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龍記之周芷若 5第 5 章

作者 ︰ 凌月86

()「想不到明教張教主竟是如此卑鄙懦怯的小人,有膽殺害武當莫七俠,卻無膽承認罪行,更是貪戀美色,一心包庇與我六大門派皆有仇怨的蒙古韃子郡主,明教莫不是當真想勾結異族毀我漢人大好河山吧!」宋青書盯著張無忌的後背,冷笑著揚聲說道,字字句句都含著蔑視不屑,更是有意煽動群雄對明教生嫌隙之心。在場的幾大門派皆都于趙敏手下受辱過,听宋青書所言張無忌有包庇趙敏之嫌便個個怒目望向明教眾人。

「宋青書,適可而止。」在眾人的注意力都轉向明教的間隙,我低聲沖宋青書說道。我不喜張無忌只是不能接受他在處理感情上的拖泥帶水,但並不表示他的為人便無可取之處,在民族大義一節,他能帶領明教眾人對抗元兵,為大明江山的建立,可謂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勞。再者現在我是峨眉掌門,著實不想讓自己的形象和當初的滅絕師太畫上等號。

宋青書回頭望我一眼,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黯色,然後強撐了精神,點了點頭,正待走回,卻听有人冷笑著說道︰「霹靂雷火彈這種雕蟲小技,何足道哉?你峨眉派當真以為仗著霹靂雷火彈便可不將別派放在眼中麼?我明教教主哪是爾等可以任意辱之的,你峨嵋派以借助器械逞能,且讓你們見識見識我明教的器械。」

說話的乃是楊逍,我見他左手一揮,招來一個白衣童子,那白衣童子雙手之中奉著一個小小的木架,架上插滿了十余面五色小旗,心中登時明白,原來這楊逍是要展示他們明教的五行旗陣。但見楊逍執起一面白旗,手一揚,白旗落在廣場中心,插在地下。那白旗連桿不到二尺,旗上繡著個明教的火焰記號,白旗一出,楊逍身後一人便揮出一枚火箭,急升上天,在半空中散出一道白煙。片刻間只听得腳步聲響,一隊頭裹白布的明教教眾奔進廣場,共是五百人,每人彎弓搭箭,嗖嗖聲響,五百枝長箭整整齊齊的插在白旗周圍,排成一個圓圈,正是明教旗下銳金旗人眾。群雄見狀未及喝采,銳金旗教眾已拔出背後標槍,搶上十幾步,揮手擲出,五百枝標槍一齊插在箭圈之內。眾人跟著又搶上十數步,拔出腰間短斧。光芒閃動,五百枘短斧呼嘯而前,砍在地下,排成一圈。短斧、標槍、長箭,三般兵刃圍成三個圈子,各不相混。任你武功通天,在這一千五百件長短兵刃的夾擊之下,霎時間便成肉泥。

群雄相顧夫色,早無喝彩之心,他們看了看明教銳金旗人眾,又抬眼向我峨眉方向看了看,那意思分明便是︰峨眉派的霹靂雷火彈縱然厲害,卻怎麼也敵不過明教人多勢眾。

楊逍舉起一面白旗,向身後揮了幾下。銳金旗五百名教眾拔起羽箭槍斧,奔到明教木棚之前,躬身向張無忌行禮,隨即返身奔出廣場。楊逍一面青旗擲出,插在白旗之旁,只听得廣場旁腳步聲沉重,五百名巨木旗教眾青布包頭,每十個人抬一根巨木,快步奔來。每根巨木均有千余斤之重,木上裝有鐵鉤,各人挽住一只鐵鉤,腳下步子極是整齊。突然間一聲吆喝,五十根巨木同時拋擲出手,有的高,有的低,有的在左,有的在右,但每根巨木飛出,迎面必有一根巨木對準了撞到,五十根巨木竟無一根落空。但听得砰砰砰砰巨響不絕,五十根巨木分成二十五對,相互沖撞。每根巨木都是重逾千斤,相互撞擊之下,聲勢實是驚人,若是青旗附近有人站著,不論縱高躍低,左閃右避,總免不了被巨木撞到。巨木旗五百名教眾待巨木撞後落地,搶上前去抓住巨木上的鐵鉤,回身奔出,相距十余丈之遙,只待發令者再度擲出青旗,又可二次抬木撞擊。

楊逍揮青旗命巨木旗退出,右手一揮,一面紅色小旗擲入廣場,與此同時目光竟冷冷向我這邊望了一眼,面帶不屑,那意思分明便是,憑你峨嵋派百余名男女弟子,能是我明教數千之眾的敵手麼?

好一個楊逍,竟然如此挑釁示威!我心頭火起,微微眯了眼,冷笑起來。靜迦傷人,確實是我峨眉派之錯,雖不是得我授意,但身為掌門,自是無從推卸責任,而宋青書言辭間辱及張無忌,其中也不乏因著我的原故,你明教氣不過,借機操練施展五行旗陣,掙回面子,揚名立威,可以,我無異議。卻不能欺人太甚,公然挑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難道當真以為我周芷若是軟柿子,可以任人拿捏麼?既然你挑釁在先,也休怪我在天下群雄面前不給你們明教面子了!略微沉吟片刻,我向後傾了傾身,招過一旁的靜慧,如此這般細細吩咐了一番,靜慧點頭,領命而去。我又看了楊逍一眼,唇角揚了揚,楊逍,好戲一會開始,你可要看好了。

巨木旗之後烈火旗、洪水旗依次上場,都是大展神威,所操練的陣法看的群雄都為之肅然動容,同時面上都有了惴惴不安之色,群雄的反應倒是正合我意,明教此番操練雖然大震四方,卻也同時招致群雄對其心生戒備不安,待洪水旗眾退去,楊逍伸手去取黃旗之際,我清叱道︰「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身形掠起,閃電般到了楊逍跟前,楊逍面上現出驚詫之色,應變速度卻是極快,翻手上托,擋開了我右手劈下的一掌,我冷笑左手飛快探向他的雙目,在他向一側閃避的剎那,右手五指成爪緊緊扣住了他的咽喉。

盯著楊逍愕然不信的臉色,我心中不由慶幸萬分,好在我練得是九陰真經,好在九陰真經的武功足夠高。

在我制住楊逍的同時,我峨眉派數十名弟子以靜慧為首,各持長劍,圍成一個圈,將正準備入場的明教厚土旗下一百人團團圍住。想群雄皆都未料到有此變故,一時之間不由都倒吸了口涼氣,整個廣場頓時鴉雀無聲。

「芷若,你做什麼?」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張無忌,他大步搶上前,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受制于我的楊逍神色間露出焦急緊張︰「芷若,你快放開楊左使。」

「速速放了我們楊左使。」

明教眾人一一回過神來,頓時群情激憤,逼上前來,我五指略微扣緊,楊逍忍著痛,沒有出聲,但臉色卻不可避免的變得蒼白了些︰「張教主和各位明教英雄們最好稍安勿躁。你們若是亂了,我恐怕也會跟著緊張,我若是一緊張便不能擔保會不會一不小心傷到楊左使。」我淡淡掃了一眼明教眾人,然後望著張無忌,不急不緩的說道。

張無忌張了張嘴,怔怔的看了我半晌,仿佛突然間不認識我一般,直到趙敏伸手拉了拉他,他才回過神,倒吸了口涼氣,蒼白著臉色沖其手下揮手道︰「大家都退後!」與此同時宋青書已帶了八名峨眉弟子趕過來,各持長劍,護在我的周圍,冷眼盯著明教眾人。

我笑了笑,看到趙敏目光復雜的看向我,我只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後轉過目光,緊緊盯著面前的楊逍,放松了五指,卻依舊扣著他的咽喉,冷眼瞧著他暗暗平復了下呼吸,抬眼盯著我,雙目中神色不斷巨變,似錯愕似驚疑似不甘,驀地,他冷哼一聲,神色間已恢復鎮定︰「周掌門有何指教?」

我冷眼看著他,似笑非笑道︰「指教倒是不敢當,倒是有幾句逆耳忠言,想必以楊左使的氣度胸懷定然是听得進去的。」

楊逍哼了一聲,垂眸瞥了眼我扣住他喉嚨的手,語氣嘲弄道︰「此刻怕是楊逍不想听也不成了。」

我挑眉,很是認真的點頭︰「的確如此。」

楊逍愣了下,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看著楊逍,說道︰「五行旗陣確實厲害,楊左使能訓練出如此堅不可摧的精銳之師,實在讓人刮目相看。」

楊逍神色古怪的看我一眼,半晌吐出三字︰「不敢當。」隨即又頗為驕傲道︰「我明教五行旗陣雖微不足道,但比之貴派的霹靂雷火彈還是要高明些的。」

「呵,是麼?」我笑了起來,不置可否,目光只淡淡向那被我峨眉弟子困住的厚土旗眾瞥了一眼,回眸再看楊逍,便見他臉色變得有些難堪。

我搖頭,淡道︰「楊左使豈不聞射人射馬,擒賊擒王之理?兩軍對壘,主帥先失,試問其手下兵丁與一盤散沙有何區別?你說你明教五行旗陣強過我峨眉霹靂雷火彈,我倒想問問楊左使,如今你被我所制,你厚土旗眾則在我峨眉弟子控制之下,你明教究竟比我峨眉強在何處?」

楊逍哼了一聲,高聲道︰「你不過是趁我不備,突加施襲,假如、、、、、」

「假如?!」我截斷楊逍的話,心中著實有了嘆息的意味,卻是正了臉色,盯著楊逍,冷冷說道︰「兩軍對壘、敵我相交,時機向來都是稍縱即逝,又豈容得假如二字存在!」

楊逍怔了怔,半晌啞口無言。

我退開一步,放開楊逍,最後看了他一眼,傲然道︰「再請問楊左使一句,若是你我真正正面較量,閣下當真認為你能是今時今日我周芷若的對手麼?」

楊逍張了張嘴,目光緊緊盯著我,皺了眉頭,眼中神色復雜,分明有著沉思。其實,不是我自負,亦不是我看輕楊逍武,楊逍武功不弱,明教堂堂光明左使,實非浪得虛名,可是時至今日,我的武功確實早已高過他,方才突然發難,只不過是想一擊得手,免去糾纏,可縱然真正正面交鋒,我也有必勝楊逍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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