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室’的人表示,光看吃不著也是一種巨大的折磨,事實上,他和至今還沒得手的沈靜瞻沒有什麼差別。
揉揉被踹疼的大腿,蔣立坤認命的一坐在地上,眼神忿忿地對馮臻控訴著他的不滿,「你別總是這樣對我,臻臻……」最後那兩個可以說的上是委屈了。
當然,床上那個少年的狀況也不算太好,他急忙攏好自己的衣服領口,拉起被褪到一半的褲子,玉白的臉頰泛紅,「我記得我跟你約法三章過,你覺得你現在就是在尊重我嗎?」
蔣立坤撇過眼,磨磨蹭蹭爬上床,模著鼻子嘟囔,「我這不是一時沒忍住嘛,再說,」他那眼珠子 轆一轉,很快扯到其他話題上,「再說我也沒做到最後啊。」
他倒是敢。馮臻一臉懊惱地暗罵,自己果然是腦子被驢踢了,竟然答應這家伙在他家過夜,聞著屋內那股久散不去的麝香味,臊得他提起褲子就往廁所跑。
「喂……」隨著廁所門被用力‘ 當’一下的閉合聲,蔣立坤只能悻悻閉嘴,瞅著自己依舊斗志昂揚的二大爺嘆口氣兒,這下好了吧,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在廁所門磨蹭站了一會兒,蔣立坤還是蔫蔫地去衣櫃里找了睡衣,給馮臻放好之後,才拿著自己的睡衣出門了。
「臻臻,睡衣在門外啊,我去樓下洗澡了。」
外門 嗒關上的時候,里面的廁所門才偷偷開了個縫兒。
等到蔣立坤洗完澡進屋的時候,馮臻正穿著睡衣趴窗上。
「看什麼呢,臻臻?」蔣立坤踢掉腳上的鞋,也跟著趴窗上看。
那眼楮往外一瞧,喲呵,巧了。
蔣立坤一挑眉,剛想說什麼就被人直接給捂住了嘴巴,馮臻湊過來朝眨眨眼,然後眼神迅速轉向外面,兩人壓低腦袋偷偷地看。
毆打,好吧,是單方面毆打,但是——緊接著那男人終于忍不住了,看,他起來了,起來了……
馮臻第一次圍觀一個男人和女人的搏斗,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但是眼楮亮晶晶的簡直要閃瞎蔣立坤的眼。
「喂,臻臻……」蔣立坤側臉看著燈光下的少年皮膚近似透明,還沒長開的五官微帶稚氣的絨毛,因為太過專注他的眉頭微斂,抿著嘴看的很認真,輪廓精致的鼻子輕輕皺了下,身上散發著好聞的洗發水的味道。
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溫度清淡,但是蔣立坤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那只五指修長,紋路清晰的手指吸引住,淺淡的帶著馮臻氣息的溫度讓他不由地輕輕蹭了一下,趁人沒注意,伸出舌頭一舌忝……
「呀,」馮臻嗖地一下收回手,用力在蔣立坤身上擦干淨,擰著眉瞪他,但是剛才那會兒他看得太關注,現如今整個身子都擠在他懷里,說是瞪眼不如說是撒嬌還比較來得合適。
蔣立坤突然就收斂了,摟著人小心地趴在窗口,小聲地解說,「你看那個沈靜瞻要趴下了,哈哈……哎喲,楠姐小心。」咂咂嘴,又道,「那沈靜瞻看起來不簡單啊。」
馮臻忽地就笑了,「就是臉皮不如你厚。」不過這段數顯然沒得比。
蔣立坤這邊看熱鬧似的,沈靜瞻那邊可就沒那麼輕松了。
那天楊家的事情吳楠自然不會輕易這麼揭過去,但是沈靜瞻現在成天跟在她後邊瞧著就堵心,這就好像是在告訴她那天被楊家人怎麼算計了,怎麼玩弄了一樣,惡心個沒完,偏那人還若無其事模樣跑前跑後的,還敢跟回家里來。
「沈小ど,算我求你,離我遠點行嗎?我對你是真沒感覺。」吳楠抹了一臉的汗水,抵著後槽牙一字一句道。
沈靜瞻拍拍身上的泥土,並不直接和她這問題對上,只是笑而提起其他東西,「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厲害許多了,以前被欺負還是你幫我出的頭呢……」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是小時候了你懂嗎?我不需要你,」吳楠打斷他的自說自話,斬釘截鐵地道。
「我知道不是小時候,吳楠,我現在是一個真真正正能和你並肩作戰的男人,伙伴,你不要因為小時候的回憶就一直將我定格在從前。我現在叫沈靜瞻,我不再需要你為我的懦弱保衛護航,你要相信我。我會是你最忠實的後盾。」沈靜瞻腰背挺直,面對吳楠他就像一個無條件服從命令的士兵,對著吳楠獻上他的一輩子的忠誠。
吳楠拿眼神剮了他一眼,抬腿往外走,身子剛上車,旁邊那門就緊跟著打開上來一人,沈靜瞻安安穩穩坐在那兒,眼皮子一掀,吳楠簡直要被氣笑了。
好不容易平息下胸中奔涌的情緒,吳楠斜了沈靜瞻一眼,揉揉眉頭,長出了口氣兒說,「你讓我想想,我會考慮的。」
車內一陣沉默,沈靜瞻定定看了吳楠幾秒,還是伸手打開車門下去,臨了,他趁吳楠身心放松的那一剎——傾身一吻印在吳楠的額前。
車窗下的沈靜瞻整個沐浴在月光下,對著吳楠露出一個平和安然的笑容。
松弛有度,一切盡在運籌帷幄之中,這是一個精于算計,但忠于自己的男人。
馮臻看見那男人抬頭朝自己這個方向笑了下,緩步邁著從容的步伐離開。
歪著腦袋看看身旁這個還沒長大的大男孩,雖然心里亦有千千結,但是面對自己時卻是異常誠懇,毫無保留的人。
「咱們睡覺吧。」馮臻沉默半秒,突然拉住蔣立坤的手主動開口。
「好。」蔣立坤點頭,眼神微斂,驀然覺得心里有些沉重。
對沈靜瞻的現狀他一方面是感慨,另一方面卻又忍不住小得意,楠姐和他家馮臻相比,說不上誰更容易上手,關鍵是兩人的心思同樣敏感,只是不一樣的是面對成年的吳楠,沈靜瞻並不比已經將馮臻半圈在懷里的蔣立坤勝算更多一點。
躺床上沒多久,馮臻便一頭睡過去了,也許是因為一時地精神松懈,乃至于蔣立坤偷偷將人摟在懷里的時候他都毫無知覺。
「喂,我比那個沈靜瞻更幸運一點,對不對?」蔣立坤咬住馮臻的嘴唇輕輕廝磨,嘴巴無聲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告訴馮臻還是在自說自話。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馮臻第一反應就是熱,再一抬頭,手上一用力,身上那人頓時倒吸氣。
「臻臻,再用點力,嘶,唔,好舒服……」蔣立坤舌忝著臉湊上來,整個腦袋不住在馮臻的胸前涂口水,聲音含糊不清的手上動作倒是麻利。
反復的深呼一口氣兒,再長吐一口濁氣兒,馮臻不耐煩地想掙開手,但是蔣立坤這次握得很緊,細女敕的手心感受著握住的那澎湃脈動的彈跳,還有那愈長愈大的尺寸和灼人的溫度都讓人腦袋發暈。
「你快點,」想著昨晚上那一次,蔣立坤上來時那一身的涼氣,再考慮到男生早上的沖動,他還是妥協了,撇過臉將自己埋在枕頭里悶悶道。
死死摁著自己雙手的大手听罷更加用力,但是除了愈發粗重的呼吸,馮臻一直等不到他真正發出那聲舒暢的長吁。
「出不來,臻臻,你親親我,」大概身體已經記住了上次體會過的最美妙的體驗,這次無論如何都達不到蔣立坤想要沖刺的那個點,外面天色微芒,俯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急得滿頭大汗,郁而不發才真是愁人的。
許是被蔣立坤焦躁的氣息感染,馮臻也有點不耐煩了,仰起頭親了他幾下,不時皺眉催他,「你快點啊,我手酸死了。」
蔣立坤定定看一秒,呼吸一下就急促起來,他拱了兩下馮臻的胸口,反手一撈直接就使人跪趴在床上,健壯的身體猛地靠在他的後背。
這個姿勢太過危險,回憶起上次那個不太好的畫面,馮臻倏地面色黑沉,四肢急忙向前爬,想要趁著蔣立坤還沒干出讓自己不樂意的事情前離開。
但蔣立坤哪舍得讓人在這種時候跑掉,雙手開弓,撈住腰的同時順手就將那條薄薄的睡褲給扒了,著急冒水的二大爺急急拱了上去,只是一直對不上口似的一下又滑到大腿根那兒,惹得兩人氣息都紊亂了。
「我告訴你啊蔣立坤,你,你上次答應我了不逼我做這種事兒的,你不能,不能言而無信,」馮臻被固定了腰肢動彈不得,紅著眼圈慌亂地叫嚷。
腰上的大手用力掐緊,蔣立坤重重吸口氣,像是在抑制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似的,輕輕蹭了蹭馮臻無暇光滑的後背,粗著嗓音和他商量,「我不進去,我就在你下面蹭蹭好不好,你配合我一下,臻臻,我難受……」
馮臻的後腰是個敏感點,幾次被蹭過的時候腰都抖了,梗著脖子遲疑了幾秒,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馮臻告訴自己,他不是心軟,他只是有些可憐這個無時無刻不在乞求他的愛情的男孩。
在愛情里,他們的定位永遠都是清晰而又模糊地,因為界限就在那兒,只是一直被超越。誰也不知道下一次退讓是什麼時候,愛情本就是你死我活,撕咬爭奪的沒有硝煙的戰爭。
如果,你相信愛情是雙贏的,那你就輸了。兩個人一條船,而真正掌舵的卻只能是一個人,那就是勝利者,而另一個則是愛情的奴隸和戰利品。
所以,當馮臻真正放松下來,以至于後面那人在腿根磨蹭許久還是貪婪不足,轉而侵入自己的後-穴時,馮臻便知道,自己這次是敗了。
愛情需要絕對的警惕。
匆匆進入的大物什連基本粗糙的潤滑都沒有,就那樣魯莽地沖撞進去,距離上次已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現在,緊小的入口被強制打開,馮臻痛得將整個枕頭都用汗水浸濕。
「停,先停下,疼,」馮臻無力地拉住蔣立坤的手,有氣無力地阻止他現在的動作,進入一半的大家伙在一陣陣地緊縮中有些蠢蠢欲動。
「對不起,對不起,臻臻,」蔣立坤一下又一下地親吻著馮臻的後背,和脖子,一手模到前面去幫他紓解馮二爺的囧狀。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到第二次的現在蔣立坤的動作明顯熟練很多,揉弄著柱頭和下面兩個累累的碩果,一下又一下的安撫套-弄著,按壓著上面的每個敏感點,青澀又賣力的手法直刺激地小柱子鈴口冒水。
「啊,嗯……」馮臻急吸一口氣兒,微顫的身子顯然有些動情,到了如今這場面,再磨蹭下去只會讓他更加難受,「你來吧,」長痛不如短痛。
伴隨著一次次重力沖擊向前的動作,馮臻緊緊咬著唇,只能放任自己在蔣立坤引領的世界里隨波逐流。
這只蠢狗總喜歡在這樣激烈的沖刺中來尋找自己的安全感和存在感。
「輕,輕點……」馮臻玉白的臉頰猶如染上上好的胭脂,薄薄地一層籠了紅紗,殷紅的嘴唇緊緊咬住,將美好的唇瓣擠壓變形,因為隱忍和放縱,反而在無形間散發出令人嗜骨的誘惑,引得蔣立坤俯身一頂,捏住他下巴令他只能無助地依靠著自己,將海妖一般的吟人誘語吞沒在兩人的嘴里。
「臻臻,寶貝,我的大寶貝,喜歡嗎?嗯……」蔣立坤似是愛上了這種緊張又刺激的運動,因為是在自己家里,雖然知道自己左右兩邊都是客房,但是馮臻的介意和對父母的忌諱卻讓他更加沖動和激情。
「唔,唔,慢,慢點,蔣立坤……」這只無恥的蠢狗,馮臻摟緊蔣立坤的脖子,汗水交雜,火熱的體溫反而讓這兩個青澀的少年更加血脈噴張。
體內的那塊軟肉被死命抵住廝磨,馮臻幾乎耗費了自己所有的意志用在抵抗這種差點讓人崩潰的快-感,偏人蔣立坤卻是存心折磨他一樣,揪著他的弱點一個勁兒的磨,直磨得他眼角泛紅,就差哭著喊他,讓他停下了。
「是不是很舒服,嗯?」蔣立坤咬著馮臻精致的耳垂輕輕廝咬,直到人兩眼失神,連抓住自己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了,才禁錮住那縴細的腰肢抬腰挺胯,重重地進攻幾十下,才在那粉女敕的肉-穴里放任那股熱流沖擊著軟滑的內壁,激得身下那人不由自主地彈跳了下。
情-事過後,兩人都癱軟在床上無力動彈。
被抱緊廁所里洗漱的時候,馮臻才掀起眼皮疲憊的看了眼蔣立坤,事實上,他到現在腿還在發抖,不然他是絕對不會給蔣立坤再次偷吃豆腐的機會的。
屋內有個小沙發,給馮臻換了身柔軟衣服之後,蔣立坤卻滿臉饜足地跑去收拾屋內的殘局。
打開窗戶,又將床上的那些薄被單和枕頭套之類的東西浸泡到放了洗衣粉的水桶里之後,他才興沖沖地從衣櫃下面拿出床套和被單,重新換了一套,鋪得舒舒服服地才將馮臻抱回床上躺著。
蔣立坤惟一慶幸的是,蔣家人除了蔣立坤都要早起去上班,所以兩人運動之後,一覺睡到大中午都沒人來叫他們。
起來之後,馮臻自然又是一陣冷臉,當然——對于已經吃飽喝足的男人來說,這點小脾氣那叫情趣。
用完午飯蔣立坤為討好馮臻,腦咕嚕連軸轉,眨眨眼提議道,「要不,咱們去楠姐那里看看怎麼樣?」昨晚那熱鬧不是沒瞧完麼?咳,看表姐熱鬧咋地了,只要媳婦高興。
其實比起第一次的壯烈,這次兩人明顯得趣許多,至少馮臻這次除了腰酸腿稍軟之外,並沒有造成什麼大傷口,只是走路姿勢稍顯別扭而已,一個早上加中午恢復下來,表面上倒看不出什麼。
馮臻對吳楠的印象很好,所以在她那住所看到沈靜瞻——尤其是圍著圍裙的沈靜瞻時,他表示略感意外。
沈靜瞻捏著把青菜出來開門,看到蔣立坤兩個連點意外都沒有,眉眼依舊溫和,「來啦,楠楠在屋里,你們趕緊進來吧。」
瞧這語氣熟捻的,瞧那笑容虛偽地,蔣立坤撇著嘴忿忿,但是看在他及時免了吳楠和楊家之間牽扯的份上,他還是扯著嘴角沖他點點頭,和楊家那群吸人血的小白花一比,沈靜瞻就顯得順眼多了。
沈靜瞻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幽深的眼眸似有深意,對上他的眼神蔣立坤也沒有轉開,只是模著下巴打量一陣,笑眯眯地問道,「听說你在追我楠姐?」
「是,」沈靜瞻應地落落大方。
「哦……,」蔣立坤笑得更賤了,眼神流轉間他已經伸出右手,「你好,表姐夫,我是蔣立坤。」
「以後多關照。」
「彼此彼此。」
兩人笑而不宣,心里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一時之間竟有些詭異地其樂融融。
作者有話要說︰
不容易,低調點哈∼悟臉∼咳,咱炖點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