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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習習,輕吹而過。一襲紫衣華發的鴻鈞道人,長袖飄飛,衣擺起伏,一派的仙風道骨,不沾絲毫紅塵煙火。只是那懷中抱著一人,有點毀了氣氛。
葉川澤四肢修長身材略高,整個人都依偎在鴻鈞的懷里,身形蜷縮,看起來顯得有些可憐。黑發散亂在臉頰兩邊,柔和了原本凌厲的眉眼,微紅的臉頰,狹長的眉目,原本略寫涼薄的嘴唇此刻是鮮艷紅潤,這大約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看起來竟有些惑人的意味。
醒著的人總是隱藏在層層偽裝後面,教人看不清真實相貌為何。即便是睡著了也是眉目緊皺,臉上神色警惕,絲毫不肯放松。唯有在醉死過去,神志不清了,才會顯露出最初最原始的樣子。
脆弱,不安,敏感,而又意外的堅韌,強大,自信。
幾種完全極端的屬性,卻完美的在同一個人身上體現融合。性子矛盾而復雜,卻又是一個極為簡單的人,你覺得你似乎看懂了這個人,卻又完全不懂,但是你卻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出這是一個值得你信任的人。
鴻鈞不得不承認,葉川澤是一個很有魅力,很討人喜歡的人。伏羲此人看似溫和卻是心思通透,與人疏離。女媧性子高傲目無下塵,尋常人很難入她的眼。鎮元子更是為人圓滑,輕易不肯與人深交。而葉川澤卻與這些人關系匪淺,更別提那些與他結了善緣的其他仙人,更是數不勝數。仔細一想,葉川澤似乎是沒有什麼仇人,卻是善緣廣布。
即便是那公認的最為難以打交道的九尾狐族族長狐越,也與他感官不錯。若不是這樣,狐越也不會對葉川澤許下一個相助的承諾。想要了結因果,方法有無數種,而狐越卻是選擇了一個對葉川澤最為有利的方法,同時也是對己身最為麻煩的一個方法。
想到這,鴻鈞不禁低頭看了懷中的人一眼,見他眉眼緊閉,醉死的不知人事,心中暗嘆。也不知這人到底是哪點好了,竟然這般討人喜歡,明明是一個那般心性涼薄之人。
或許是因為直率吧!愛憎分明,絲毫不掩飾自身的喜惡,**直白,心性堅定,即便是算計人也是那般明目張膽,絲毫不掩飾自身的想法。大有一種,我要算計你,你最好乖乖接受,若是不接受膽敢反抗那就鎮壓你!直白坦率的讓人討厭不起來,這樣的人總比那些背後陰人,消無聲息一聲不響的捅你一刀的人要顯得可愛多了。
葉川澤在捅你之前,便會告訴你,我不喜歡你,我遲早要捅你一刀。當初對羅便是這樣,故而羅才會將計就計,借葉川澤之手,死在了鴻鈞手里。身死而道消,舍去一身正道之氣,遁入魔道,重修塑形。
這樣的結果是在羅意料之中,故而,羅從未恨過他,也沒有怨言,有的只是心中微微的不甘。這人也未免是太過涼薄了!羅入魔重修之後,統領域外之境,鎮壓群魔。此時天地初開不久,萬物尚未定型,洪荒世界稚女敕而脆弱,群魔不得出。否則天地將要大亂,故而才需一人去統領域外之境,鎮壓群魔亂舞。
而羅便是天道選中之人,羅修正道之法,卻行魔道之事,心性更是以殺入道。但雖狂妄不羈,怒罵天地,卻心中有大仁大義,絕非陷天地于危難之中的人。故而,天道才會選中他,讓他去鎮壓群魔。
魔不可滅,隨著洪荒世界的逐漸發展,生靈的不斷誕生,滋生的魔物會越來越多。群魔需要一個王者去統領約束他們,而羅正是被天道選中的魔祖。
與之對應的便是道祖鴻鈞,鴻鈞心性淡漠涼薄,一生追求大道而終不可得。心有大道,卻生不逢時。天道已誕,大道終是不可求。鴻鈞有大智慧,有大毅力,亦有大功德,更是得半塊造化玉碟,身懷大造化之人。天道選其,補齊自身不足,以鴻鈞管理洪荒正道之界。
面對天降的機遇,鴻鈞與羅一樣,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對自身最為有利的道路,他選擇以身合道,補齊天道,走向他現階段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待到合道之後,他亦不滿足,將尋更高境界。
天道之上是為大道,大道之上又為何?道,終為何物?
這是吾等修道之人,終其一生所尋之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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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抱著葉川澤,走在漫長而彎曲的長廊上,月色照得他的臉忽明忽暗,掩去了他臉上的萬般情緒。長廊的盡頭往左拐,便是到了北苑,葉川澤便是住在這里。
鴻鈞抱著他,往北苑走去,在後花園里恰好遇見了原始、通天二人在花園里下棋。
原始、通天二人看見了鴻鈞,面色微驚,當他們看見鴻鈞懷中抱著的人時,不禁神色微動。兩人張口想要說話,卻被鴻鈞制止了,鴻鈞微微搖頭示意二人不要出聲。原始、通天二人見狀登時閉嘴不語,心中猜測鴻鈞是不想吵醒了睡著的葉川澤。
鴻鈞目光淡淡地看了他們二人一眼,任何抱著葉川澤繼續往前走。
待到鴻鈞走遠之後,通天才開口說道︰「沒想到師尊竟然會前來,二哥,你說師尊和葉師弟是不是有些什麼?」
原始手執棋子,嗓音冷冷道︰「你終于發現了嗎?」說著便落下一子,語氣輕描淡寫道︰「師尊和葉師弟,應當是舊識。」
「誒?」通天驚訝道。
「若非舊識,師尊何需如此上心。」
「誒!我怎麼沒想到,還是二哥聰明。」通天聞言,頓時神色恍然大悟。
原始目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什麼時候能想得到這些?別夸我聰明,被你夸我可是一點也不感到高興。你若是能稍微長進一點,我和大哥也能省下不少心。」
通天聞言不禁神色訕訕,道︰「二哥,你今日話太多了。」
原始听後,不禁怒了,「你還嫌我話多!你若是省心點,我何需話多?你看看這些年來,你都是做了些什麼事情……」好似打開了話簍子一般,原始開始吧啦吧啦地開始講個不停,訓斥自家幼弟。
通天見他神色動怒嘮叨個沒完,暗自不動聲響地動了下棋盤,藏起了幾顆棋子,然後說道︰「二哥,你輸了。」
原始聞言,登時止住了話,語氣斷然道︰「這不可能!」
然後立馬低頭看棋盤,幾秒鐘之後,一聲怒吼,「通天!你又擅自改動棋盤!」
「二哥,息怒!息怒!」
「通天,我告訴你,你此等行為實在是興致太過惡劣……」吧啦吧啦,原始又開始訓人了。
通天藏在桌下的手暗自捏著幾顆棋子,臉上神色笑意吟吟地看著,坐在對面神色憤怒地說個不停的原始。二哥這樣,嘮叨個沒完,也是別有一番情趣。比起平常的那副冰山臉,要有趣的多了。
再說那邊鴻鈞,來到了葉川澤的屋子,鴻鈞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掃視了一眼屋內,擺設很是簡單。屋子的正中間擺著一張案幾,和兩張用席子簡單鋪就的座位。正上方,擺著一個打坐入定用的團蒲。然後就是幾個架子,一張床,很是簡單的一間房子。
鴻鈞看著屋內的擺設,不禁皺了眉。這樣一間簡陋的屋子,一點人氣也沒有,像是那種隨即可入住也隨即可離開的暫居之地。不像是那種可長久居住的居所,沒有人氣。
他微微蹙眉思索了會,然後抱著葉川澤走了進去,走到床邊,將人給放在了床上。
葉川澤一接觸到床,便順勢打了個滾,翻了幾□子,登時滿頭的黑發就散亂了,衣襟拉扯的更開了,露出了胸前的一大塊月復肌,性感而結實的月復肌,讓人很有上前模一把的沖動。
「熱……熱……」醉的神志不清的葉川澤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鴻鈞聞言,不禁眉頭緊蹙。那酒的後勁很大,葉川澤酒量不好,今夜又喝了不少酒,想來如今是酒勁上來了,心里燒得慌,才覺得熱。
鴻鈞見他滿臉通紅,翻來覆去難受得緊的模樣,不禁心中有些後悔。
今夜給葉川澤喝的酒,是他上次與羅拼酒輸了之後,心中不甘,重新釀制的新酒。這酒的力道很足,後勁很強,追求的便是要入月復如火燒,韻味醇厚。
葉川澤之前從未喝過酒,酒量並不好,如今一上來就是這麼烈的酒,肯定是受不了的。
鴻鈞見葉川澤實在是難受的緊,緊蹙的眉頭許久不曾松開。半響之後,才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
許久,才見他回來,回來之時,手里端著一個打滿水的木盤,木盤里放著一塊紗布。
鴻鈞用紗布沾著水擦拭葉川澤的臉,從額頭到臉頰,再到脖子,鎖骨,一路往下擦。
他目光微蹙,看著葉川澤包裹在衣物里的身體許久,最終,伸手月兌去了葉川澤身上的衣物。那沾著冷水的紗布,給他全身上下擦拭了一遍。
葉川澤的身材很好,四肢修長有力,月復肌結實性感,皮膚白皙健康。因為酒勁上來的緣故,渾身上下泛著一絲紅意,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蝦。
鴻鈞的手擦過葉川澤胸前的兩點時,葉川澤渾身一個戰栗,胸前那殷紅的兩點登時挺立了起來,嘴里發出了一聲含糊的呻|吟。鴻鈞聞言,手一頓,而後又很快的恢復正常,繼續淡定如常的給他擦拭著全身。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鴻鈞才停住了動作,看了一眼睡得安穩的葉川澤,端著木盤轉身離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早上去公園跑步,跑到一半,大姨媽來了……
登時就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
還好穿的是黑色的褲子……
肚子疼了一天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