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替我們結賬的人現在何處?你立刻帶我去見他。」我倒要瞧瞧是誰這麼好心,無緣無故請我和雲裳吃大餐。
小二一臉為難的說道︰「兩位姑娘,那位大爺給了小的銀兩,交代小的好好招待兩位便徑自離去了,小的也不知道那位大爺現在何處。」
「已經走了?當真?」這小二的話我是半信半疑,想來應該是那替我和雲裳付賬之人不想讓我們見到他,特意吩咐了小二給出如此的說辭罷了。「那好,我來問你,那人長相如何,有何特征?」
「這個、、、、、小的實在不能說,那位大爺叮囑過小的,不可以向兩位姑娘透露他的情況,還請兩位姑娘不要為難小的。」
罷了,看來從這小二口中也是問不出什麼了,我也沒必要當真為難一個店小二,況且這甘做冤大頭的人是誰,我心里也大致猜得到。
「雲裳,我們走吧。」我起身拿了包裹,將雲裳的絕色古琴背在背上,同雲裳一起出了雅間,下了樓。
「小哥,我們的馬呢?」出了酒樓卻不見小廝將馬牽來,我正覺不悅,一輛馬車卻緩緩停在了我和雲裳跟前,馬車上躍下一個二十出頭模樣的少年。
那少年上前抱拳道︰「小的何順見過兩位姑娘。」
我同雲裳對視一眼,然後看向那少年,問道︰「有事麼?」
何順恭恭敬敬的回道︰「有位大爺替兩位姑娘定了這輛馬車,並且雇了小的給兩位姑娘駕車,小的現在是兩位姑娘的車夫,但憑兩位姑娘差遣。」
「那麼跟你定馬車的人是不是也在定完了馬車,付了銀兩之後便離開了?你也找不到他的人,也說不得他的相貌特征,是麼?」
何順仍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姑娘說的是。小的的確找不到那位大爺的人,也被叮囑不得描述他的樣貌特征。」
呵,跟我玩這一套,那好,我就奉陪一下!
「雲裳,既是如此,我們也不好辜負了有心人的一番心意,上車吧。」對于我的決定,雲裳一向不予異議,當下什麼都沒說,便任由我將她扶上了馬車。
「何順,你便駕車一路往終南山的方向而行就好。」我對何順簡單交代了一句,然後躍上馬車挑簾進了車廂,車廂很寬敞,里面鋪了質地柔軟的毯子,不但如此車廂內還擺有一張精致的小方桌,桌上茶水糕點瓜果竟是一應俱全。
「有的吃,有的喝,想得還真夠周到。」我在車廂的一角坐了下來,馬車平穩的開始前行。雲裳的目光向我望了過來。「芷若姐姐,你說是誰在處處為我們打點?」
「還能是誰。」
「芷若姐姐是說安排這一切是蕭公子?」
「除了那蕭諾,我還想不出誰會這麼無聊。」我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心煩,就知道那蕭諾不會輕易放棄的,沒想到當真如此。他現在是明擺著是想要來個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拿出時間要跟我耗上了,可是我知道,他再怎麼花心思,再怎麼表現的關懷備至,我也不可能為知所動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生來就只對女子動心,男子于我來說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兄弟,但絕對不可能成為戀人,這是終我一生,都無從改變的。
蕭諾,平心而論,他確實不錯,人長得不錯,武功也可以,目前看來為人也極有耐性,若是大家彼此做普通朋友,我是不會排斥的,可他若是這麼執意強求,那麼普通朋友也免了,我不希望朋友之間參雜其他感情。
「這蕭公子倒是執著。」雲裳感嘆了一聲,出聲問我道︰「那芷若姐姐接下來打算怎麼應對他?」
「我話已經跟他說的很明白,他若喜歡做這些無聊事,那也隨便他,總之影響不到我就是了。」不想談蕭諾,我沖雲裳擺擺手道︰「雲裳,我先眯一會兒,有什麼事記得喊我。」
雲裳微笑著點頭︰「嗯,知道了,芷若姐姐你好好休息吧。」
我閉了眼,依著車廂,稍事休息。一路上諸事不斷,說不困乏那是假的,但此刻讓我真正放心安睡也是不可能的,畢竟雲裳不懂武功,外面駕著馬車的何順也只是個普通人,一旦路上遇到什麼突發狀況,他們兩個都不見得能應付得來,因而我盡量讓自己保持著三分警醒,留心听著馬車外面的動靜。
馬車走的是官道,路況平坦,車子一直平穩行進也不見有太大的顛簸,晃晃悠悠中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就在我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間,突然感覺到馬車似乎是停了下來,耳邊緊跟著傳來何順的聲音︰
「兩位姑娘——」
「噓!芷若姐姐在休息,輕點聲,何順,怎麼了?」有風吹進車廂里來,應該是雲裳將簾子挑了開,她特意壓低了聲音,為了是不希望吵到我。
「是這樣的。」何順的聲音也跟著放低了下來,听在我耳中還是清清楚楚,習武之人的听力的確要比一般人好上很多,我听到何順對雲裳說道︰「小的看天色將晚,我們若是繼續趕路,錯過了前面的小鎮怕是天黑之前很難趕到下一個小鎮去,所以小的想問一下兩位姑娘,我們要不要就在前面的小鎮上找家客棧投宿。」
「這、、、、、」雲裳似乎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何順,就照你說的,在前面鎮上找家客棧投宿吧。」我睜開眼來。
「芷若姐姐,你醒了。」雲裳放下簾子,回過頭來。
「嗯。」我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有些發酸的脖子,伸手挑了簾子,向外看了一眼,見天色的確是不早了,沒想到我迷迷糊糊的倒是睡了不短的時間。感覺口有些渴了,我坐正了身子,剛想伸手去取桌上的茶壺倒水來喝,雲裳卻是先我一步,提了茶壺替我將面前的茶杯倒滿,同時將放在桌子上的一物件悄悄收了起來,我眼尖,瞧見那物件正是她一直珍而重之貼身放著的那串險些在陳府遺落的銅錢。我想那串銅錢對她來說應該是具有特別的意義吧,她才會那麼重視,只是不知道其中又有著怎樣的一段故事,其實沒有哪個人的成長經歷會是一片空白,每個人都有自己或精彩或平淡或幸福或憂傷的故事,屬于他人的故事,如果不是他人開口相告,我是不會好奇探究的,因此我只當未瞧見雲裳剛剛的動作,也裝作沒瞧出她眼楮的微微紅腫,垂了眼眸,默默的喝著杯中的清茶。
「兩位姑娘,客棧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我瞧著大家都有意思讓小周跟雲裳在一起?乃們要無視我的仙子姐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