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外不請自來的妖孽男,月妖蘭沒什麼好臉色的瞪了他一眼,讓紫加了把椅子在桌邊。不請自來的蘇夏卻一臉不在意的坐下,看著那君盤眼里閃過一絲亮光,這上等棋盤他找尋了1年竟然在這里?這個月妖蘭還真是不簡單呢,連他都能騙過去。
月妖蘭不再關注蘇夏,而是看著一臉渴求的月妖簡,「什麼時候小簡能破了寒衣調、九星連珠和剪影,姐就將這幅棋盤給你。」
月妖簡猛的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月妖蘭,寒衣調、九星連珠、剪影,那是君妖妖出名的三大圍棋陣法,因為她的去世而使得至今為止無人能解,不要說解了,端說能看懂一二都極為難能可貴,有的人甚至都擺不出這三大陣法。
蘇夏也滿眼興奮的看著月妖蘭,她之前也說會告訴他怎麼解開寒衣調!這個女人竟然能解開這無解棋局了?
「能擺自然能解,端看你怎麼去思考。不過,現在我們來下棋好了。」拿起白子,冰涼的觸感仿佛隔了很久她仍就能看見那個曾經為了自己而雕琢棋子的身影。
手指磨蹭著棋子,思想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顆巨大的桑槐樹下,那個一身藍衫溫柔淺笑的男人低頭一個一個細細打磨,仿佛對待世間珍寶一樣。她,連他死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當她趕到的時候,那個曾經溫柔淺笑的人已經冰冷的讓她心驚。
月妖簡放下第一顆棋子之後便等著月妖蘭放子,可是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月妖蘭只是看著手里的棋子不說話,那周身的氣息突然變得溫柔但又瞬間冰冷,仿佛透過那白子看向什麼一樣,說不出來的飄渺無煙。
「姐!」
月妖蘭的眼神閃了閃,「小簡,兵家大忌之一,急躁。」
剛說完,啪的一聲,白子落在黑子的身邊,月妖簡一愣專心開始下棋。
月妖蘭笑了笑,是啊,現在她是月妖蘭不是君妖妖。
月妖簡再落一子,月妖蘭的白子尾隨而至,一絲不差,一毫虛無。而且下子力道十足、霸氣十足,根本不像一個女人下棋的氣勢,就算是蘇夏也不由得被這股氣勢打亂了一方陣腳。
很快的,月妖簡再次落子,而月妖蘭的白子都會隨後而至,十幾子之後,月妖簡抬頭看著月妖蘭,她笑得依舊溫吞,可每一子都極為犀利逼人,突然間他覺得嫡姐跟父親太像了,一樣的可怕。
抿了抿唇,月妖簡緊盯著棋盤,思考了很久才放下一子。可是月妖蘭卻將手里的白子放回棋盒里,月妖簡皺緊了眉頭看著月妖蘭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未戰先敗,兵家大忌。小簡,我只不過讓氣氛變得有些犀利逼人而已,你就已經心里怯場、不戰而敗,如果是生死戰場你早就死了。」
月妖簡放下棋子,雙手握拳放在腿上,沒錯,他剛才因為嫡姐的犀利而有些害怕,這也就導致了棋局悲慘的境界。
「小簡,你要懂得思考,在其位謀其職固然沒錯,但是你要知道朝堂之上是玩腦袋的地方,只有你真正到了戰場的時候才是運籌帷幄的將軍。」
「是。」月妖簡第一次覺得自己很笨。
月妖蘭無奈的看著月妖簡,也許今天打擊大了點,「小簡,以後每天午時的時候過來這里下棋。」
月妖簡點了點頭,皺緊了眉頭看著月妖蘭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月妖蘭當然知道他在想啥,只是整個過程要他自己來思考,閉上雙眼轉了轉身子不再說話。
紫一直盯著月妖簡,一副你怎麼還不走的架勢。
月妖簡起身離開了隨風院,腦袋里還不斷的思考著剛才的事情。
月妖簡一離開,紫的目光就放在了蘇夏身上,如果少爺和逍遙王,他認可少爺在這里!磨牙的看著蘇夏。騰飛抽搐著嘴角,主子,您招人煩了。
蘇夏倒是毫無感覺似的坐在棋盤旁邊研究著剛才月妖蘭的棋局,半刻鐘之後蘇夏瞪大了雙眼看著月妖蘭。
「女人…這是…」蘇夏震驚的指著棋盤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月妖蘭,這個女人…
紫和騰飛則是納悶的同時將目光放在了棋盤之上,有不同麼?兩個人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是啥,都是不明所以的看向月妖蘭。
「寒衣調的解棋竟然是九星連珠…真是想不到…」蘇夏震驚的說出棋盤上的內容,這個月妖蘭到底還隱藏了什麼?
月妖蘭睜開雙眼,那雙眼眸平靜的盯著蘇夏看,忽而一抹燦爛的笑容爬上臉頰,「逍遙王此言差矣,棋盤上是九星連珠也並非九星連珠,寒衣調並不是只有九星連珠就能解的。至于還有什麼,逍遙王達成條件之後,妖妖自會告知。」
蘇夏坐在椅子上半眯雙眸看著軟椅上的月妖蘭,世人曾以為這月家大小姐白痴、草包、不學無術、胸無點墨,但是卻不知其本是收斂鋒芒、臥薪嘗膽,擇時日破繭成蝶、振翅高飛。
「好,本王答應你的兩個要求,但是希望不要太過分。」
「王爺放心,妖妖無心朝堂之事,這兩個要求只是他日落難之時望王爺傾囊相救而已。至于條件的內容暫且沒有想好,到時候再說吧,也許,這兩個條件未必會用得上。至于王爺若想號令軍隊差人來告訴一聲便可。」
蘇夏起身走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月妖蘭,待你他日破繭成蝶。」
「定不會讓你失望。」
房門打開又關上,原本的棋盤被一陣勁風打亂,黑白棋子各回各盒。
月妖蘭抬眼,這個逍遙王果然不可小覷,看著已經收拾好的棋盤,月妖蘭揮手讓紫放在了房間的架子上。
「紫,你帶著紫櫻和紫嫣去將府內所有的賬本和人員名單拿來,另外去將鑰匙從藍素柔手里拿過來,如果她不給…打到她給為止!婆婆,回別院牽一輛馬車過來,過幾日出府。」
靠在軟椅上,身邊的流月磨墨鋪紙,流雲則抱劍守在屋內,月妖蘭看著已經完全黑了的天空,比起曾經的星空,這里要孤寂的多。曾經她上面有5個哥哥,所以她這個麼女總是變著法兒的找機會清閑,可能是清閑太久才導致了自己看不清事實。
習慣性的模了模右手的食指,只是曾經那枚戴在食指上的扳指早已不見,有些愣神的看了看,看來明天該去玉器行看看了。
不稍一刻鐘的時間,屋外的腳步聲響起,流月、流雲隱去蹤跡,只剩下月妖蘭一臉疲倦的靠在軟椅上看著外面跟在紫櫻身後的管家,似笑非笑。
「管家怎麼也來了?不過是拿個賬本而已還不用勞煩管家,紫櫻,怎麼做事的?」
「小姐多慮了,是老奴自己跟來的,小姐初次管家,老奴怕小姐有不明白的就跟來了。」
月妖蘭捧起茶杯,水都溫了,「那還真是謝謝管家這麼關心妖妖了,不過有些乏了,今兒晚上不打算看了,管家也回去睡吧。」
將人打發了之後月妖蘭眼里閃過一絲寒芒,這個管家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到底是誰身邊的人?看著那一本本賬冊,數了一下數目,她記得月府在外還有一家成衣店和一家茶館,兩家店鋪加起來近兩年的賬冊不該只有這麼十幾本。
「流月,去讓人查一下這管家是誰身邊的人,還有這賬本數目不對,讓人去管家和藍素柔那里找。」
看著桌子上的賬本,月妖蘭陷入沉思,她今天晚上得看完成衣店的賬本才行。就在這個時候,剛去的管家又折了回來。
「管家?有事?」
「小姐,這宮里來人了,說是皇上請您明兒個身子允許的狀況下去皇宮。」
皇上?不提她都要忘了,這個皇上似乎跟他們家有著莫名的淵源,但是你讓去就去麼?看了一眼紫,月妖蘭便回屋了。
紫看著月妖蘭回了里屋這才打開了房門,「管家,我家小姐累著了,準備休息了。還請管家代為回話,小姐身體抱恙,還是過些時日痊愈了再擇日進宮。對于宮里來的人,還望管家好好款待便是。」
看著走遠的管家,紫的雙眼閃了閃神,這個管家也是個練家子,不過還不是特別厲害,他們的人還對付的了。雙眼在院子里四周看了一圈才收回目光,關了房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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