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支月季綻放在花牆邊,李蘇君站在花牆旁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自從出了咖啡廳,唐景年不由分說就將她領到了這里。
「竟然還在……?」李蘇君捂住唇,驚訝地幾乎要叫了出來。
歐式建築外,低矮的花牆環繞起乳白色的別墅,四周的樹木蔥蔥郁郁,生長的正旺盛。李蘇君沒忘記當年唐景年出事的時候,這棟他們共同的小窩在拍賣會上被公開拍賣的事情。只是五年後,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會回到這里。
四野的景致更加秀麗了,她還記得那棵樟樹,許久之前才移植過來,她時常都懷疑它會活不過冬季。沒想到如今,那青蔥的綠傘已經能夠遮擋住大片的太陽。還有那些低矮的月季花,是她從家中剪來栽種的。現在,已經形成了一片,花朵也不再是過去的零零散散,而是十分的艷麗。
望著唐景年,李蘇君的眼中有點濕潤,「沒想到這些竟然還在,我以為早已經不在了。」
「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留住。」從這棟別墅里走出去的那日,他才真正的明白,金錢的魅麗是如此的令人無法抗拒。若沒有木家人的一筆資助,他也許還在那陰冷的監獄里熬日子。
李蘇君心間苦澀,她並未說話。唐景年拉過她的手,兩人推開了木門。
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李蘇君的手悄悄地握住唐景年的大手,她唇角蕩起開心的笑容,似乎又回到了過去。在那時,晚飯後她總是拉住他的手在鵝卵石上走來走去。明明不是特別長的道路,兩人總能耗半個多小時。如今,一切又回來了嗎?
心中有一絲絲的奢望,李蘇君小小地加快了幾個步子,走到唐景年的身邊,眉眼都是笑容。
草坪的另一邊似乎有人在修剪草坪,李蘇君望著鮮女敕的草叢就知道唐景年應該是下了不少功夫,否則不會一切如此的井然有序。
兩人繞了一下,正走到草坪的另一邊,那正在修剪草坪的中年男人忽然轉過身來。
「先生,草坪已經修剪好了,就連花牆我都清洗了兩邊。」男人國字臉,眉很濃,眼楮卻很小,但十分的靈活。本是忠厚的臉孔,可如何看都會覺得怪異。男人諂媚地望著唐景年,像是在討好。
李蘇君看仔細了眼前的人,身體恍然僵硬了,動都不敢動一下。她總覺得自己一下跌入了現實,甚至有點不可思議。
「你做的很不錯,到時候去管家那邊,會有重賞。」唐景年淡淡地回了一句,並沒有在意。
不過站在他們面前的男人並沒有離開,雙手緊握手套,一雙眼楮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李蘇君。李蘇君被看的有點不自在,她低垂下頭,佯裝並未看見。
「景年,我有點累。」李蘇君扯了一下唐景年的手,迅速地離開。
站在草坪邊上的人細小的眼楮眯成一條線,過了許久才緩緩浮出一分興奮。
「還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