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竟然打女人。」簡一鳴年輕氣盛,見李蘇君在眾人面前挨了巴掌,炯炯有神的眼中盛滿了憤怒。他二話不說,一拳揮了過去。不過更快地,一只冰冷的手瞬間抓住了他的拳頭。
看似削瘦的人,僅僅憑借一只手就將簡一鳴制服了。
「求你,不要……」李蘇君雙眼哀求,雖看不見那雙陰邪的眼楮,但她明白,只要他願意,僅僅一下就可以令簡一鳴的手骨折。
男人如染血的唇微微劃過一絲冰稜般的嘲弄,「你還想跟我玩躲貓貓的游戲嗎?」
四周的空氣似乎已經凍結,李蘇君垂下眼眸,凌亂的發絲在冷風中浮動,「不會,再也不會了……」
「不要有下次,若是還有下次,你知道我的手段。」男人手一松,簡一鳴差點摔倒在地面上。他的手痛到幾乎沒有知覺,更令人恐懼的是那股陰冷的寒氣,似乎將人打入了結冰的窟窿里面。
李蘇君還沒來及擦掉唇角上的血漬,只是轉身便定住了。玻璃門內,一雙幽邃如夜空的眼楮直直地闖入她的眼中,令她狼狽地迅速移開了目光。她不敢看他,尤其是自己最為狼狽的時候。
如鬼魅的男人淺笑,長手搭在李蘇君的肩膀上。就像是獅子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又好像是專門給某人看一下自己的所有物。
雙肩在顫抖,李蘇君低頭,不敢看門內的人,心如亂麻,早已慌亂的心更加無措。他會如何看待她,會怎樣想自己。
兩人「親密」地走向黑色的勞斯萊斯豪車,就在李蘇君即將進入車的那刻,一道醇厚如酒的聲音緩緩傳來。不高不低,徐徐而來,沉穩如磐石,令人捉模不透。
「堂堂LJ的總裁在景年門前隨便抓人,未免太恣意妄為了吧!」
李蘇君停在門前,她不敢看唐景年,只是抿唇不說話。臉上的紅腫明明不痛,可他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一刻痛的她心都絞了起來,痛的她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用發白的指節攥住自己的皮包,一刻都不敢松手。
「隨便抓人,請問我隨便抓誰了?」邪氣地轉身,黑衣男人不徐不疾地輕笑道。
唐景年一直都在,他應該冷漠地忽視,只是她唇角的血刺的他眼楮發澀,心中有一團無名的火焰在燃燒。李蘇君,她到底隱藏了自己多少事情,又是以什麼目的再次接近自己。也許是受到欺騙,唐景年才會站了出來;或許是好面子,所以他才會出來制止。
「有目共睹,難道還需要明知故問嗎?」唐景年目光沉沉,宛若深海,「我只道LJ總裁一向低調,沒想到在女人面前竟然如此高調,就算是挖角,也需要遮遮丑行吧!」
是人都听的出來,唐景年暗指LJ總裁打人的事情。
「挖角?」男人嗤嗤地笑了,「你覺得作為她的丈夫,我需要來景年挖角嗎?我不過是教訓一下不回家的妻子,難道景年集團的總裁閑到連別人的家務事也要管理嗎?」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唐景年不動如山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龜裂,他雙眼的火花在眼底如驚濤駭浪翻涌而出,只是緊緊地盯著那頭低的不能再低的女人。
半響,只听見唐景年語氣冷硬,話語鋒利如劍笑道︰「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