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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然你瘋了嗎?」
一名長老看似在職責,聲音卻是輕輕的,簡直就是一種例行公務的感覺。
「是啊!畢竟天心是咱們天道宗的第一天才」
「對,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啊!」
「即使偶爾做點錯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還是年輕人,不會克制自己的情緒,可以理解」
「天心畢竟是你的女兒」最後一個長老也一臉無奈的抬頭說道,聲音充滿了不情願。
「女兒?哈哈」天道然哈哈大笑,眼角涌出了濃濃的淚花,在猙獰的臉上流淌,就如同鱷魚的眼淚。
「我沒有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我養活了她十多年,她竟然為了亂天涯那個廢物,殺了她的親生哥哥,如此白眼狼,我養著她簡直就是恥辱」如同不共戴天一般,天道然看著天心的目光,森寒如厲鬼,不剝下天心一層皮,不甘心一般。
「我說過,我沒有」天心倔強的抬頭,俏臉已經一片蒼白,將眼底的淚水生生吞入月復中,俏臉左邊肌膚高高隆起,一片血紅,甚至能夠看到有一點點血絲開始蔓延,雖然未曾流血,卻更顯疼痛,一朵雪山之巔的純白雪蓮,終究是被殘忍的拉回了地面。
「哈哈,沒有,那你看看這是什麼?」「啪」一根依然沾著血液的刻滿j ng美花紋的銀桿神槍,被扔在天心面前,以及一扇金光閃爍的門,狠狠的砸在地面,激起大片煙塵,那是天青薪門口的大門,曾經天道宗的禁地。
門有倆扇,這是左邊那半,門的正中間用金子瓖著四個大字,私門重地,熠熠生輝,好似反sh 著血光一般,而另一扇門刻著另外六個字,擅闖者,殺無赦,當然天青薪也是這麼干的,對于他來說,殺個把人,天經地義,這是太古,這也是天道宗。
看到這扇門之後,一些弟子悄悄退回人群中,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沫,滿臉的厭惡怨毒以及深深的恐懼。
當然,此刻的重點不是那四個瓖金大字,而是刻在門框之上的一排小字,就如同金光中的一抹紅s ,刺目。
「愛人者,人恆愛之,殺人者,人恆殺之,君越明」這是生生用指甲扣出的字,甚至木屑還未曾清除干淨,如同奪命鬼符,威嚴不可侵犯。
「我說過,這不是我做的」天心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是冰冷,雖然臉頰已經不再完美,但是,那白皙的脖子卻不曾有片刻放下,蹦的緊緊的,細小的血管微微隆起,似初冬雪花後大地上的雪白隆起,稜角在雪白之下若隱若現,僅憑這一段肌膚,就能迷倒大片的男人。
「哈哈,還不承認」天道然冷一笑,突然猙獰的撲向了天心,手中緊握一團源氣,竟然想要當場擊斃天心。
「 嚓」亂天涯握碎了一塊銀瓦,身子死死的匍匐在屋頂,此刻如果他下去,一定必死無疑,但是,眼中一片片赤紅閃過,他最受不了有人在自己眼前被人欺負,這是他大仇之後,溫熱的心中唯一留下的淨土。
「這還是親生父親嗎?」
「承認什麼?我一直呆在這里,你難道沒看到嗎?」心碎般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曾經以為不過是因為自己是個女子,他才對自己如此冷淡,所以拼命努力想要贏得他的重視,但是,如今看來恐怕他從未當自己是女兒過吧!
看到天心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了一絲真實的感情,天道然眼中殺氣更甚,輕輕甩開身旁拉著自己的長老的手,冷冷的指著天心說道︰「你要證據是嗎?這君越明是不是亂天涯的好朋友?」
天心閃過一絲遲疑,一絲疑惑,但是此刻陷入心碎般的痛苦中來不及細想,冷冷的點頭,清冷的說道︰「是,甚至親如兄弟,但是,君越明三年前已經死了啊!」
天道然面目猙獰,怨毒的看著天心,緩緩點頭道︰「是,被你哥哥殺了,但是,你偷偷救了他是嗎?」怨毒的神s 間,竟然閃過了得逞的神光。
「 嚓」一聲輕響響徹,幸虧因為眾人都陷入了震驚中,並沒有發現,亂天涯眼中sh 出了濃濃的驚喜,君越明是他唯一的好朋友,十年如一r ,真誠相待的兄弟,感情早已經超越了親兄弟,頓時,看著天心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隱隱有些期待。
天心身子一顫,雪白的脖子,挺的更高,她突然覺的自己恐怕會失去一切,除去這點點自尊,還能剩下什麼,她突然想起了那個奪去自己初吻的冰冷少年,他那筆直挺著的後背,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是因為一無所有,只剩下一點點用來支撐靈魂的尊嚴。
「對,是我救了他,大哥僅僅為了一座無用的天道碑,就要殺害天道宗的弟子,我看不慣而已」聲音寒冷,如天山之巔的雪蓮,周遭寒風侵蝕,她依然傲然挺立。
「你確定是看不慣嗎?」天道然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
「是」天心問心無愧的看著天道然,眼中失望到絕望的心碎越來越濃。
「你愛這君越明嗎?」眼中的怨毒更濃,此刻他好像是要將天心活活打死在當場。
「不愛,沒有任何感覺」斬釘截鐵,落地砸坑,天心前所未有的問心無愧。
「宗主,這樣算的話,就和天心應該沒有任何關系了吧!畢竟她沒有殺害自己親哥哥的理由,凶手應該是那個君越明」一名年輕一些,中年的長老貪婪的看著天心美麗的身影,輕聲勸解道
「當然有」天道然狠狠的瞪了那名長老一眼,隨即怨毒的注視著天心緩緩說道︰「首先來說,你和亂天涯是情侶關系,亂天涯如今已經被我們逼的逃命去了,此刻可能已經死在大長老的手中,你肯定會心疼,然後,你就想起了君越明,那個和亂天涯親如兄弟的人,一個失去了最好的兄弟,一個失去了最愛的人,你覺得他們倆人還沒有殺害青薪的理由嗎?」仿佛是晴天霹靂一般,轟然炸響,震碎了天心的思想,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這就是您的理由嗎?我說過,我誰都不愛,包括亂天涯,我們並不是情侶」聲若泣血,這個高傲的少女,終于被人,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鮮血淋灕的扒下了那層高傲的外衣,露出了水晶般凋零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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