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荒城 寫書時的感受

作者 ︰ 言情到底

(若寫下這篇故事,就讓我變成他,再現他的感受。)

是通宵失眠的早上,獨暮關掉手機微博病倒在床里,周身困乏。清涼的空氣混著一點霧水的ch o濕,從不遠處的紅樹林飄進窗里。它輕輕地飄進獨暮的鼻息,凝集著沿海城市早間特有的濕爽,滋潤著肺腑、淨化著塵垢……這些,令他感到無比的舒服。

這該是深圳的某個角落,是荔枝成堆收獲的年中季節,一個令他熟悉又陌生的早上。夜雨的清涼隨r 頭上升在慢慢消失,屋子不經意熱起來,眼前所有反光發熱的物體都是黎明派來的追兵,他們會吞噬所有涼的、暗的那些夜的子孫和家眷。于是獨暮收納它們,把它們寄養在他緊閉的眼楮里,算是給黑夜一點勉強的保護。因為他討厭天明,並對明亮的事物有種道不清的恐懼。

此刻身畔的風,很柔,很輕,很懶……

忽然,屋子開始搖晃,像地震的前兆讓他驚慌起來,天花板 里啪啦地破碎,牆體也開始扭曲變形……腦袋里乍起一團火,身體猶如被推送進入一道悶箱煉爐,烈火撕毀了他的血肉和筋骨,听不到聲音,看不見東西,無法掙扎叫喊。像是一場被附上知覺的葬殮,最後的意識是自己化成灰渣被埋進了土里,化腐化爛……大概五分鐘後,他恢復神識,知道又是病在發作了。這病由來已久,總是發作在白天,特別可怕。每一次病發他都以為他會死,它總是在最平靜時不打招呼地光臨,一次次地讓他經歷生死的拉鋸戰。而每次醒來她都會覺得世界那麼美好,美好到幾乎變態,這也是他熱愛黑夜、保護黑夜、甚至膜拜黑夜的原因。

因為,黑夜里他能清醒地活著。

閉上眼緩慢呼吸,他不敢睜開,想盡力保持點黑暗。對他而言黑暗是清醒、理x ng和健康的化身。以此感受重生,那種平和會更加舒服而真切。此刻的床榻更加松軟了,听覺張開懷抱,帶著他的幻覺開始出發——床下的蟑螂似乎在挪窩又或者在串門,發出斷碎的交談。鳥叫聲在和汽笛聲在比賽,它們拉遠了樓道里上班族踢踢踏踏的腳步。道路是濕的,一灘灘水窪倒映著藍天白雲,車輛行人,一組組樓房的玻璃幕牆還泛著魚鱗似的光。遠處的建材店里角磨機與瓷磚在打磨嘶喊,它們掀起了社區里此起彼伏的喧嘩。孩子的哭鬧聲尤為突兀,該是街口豆腐攤家的兒子在要零花錢。這時,耳朵無法伸地再遠了,也已經累了。

擾嚷是美好的,沒有一刻偃息。咿呀的歌曲, 啷的鐵門,旺旺的狗吠……城中村的早上總是萬象繽紛的。新的一天又拉開慣常的開幕式,如同拉開一場低俗、囂雜的音樂會。

一個重復的夢困著他,這夢像老人臨終前的話含混不清。他從昨夜十一點醒來,數了兩萬六千次心跳熬到現在。蚊子在耳邊唱歌、求愛、跳著天鵝湖,然後被他拍死。一個圓形規整的包也像種子一樣栽種在他的下眼皮上,讓他病態中的感官變得更加瘙癢暈亂,于是他打開電腦木訥地想︰「也許該寫點東西了,為這鼓噪的時代。」

那個夢,重復循環……從無意到好奇,從j ng覺到困擾,直到發展成一種病狀。他相信夢是有著主題存在的另一個世界,于是在枕邊備好紙筆,在偶然醒來時迅速記下零散的片段。直到數天後堅持失敗了,字跡總是零散不堪,沒有條理和章段,只勉強辨別出這夢是有關愛情的。場景像是在古羅馬圓形劇場里,在角斗場的地牢和恢弘的古神廟里,在遼闊的阿爾賓斯山脈以及廣漠的熱帶森林里,發生了好多事。要義是他從遙遠的東方難跋涉的而來,在歷險中結識了愛人並互相攙扶著到達了羅馬。後來他們迷迷糊糊走進皇宮和皇權斗爭,再後來他贏了,做了皇帝,在擁有了權利同時又迷失了人x ng。他為所y 為,丟失了愛人……然後他死了,死于敵人的謀殺和愛人的背叛。那是一場道不清的過程,場景一下子變回到高中的教室里……愛人就站著他的課桌前,含著淚對他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驚詫地伸出手去模她,在指尖剛剛踫觸到她的發鬢時,場景忽地破碎而醒來。

夢就這樣揮之不去。而醒來後有一張美麗的面孔就這樣悄然成形了,她有著無可形容的美,優雅而復古、明麗而清秀,這種美撼動了他,使他愈發心ch o澎湃,仿佛對他發起了呼喚的信號。

每次醒來,記憶斷片兒,心頭的觸動卻使她在腦海里趨于歸真。她,會在現實里出現嗎?獨暮的故事由此開始,請耐心、細心地閱讀這本回憶錄——《r 暮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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