎?
「這里荒郊野外的也沒有打車的地方,今天晚上你就在這里休息吧,明天我讓小六過來接你上班。」
克萊爾一听,身子下意識顫了顫,鼓起了勇氣小聲問︰「不能現在來接我回去嗎?」
沐權淡淡掃了她一眼︰「你當我的人都是機器啊,他們也是需要休息的。」這話要是讓小六他們听到了,保準被抱著沐權的腿大聲哭泣,這麼多年了,他們家五爺終于把他們當人看了!
沐權的理由冠冕堂皇,克萊爾咬著牙,再次怯怯的說︰「我可以讓我的助理來接我。」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讓你住在這里就住在這里,哪來那麼多唧唧歪歪的。」說著,他起身渡步到她身邊,身子一彎,將她打橫抱起。
「啊,你干嘛。」
沐權笑的奸詐︰「你說我要干嘛?」一步一步,沐權抱著她走向臥室,深色的臥室沒來由的讓她產生一股恐懼,眼眶也被嚇紅了。
輕柔的將她放在被子上,他小心翼翼的避開她的腿,壓在她身子上,大手揉了揉她的腿︰「能動了嗎?」事實上他想問的是︰能陪他做運動了嗎?
克萊爾不會撒謊,所以乖乖的點頭,點完她就後悔了,因為她看到男人不懷好意的笑容了,她又說︰「好像……還不能動。」
沐權扯了個笑容給她︰「晚了。」說完,他頭一低,吻上了她的唇。
可最終,沐權還是沒有得手,原因呢?是什麼讓堅定要將她吃了的男人口下留情,放了她一馬呢?
克萊爾肩膀一聳一聳的哭,眼眶紅的不能再紅了,任誰看到她這副樣子,都會想把她往死里折騰,他也想啊,可那也得能啊!
將哭的稀里嘩啦的女孩摟在懷里,他神色不悅︰「你哭個毛,我還沒哭呢,大姨媽來了也不早說,浪費爺的時間。」
克萊爾根本就不明白為什麼那個來了還要和他說,這種事情,怎麼能和別人說啊,更何況他還是個男人。
抬手擦掉她的眼淚︰「別哭了,爺又沒欺負你。」
克萊爾一听這話還真不哭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似乎在問︰這還不算欺負嗎?那什麼才叫欺負?剛剛這男人竟然用她的腿……想到這里,克萊爾就又羞又想哭,委屈的不得了,要是可以,她想狠狠的扇他一巴掌,可她不敢。
就連現在,這男人的大手還放在她心口上,她的衣服也被他給扯壞了,可她也不敢多嘴,剛剛他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她還以為她會被他給生吞活剝了,成功將她嚇住,這會兒她自然是乖乖的任由他佔盡了便宜。
總算是舒坦了一回兒,沐權縱使沒嘗到味道,也算是心滿意足,他真是撿到寶了,這腿兒女敕滑女敕滑的,味道也不錯。
親了親她的小臉,他柔聲道︰「睡吧。」
克萊爾垮著臉,下意識的瞟了眼他的大手,這種情況下她怎麼睡得著啊,事實證明,是睡得著的,兩人耗到半夜,最終是克萊爾敗下陣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睡著之後,沐權有仔仔細細的看看她,似乎想弄明白為什麼這女人這麼招他稀罕。
沐權自己都沒注意,之前還叫她丫頭的他,這會兒已經將她當成一個女人了。
寇香吃完飯到孤狼的房間里看了看他,他還沒醒,眉頭深皺,表情也還帶著一絲痛苦,能撐到這里,他也是到了極限了。
易修開門走了進來,站在她身邊問︰「你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嗎?」
寇香搖頭︰「是趙管家打電話告訴我孤狼帶著傷到了我們家,我才知道他受傷的,他之前也沒和我說過要去哪里,也沒告訴我是不是去執行任務了,所以他為什麼受傷,怎麼受的傷,我一無所知。」
易修摟住她的肩膀︰「別擔心了,他現在沒事了,只要靜養就能恢復。」
寇香詫異的看著他︰「你沒生氣嗎?」
易修笑著搖頭︰「我生什麼氣,不是說過,以後都不生你氣了嗎?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因為剛剛我對廖少華是苛刻了點。」
「他幫了我很大的忙,我只是讓他在這兒休息一會兒而已。」
「我知道,可有些事情,我是條件反應,沒想清楚就那麼做了。」
寇香一陣無語,這男人,理由還真是多,看孤狼沒什麼事兒了,她也放心了,回了臥室。
兩人一前一後進的臥室,門一關,易修就耍無賴似得從她身後抱住了她︰「是不是真生氣了?嗯?」
「我沒生氣。」
「真沒有?」
「沒有。」
「為了證明你沒有,親我一口。」寇香翻了個白眼,將他的手掰開,正當他以為她不會親的時候,她猛然轉身,在他唇上輕輕踫了一下,然後,笑著躲開了。
易修愣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踫了踫自己的嘴巴,唇角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腳步一抬,立馬追了上去。
大清早的,沐權的臉色就黑了,克萊爾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心里想著這又不是她的錯,她昨天晚上想去洗手間來著,可是這男人抱得太緊了,她掙月兌不掉,只能忍著了,這是她來大姨媽的第二天,量本來就多,弄髒了也很正常。
關鍵是,沐權有潔癖啊,而且是非常嚴重的潔癖,可是他現在糾結的不是這個,而是看到這紅色,他卻沒覺得有多髒,反而是心里一陣一陣的疼,流那麼多血,要不要去趟醫院?
「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克萊爾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他嗯了一聲,看著她問︰「疼嗎?」
克萊爾愣了一下,老實的搖頭,沐權不動聲色的松了一口氣,然後萬分嫌棄的看了看被單︰「你下次給我小心點,爺最討厭髒兮兮的。」
克萊爾心想著再也不會讓你有下一次了,嘴上卻是乖乖的哦了一聲,沐權立即跳了下來,給小六打了個電話︰「送一套女裝來。」說著,還分毫不差的把她的尺寸報了過去。
不得不說,自己才清楚的尺碼突然從男人的嘴里說出來,她不由心跳加速,臉色緋紅,小六行事講究效率,沒讓她等了太久,衣服就送來了。
沐權將衣服拿進來讓她換好,然後拉著她下樓。
小六眼尖,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克萊爾的腳,看她走路十分的不自然,頓時笑容滿面的樂了,狗腿的上前︰「五爺,昨晚休息的還好嗎?」
「關你屁事!」
吃力不討好,小六撇撇嘴乖乖退到一邊,然後朝克萊爾友好的笑了笑,要不是礙著沐權,準得歡騰的叫她一聲嫂子了。
其實,人家克萊爾本身走起路來就不自然好嗎?那貨是不是忘了她斷腿的事兒了?估計是高興的瘋了,就是奇了怪了,就算沐權得手了,他高興個什麼勁兒?
小六還帶來了早餐,在沐權的眼神下,克萊爾也吃了一點,吃完,沐權扯著她的小手對小六發號施令︰「樓上你負責收拾干淨,我先送她去上班。」
小六點了點頭,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克萊爾卻是神色慌張的扯了扯沐權的袖子,沐權一愣,又吩咐了聲︰「給我閉著眼楮收拾,膽敢睜開一下,收拾完了就給我自挖雙目。」
小六身子抽搐了下,還是點頭,然後目送兩人離開,直到車子開遠的聲音听不見了,小六才精神抖擻了起來,一溜煙往樓上跑,哪有一點自覺閉眼的樣子。
當看到被單上那一抹紅的時候,小六樂了,立馬拿出手機群發了個短信,然後另外五位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信息就兩個字︰成了!
六人欣慰的笑了︰他們的好日子終于來了。
想他也是個有老婆的人,哪能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頓時哼著歌,任勞任怨的收拾起來,幻想著以後舒坦無比的好日子,他就干勁十足,恨不得將這別墅里里外外收拾個十遍!
克萊爾到公司沒多久,就接到了有關部門的電話通知,他們的擴建申請通過了,這速度,比她想象的快多了,她當即給寇香打了個電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她,寇香表示這件事情由她全權處理,等下有空她就把資金打到公司賬戶。
寇香現在真的沒空,因為孤狼是異能者,且又和她認識的原因,廖少華將她請到了異能組。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孤狼是異能者的?」
「認識你之後沒多久。」
「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好做個記錄,你身為異能組成員之一,有這個責任和義務將各路異能者編排入內。」
寇香皺了皺眉︰「廖少華,雖然現在我說這個話好像有點忘恩負義,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點,我只是異能組的一名外援者,你們有需要我才會幫忙,你們沒需要我也可以不幫忙的意思,我說的沒錯吧。」
「對不起。」自知他語氣有些重了,廖少華先道了歉,他之所以會有些生氣是因為易修好像知道她的一切,可她卻連一點秘密都願意和他分享,他嫉妒,所以他生氣︰「我只是覺得,孤狼是個很危險的人物,你和他走的太近,我擔心你會有危險。」
「孤狼不會傷害我的。」寇香肯定的說︰「我和孤狼雖然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我足夠信任他。」頓了頓,她接著說︰「就像我同樣信任你一樣。」
聞言,廖少華唇角帶笑,先前的不愉快一掃而空︰「既然這樣,那我也放心了,不過等他醒來,我希望你還是要通知我一聲,我要盡快收錄他的信息。」
「廖少華,我覺得孤狼不會讓你收錄他的信息的。」
「可這是必經之路」
「孤狼其實是一個非常簡答的人,他除了殺人什麼都不會,所以,你最好也不要和他發生沖突,我可不想有一天,看到你們弩拔劍張的樣子,廖少華,看在我的份上,就當不知道孤狼的存在好嗎?」
「你為什麼要這樣護著他?他對你而言,是那麼的不同嗎?」
或許是因為自己已經被束縛住了,寇香不想讓孤狼和她一樣,他們的人生,至少要有一點不同吧︰「是,他對我而言,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從他就算死也要來到她身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無法將孤狼當成一個外人。
「有多不同,他的不同,和易修的不同,是一樣的嗎?」
寇香毫不猶豫的搖頭︰「那自然是不一樣的,孤狼于我而言,是家人。」
「那易修呢?」
她抬眸看向廖少華︰「你明明知道的。」就如她明明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一樣。
廖少華思量了良久,抿唇輕笑︰「我救的,只是你的一個朋友,我並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或是……有什麼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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