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蔥蔥的茂密森林,當地人稱這個森林為不歸森林,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從這里走出來。
進了不歸森林,月妖蘭發現這里的光線越來越暗,抬頭便看見那參天的百年古樹將這里密集的包圍起來,那高聳的樹木遮天蔽日讓人根本就看不到外面。
他們牽著馬走在小路上,這森林的確有人走過,依稀的可以辨別出一條小路來,順著這條路,月妖蘭和藍煙觀察著周圍、辨別著方向。
突然前方的草叢悉悉索索的聲音讓兩個人繃緊了精神,直到半刻鐘過去之後,一只狐狸從樹叢里躥了出來。
「狐狸?這森林里竟然還有狐狸?」月妖蘭有些納悶,一般的森林里是沒有狐狸的存在的。
「月小姐有所不知,這不歸森林里經常會出現很多罕見的生物,狐狸算是比較常見的物種了。」張誥是李天挑出來的得力部下,為人耿直憨厚,是個性格爽朗的小伙子。
月妖蘭點了點頭,上前幾步扒開草叢卻全身僵住了,藍煙皺眉看著全身僵住的月妖蘭,身子往前一探便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這…這是信使?」張誥檢查了地上那死人的衣服,這是藍月帝國戰場傳信使。
月妖蘭蹲小心的檢查著死人身上的傷口,隨後翻開了他胸前的衣服,一個小小的黑點出現在他的胸口上,若不是仔細看或者不懂毒的人是絕對不會覺得有什麼怪異的地方,但是月妖蘭恰恰善毒。
「這個人中了七星散,七日之內必將身亡,一般人看不出來任何問題,死的時候樣子跟普通人睡著了差不多。只是一個信使為何會中毒?」
張誥瞬間睜大眼楮,連忙翻起那死人的東西,卻隨即跌坐在地,「月小姐,信!戰場急報不見了!」
「什麼?」藍煙不可置信的吼了一句,「你確定是急報?」
戰場急報不見了?這等于將軍隊全軍覆沒一般!沒有了急報便不知道戰場的真正狀況,從而無法得出正確的判斷,然後便會死傷無數。
「沒錯,是急報,這身衣服是邊境軍隊信使專門的衣服,而且不歸森林正好是戰場發出的20道急報信使中的一個,也是路途最短卻也最危險的一個,只是一般人不會知道這條路的。」
「看來是有人不想將周水的狀況放出來,而且有內奸。看來我們要盡快了,否則周水的狀況會非常糟糕。流月,回去告訴小簡和李將軍,快馬加鞭讓大軍盡快到達周水。」
月妖蘭冷靜的吩咐著,在張誥傻眼的目光下,流月的黑影一閃而過消失在叢林深處,將衣領里的小青蛇拿了出來,搖了搖睡的很香的小蛇。
「小家伙,別睡了,我們要走筆直的路前往戰場,這中間不希望有人來打擾,知道怎麼做麼?放心,有食物的!」
原本還迷迷糊糊搖頭晃腦的小蛇突然來了精神,從月妖蘭的手里沖了出去,在地上快速游走,很快的,他們周圍再也听不到一絲絲聲音。
三個人上馬,快馬加鞭的沖向周水的方向。
快馬加鞭了一天的時間,晚上,整個不歸森林黑的異常,仿佛掉進了黑窟窿里一般沒有一絲光亮,三個人圍靠在一顆大樹上絲毫不敢放松一絲警惕。
「你要不要睡一會?」藍煙問著旁邊的月妖蘭,女孩子總會累的。
「我還不想死在這里,張誥,保護好你自己!」月妖蘭的語氣里充滿了寒氣。
在藍煙和張誥看不見的地方,整個人蹲在地上呈現出一種攻擊的姿態,右臂上纏著的金蠶絲舞袖隨時準備著攻擊。
「來了!」用舞袖纏起兩個人,利用輕功上了身後大樹的樹枝上。
從腰帶里側卸下了一枚小小的夜明珠,一瞬間,夜明珠的光輝將這一小塊地方照射的仿佛是白晝一般。
藍煙卻一下罩住那夜明珠的光芒,「你瘋了!這樣我們就暴露了!」
月妖蘭翻了個白眼,可惜因為太黑,藍煙根本看不見,「藍煙,信我就放手。」
藍煙緊抿著唇,看著剛才月妖蘭小臉出現的方向,這一刻仿佛過了好久好久。慢慢的,藍煙放開了罩在夜明珠上的手,剎那間,亮光閃過所有人的臉,也讓藍煙看見了月妖蘭那燦爛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寧王是怎麼猜到本小姐到了這不歸森林的,不過,既然你們敢來,本小姐是不是得給你們點獎勵?而這獎勵嘛,就是有來無回!」
最後一個字落下,以月妖蘭和藍煙為中心的八個方向突然亮起了耀眼的白光。
藍煙瞪大了雙眼,這個不是…這個不是…轉過頭,藍煙不可思議的看著月妖蘭,怎麼會?這個陣法隨著君家的覆滅而永遠被淹沒,沒有人知道這個陣法如何擺,他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在戰場上見過一次,而當時,他們藍月慘敗!
「你怎麼會這個…」
月妖蘭轉頭嬌笑著看著他,「很奇怪麼?也許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破除君妖妖所有陣法的人。」
弓陣,弓箭的樣子,這個陣法是一個**陣,專門用于迷惑敵人卻只能在夜晚才能使用,而現在的狀況正好是這個**陣弓陣的最佳利用場所。
仿佛在藍煙一個愣神的時間里,周圍充滿了血腥的味道,而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跪在地上,而這張臉很明顯他見過,正是寧王藍寧身邊的人。
皺緊了眉頭,藍煙一句話也不說,而月妖蘭也不說話的用金蠶絲做成的舞袖緊緊的鎖著那個人,而自己卻坐在樹杈上。
「放了他。」這是藍煙的話。
月妖蘭低頭看著下面的藍煙,忽的揚起嘴角,「好。」
舞袖松開,那人就立刻不見了。
藍煙抬頭,表情忽明忽暗的看著月妖蘭,「你就不怕我跟寧王是一伙的?如此放一個俘虜回去,你的膽子倒是很大。」
「煙王,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從來沒有信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