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兩天沒有給她打電話了,寇香知道,法蘭西的事情,肯定是踫到難題了,或者是很難處理。
忍不住,她給海藍打了個電話,克萊爾去法蘭西,海藍也跟著一起去了,海藍是寇匪成員,想要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調查一些事情,自然不在話下。
「博士。」
「海藍,在法蘭西還適應嗎?」
「嗯,可以,初來乍到,我也找了幾個當地的混混了解了下情況,博士若是有什麼吩咐,我可以讓他們幫我引路。」
「嗯,易修也來法蘭西了,你幫我查一下,他這次去法蘭西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
「是。」
「最好別讓他發現。」
「如果他忙得無暇其他倒是有可能,要不然會有些難度。」
「那就盡量。」
「明白,博士。」
「給你一天的時間,過期就不用查了。」
「好。」
寇匪一旦接了命令,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完成命令,所以寇香根本不擔心海藍會不會什麼都查不到這個問題,若是連這個都查不到,寇匪又怎會讓整個聯合國忌憚,寇匪的強大,從來不僅僅是強大而已。
只有一天時間,這對海藍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問題就是,她在法蘭西人生地不熟,要悄聲無息的查一個人,似乎有些困難,更何況那人是易修,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知道他不簡單,要不然也不會被博士看中,可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秘密,卻是無人得知。
寇匪成員只听博士一人的話,不是沒有原因的,每一個寇匪成員背後,都有一個難以啟齒的故事,或悲天憫連,或十惡不赦,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在初到異能研究所的時候,沒有人願意接收他們,或者是不敢。
整個異能研究所,大大小小的博士最起碼有數十個,可沒人願意接收他們,除了那個被稱為頂級天才的寇博士。
是她,在所有人都背棄他們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是她,在聯合國準備為他們執行死刑的時候,勇敢的站了出來。
所以,不是因為這個人是寇博士而在為她賣命,也不是因為她能研究出讓他們快速強大的藥劑他們才忠誠的追隨她,其實他們為她豁出一切沒有任何原因,只因為她是寇博士,曾經在他們最孤苦無依的時候,朝他們伸出手的寇博士。
寇博士會開口讓她調查她最親密的人,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或是擔憂,所以這次任務,她將不遺余力,有困難,也要做到。
當然,在這之前,她還要甩掉前兩天剛到法蘭西,這兩天一直纏著她的元烈。
說曹操曹操到,兩人住的酒店就在隔壁,元烈這個人,有電話不打,有門鈴不按,就喜歡直接敲門,然後讓海藍以最快的速度開門。
門一開,屋外的元烈就快速進屋,下一刻,將她抵在門板上狠狠的親吻,這樣的親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男人都是喜歡得寸進尺的動物,自從上次在海底的潛水艇上吻過之後,這個男人就隨時隨地找機會親吻她,而且頻率越來越多。
一吻罷,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一個是被憋的,另一個是被吸的。
「海藍,我想你。」
「三個小時之前我們才分開。」
「可我已經想了。」元烈單手摟著她的腰肢,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要不然,今晚我不走了。」
海藍冷眸掃了他一眼︰「你想睡沙發?」
「海藍,我們在一起已經半年了。」
「所以呢?」
「正常的情侶,兩三個月就住在一起了,海藍,我想……」
「元烈。」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海藍打斷︰「你也說了是正常情侶,元烈,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當初是因為什麼才在一起的,我不認為,我們可以親密到那種程度。」
元烈有些自責︰「海藍,我知道你一直在因為這個生氣,我是很過分,可是當初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不脅迫,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資格站在你身邊。」
「你認為現在我們之間就有感情了是嗎?」說完,海藍自己先笑了,感情?她早就過了會有這種情緒的年紀。
元烈愣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後像是在問自己一般輕聲說︰「沒有嗎?」他抬眸看著她,一瞬不瞬的,像是怕錯漏了她任何一個表情︰「海藍,我知道你一直不高興我曾經那樣做過,方法是卑鄙了點,可我的初衷也是為了愛,沒有那份卑鄙,今時今日我們就不會在一起,我一直以為,你會接受我的吻,會接受我對你的好,是你正在慢慢改變,是你正在對我產生感情。」
海藍皺眉,她以前這種情況也踫到過不少,稍微理睬對方幾下,對方就認為她是喜歡他們的,當初她是怎麼做的?不是非常爽快的說一句對你沒感覺,從未喜歡過你就打發了嗎?今天是怎麼回事,這種傷人的話,為何一句也說不出來?
「海藍,我對你是真心的,從未如此真心過,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希望你能早點忘掉以前的不愉快,我以為你的心是熱的,就算是冷的,總有一天也會讓我捂熱的,可我錯了,你的心是冰的,捂不得,因為一旦捂熱了,心也就跟著化了,化了,就沒心了。」
「元烈,若是你想分手。」
「我不要分手,為什麼要分手,海藍,既然我已經卑鄙了一次,就不在乎卑鄙第二次,等你這次回去,我們就訂婚吧。」
「元烈,你別過分了,要殺你,太過簡單了。」
「那就殺了我吧,海藍,或許你還不知道我有多愛你,現在我告訴你,如果不能得到你,我這輩子生無可戀,所以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情,你若是想阻止我,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殺了我。」
「你這個瘋子!」海藍狠狠的推開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
現在殺了他,她或許不會覺得心痛,可殺了之後呢,萬一他死了,那些關于博士的事情就會自動發出去,那又該怎麼辦?若是他死了,元家將一切罪過都怪在她頭上,為博士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又該怎麼辦?
元烈不做停留,大步上前,從海藍背後牢牢的擁住她,溫柔的說︰「海藍,別和我鬧脾氣了,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是不是?我們不氣了,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元烈,我不會和你訂婚,至少不是現在。」
元烈良久沒有說話,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只要你高興,都听你的。」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你現在在方圓集團工作,最好不好給自己太多的假期,明天就回去吧。」
「你在趕我走?」
「元烈,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招待你。」
「那我可以等在這里,我不會打擾你的。」
「回去吧元烈。」海藍不想說太多,她連著說兩次讓他回去,是什麼意思,元烈很清楚。
果然,他眼神黯淡了下來,箍著她的手臂也慢慢垂落︰「我知道了。」
海藍下意識的皺眉,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在對方如她所願的時候皺眉,為了掩飾自己的這份尷尬,她轉身看著他說︰「元烈,現在也很晚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明天我會讓克萊爾派人送你去機場。」
「你不送我嗎?」
「不了,我等下還有事情,要出去。」
「這麼晚了?」
「有些事情,只有晚上才更方便,元烈,不要問太多,對你沒好處的。」
元烈听了這話就不多問了,省的又惹海藍生氣︰「那我不問了,海藍,其實我現在來是看時間不早了,你房里的燈還亮著,所以來問問你要不要吃夜宵,不如我們叫點夜宵來吃,吃完了我再回房?」
夜宵?海藍的味蕾一下子都被勾起來了元烈深知,她對吃的是沒有抵抗力的,不管她多生氣,只要給她吃的,立馬消氣,這也是元烈覺得她很可愛的一面。
「好吧,那就吃完再走。」于是,原本很想趕他走然後立馬行動的海藍,覺得先吃點東西才有力氣干活。
元烈覺得自己真的是入魔了,好像只是和她在一起,哪怕她一直都是在傷害他的,他也覺得很高興,因為對面坐著的人是她。
海藍當晚就出去了,她先是去了位于法蘭西的天空商城,易修既然來了法蘭西,總會來自己的公司轉一圈吧。
可是沒有,她潛入天空商城,趁著守夜人去上廁所的時間查看了這兩天的監控畫面,根本就沒有看到易修來過,這麼說來,這次來法蘭西,其實是秘密行動?還是他準備事情解決了之後再來公司掩人耳目?
很有可能是後者,那麼這個時候去哪里找易修,就變得非常困難。
海藍又找了到了法蘭西之後,被她制服,替她搜取一些小情報的街頭混混,讓他們鎖定五星級以及五星以上的酒店,然後查入住的華夏人。
這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因為在法蘭西,五星級以上的酒店,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其中不乏有來出國旅游的華夏人,這找起來,肯定是大海撈針,不過這些人都非常懼怕海藍,尤其是那一頭海藍色的頭發,看起來漂亮,殺起人來更漂亮,可這種漂亮,他們消受不起。
既然是秘密來法,易修肯定不會用自己的名字,所以查易修是不必查的,只能看其他方面,有什麼線索。
一晚上的時間,過得很慢,尤其是對于等待消息的人來說,海藍等了一夜,各種各樣的消息不停的傳來,不過都是些沒什麼用的,大多都是跟團來旅游的,或者是自費來旅游的,要不然就是來談生意的,沒什麼特別的。
就在海藍想易修是不是在法蘭西有自己的房子,根本就沒住在酒店的時候,一個名字讓她產生了懷疑。
「瘋鬼?」海藍自言自語︰「一般人,怎麼可能給自己取名瘋鬼?」這份資料是來自于法蘭西非常有名的一家七星級酒店,花費了不少財力人力才查出來的,他們一共六個人,訂了六個總統套房,這麼有錢,像是易修的風格。
不管如何,先去查探一番再說。
當海藍來到這家七星級酒店的時候,她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海藍,那一頭海藍色的頭發實在是太招惹眼球了,若是以原本的她來的話,這個任務不用說也肯定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她戴了假發,遮掩了那一頭惹眼的頭發,還戴了副墨鏡,看起來就像是來旅游的人一樣。
她一直坐在大廳里,這個位置,不管是電梯還是前台,或是大門,都盡收眼底,要是易修從這邊經過,肯定逃不過她的眼楮。
一上午的等待,終于有了收獲,午餐時間,易修從電梯里走了出來,跟在他後面的,是兩男兩女,然後她看著他們站在門口,之後被一輛加長越野車帶走,估計開車的那個人,就是少了那個人,畢竟資料上顯示,他們是六個人。
別人她信不過,自然是親自出手,易修他們先去吃了飯,她就在隔壁的餐廳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吃飯,他們出來,她也結束用餐,當然,結賬早在一開始就已經好了,以免來不及,這種事情,她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了,甚至比專業人士還要專業,至今為止一個多小時,易修他們並沒有發現被人跟蹤了。
之後他們又回了酒店,上去之後幾個小時都沒有下來,海藍就知道,估計他們會在晚上行動。
她先給寇香發了一條短信,先告訴她已經查到他們的位置,晚上就能知道他們的行蹤,當然,她盡量不讓他們發現她。
寇香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是半夜,她知道易修不好找,因為法蘭西海藍並不熟悉,可她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到他的方位,足以說明寇匪成員,都沒忘記以前的本事。
沒有回信,她點開通訊記錄,給易修打了過去。
對方很快就接了電話,語氣自然是欣喜的︰「木頭,這麼晚了,怎麼還給我打電話?」
「睡不著,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想我了?」寇香毫不避諱,輕輕嗯了一聲,男人听了,頓時身心愉悅︰「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再過兩天左右,我盡量回來。」
「好。」
「最近工作辛苦嗎?」
「還好,你呢?」
「辛苦。」
「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讓我寬心,非要我擔心你才行嗎?」
「嗯,我喜歡你擔心我的樣子,比如說現在的你,木頭,現在有諸多不便,我也是千頭萬緒理不出來,等我回來,我們再好好聊聊。」
「你這是想和我說再見?」
「不想。」
「但不得不對吧。」
「木頭,生氣了?」
寇香撇撇嘴,無所謂的說了聲︰「沒有,只是想知道,你這兩天到底在忙些什麼,都沒有給我打電話。」
「等我回來再說。」易修要掛電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寇香也猜想到現在他們正在談論什麼,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繼續問話,哦了一聲,就和他說再見了。
易修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兩天沒有給她打電話,不是因為不想,而是這兩天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他根本就沒有時間給她打電話,再說兩人現在是有很大的時間差的,他這邊白天,寇香那邊是晚上,她白天的時候,正是他忙的時候,等他有時間了,估計她已經休息了,為了不打擾她休息,他只能不打電話。
可是,他家木頭會主動打電話過來,倒是讓他驚喜了一下,連帶著這幾天的愁容,也立即消失不見。
瘋鬼嘖嘖兩聲︰「嫂子的力量真是大啊,連戰,趕緊找個女人戀愛吧,你看看頭兒,多幸福多甜蜜?」
連戰切了一聲,鄙夷的瞧了他一眼︰「你別老和我說這些,有本事你先去找一個啊。」
瘋鬼看了眼冷冰冰的破雪,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你以為我不想找,我早就有目標了好吧。」
連戰向來是個大老粗,也不懂得藏著掖著,直接朝破雪說︰「破雪,瘋鬼對你有意思,你對他有意思不?」
「有啊,要是他肯做我的雪人的話,我會善待他的。」
瘋鬼咽了一口口水,連忙說︰「嘿嘿,破雪,別這樣嘛,連戰是開玩笑的,我哪敢對你有非分之想啊。」
以前,瘋鬼都是很直白的承認自己喜歡破雪,如今為什麼又不敢承認了?原因無他,就在幾個月前,他和破雪說起了這事,再說明白點,就是有意無意的告白了,可破雪當時一句話沒說,後來他就發現,自己的床半夜變成了雪,把他的背都給凍傷了,後來,但凡他房間里的東西,統統變成了雪,就連抽水馬桶也是!
你們想象一下,換成你們,能忍受上著廁所,突然馬桶變成了雪,一個沒坐穩,整個人都坐進……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總之,他是好處沒撈著,倒霉事得一堆,破雪幾個意思,在得到了深刻的教育後,他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當然,這只是在明面上的,暗地里,喜歡就是喜歡,哪有因為一點點理由就突然不喜歡了,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控制不住的。
破雪只需一眼,瘋鬼就安靜了,而後,她看向易修︰「頭兒,我們的人已經查到對方的準確位置了,然後今天再去查的時候,對方已經離開了,顯然是知道我們在追查他們,也就是說,我們的行蹤也在他們的掌握之中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讓我們的人繼續查,再給他們兩天的時間,必須給我鎖定對方。」
燎塵點頭︰「頭兒,我已經吩咐下去了。」
易修嗯了一聲︰「樂姬,你晚點去和我們的人匯合,一旦查到線索,什麼都別管,先讓對方失去反抗能力再說,連戰、破雪,你們掩護樂姬。」
「是,頭兒。」
瘋鬼嘀咕一聲︰「晚上的時候,應該我更有用一點吧。」
連戰搭著他的肩膀說︰「你就乖乖的在這里待著吧,等我們這邊有消息了,有你發揮的時候。」
瘋鬼哼了一聲,不與連戰這沒頭腦的人說話,他是這個意思嗎?他只是想多制造和破雪在一起的機會好嗎?要不然他以為他閑得慌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
易修多聰明,瘋鬼什麼心思,他當然知道了,可是,頭兒都沒有戀愛可談,頭兒都沒有女朋友可見,他倒是想得美要和意中人創造在一起的機會,找縫都沒有!
法蘭西的夜晚來的很快,天黑之後,破雪、連戰還有樂姬就出去了,權衡再三,海藍還是決定跟上他們,畢竟留在這里也不會有什麼收獲,她的任務可不是盯著易修,而是要知道他來法蘭西,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按理說,博士只要問一聲易修肯定會說,可為什麼她不問呢,定然是因為易修根本就沒和她說實話,兩人互相都不想讓對方知道,雙方都是想盡辦法不讓對方擔心自己,可有的時候,坦誠更重要,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在她看來,博士和易修之間,就像是在鬧別扭的小情侶,我不把秘密告訴你,我想知道我也不問你的狀態,讓她覺得,原來在他們眼中高高在山不可褻瀆的博士,也有這麼小女人的一面。
話不多說,此時前面的車已經到了偏遠地區,這里車輛比較少,很容易被發現,事實上,連戰他們早就發現了。
白天的時候,頭兒就在半路皺了皺眉頭,雖然是很小的一個動作,但是和頭兒共事這麼多年,他只需一個眼神,他們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偏偏頭兒什麼都沒說,之後又沒了表情,他們也只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裝聾作啞。
這輛車他們從酒店出來之後就一直跟著他們了,或許是因為有了戒備之心,所以一開始他們就一直盯著可疑的車輛,所以才能發現,要不然,以對方保持的安全距離,還有時不時的停下來買點東西,他們都會以為這只是個出來游玩的旅客或者普通的法蘭西人。
破雪冷眸微斂︰「要不要甩掉尾巴?」
樂姬輕笑︰「你們就不好奇,能讓頭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尾巴到底是誰?」
「也不是很想知道,不過這世上能讓頭兒這樣的,似乎幾個手指頭數的過來,而現在,只需一個手指頭就行了。」
連戰狐疑的開口︰「也不一定吧,我們這次來法蘭西,除了嫂子之外,易老肯定也知道,興許是他派來的人呢?」
「你覺得有可能嗎?」
「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頭兒嘴上不說,但頭兒這個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會整天將關心掛在嘴巴的,他對一個人好,從來不要回報。」
「也對,要不然這次頭兒也不會為了葉君蘭這女人出頭了。」
「咱家頭兒是不是太帥了,連老爺子都不敢輕易動手教訓的人,我們家頭兒二話不說,直接打到法蘭西來了。」
「所以我說,你們是甩還是不甩?」
「當然不甩!」樂姬和連戰同時說道,破雪開著車,問出了自己要的答案就不說話了,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海藍隱隱覺得不對,前面的車子像是故意在等著她的速度一樣,一直都不緊不慢的開著,海藍挑了挑眉,繼續跟著,既然人家已經發現了,又故意讓她跟著,她還客氣什麼?
就是不知道等易修回家之後,博士會不會被批評,唔,這都是人家小兩口之間的事情,和她沒一毛錢關系。
車子一路七拐八拐,最終到了一個處于郊外,已經爬滿藤蔓的破舊城堡面前,這里的夜異常安靜的,安靜的好像周邊連喘氣的畜生都沒有,看起來極為詭異。
在法蘭西,這樣的古堡並不少見,但是這麼破舊的,估計已經沒人住了,而且這里很偏僻,一般很少有人會來這里,所以,這里就變成了那些喜歡在地下世界混的人最好的天堂,在這里,想干什麼就可以干什麼,沒有人會來管,就算有人來管,難得殺個一兩個人誰會發現?
海藍的車就停在他們不遠處,見那名男子接了一個電話後,就朝穿紅衣的女子點了點頭,紅衣女子席地而坐,只見她衣袖翻轉之間,幾根類似琴弦的東西就被深深的扎入土壤,而後,悠揚的音樂響起。
這首曲子,听起來就像是高檔的西餐廳會彈奏的曲子,可不知道為什麼,海藍听著,就像是被刀刃不斷割肉一樣疼痛難忍。
異能研究所,那是一個集全球所有最強異能者和最全異能信息的異能王國,他是異能界的統治者,海藍曾經听說過,異能界有這麼一支隊伍,他們名為血煞會,以血為盟,聚煞成派,整個異能界,沒有人知道血煞會到底有多少人,也沒人知道血煞會的首領到底是誰,只有少數部落或者幫派首領,知道血煞會的首領長什麼樣子,但是,誰也不敢說出這位地下殺神,到底是什麼身份。
血煞會就像是一個走不出去的迷霧森林,只能耳聞,不能見面,就連擁有全球最大異能界信息庫的異能研究所,也只是知道一星半點,根本沒什麼作用,想當初,博士還對血煞會的老大非常好奇,她剛加入寇匪的時候還听博士說,異能界,再也找不出如血煞會老大那般雄才大略的奇人。
不過血煞會最讓人聞風喪膽的不是血煞會的老大,而是血煞會五位煞主,他們叫什麼,無從得知,但他們的能力,異能界無人不知!
其中最為強悍的是物理系異能者,以為可將世間萬物化作塵土,又能將塵土歸位的男人,若是對手是他,那是不是會灰飛煙滅,就要看他的心情了,再強大的對手,在他手中也終將化作塵土,隨風而去,而若是他心情好,或許會好心給你恢復原狀,給你一個全尸,又或者他踫巧無聊,把你化作塵土之後又化成活人,再化作塵土,光是那幾次經歷,就足以讓人瘋癲了。
還有一位,是名女子,傳說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會變成冰天雪地,雖然是夸張了點,但是她能隨意將人類化作雪人,然後雪人時間長了自然化成水,據說,異能本身強悍的人,在這化水的過程中,還是會有知覺的,活生生的化作一灘水,誰受得了?
操縱鬼魂,似乎是荒謬之談,但這樣的怪人,就在血煞會當中,五煞之一,鬼魂操盤手,萬鬼驅使,夜夜夢魘,玩不死你也嚇死你!
見過數以百計的子彈從一個地方射出來嗎?恐怕這世上沒有任何一把兵器能做到這樣,但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傳說他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都可以變成炮彈槍支,就算敵人千千萬,派他一人上場,足矣!
聞名整個異能界的五煞個個驍勇善戰,但就有那麼一個例外,她不會武也不會戰,只彈得一手催魂索命好曲,但凡听了她曲子的人,不管你修為有多高,分分鐘讓你喪失戰斗力,甚至全身疼痛難忍,最終七竅流血而亡,她不戰,但卻足夠殘忍。
海藍怎會不驚,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血煞會,竟然就是易修的,以音制敵異能界就這麼一位,其余四人自然是五煞中的另外幾位,那走到他們最前面的易修,定然是血煞會的老大——殺神!
異能研究所關于血煞會的資料是這樣記載的,血煞會首領殺神,曾一日徒手殺千人,浴血七天七夜,屠城數萬人,除老弱婦孺,無一幸免,而屠城的原因,無人得知,似乎只是為了好玩而已。
若那人是易修,若屠城之事確有其事,那定然是有原因的,她相信他們家博士,不會看上一個殺人狂魔。
不過異能研究所的資料,向來真實可信,據說也正是因為這場單方面的屠殺,才讓血煞會首領得了一個地下殺神的名號,至今無人撼動。
而因殺孽太多,傳說血煞會首領身上有一個血咒,至于這血咒是否可信,就不得而知了,海藍是相信的,就如她一樣,異能者身上,多多少少都背負著詛咒,就看這詛咒會不會發生了。
對方若是血煞會的人,她藏著掖著反而顯得可笑至極,強忍著不適,海藍摘掉假發,從車里走了出來。
一頭海藍色的長發隨著夜風搖曳飄揚,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連戰踫了踫破雪的手臂︰「當時怎麼就沒打賭,我就想著是嫂子的人,這個世界上這般關心頭兒的人,也就嫂子了。」
「……」破雪閉著眼楮一句話沒說,連戰也沒覺得無聊,繼續自顧自的聊天。
「破雪,你覺得若是你和從那個地方走出來的海之女王戰斗,誰會贏?」
「她是嫂子的人。」言下之意,她不會和她戰斗。
「我就打個比喻嘛,你說說看啊。」
這麼無聊的問題,破雪打算沉默,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倒是樂姬眉頭緊皺︰「連戰,你還不閉上眼楮!」
「沒事,我還撐得住。」
「看來是我不夠猛!」言罷,樂姬指下的琴弦更是快速的跳動,追魂般急切的旋律飛揚而出,古堡里,燈瞬間全部亮了起來,可隨之又在同一時間爆燈,咒罵和尖叫聲不斷!
海藍一下子也有些接受不了這麼強悍的攻擊,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卻發現一點用都沒有,無措之下,听到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閉上眼楮,放空你的心。」
聞言,海藍立即照做,很快就覺得這旋律不過是普通的樂曲,是一場屬于耳朵的听覺盛宴。
城堡內的人全部都受不了這魔音被逼了出來,海藍偷瞄了一眼,足有二三十人,是他們的十倍之多,不過此時都已經受到了魔音的侵襲,戰斗力明顯下降,和她一樣,這些人的本能反應是捂住耳朵,而不是閉上眼楮,或許這,正是魔音的神奇之處。
「美女,你就不怕我們嫂子回去問你的罪?」
「她從來不會,而且,你們大可把我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連戰睜眼看了她一眼,這女人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們得多瞎才能看不見她這麼大個人?
當然,這些都不是海藍的思考範圍內,她感興趣的,是這些人︰「他們是誰?」
「一幫自稱聯合軍團的傻蛋,這只是他們的其中一個窩藏點,估計在全球,最起碼有上千個這樣的據點,嘿嘿。」
「笑什麼?」
「一想到可以殺的人有這麼多,我興奮。」
海藍嘴角抽搐,這人,和他們家那病態的女人有的一拼啊,這麼喜歡殺人,有癮是吧?
對此,破雪和樂姬都非常鄙視︰「連戰,做事了。」
「明白!」言罷,連戰陡然睜開眼楮,手臂抬起的瞬間,海藍能清晰的听到機械轉動的聲音,而後,她忍不住睜開眼楮。
只見這男人的手臂竟然變成槍支炮彈的結合體,而且是絕對不摻假的機械滑行異能者,化形異能多種多樣,但其中最難得的,就是機械化形,若是博士知道,一定會感興趣研究一下。
再估計,若是博士想要研究這人,易大少會毫不猶豫的將人敲暈了雙手奉上,隨她怎麼折騰。
旋律驟然放緩,這是樂姬為了不傷害連戰的情況下故意放緩,而這些人以為,他們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可下一秒,連戰的手臂 聲響,緊接著就是彈藥射出的聲音,對方紛紛使出自己的異能對抗,卻終究是沒有連戰的那個檔次,很快就有十來個人倒下,這下,只剩下二十個左右了,留下來的,都是比倒下的強悍的人,他們快速躲回城堡,避免了一場屠殺。
連戰哈哈大笑︰「孬種們,躲在里面別出來,要不然別怪我把你們當成靶子,戰爺我好久沒練靶子了,今天正好過個癮,不想死的,讓你們老大出來說話!」
對方也有槍支,窗戶驟然打開,對方頭目一聲令下,槍聲響起,可有破雪在這兒,這些子彈還沒踫到他們,就變成了一個個雪珠,打在身上不疼不癢。
連戰又叫囂了︰「龜孫子們,玩打雪仗呢,戰爺沒功夫陪你們玩啊,把你們老大叫出來,別等我們頭兒來了,想出來也出不來了。」
不得不說,連戰這人的確好戰,就如他的名字一樣,他向往的最好生活,就是連續不停的戰斗,他是真正的戰神!
見攻擊都沒有效果,他們也不當跳梁小丑,直接關了窗戶,一句話不說,一個人不出,就像是在等著誰一樣。
古堡內,一名英俊的男子冷眸掃向站在一旁低垂著頭的中年男子,抬腳就是狠狠一踹,男人被踹倒在地︰「本爵吩咐過你,做事要做的干淨利落,你居然讓那個妖女活著回去了,該死!」
「公爵饒命,羅薩公爵,那個女人雖是一人,但妖力強大,我方損失了十名大將才另其重傷,本以為她就算逃走也是必死無疑,誰知她生命力如此頑強……」
男子起身,又是狠狠一踹,中年男人就地滾到牆角,吐出一口鮮血。
「公爵,請饒恕我!」
「廢物,那女人若是一般人,會讓你損失十名大將?真是沒腦子的蠢貨,本爵要你這樣的廢物,何用!」言罷,英俊男子踩住他的頭顱,腳下用力,頓時紅白一片,弄髒了男子的黑亮的高級定制皮鞋。
一名穿著女僕裝的女子從角落跪行而至,仔仔細細的擦拭男子的皮鞋以及褲腿,直至男人身上的衣物恢復光亮如新,又退到角落,隱沒在暗處。
英俊男子不屑的掃了一眼地上的無頭死尸,不多時,另一名青年男子敲門而入,像個機器人般,面無表情的說︰「羅薩公爵,殺神已到。」
男子一听,挑眉邪笑︰「地下殺神,初次見面就送這麼大的禮,本爵定要親自感謝他,克里,帶上尸體。」
「是,公爵。」男子還是面無表情,如拎破布一般抓起無頭尸體就走,他故意離羅薩公爵遠一點,省的難聞的氣味讓公爵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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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的彪悍寵妻文/八戒拋繡球
她,「mafia」掌握生殺大權的幕後首領,她為了深愛的男人掩藏顯赫身份追隨而來,得到的卻是他為了另一個女人,狠心絕情的給她注射了毒品,最終將她丟進了陌生的城市,暗無天日的戒毒所受盡折磨!
當愛情化為怨恨,在戒毒所中,在如萬蟻蝕心的痛苦中,硬生生咬掉了手臂上的一塊肉,她要讓自己將這恨意烙印在心底深處。
強勢回歸,她已經不再是為了愛情沖動任性的她,她勢必要讓那些曾經推她入地獄的人生不如死!
他,權貴翹楚,天之驕子,亦是z國最神秘的傳奇人物,多國總統奉他為座上賓,黑道大佬對他俯首稱臣,就連首相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嫁給我,我幫你。」她的與眾不同令他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