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音 第七章 “槍林彈雨”晚會現

作者 ︰ 桑陌沃若

當大家又翻過一個山頭的時候,大部隊終于停了下來,順著洪流站到了一個寬闊的操場上,鬧了半天原來是到山中的基地。

冷面教官終于再次出現了,「站好,不要東倒西歪的,背包都放在腳邊,不要亂!」

「是不是所有人都到齊了?報數!」

「1!」「2!」「3!」……

「嗯,很好,現在每個人把包裹放去宿舍,都跟著我走,中午休息,下午兩點集合!」

「真無聊,就從一個地方跑到另個地方,爬這麼遠山路,害人不淺啊。」

「其實比站軍姿舒服多了吧,反正負重跑也是常規訓練項目,我們這樣跑得歡樂多了,比大操場好多了吧。」

「也是。」

「下午要干什麼啊,不會又是那一套吧。」

「誰知道啊,不是說露營野炊麼?耍我們的?」

「誰知道啊,下午可能會說吧。」

漫長的中午是為了期待下午的驚喜,當大家看到一個個豎著的靶子的時候,就知道有趣的事情終于來了。

「大家好像對槍都很有興趣啊,我看到有幾個女生都躍躍欲試了,不是讓你們玩的,都要小心注意了。」

「瞄準,發射,盡量對準靶心。」

「每十個十個的上前來。」

「都好好打!」

「你們幾個,交頭接耳干什麼,用點心。」

「真討厭,好不容易有好玩的都不讓人爽快。」

「要是都像你想的這麼好就好了,那就不是軍訓了。」

「還不讓拿槍,等到什麼時候啊。」

「教官吹哨一步一個動作了。」

「第一組,舉槍!」

「不是吧,打個槍還要這樣。」

「停下!別亂動,拿穩了,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听我的指令,只舉槍,听到沒有!」

「槍都端不穩,能干什麼!」

「……」

「瞄準!」

「下一組!」

「什麼,不開槍啊…」

「想的到美,據說只有幾發子彈。」

「一組一組輪流,听我口令動作,要是有人開槍,就站一下午軍姿,听到沒有!」

「听到了!」

「終于解放了,手都舉酸了,一點不想開槍了。」

「應該很快就能真的射擊了吧。」

「真要命,就是舉槍瞄準…」

「秦樂,你好像很有精神的樣子。」

「很喜歡玩這個啊,以前總和弟弟一起玩游戲,好久不打了。」

「你玩CS實戰?看不出來秦樂你這麼暴力?」

「你也是深藏不露啊。」

「你不休息,還拿著練習,累不累啊!」

「沒有玩過真槍,真想打一發試試。」

「有的等的。」

「繼續,練習動作,李帥你監督,我要是發現有人趁我不在敢開槍,你們知道後果的。」

「教官走遠了,敢不敢開一槍試試?」

「萬萬你膽子真大,要是被逮到看你怎麼辦。」

「注意一點嘛,想當年防著爸媽的經驗可是很寶貴的。」

「你會開槍嗎?」

「不就扣扳機嘛,注意下後坐力就行了。」

「李帥不是還看著嗎?」

「他怎麼敢去打小報告,要是這樣還趕追我們飛兒。」

「我就好好練習,和他也沒有關系。」

「看吧,飛兒都不願意理你。」

「我和飛兒那是什麼關系,那個李帥有點兒眼色也不會和我過不去啊,秦樂,看你也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嘛。」

「是想試試,不過還是算了。」

「那偷偷懶不練總行了吧。」

「隨便你嘍。」

李帥同學果真如萬萬所言,不發一言,任憑各自偷懶。

「你們在搞什麼!李帥,我讓你監督,怎麼都沒有好好練習!都練好了?」

「……」

「拿槍!」

「這樣還不好好練習,還有人,槍端不穩,我看你們是想站軍姿是吧。」

「繼續!下一組!」

這一回秦樂剛好在里面,姿勢標準,惹人注目,教官都多瞧了幾眼︰「你,以前練過?」

「玩過游戲。」

「不錯,你先出列。」

「是。」

「你,也出列!」。

「小伙子不錯!」

「……」

「你們倆過來一下,其他人繼續!」

「明天會有一個射擊比賽,你們倆代表我們分隊參賽。」

「射擊比賽?兩個人?」

「正好分男子組和女子組,你們都要好好發揮,取得好成績!有沒有信心!」

「有!」

「可我們到現在還沒有開過槍,怎麼比賽?」

「小女孩子還對槍很感興趣啊。」

「……」

「馬上就能射擊了,不過明天是十米距離,更要注意!比賽不僅是看射擊的準度,還有你們的動作姿勢,繼續好好練習,不能放松,歸隊!」

「現在開始,每個人準備好,一會兒開槍的時候注意後坐力,雖然你們用的不是實彈,後坐力也不小。」

「第一組,舉槍…瞄準…射擊!」

「砰砰砰砰…」參差不齊的槍聲此起彼伏,盡管一再提醒了後坐力,還是有不少人被震退了好幾步。

「怎麼打的,說了瞄準瞄準,你們都在往哪里打?還有幾個月兌靶的,那麼大的靶子打不到嗎?」

「下一組繼續!」

「……」

終于輪到了秦樂在的那一組,同組的人不知是技術太差還是因為被先來的聲響攝了心神,竟然大都月兌靶了,各個垂頭喪氣,完全喪失了打靶的樂趣,萬萬倒是打中了靶子,可只有3環,和秦樂一比,天差地別,所有的人的眼珠都要蹦出來了,這準頭,不是個大學生,還是個女大學生該有的吧,9環,開什麼玩笑,還好沒有一上來就打十環,不然就真的駭人听聞了。

「她好強哦。」

「真看不出來。」

「秦樂你這麼厲害!」萬萬的嘴巴不知道張大了多久才終于憋出來這句話。

「你們干嘛,亂哄哄的,想不想打了,下一組!」然後轟轟鬧鬧又一瞬間變得冷寂,教官都不由得對著秦樂點了點頭。

退後的女生們、等待的男生們又大膽的小聲議論紛紛。

「有沒有搞錯,我們班有這樣的女生!」

「程正,你眼光真不差,一眼就看上了這麼強悍的。」

「看起來真不像,這樣的哪里追得到。」

「秦樂,你神槍手啊!」

「哇,你好厲害,教教我吧,我都沒有打中靶子。」

「常玩的果真不一樣!」

「剛教官找你干什麼,是秘密傳授經驗?」

「他讓我和一個男生一起參加什麼射擊比賽。」

「真有先見之明,選你明智,另一個男生是誰啊?」

「不知道,沒注意。」

「不說這個,秦樂,一定要傳授訣竅,不然我跟你沒完哦。」

「就是盯著瞄準,真心沒有訣竅,你要是玩過三五年彩彈,也不會差的。」

「靜若處子,動若瘋兔…」

「靜若處子那是裝的,這才是本性,鬧了半天我們都被騙了啊!」

「為什麼我感覺背後有一道目光很陰冷,教官要訓話了?」

「別回頭…」

「自己嚇自己。」

「清揚,你盯人家這麼久是干什麼?昨天還是聖人,今天就動心了?剛教官找你們倆去是干什麼?」

「對啊,教官也覺得你們般配?原來不是喜歡胖的,是喜歡強悍的啊。」

「不講話是默認了?」

「到我們了。」

「砰砰砰砰…。」男生的準頭比女生要好些,可都蓋不過另一個讓人跌破眼鏡的,毫不相讓秦樂的戰績,自是那位盯了許久的,同樣被教官叫去的孟清揚了。

不得不說這教官還真的有點兒眼光,還沒有開打就看出了這是兩名猛將,果然動作標準也不容小覷。

「你也這麼牛!」

「是要和秦樂較勁?」

「好男不和女斗吧,跟女生比多沒意思。」

「你敢比?人家完爆你!」

「清揚應該代表我們男生對秦樂發起挑戰,怎麼能讓那些女生得瑟,這可是我們男生的游戲。」

「那個人就是剛和你一起被叫去的吧,和你打的一樣好,剛還朝這邊看了一眼。」

「是孟清揚。」

「他就是孟清揚啊,也沒看清楚到底長什麼樣兒。」

「打得不錯啊。」

「這麼親描淡寫,你不想和他PK一下?」

「對啊,誰說女子不如男,叫他們好好看看什麼叫做巾幗不讓須眉!」

「下一輪看吧。」

「哇,秦巾幗的斗志被激起來了啊,有好戲看了!」

秦樂瞥了萬萬一眼,不再說話。

接下來的時間里,秦樂與孟清揚雖然沒有公開PK,卻毫不相讓打出9、9、10、10環的成績,而伴隨著他們的出槍,周圍都是一片歡呼,聲援團都自發組織起來,教官也難得的沒有厲聲喝止,更是一臉贊賞的看著兩位,打成這樣這明日的比賽能爭光啊。

這一片的熱鬧惹得周圍的分隊都探頭探腦,還有幾個教官也過來圍觀,「全體立正!站軍姿!」

「你們隊伍這兩個不錯啊,都從哪兒來的?」

「明天你肯定贏了啊,八米這樣,十米能差到哪兒去。」

「我都打不到這麼好,要是一直穩定,後生可畏啊!」

「贏不了,32隊有個次次10環的你們沒看到。」

「叫什麼名字啊?」

「建築系,林子辰。」

「這一批學生了不得啊。」

「都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

「可我們分隊還有秦樂,女生你們看到更好的了嗎?」

「還真沒有,都忘了你們隊一下出了兩個怪胎。」

「幸好是今年才搞什麼射擊比賽,要是以前根本不行。」

「你小子運氣好啊。」

「本來以為帶個鋼琴系肯定什麼競賽都排不上名次了。」

「紅歌比賽你們還不是贏定了!」

「不一定,還有好多學音樂的,而且說不定有黑馬。」

「晚上還有聯誼,今天到這里結束了。」

「全體稍息!」

「好,今天大家的表現都不錯,尤其是秦樂和孟清揚,值得表揚!明天他們要代表我們分隊參加射擊競賽,希望他們可以取得好成績!今天晚上我們還有一項活動,大家都要積極參與。」

「還有什麼啊,都累死了!」

「誰在抱怨?」

「……」

「今晚我們開個聯誼晚會,大家正好多交流交流,就在這個大操場上,大家一起唱唱歌啊,跳跳舞啊,也是難得放松一下。」

「真的開晚會啊!」

「那是假的?」

「教官,那晚上還要穿軍裝嗎?」

「軍裝都要穿上!我要是看到有誰沒穿,別人做游戲,你就站軍姿!」

「…。」

「晚上七點半集合,現在解散!」

「軍訓還有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太難得了吧!」

「對啊,不過還是要穿軍裝,要熱死了。」

「還說唱歌跳舞,唱軍歌,那是跳什麼舞…」

「不知道,不過比訓練好玩多了,應該可以看人表演吧。」

「教官不還說聯誼嗎?要和別的分隊合並?」

「誰知道啊,等晚上看唄。」

「我們應該會和滿是帥哥的班級聯誼吧,男女平均下。」

「你怎麼知道會是帥哥,不是一堆丑男?」

「要滿懷期待啊!」

「但願別太失望就好。」

太陽已經悄悄的完全隱蔽了自己的身影,紅霞布滿了遠處的天空,夜色慢慢的降臨了,期待著青春與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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