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澤呆怔在床上,目光直直地看著鴻鈞動作慢條細理地月兌著衣服。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紫衣的長衫緩緩月兌下,雪白的里衣半褪在腰間,鴻鈞露出了修長的上半身,肩寬腰窄,腰線流暢,腰間沒有一絲贅肉,背部的肌肉精壯而白皙,似白玉雕刻而成。
葉川澤看得兩眼發直,然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鴻鈞的右肩上,那里赫然是一處血猙獰的傷口,血肉模糊,泛著黑氣。葉川澤只看得喉嚨一緊,他聲音有些干澀地問道︰「師父,你身上的傷……是何人所傷?」雖然他這樣問,但是他心中隱隱有了答案,洪荒之中能傷的到鴻鈞的人還會有誰?
「為師和羅過了幾招。」鴻鈞語氣輕描淡寫道。
葉川澤聞言心知他口中的過了幾招定然沒這麼簡單,他垂了垂眼眸,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有些事情,不問的比問了好。
鴻鈞取出一個玉盤和一把鋒利的匕首拿給葉川澤,說道︰「替為師把傷口處的腐肉挖下來。」
葉川澤抬眼看他,神色有些難看。
鴻鈞看了一眼他的神色,以為他是不敢對他下手,說道︰「為師被羅的弒神槍所傷,傷口被魔氣所侵蝕,那些腐肉必須挖去,否則傷口難以痊愈。」
葉川澤抿了抿唇接了過來匕首,鴻鈞背對著他,□的上半身赤|果地對著他。葉川澤手拿著匕首,抿唇目光死死地盯著鴻鈞右肩處的傷口,舉手持刀然後落下,動作快而狠地挖去了羅左肩傷口處的一大塊肉,下手不見絲毫猶豫,也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第一刀下去了,葉川澤面色微沉,目無表情,落下了第二刀。
羅號稱魔祖,修為實力為魔界第一人。鴻鈞與他對上,佔不了多大的便宜,二人實力相當。魔界的功法注重攻擊,殺傷力凶殘。鴻鈞被羅的弒神槍刺穿了左肩,這原本並不是特別大的傷害,只是這弒神槍隨羅一同遁入魔道,也染上了魔氣。鴻鈞傷口被魔氣纏繞,久久無法愈合。
鴻鈞花費了幾日的時間化去了傷口處的魔氣,只是那傷口處的皮肉卻是被魔氣腐蝕了,變成一堆腐肉。恰好,今日葉川澤隨三清一同前來了,鴻鈞便留下了他,讓他替他挖去傷口處的那些腐肉。
葉川澤抿了抿唇,又落下了一刀,挖出了一大塊腐肉。該說不愧是羅嗎?也只有他才能傷到鴻鈞。羅修為高深,自身的魔氣也強大,鴻鈞的傷口的皮肉被魔氣腐蝕的很深,葉川澤挖了三刀,才把腐肉全部挖干淨。他放下手中的匕首,目光看著鴻鈞右肩處空空的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神色頓了頓。
撕拉一聲他扯裂了鴻鈞的紫色長衫,鴻鈞聞聲轉過頭看他,正見葉川澤手里拿著一塊紫色布條看著他。鴻鈞的面色平靜,似乎被扯裂了衣服的人不是他,他嗓音淡淡地說道︰「為何這樣做?」
「你的傷口需要包扎。」葉川澤同樣語氣冷冰冰沒有一絲情緒地說道。
「不需要。」鴻鈞目光淡淡地看著他,嗓音清冷道︰「為師不需要包扎,不用多久他便會重新長出皮肉,恢復如初。」
葉川澤聞言不為所動,手里依舊舉著那塊紫色布條,嘴唇緊抿,神色似有些固執。他知道鴻鈞說得是實話,修為到了鴻鈞這個境界,**所受的傷害無論多重,都很快的便能恢復。鴻鈞之前是被魔氣纏身,傷口才會遲遲無法恢復,如今他已經將傷口處的魔氣化去,這點傷自然很快就會恢復,很快的便能長出新的皮肉。
鴻鈞與他對視良久,最終敗下陣來,無奈嘆氣,說道︰「隨你。」
葉川澤這才神色動了動,從芥子空間里取出了一瓶傷藥,他看著鴻鈞右肩上的那個血窟窿,不禁皺眉,這樣他還怎麼上藥?那麼大的一個洞……
他皺眉苦思良久,最終抿著唇倔著臉,將藥瓶里的上藥倒在了血窟窿里。起初他動作小心翼翼,一點點地撒傷藥,心里想著反正他也死不了,很快就會好的,讓他去和人打架,活該受傷!越想,心中越惱,葉川澤的動作也重了,他干脆把一整瓶的傷藥都倒了進去。
這傷藥是葉川澤自己煉制的,他的煉藥水平一般,和老子宗師級的煉藥水平無法相比。他煉制出來的傷藥止血恢復傷口的效果很好,就是有一點瑕疵,那就是撒在傷口上極疼,鑽心的疼。他曾好幾次試圖改正這個瑕疵缺陷,都不如人意。最後只好認命了,反正傷藥的效果還是不錯的,就是疼了點,忍忍就是了。
原本撒一點傷藥就已經是鑽心的疼了,如今這一大瓶的傷藥倒在了鴻鈞的傷口處,即便是一向忍耐力極強,情緒內斂的鴻鈞也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徒兒,你這是和為師有仇嗎?」
「弟子不敢。」葉川澤的聲音冷淡道。
鴻鈞聞言暗嘆一口氣,說道︰「你這哪里是不敢的樣子?」
「師父若是嫌棄弟子便直說,弟子絕不會再多事。」葉川澤面色冰冷道。
鴻鈞頓時沉默了,不說話。
葉川澤低垂眼眸,見他半天不說話,拿起了那條紫色的布條往鴻鈞的右肩傷口處纏繞而去,纏了好幾圈,包的嚴嚴實實的。
包扎好傷口之後,葉川澤坐在床上,目光盯著鴻鈞包的嚴嚴實實的右肩看了許久,皺起了眉頭。這紫色的布條包扎傷口看起來怪模怪樣的,怎麼看怎麼變扭。他皺眉思索了許久之後,然後動手將包扎好的紫色布條給解開了。
「徒兒,你這是……」鴻鈞的話還沒說完,便只听見撕拉一聲,繼他的紫色長衫被葉川澤給扯裂後,他的雪白里衣也陣亡了。
「師父,紫色不好看,我給你換個顏色。」葉川澤語氣淡定道,似乎剛才撕了鴻鈞衣服的人不是他一眼。
「你真是……真是胡鬧!」鴻鈞搖頭嘆氣道,卻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葉川澤便用這塊從鴻鈞的里衣扯下來的雪白布條,重新給鴻鈞的傷口包扎了一次。整個包扎的過程中,鴻鈞都極為配合,沒有一聲的抗議,雖然葉川澤包扎的動作委實稱不上溫柔嫻熟,那包扎後的成果……四個字形容,慘不忍睹!
葉川澤皺眉看著鴻鈞那被他包扎好的傷口,半響後,才說道︰「真難看。」
「無礙,紫霄宮也無外人,好看不好看並不重要。」鴻鈞轉過他看著他,唇角勾出一抹淺淡的笑容,說道︰「你有這份心就夠了。」
葉川澤神色一怔,而後扭過頭去,說道︰「弟子經常給受傷的野獸動物治療傷口,這次不過是習慣順手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鴻鈞看著他悄然紅了的耳尖,唇角的弧度更深,語氣也沾染上笑意,道︰「嗯,你不是特意給為師治療傷口的,順手而已。」
葉川澤聞言,卻是耳尖更紅了,便是臉上也冒著熱氣。
「徒兒。」鴻鈞叫道。
「作甚?」葉川澤語氣不耐煩道,似乎極不想和他說話。
「你的臉似乎比剛才更紅了。」
「……那是因為,因為夏天到了,天氣熱了!」
「徒兒。」
「作甚?」葉川澤語氣凶巴巴道。
「現在是涼秋。」
「……」
葉川澤坐在雕花大床上,扭過頭,目光盯在床榻上,似乎極為不想看向鴻鈞一樣。
鴻鈞上身赤|果,轉過身來,目光含著笑意地看著他,神色也帶著幾分無奈縱容,只听他說道︰「你這是作甚?不敢看為師?為師有何可怕的?」
「你……你,誰說我不敢看你了!」葉川澤猛地回頭,正好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登時泄氣了。
鴻鈞搖了搖頭,伸出手拍了拍他的頭,「有時候為師真不明白,你在想些什麼。」
「我也不明白師父你在想些什麼。」葉川澤不服的頂了一句。
「你啊!」鴻鈞笑罵了一句。
「師父。」葉川澤叫道。
「嗯?」
「你把衣服穿好吧。」葉川澤嘴角抽搐道,這太考驗人的心髒了。
鴻鈞側了下頭,,滿頭銀色的發絲劃過胸前,容顏俊美而清華,脖頸修長,鎖骨突出,胸前一片白皙肌膚,往下看可見那兩點……
葉川澤只覺得……造孽啊!
「徒兒,你把為師的衣服撕毀了,為師如何穿衣?」鴻鈞說道。
「……」葉川澤。
最後,葉川澤抽搐這嘴角,月兌下了自己的神色的外衫,丟給他,說道︰「這個賠給你,你以後別再說我撕毀了你的衣服。」
葉川澤真慶幸他里面穿了件單衣,即便是只穿里面這一件也足夠走出去不丟人了。
鴻鈞神色好笑的接過了他的衣服,說道︰「你還差了為師一件衣服。」
葉川澤聞言大怒,「你這是要我把里面這件也月兌給你嗎?」
「你若是願意,並無不可。」
「……師父,你是準備讓弟子月兌光了回去嗎?你不怕弟子丟人?」
「誰讓你回去了?」
「……」
鴻鈞看著他,唇角勾笑,說道︰「留在紫霄宮陪為師幾日,到時候你若是要離開了,為師親自為你穿衣。」
「……不勞煩師父了,我這就告辭。」葉川澤連滾帶爬的下了床。
鴻鈞面色意味不明地看著他,只听葉川澤一拱手,說道︰「師父,弟子還有事,便先離開了。」然後忙不迭的快步走了,看也不看鴻鈞一眼。
鴻鈞坐在床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也沒出聲留住他,只是臉上的神色莫測。許久之後,等葉川澤的人影都不見了,他才輕聲說了一句,「似乎是嚇到了他了……」
一聲輕笑,鴻鈞神色好笑的搖了搖頭,然後伸手解開了右肩上包扎的嚴嚴實實的布條,布條解開,只見右肩一片肌膚光滑白皙,哪有半點傷痕?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又撿回了節操~\(≧▽≦)/~啦啦啦
謝謝天宇丟的一顆地雷,麼麼噠!
考慮周末寫粗長君(≧v≦)~~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