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吱呀的開門聲,將我的思緒打斷,朱紅色的大門打開了,一個白衣少年走了出來。愨鵡曉
那一瞬間,我只覺得一下子窒息了一般。
這個少年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高貴的氣質,就像是,像是仙人一樣,那樣的不染縴塵,白衣勝雪。我就那樣呆在了原地,看著少年向我走來,而他給我的那種感覺,就像寒冬里射進來的一縷陽光般,溫暖燦爛又似曾相識。他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的年紀,比十八歲的我應該年長不了幾歲,他的表情有一絲嚴肅,我感覺他在看著我,又覺得他不是在看我。那種眼神,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感覺,我們就像曾經相識,可現在,卻彼此誰也不記得誰,只是覺得,莫名的熟悉。讓我震驚到的,是他那精致到仿佛雕刻過的完美五官,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長的如此完美。兩道入鬢的劍眉充滿英氣,靈動的睫毛像蝴蝶般撲閃著,秀挺的鼻子猶如經過雕刻一般,紅潤的嘴唇就像朱砂那樣好看。特別是他的眼楮,那清澈如雪的眼楮,炯炯有神,顧盼生輝。他的五官是那樣的精致,但卻絲毫不失男兒的陽剛之氣。我想,凡世間已經再找不出一個恰當的詞來形容他的高大俊朗,瀟灑帥氣。他的眼神很深邃卻又帶有一絲似有若無的溫情,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卻忍不住想去探究清楚。
當我正沉浸在他英俊的外表下時,這個白衣少年已經走到我的面前停下,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少年拔劍而出,頃刻間,一把劍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能感受到脖子上的那陣陣寒意。
不等我說話,白衣少年便先開口了,「說,你是什麼人?」
「我,我是好人。」我尷尬的一笑,「你能不能先把劍放下來,你這樣,很容易誤傷別人的。」
我剛想拿開脖子上的劍,少年卻將劍緊緊按住,「我警告你,你再敢亂動的話,我的劍可不長眼!」
「大哥,你就饒了我吧,你看你大白天的穿一身古裝出來嚇人我就不說你了,你現在又拿劍對著我,你是不是拍戲走火入魔了啊。」
「妖女,不要再狡辯了。我看,你分明是金國潛入我北宋的奸細!」
白衣少年目光嚴峻的打量著眼前的姑娘,這個女子穿著奇怪,而且十分暴露,兩條手臂居然全部袒露在外面。
「北,北宋?」听到這兩個字,我嚇了一大跳,他是在開玩笑嗎?怎麼可能呢,「你,你是演員吧,你們這是在拍北宋的古裝戲?」
「你說什麼,演員,還有古裝戲是什麼?」他不解的看著我,似乎特別驚訝,仿佛我說的話是天方夜譚一般。
這回,輪到我犯傻了,我莫名其妙的躺在草叢中醒來,又遇到眼前這個穿古裝的少年,難道,我穿越了?可是,怎麼可能呢?
「我問你,你們不是在拍古裝戲嗎?你不是演員嗎?」我指著他架在我脖子上的劍,「這個,是道具吧。」
白衣少年微微皺起了眉頭,「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我難以置信的用手去觸踫那把劍的劍鋒,可是一種刺痛的感覺隨之即來,我難受的叫道,「啊,好痛!」
沒想到這把劍是如此的鋒利,同時我也漸漸明白過來,這絕對不是拍戲,誰會拿這麼鋒利的劍當道具啊,難道,我真的穿越了?驚愕之時,我忽然覺得頭重腳輕的,身體漸漸倒了下去。模糊中听到白衣少年叫了一句︰「喂,你怎麼了?」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周圍的家居擺設都是古色古香的風格。那個白衣少年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看著書。他看見我醒了,淡淡的問了一句,「你醒了?」
「嗯。對了,我怎麼會在這兒啊。」我模了模還有點兒暈的腦袋,茫然的問道。
「你剛才暈倒了。不過沒什麼大礙,我替你把過脈了,只是暫時的暈厥。」
「把脈?你還會看病啊,那,」我笑著猜到,「你是醫生吧,不,大夫。」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白衣少年放下書,有些意外的看著我。
「我為什麼會知道你是誰呢。哦。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是一個金國奸細。不過,我一不會武功,二不會識人,如果金國派我這麼一個奸細過來,那金國不是早亡了?」
「我暫且相信你,」白衣少年說道,「你說話奇奇怪怪也沒有任何武功內力,確實不像一個奸細。」
「我本來就不是,不過,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不必客氣。剛才姑娘暈倒也是我的過錯。北宋正處于戰亂之時,我不得不多加防範,剛才在門口若有得罪之處,我趙智勃在此向姑娘賠禮。」
「你太客氣了,謝謝你,你叫趙智勃,對吧,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我微笑著,正習慣性的準備伸出自己的手來握手,忽然間就被一聲厲斥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