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天罪峰
一條人影護在水水身前,一看背影一頭長發,水水知道是個女的,不過不確定是誰,馨兒回過頭對他說道「白痴,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
知道是她後,水水不由一愣「馨兒,你怎麼會在這里?」
馨兒沒理他,看著五狗跟二龍,她不能確定五狗的等階,所以肯定五狗等階比她要高,一只手抓住水水,把手里的劍一扔,然後抓起他落在劍上,雙手一動,淡淡的精氣出現在手心「走!」腳下的長劍載著二人就飛。
五狗跟二龍一愣,不過馬上就追了上去。論速度,五狗跟二龍隨便一個都快過馨兒,更何況現在馨兒還帶著水水,轉眼的時間,彼此的距離就縮小到只有三丈。五狗手一揚,頓時一陣精氣飛出去,精氣化作無數的利針射向水水。
水水馬上喊道「小心。」馨兒嘴角一勾,像她這樣的亡命之徒,對于逃命自然有一手,手一動,腳下的劍一改方向,馬上避開了射來的那些利針。可是這樣一來,彼此之間的距離就更近了。水水忍不住一陣大呼小叫。
馨兒不急不慢的把手伸進乾坤袋,然後掏出一個瓷瓶。可是突然一下,二龍加快速度,一把抓向水水,但是馨兒突然抬手,劍就往上飛,避開二龍的襲擊。接著她一抖手里的瓷瓶,瓶蓋飛起來,接著一陣濃烈的氣味傳來,而且四周彌漫起濃濃的青煙。
頓時大家視線受阻,而且聞著那股氣味覺得很難受,馨兒加快速度,邊飛青煙就邊散播,頓時青煙被拉長幾里,看上去煞是壯觀。水水用力捏住鼻子,因為這氣味實在太難聞了。受到青煙的影響,彼此之間的距離再次被拉開。
可是有一點不在馨兒的計算範圍之內,這些青煙是特殊藥品,是她自己調制而成,專門用來逃命的。每次她用的時候也只需要用一點,可是這一次卻不夠用。很快藥品就用完,但是距離中南山還有二十多里路。五狗跟二龍一陣狼狽的飛出青煙的籠罩,此時他們距離水水二人起碼有一里的距離。兩人用最快的速度追上去。渾身冒出濃濃的精氣,別說水水,就連馨兒都察覺到他們的精氣。
出了十里之後當彼此的距離只有三丈時,二龍怒吼一聲,腳下的劍突然加速飛上前,他一把抓住劍,然後一劍揮了出去「浮華如夢。」漫天的劍氣射向水水,如果說躲,肯定躲不開。
馨兒只能一把抓住水水,然後轉了個身,擋在水水面前,腳下的劍也飛上來,她握住劍一揮。「鐺鐺……」響了很多聲,那些劍氣大部分被她擋住,可是她的手上卻出現兩道傷口。當她快落地的時候,把水水一推,水水輕飄飄的落在地面,而她卻退了一丈才站穩。
二龍馬上說道「你去殺靜水水,我來對付這個女人。」
五狗點點頭「是!」說完沖向水水,水水忍不住大叫,但是就在這時,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接著就見三道黑影出現,黑影在空中飛轉,把撲向水水的五狗逼退,大家一愣,「嗖」的一聲,一個人出現在水水的身旁,他手一伸,空中旋轉的三條黑影合為一把奇怪的彎刀,彎刀回到他的手里,彌漫四周的奇怪聲音也跟著消失。
水水看著來人,只見他渾身上下都是黑,只露出了兩只眼楮。他看了一眼水水說道「還不走!」聲音壓得很低沉,誰都知道是假音。
馨兒問道「你是誰?」
「別問這麼多,總之快點走。」黑衣人動了一下手里的彎刀,看著欲動手的二龍說道「我不管你是誰,我不想殺你,識相的就別動。」
馨兒帶著水水御劍而去,五狗馬上去追,但是黑衣人手一甩,三道劍氣從他的彎刀中射出,那三道劍氣跟一般的劍氣不同,它們沒有打中五狗,但卻死死的纏住他。黑衣人對二龍說道「總之不管你們是誰,別來找那小子的麻煩,你們惹不起!」
二龍嘴角一勾「我也不管你是誰,既然我們家主人要他死,他就必須死。」說完沖上前,黑衣人發出一聲冷笑「找死!」五狗擺月兌不了那三道劍氣,他只好退後,用劍擋住劍氣,當他看向水水時,水水已經不見,二龍說道「你去……」但是話還未說完,就被黑衣人一刀割斷了袍子,頓時他內心一驚,自己是三*級劍宗,可是對方輕易就隔斷自己的長袍,證明他起碼在五級劍宗之上,于是馬上改口「一起對付他。」
五狗跟二龍一起夾擊黑衣人,但是黑衣人顯得還算從容,跟他們交手五十招,黑衣人忍不住冷笑「你們的主人竟然派你們這種貨色出面,看來他的勢力也不怎麼樣,不跟你們玩了,那小子應該也走遠了。」說完掙破兩人的包夾,向著仁慈真的方向奔去。
二龍跟五狗馬上御劍去追水水,可是此刻水水已經到了中南山腳下。馨兒看著他問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你!還有那個黑衣人又是誰?」
水水一臉委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呢怎麼在這里?」
「我是在鎮上發現你被人跟蹤,所以就跟著你,以後好好呆在中南山別下來,免得死于非命,呆頭呆腦。」說完不耐煩的揮揮手「還不滾上去!」
水水鄙夷的看著她說道「謝謝你今天救了我的命。」
「走吧,我也要走了。」說完瀟灑的轉過身,御劍遠去,水水一口氣就奔到中南峰上,他一上山,就被舒峰逸逮個正著,看著他,水水一臉醬紫色。舒峰逸狐疑的盯著他打量了好一會,發現他身上有傷口,眉頭一動,有所領會,質問道「你哪去了?」
「誒……」眼珠一轉「我修煉去了。」
「是嗎?」舒峰逸冷冷揮揮手「去吧。」身上有傷,精氣混亂,明顯是受到襲擊的表現,可惜沒有被殺掉。看著水水的背影,他忍不冷笑「不過沒關系,這次不成功,下次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只要有人殺你,我就不怕你不死。」
中南山,天罪峰,這里是中南山條件最惡劣的地方,同時也成為了懲罰觸犯門規的弟子的地方,但是很少有人會被罰到這里來,除非是重罪之人。舒馬鶴來到天罪峰山腰,兩名灰袍老者立刻鞠躬行禮「參見掌門。」
「二位師弟不必客氣,這些年辛苦你們了。」這兩人跟舒馬鶴同輩,等階劍尊,他們的職責就是看守天罪峰,足可看出天罪峰在中南山的地位。兩人手一伸,舒馬鶴經過他們看守的結界口,正式進入天罪峰。看著眼前的懸崖峭壁,他閉上眼,臉上露出一副愁容。
來到處罰弟子的地方,他忍不住高聲喊道「翠蓉,是我,出來吧。」
過了好一會,一條人影從懸崖之下飄上來,一名年約五十的婦人出現在他的身旁,婦人滿頭銀發,臉上沒有表情。舒馬鶴看著她,神情顯得很激動「翠蓉,跟我回去吧!」
「我是有罪之身,這輩子注定要在這里度過,所以你還是回去吧,不用勸我了。」陳翠蓉閉上眼。
「快四十年了,你還在怪我嗎!」舒馬鶴突然鼻子一酸流出淚。看著她這樣,陳翠蓉伸出手擦去他臉上的淚「我沒有怪你,我犯了這麼大的罪,按照門規,應該處死,一直都秉公職守的你對我網開一面,我已經感到非常滿意了。」
「我們是夫妻,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舒馬鶴雙眉緊皺,臉上的神情復雜。
「當年的陳翠蓉已經死了,所以還請掌門回去吧。」陳穗榮依舊冷漠。
舒馬鶴一臉悲傷的看著她「你在這里呆了這麼多年,什麼罪都已經還清,師叔他們也都已經相繼死去,馬上就是東南山跟我們交流的日子,這次他們來我們中南山,他們希望能夠看到《百花齊放》,而你是唯一一個會這招的人,所以你能夠順理成章的下山。」
陳翠蓉笑了笑「戴罪之身就是戴罪之身,不論師叔他們是否還在,我終究是個罪人,掌門的好意我心領了,還請掌門回去吧。」說完轉身躍下懸崖。看著她的身影消失,舒馬鶴無奈的閉上眼,淚水再次劃過他的臉。
雖然說中南山跟東南山的交流兩年一次,不過一次只是單方面的,就像兩年前,是中南山派人去東南山,而現在則是東南山派人來中南山,其實嚴格算起來,是四年一次。對于這次東南山的到來,中南山顯得非常重視。
中南殿,掌門,副掌門,兩位宗主,以及三位法老站在一起,他們可以說是整個中南山權利最大的人了。舒馬鶴看著其他六人說道「再過些天,東南山的弟子就會趕到,我們也該把悲鳴劍拿出來了。」
「掌門,這事就交給我來好了,這些年來,我一直在閉關修煉,現在就讓我去做吧。」作為副掌門的舒嘯晴請命。
舒馬鶴點點頭「那行,嘯晴,你帶掌教法老一起去取悲鳴劍,總之一切小心,劍到手之後,就放入掌教殿中,切勿把此事張揚出去。」說完把一把鑰匙交給了他。
「是!」舒嘯晴接過鑰匙,帶著掌教法老離開。舒馬鶴看著其他四人說道「劍宗氣宗。」
「在。」
「從你們兩宗之間挑各選十名弟子,到時候跟東南山的弟子交流一下。」
「是!」
「等一下。」舒馬鶴看著舒峰逸說道「把那個靜水水放在劍宗十人名單之中。」
舒峰逸低下頭「是。」爹果然對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