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王爺您……您做什麼?快放手!」如煙突遭楊廣襲擊,顫巍巍的眼神像只受驚的小鹿一般驚慌不定地看著楊廣,在楊廣懷里不住輕微地掙扎著。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如煙,你在麼?在做什麼?」
「噓!」楊廣听著樓上傳來的輕柔如水般動听的聲音,看著如煙驚恐害怕的表情,心里暗笑,輕輕地拿開了掩著了她的小嘴的大手,豎起手指小聲在自己嘴前輕輕吹了一下,接過如煙手中滾燙的藥碗仰頭點了點雨花閣,朝她眨了眨眼楮,示意她不要泄露自己的行蹤。
「沒……沒什麼……」如煙驚愕下,冷靜下來頓時明白楊廣的意思,小臉禁不住一陣羞澀,聞听蕭薇的詢問連忙結結巴巴地朝樓上道︰「公主,是奴婢不小心燙到了手。公主殿下稍等片刻,奴婢這就來。」
蕭薇在被選為晉王妃後,便被梁主蕭巋恢復了公主的封號,如煙也是當時從西梁宮中為蕭薇選的侍女。蕭巋有討好、補償的女兒的念頭,為蕭薇篩選貼身侍女時便極為嚴格,不僅要相貌端莊,知書達理,還要精通江南文化,為人機靈善于揣摩主人心思,將來遠嫁北國,能夠替女兒消悶解愁,護衛己主。
「薇兒的病好些了麼?太醫看過沒有?」楊廣朝閣樓里看了一眼,望著如煙壓低聲音關切地詢問起蕭薇的病情。
「回稟王爺,公主殿下只是傷了風寒,太醫已經開過幾幅草藥,調理了兩天已經好多了。」如煙低著頭,在楊廣注視下,有點漫不經心地諾諾道。楊廣松了口氣,正想說話,如煙卻忽然抬起頭眼圈微紅地望著楊廣,勇敢地道︰「只是公主向陛下娘娘求情,未得朝見,心憂王爺處境,這些日子一直食y 不振,病情雖然好了些,卻有反復,身子越來越弱,王爺再不回來,奴婢怕公主殿下心憂成疾……」如煙說著說著,不僅哽咽起來,再也說不下去,顯然心中對自己主子的處境十分擔心。
楊廣微微一愕,繼而沉重地點了點頭,「如煙,你在這里等著雪兒,她少瞬便至,我去給薇兒送藥!」
「公主在二樓刺繡!殿下便請去吧!」如煙聞言精神一振,朝楊廣重重地點了點頭,心中高興的她禁不住小聲催促楊廣道。
「怎麼不讓你家主子歇著?」楊廣點了點頭,沒有等如煙解釋便輕輕地推開了閣樓的門,穿過大廳,尋到樓梯朝樓上走了上去。
楊廣端著藥汁步履輕緩地上了二樓,邊走邊小心嘗了口藥汁試了試溫度,那股濃郁的苦味讓他滿口酸澀,差一點沒有吐出來。楊廣咋吧著嘴漫不經心地打量著雨花閣的布置,可以看得出來這雨花閣完全是仿江南房間的布局,屋內家具陳設極具韻味,雖然很簡單但是做工卻很細膩,擋在門前那面屏風上微波蕩漾的畫卷,與四周牆壁上懸掛的山水草木畫卷結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強烈的水鄉氣息,讓人有一種舒暢清馨的感覺。
「如煙,為何這麼許久?」屏風的後面,蕭薇靠做暖和的被窩里,正在低頭專注地在繡著東西。她听到腳步聲她以為進來的人是如煙,也沒有放在心上,優自忙碌著,自言自語地道︰「你有去尋蘭陵麼?可有晉王他消息傳來麼?前些日子听蘭陵說他已經啟程,算算日子也應該快到京師了。」
放在房間正中間的屏風把二樓隔成兩個d
l 的空間,外面是一個簡單卻很整潔的小會客廳,以便蕭薇會見閨中密友。屏風後面蕭薇的臥室布置的也十分簡潔,臨窗的地方放著一張秀榻,透亮的紙窗格稜上貼著幾張栩栩如生的剪紙,生趣盎然。在蕭薇的秀榻旁擺著一張小幾,上面安放著一面銅鏡,一瓶新插的梅花,正盎然地吐露著芬芳,在花瓶旁邊隨意地放著幾件刺繡的工具。在小幾與屏風之間的角落里火爐正旺盛地燃燒著,讓室內感覺比外面暖和幾多,蕭薇的閨房就是如此簡潔,卻打掃的十分干淨一塵不染。
楊廣隔著輕柔地飄蕩著的粉色紗帳,望著床上那個孱弱嬌小可人,篤然一陣憐惜涌上心頭。蕭薇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也就是比蘭陵大了那麼一點點,或許沒有想到會有人闖入自己的閨房,她此刻非常的隨意。一頭烏黑柔順的秀發沒有任何梳隴,瀑布一般順著刀削的香肩隨意地瀉了下來,將她那張微微帶點蒼白的花容月貌展現在楊廣的面前。楊廣細細地打量著這個即將要與自己度過一生,在歷史上留下無數謎團的女人,她那張毫無瑕疵的嬌女敕鵝蛋小臉上還未月兌稚氣,圓潤的線條完美的順延了下來,那一筆就似上帝最完美的杰作,任何的改動都會留下不可挽留的遺憾。雖然感覺年齡還小,卻毫無疑問,這的確是一個能夠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
「又是藥汁麼?好苦哦!先放著吧!」蕭薇頭也不抬地抿著嘴巴秀眉微蹙地道。她那幼女敕小巧的芳唇或許因為發燒有些微微的慘白,小巧玲瓏的鼻翼上浸滿了秘密的汗漬,修長的睫毛一眨一眨,溫柔如水的眼神專注地盯著自己手中的東西。她神態看起來有些疲憊,精神卻很好,就似在那嚴寒中傲放的梅花,飽受風霜的摧殘卻有種迎風吐芳的孤傲。輕輕吩咐了一聲,蕭薇有些懊惱地自言自語道︰「我這兩日躺在床上細細思量,感覺事情並沒有想想中的那麼嚴重。從蘭陵說的種種跡象來看,父皇與母後的態度未必如傳聞中的那樣對晉王十分失望呢,反而是為他所著想也說不定?!晉王作為王爺,上有太子,名聲太好反而不是一件好事。都怪我之前太笨,沒有想到這個可能,反而惹父皇與母後生氣。」
人往往看一眼從外貌就能讓人看出她的性格,蕭薇一看便是那種性情溫順溫柔恬靜的女孩子,渾身上下流露出一種清秀,濃郁的書卷古典氣息,若非楊廣早知道她出身在鄉里,會以為她肯定是那種大家閨秀,深閨中的大小姐。或許是因為臉色蒼白,蕭薇此時更給人一種久病初愈,弱不禁風的感覺,讓人禁不住地心生憐惜,楊廣不僅心有責怪地望著她,「這個小丫頭,都病成這樣了還不知道休息。」
「呼!也不知道晉王他傷勢怎麼樣了?要不要緊?穿的暖不暖和?不要像薇兒這麼笨病倒才好。」蕭薇心情郁結地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活,惆悵地抬起頭,忽然看到自己床頭站著一個男人,猛一緊張,手里的東西頓時掉了下來。「殿下!」蕭薇目瞪口呆地看著端著藥汁,目光既含責備又帶著無限憐惜地盯著自己的楊廣,美目睜得大大的,頓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自處。
「都怪本王,是本王嚇著薇兒了。」楊廣慌忙放下手中的藥汁,顧不得什麼體統,大步上前掀開了懸在榻上的輕紗,在蕭薇驚慌錯亂中順勢坐了下來,一把抓過蕭薇靈巧的小手,心疼地道。只見蕭薇左手那蔥蘢如玉的幼女敕食指指肚上,慢慢地涌出一顆晶瑩鮮紅的血珠,卻是蕭薇剛才受到楊廣的驚嚇,心神錯亂下用針扎到了自己的指頭。
「王爺,這……這……」玉手被楊廣抓在手里,盯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英俊瀟灑,風流俊逸的少年,蕭薇顯得更加手足無措,從來沒有像現在就這麼緊張過,一顆心兒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跳動的如此劇烈。「這就是自己的夫君麼?他……他回來了麼?」蕭薇從來沒有預見過會在這種情境下與楊廣相遇,更沒有奢望到楊廣來看自己,這畢竟是不合禮教的事情,想著想著,蕭薇不僅有些慌張、有些恐懼,更有著莫名的喜悅。
「別怕!痛莫?」楊廣目光輕柔看了一眼緊張的蕭薇,朝她充滿安撫輕松一笑,愛憐地問道。蕭薇傻傻地點點頭,又受驚了似的慌忙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表示好,她輕輕地掙月兌了一下自己的小手,卻被楊廣牢牢地抓在手中。楊廣朝她溫柔一笑,忽然低下頭,出人意料地把她那流血的食指輕輕地含在了口中,輕輕吮吸了一下。
「王爺……使不得,使不得!」蕭薇就像受了驚嚇的小鳥一般瑟瑟發抖,目光蘊淚地望著楊廣,有些語無倫次地顫聲道︰「王爺,大婚當即……您怎麼……您在折殺妾……妾身麼?」
「不要瞎想!」楊廣看著蕭薇羞憤驚懼的表情,忽然想起自己所處的時代,知道蕭薇一時對自己的行為還無法接受,不僅單純地朝她一笑,輕輕把她的玉手放入被里,從床上站了起來,目光清澈地盯著她,「薇兒,你受苦了,本王心里著實擔憂你的身體,心疼著你,倒是孟良了些。」
「來,乖把這碗藥喝下!本王試過溫度,剛好服用。」楊廣為打破蕭薇心中的尷尬,端起小幾上的藥汁,捧到她的面前,又在床上坐了下來,用藥勺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前道。
「王爺……妾身自己來!」蕭薇低著頭,不敢去看楊廣,聲音赧然顫抖地道。
「突厥新敗,大軍遠征剛會,並州行省有很多事情等待處理,本王此次回京也不可在京師多待。以父皇母後的意思,我想這次回並州,薇兒怕是要和本王一起回去了吧!要是將來回並州,本王有朝一日若是病倒,薇兒會照顧我麼?」楊廣用勺子輕輕揚著藥汁,微笑著望著蕭薇徐徐地道。蕭薇迎著楊廣真摯愛護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垂下了伸出的手,朝楊廣赧然一笑,楊廣笑得更加的溫柔,「這才對嘛!我們雖未成親,三年前卻已便是夫妻,夫妻便該相濡以沫,攜手相守是不是?」
「本王剛回京師,還未來得及覲見父皇母後,不能在你這里多待。來,趕緊把藥吃了休息,現在養病要緊,什麼事情都不要干了,父皇母後那里也有本王去化解,薇兒莫要擔心,正如你所說事情雖不簡單,卻也未必復雜。」第一更!第二更會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