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用過早膳,我將雲裳帶到自己的房間,指了指桌上被我用紅布遮起來的絕色古琴,「雲裳,桌上的東西是送給你的,你看一下,是否喜歡。」
「送給我的?」雲裳有些意外跟好奇︰「是什麼東西?」
「自己過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雲裳見我不回答,便帶著好奇與期待自己走到桌前,她回頭看我一眼,我沖她點點頭,示意她將那紅布揭開。
「絕色?」紅布揭開的剎那,我听到雲裳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她的聲音里是難掩的驚喜,「芷若姐姐,你將絕色買來送給我?」她回頭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當然是送給你的,我又不會彈琴,難道自己買來擱著積塵麼!」我走過去,看著一臉喜悅之色的雲裳,自己的心情也不由得大好。「這禮物你喜歡吧?」
「自然喜歡。可是、、、、、這琴要五百兩銀子的,雲裳又豈能讓芷若姐姐如此破費。」雲裳忽的抱起桌上的琴,轉身往屋外而行。
「雲裳,你做什麼?」我攔住她,皺眉問道。
雲裳道︰「我去將這琴退還給那老人家。」
「呵,那賣琴的老者早就走了,你要將這琴退給誰去?」
「這?、、、、、、」雲裳一愣,有些無措。
「好了雲裳,我們不是朋友麼,朋友之間何須計較那麼多,不過區區五百兩而已,你用不著在意的,不過嘛——」我微微一笑,挑眉道︰「如果你想要感謝我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的。」
雲裳為難道︰「可是雲裳卻不知道要如何感謝芷若姐姐才好,若是芷若姐姐身為男子的話、、、、、、」
我接口道︰「身為男子又如何?難道你要以身相許不成?」
雲裳看我一眼,臉色微紅,我逗弄之心頓起,忍不住追問道︰「雲裳,如果我是男子,你不會真的因為我買了絕色送你,你就甘願以身相許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你可真是太容易被感動了。」
雲裳搖頭,對上我的目光,認真道︰「並不只是因為這絕色,如果真有男子像芷若姐姐這般,幾次三番出手相救,一路呵護照顧,雲裳願意一生陪在他的身邊,隨他去往天涯海角。」
「何必一定要是男子,女子就不成麼?雲裳,我來問你,假設我喜歡你,和一個同樣喜歡你的男子競爭,我能為你做的甚至比那男子能為你做的還要多,是不是除了得到你的感動,我根本就贏不得你半點的心動?」雲裳就好比仙子姐姐,她們同為古代人,對于一些事情的看法,多少會有些近似的地方,了解一下她對待同性間感情的看法,對于我追仙子姐姐或許多少會有些幫助。
雲裳怔了怔,似乎不知該如何回答我的問題,我對她說道︰「只是一個假設而已,你心里如何想的,便如何回答就是,我不過是有興趣知道,在感情上性別是不是真的佔主導性優勢。」
「或許對一些人來說,性別並不能決定一切。」雲裳想了下,說道︰「我在望月樓中就曾見過樓中的一對姐妹彼此間真心相待,雖然也曾有過男子願意為她們贖身,迎娶她們過門,可是最終她們都沒有動心,在她們眼中心里便只有對方。」
「那如果換做你呢,雲裳,你又是否會接受、愛上一個女子?」
「我、、、、、」雲裳認真斟酌了下,卻最終只是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也許只有真正遇到那樣一個人,我才能知道自己的選擇究竟是怎樣的。」
「嗯,也許就像你說的,我們只有真正遇到那樣一個人,才會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會做怎樣的一個決定。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其實你要感謝我的話也用不著以身相許,坐下來,彈一首曲子給我听就好。」不想讓雲裳多想,我轉開了話題。
「芷若姐姐若是要听,那雲裳就獻丑了。」我和雲裳的都是上房,房間里有專門的琴案,雲裳將絕色輕輕置于琴案之上,在琴案前坐了下來。
我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耳邊便听得淡淡的琴音響起,如微風拂柳,柔和輕緩,讓人禁不住閉目聆听,心身都情不自禁的慢慢放松了下來,直到雲裳一曲彈罷,我竟有意猶未盡之感。
「啪!啪!」我擊掌,贊道︰「好听,真是好听。同樣是兩只手,雲裳你的卻要靈活很多,能彈出如此優美動听的琴曲。」再看了看自己的一雙手,不得不搖頭道︰「而我的兩只手卻只會舞刀弄劍,對比起來還真是讓我汗顏。」我一直很喜歡樂器,大學時代曾特意跑去參加過吉他社,當時暗下決心,一定要學會彈吉他,可惜一來恆心不夠,二來真的是沒有那方面的天賦,到最後不了了之了,所以對像雲裳這樣彈得一手好琴的人,我一直羨慕佩服得很。
「芷若姐姐的手其實也很適合彈琴的。」雲裳自琴案旁移身到了桌前,在我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芷若姐姐蕙質蘭心,若是有心學琴,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有所小成。」
「雲裳,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學琴要有天賦,我怕是並沒有那個天賦。」否則在吉他社那兒,我也不會連那種最簡單的像小草那樣的曲子,都彈得那麼費勁兒,或許周芷若的一雙手適合彈琴,但現在擁有這雙手的是五音不全的我,那麼也就注定浪費了一雙彈琴的手。「琴我是學不來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听眾,欣賞就好。」仙子姐姐也是精通音律之人,不知何時我能親耳听她彈奏一曲、、、、、、仙子姐姐啊仙子姐姐,我是那麼想念你,希望你早日回終南山,我能早些與你再次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