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邊兒去 第70章 聚會倒v結束

作者 ︰ 鬼面蘇妖

()丁雅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蔣立坤正窩在沙發上琢磨著他新弄來的合同,這個合作方案還是和沈靜瞻一起弄出來的,現今國內的醫療器械遠不及國外的先進,這引購進來的醫療器械采購渠道不比平時老百姓做生意,只有有錢就能行。

沈靜瞻本身就是醫術上的佼佼者,對這類作用精深博奧的器械自然了如指掌,只是沈家地位超然,換句話說,這就是一個直接歸統于國家掌權人手中的利刃。他們自身權重,處處謹微慎行,更別說異想天開去發展超出那人掌握之外的勢力,所以很多事情是連想都不必想,而類似于這樣的交易都是不能擺在明面上來的。

但若蔣立坤有心于此,沈靜瞻卻可大開方便之門。

常人說法不容情,任何可為或不可為的事情都是基于人性底線而設定的,也正是界限于正面的光明和反面的黑暗中間的這個臨界點,這個屬于眾人心照不宣的灰色地帶,那些踩著界限而為的人很多時候都無法得到果斷確切的判決。

披著最鮮亮的外衣,牟取最豐富的利益,這就是慣于行走在灰色地帶的人們的行為準則。

沈家不敢做的事兒,換個人來經手,別人卻再沒有揪著你小尾巴不松手的理由,這就是沈靜瞻最後要與蔣立坤合作的理由。

丁雅打電話過來是為了上次跟馮臻說起的那個同學聚會的事兒,好歹同窗三年,有得甚至還是一個中學出來的,臨別之際相互告別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馮臻現在手上事兒也多,在生意場上棍打模爬了一陣,他對那些人脈關系的重要性看的更加明白透徹,和其他人相處起來倒也不至于端著架子裝高冷,有時候朋友同學之間的結交和相處往往也將關聯著你以後的前程,這些平時一點一滴積攢起來的關系人脈,就是你未來取勝的關鍵。

「你告訴我一下地址,到時我會準備赴會的。」

那邊嗯了一聲,隨即掛掉電話,丁雅沒有問及蔣立坤的意願,反正在她看來,他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只要馮臻答應了,還怕蔣立坤不跟著一起來。

正因為蔣立坤忠犬的形象太深入人心,這時間久了,別人一說起馮臻或蔣立坤就會聯想到兩人之中的另一個,所以當馮臻今晚自己一人輕裝赴會的時候,丁雅才顯得這麼驚奇。

「蔣立坤呢?他沒來?」丁雅探著腦袋往往四周,眼神睜大,看起來圓滾滾的特別可愛。

馮臻微笑,「他還有事兒,我們先進去吧。」

事實上,丁雅前腳電話過來,後腳蔣立坤就拎著個文件袋開車跑去找沈靜瞻商議那合同去了,馮臻拒絕了與他一塊同行的邀請之後,壓根就沒跟他提起有關于同學聚會的事情。

只是,其中緣由馮臻卻並不想對其他人解釋太多。

這次聚會的場所很寬敞,因為這邊的學生都喜歡在靠近市區的酒店包廂里訂位,所以從走廊上經過的時候,時常還能在隔壁幾個包廂里看到幾個尤其眼熟的同學,有些不經意瞥到看到馮臻的人一下就將視線緊緊黏住了不動,大概是沒想到馮臻會出現在這種場合的原因。

馮臻進到包廂的時候,趙敘和余珊珊正坐在沙發上和別人聊天,見馮臻走近,忙探過身子湊上來說話,「怎麼,坤子呢?」

馮臻看了眼牆上的電子表,已經要八點了,剛才他在木材廠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蔣立坤曾打過電話來問他的行蹤,說辦完事就去找他,現在這個點……

馮臻頓時默了。

趙敘見馮臻不開口,也不著惱,只是撓撓頭笑著說,「這次高考你可是榜上有名啊,選好學校沒?」

「嗯。」馮臻點頭,想到什麼似得,又輕飄飄地瞥了一眼趙敘,那平淡無波的眼神一下就將人小胖子給看羞澀了。

「咳,那啥,選的哪個學校啊,準備讀哪個專業」當然,趙敘最想問的就是,填志願的事兒和他家鐵子說了沒?這頭回中考就是這樣,因為馮臻有心遠離蔣立坤中途改了志願表的事兒,這蔣立坤一听消息就火急火燎的偷偷給改了,這本來改了是好心啊,結果兩人一遇上還互毆一頓,簡直是……不忍直視了。

馮臻眨眨眼,笑了,「a大,蔣立坤現在還不知道。」

這話兒說的,趙敘咂模幾遍才回過味來,他可是知道蔣立坤要進的那軍校是在西南地區,從那里到國都至少距離一千五百公里,這差距,趙敘偷偷瞅了一眼坐邊上的馮臻,那表情一下就顯得耐人尋味了,他家鐵子肯定一听就要炸毛啊。

所以說,自己剛才怎麼能這麼嘴賤,自己上趕著開口去問啊!趙敘簡直要給自己的木頭腦袋跪了,眼觀鼻鼻觀心,趙敘頓時覺得自己真相了,為了自己的美好未來著想,咳,他剛才什麼都沒听到。

馮臻似笑非笑地掃視一眼,拿著手上剛被人塞進手里的玻璃杯,隔著晶亮清透的玻璃里面輕輕蕩漾著一泓煙黃色的液體,好似那煙黃色的海浪中住著一位神秘的海妖,妖媚惑人卻又孕蘊其獨有的迷離芬芳。

離開高中步上大學生涯,這群朝氣蓬勃、蓄勢待發的少年面對未知的旅程無所畏懼,他們向往著人世間所有美好的事物,即便揮霍進青春所有的熱血,也決不後退半步。

而就在此刻,在這群可愛又充滿青春活力的孩子們同聚一室,高高舉起手中的酒杯時,那些稚氣猶存的曾經都將被封存至記憶力中珍貴的那一層。

「為我們的青春干杯,祝願我們所有在場的同學都能一如所願,成就未來!」

在舉起手中酒杯的時候,馮臻下意識看向門口處,木門微敞,門外那人直直看著馮臻,用生命最富有深意的火熱緊緊圈住。

「為以後干杯。」

角落里有兩人相視一笑,舉著酒杯輕輕踫了一下,藏在暗處的兩只手古銅與白皙交雜,帶著難言的默契和親密。

蔣立坤的到來讓這場聚會重新掀起一個熱潮,這熊孩子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好人緣,走到哪兒都可以說是左右逢源,影響力頗足。

這人到哪兒都是慣于掌握主場的主兒,沒幾句話的功夫,馮臻站在他旁邊都得被一圈圈湊上來的人潮給擠到了邊上去。

丁雅適時出現,輕輕扯一下馮臻的袖子,眨眨眼,做了個出去的口型。

馮臻點頭,然後那邊的蔣立坤臉色嗖地沉了下來。

包廂外的走廊人來人往,丁雅領著馮臻避到走廊盡頭的陽台上。

其實真要說起來,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安靜靜獨處一塊的時候了,丁雅低著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就怕自己一開口就破壞了兩人之間靜謐又顯微妙的氣氛。

沉默良久,還是馮臻先開的口。

「你考了哪個學校?」

「天津n大,我想做一名醫生。」丁雅咬咬唇,揚起笑臉問道,「你呢?你以後想做什麼?」

馮臻笑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天津離國都挺近的,以後有空咱們還可以聚聚。」

「啊,是呢,」丁雅聲音一下低了下來,對上馮臻溫和的笑臉慌亂扭開臉,努力遮掩住自己有些發紅的眼眶,低聲喃喃,「是啊,挺近的。」但在最初,她最期望的卻是能陪伴這人一起走過春華秋落,夏日冬霜。

馮臻猶豫著不知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只是腦中思緒未定,懷里卻直接撲上一個綿軟帶香的身軀,雙手僵直,馮臻直接給愣在當場。

「阿臻,我們是不是永遠也回不到從前了。」有時候她是真的怨,恨極了那個中途奪走她這輩子認定的幸福。

事實既成,不過是心存僥幸罷了。

馮臻垂眸看著少女埋在胸前的頭顱,只留下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讓他心里慢慢發酵著一種名為無奈的復雜情緒,「對不起,丁雅。」

懷中少女頓了頓,隨即伸出雙手緊緊擁抱了一下馮臻,在那一刻馮臻心內微顫,也忍不住回了她一個擁抱,多年的陪伴,這人在他心里的位置並不是無足輕重的,只是深不及抵愛情。

半路出來尋人的蔣立坤半身站在陰暗處,英氣的面容猙獰,狠戾如深淵惡鬼,而斜對門隱蔽處卻站著第四個見證人。

原路返回包廂,在場的同學已經熱熱鬧鬧地玩開了,三人一簇,五人一組的,各自笑得開懷。

「難得大家都聚在一塊,咱們干脆來玩個游戲吧。」一堆女孩子中站出來一個高瘦女孩,狹長的眼楮帶著幾分狡黠。

「什麼游戲啊?」旁人一下哄鬧了起來。

「國王游戲。」

國王游戲是多人游戲,在場的每人各自抽取一張牌,由點數最大的那人當國王,這人可以指使點數最小的那人做一件事、問一個問題,不服從的人便要受到懲罰。

不過是渲染氣氛的小游戲,馮臻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是,剛才進門那一霎蔣立坤那陰狠的表情是怎麼一回事兒?

游戲玩鬧的好多次馮臻都在試圖找個機會和蔣立坤聊一聊,但是這人卻好似沒看到他的眼神一般,自顧自轉頭和旁邊的同學笑鬧成一團。

手里的牌翻翻合合,馮臻已經懶得注意手上紙牌的點數是多少了,他這心里正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又哪里招惹到蔣立坤了。

也正是精神恍惚的那一下,結果等到所有人翻牌的時候,馮臻還傻愣愣的坐在一邊,手里緊緊攥著那張薄薄的紙牌。

「馮臻,快翻出你的牌來看看,咱們可就只剩下你一個沒翻開了啊。」旁邊有人喊出聲。

「啊……哦。」紙牌的點數是三點。

在場的同學一下哄鬧開,「國王已經產生,馮臻你準備好接下女王陛下的聖旨吧。」那一陣陣怪叫桀桀的起哄讓人頭皮發麻。

拿到國王點數的是一個略帶靦腆的女孩,呼呼眨動的睫毛以及那微醺的臉頰都預示著少女的羞澀,「那個,馮臻……」她忍不住用力深吸一口氣,「請你親一下在場這麼多人中你最喜歡的人。」

話音剛落,包廂內的氣氛一下燃起最令人火熱的溫度,那些平時含蓄矜持的女生更是眼巴巴地看著馮臻,兩眼緊緊盯著馮臻抿緊的唇瓣,男生則是看好戲的居多。

「我最喜歡的人啊……」馮臻沉吟半晌,遲遲不說出答案,眉眼間顯然有些猶豫。

會猶豫句代表這個喜歡的人選是存在的,大家只是這麼想想就直接熱血沸騰起來。

像馮臻這種學習好,人品好,不招惹是非,家世不錯,還很有能力的男孩,無論到了哪個地方都是極為引人注目的。尤其他性子清冷,做事極有原則,光是端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就能讓你望你卻步,但是那種仰慕驚羨的目光卻是怎麼也消褪不了的。

在學校的時候馮臻和班上同學的接觸和交流並不算太多,其中更有蔣立坤時刻黏著,別人就是想跟他多說幾句話都沒轍。

對比起那些剛上高中,還顯得稚氣未月兌的孩子們,馮臻的冷靜自持和成熟穩重就顯得尤其灼目,再有之後三年的閱歷和磨煉,少年自身清冷的氣質更踱上一層內斂的矜貴,任是在場的哪個女孩都阻擋不了來自馮臻的魅力。

馮臻這停頓的越久,旁人听著就愈發撓心撓肺,只差自己站在上面替他說出那個答案。

「他最喜歡的人自然是我了,」靜寂的包廂內乍然響起一陣熟悉的嗓音,再抬頭,不由睜大眼,呆呆地看著蔣立坤一把扣住馮臻的頸脖,用力允吻的模樣。

「你,你們……」除了已知情的少數幾個,在場的小伙伴都驚呆了。

「老子早就想嘗嘗咱們班草的滋味如何了,哈哈……你們可別怪我動作快。」蔣立坤擠眉弄眼故作一番猥瑣姿態來取信眾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角瞥向面無表情的馮臻,一個個都覺得有些尷尬。

趙敘看氣氛不對,忙站起來打圓場,「哎喲,坤子,這你就不對了,你那初吻能和馮臻的比嗎?人家可是準備留給他媳婦的,你這上趕著不是個事兒啊,哈哈……」

有人開了頭,繼著而來的應和聲便一陣高過一陣。

馮臻忽地嘴角略彎,眉眼一勾,臉上帶笑,「既是如此,那我不討回來豈不吃虧?!」說著手上一勾,到時結結實實又給親了上去。

腦海里那些嘈雜的噪音似乎一下就被屏蔽開來,馮臻只是深深看了一眼蔣立坤,俏皮迅速地探出舌尖在他口腔內搜羅一圈,然後便快速閃出,果然見那人眼里泛起一絲笑意。

有來有往才不叫人起疑,但是兩個少年抱在一起直接啃上去,一個高大英俊,一個俊秀無雙,都是令人矚目的人物,不知為何,旁邊人看他們‘胡鬧’的時候卻毫無違和之感,反而平白生出一股合該如此的感慨。

丁雅捏緊了手邊的沙發套,眼里閃過一抹黯然,而趙敘完全是直接抱住余珊珊笑倒在沙發上,這兩慫貨,這麼多人面前還敢親的這麼投入,親的這麼光明正大。

這場聚會一直持續到十二點多才結束。

將那些離家較遠的同學都安排好之後,蔣立坤拉著馮臻一塊坐車回家。

夜里的街很安靜,兩人剛坐進車里不久,車廂內便彌漫起一股淡淡的酒氣,在相顧無言中的沉默中,靜寂而沉溺。

下了車,蔣立坤一路走在前頭,這狗犢子一貫改不了那狗脾氣,一不高興了就不愛搭理人,比之馮臻還要任性。

說到底,這毛病還是馮臻自己寵出來的。

離開的時候趙敘跟他提起了剛才蔣立坤曾出去找他一事兒,所以馮臻自己也很清楚這皮厚心脆的狗犢子是心里泛酸,吃醋了。

想當然,馮臻也相信自己選好志願的決定,蔣立坤肯定是知道的,這也就能夠解釋的清蔣立坤會這般怪異的行為。

停住步子,馮臻目送蔣立坤氣吼吼地走進房子里,踮著腳尖來回用力碾壓了一遍鞋底下的那塊泥土,長吐一口濁氣兒,轉身離開。

後面那人轉頭又急巴巴跑出來的時候,眼楮都是赤紅的一圈,「你到底想干嘛?」

馮臻站在街邊笑,「蔣立坤,我想家了,去a大之前我就先在家待著吧。」

「馮臻,馮臻,馮臻,你不要得寸進尺,心里不舒坦你還讓我忍著不成,」蔣立坤氣得暴跳如雷,「賤人,賤人,賤人,你就是不願意讓我好過。」

看起來莫名其妙的發火,其實其中禍患埋藏已久,只是馮臻此時才將它一把揪出來罷了。

蔣立坤蹲在地上抱頭跳腳,一副強自壓抑怒火的模樣,結果馮臻直接上去,一腳給踹翻了。

腳尖踩在他胸口,馮臻俯身看他,「難受嗎?」

「這就難受了?那你以後當兵至少兩年不能見我,你又怎麼忍得下來?」馮臻眼楮閉了又睜,「蔣立坤,你要對自己沒信心,趁早滾蛋。」

作者有話要說︰

吃醋什麼的,咳,踫上馮臻這破孩子注定杯具啊,哈哈

ps:然後吧,我這文死活終于五百收了,這幾天我會努力攢稿的。估計到時會倒v,唔,希望喜歡這文

我,鞠躬!!!」的姑娘們能繼續支持明天還上班,我碎覺去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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