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澤覺得此刻他臉上的表情一定蠢死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他平復了一下內心翻涌的心情,盡量使自己的聲音鎮定,「你剛才說什麼?我的耳朵似乎出錯了。」
「你沒听錯,我說,請你嫁給我吧!」狐越看著他勾起唇角說道。
「你特麼開什麼玩笑!」
「我是認真的。」
「好吧……」葉川澤食指揉了揉額頭,臉上表情看起來似乎無奈極了,「我相信你是認真的在說笑!!」
「我是認真的在向你求親,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狐越的表情看起來也相當的無奈,似乎正為葉川澤的不肯相信他而苦惱,「不如我這就派人去雲澤洞下聘禮?」
「……別鬧了,我們種族不同。」葉川澤似是語氣無奈道。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嗎?先天誕生的十二品滅世黑蓮,身份上足夠匹配我九尾天狐。」狐越笑眯眯地說道,全然不在意兩人的種族差距。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著,渾然未覺他們說的話有多麼震撼人心,可憐了無辜坐在他們身邊的鎮元子,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寫滿了驚駭,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劇情?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關系好到要談婚論嫁的地步,都商量下聘禮了!
「需要我為你普及常識嗎?」葉川澤瞬間臉色一變,以一種無比冷酷的姿態,語氣冷艷高貴道︰「我乃混沌青蓮孕育的十二品滅世黑蓮化形,知道混沌青蓮嗎?上古鴻蒙時期,天地未開,整個世界唯有混沌一片,其間孕育了一顆混沌青蓮,盤古大神就是從這混沌青蓮的蓮子里蹦出來的,啊不……是手持開天神斧降世。」
「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不給他回答的機會,葉川澤立馬繼續說道︰「就知道你不知道,我來給你解惑下。這就是說,混沌青蓮是孕育了盤古的母親,同時也孕育了十二品滅世黑蓮。也就是說,我和盤古大神是同一個母親的肚子里蹦出來,啊不……是生出來的。所以,我和盤古大神是兄弟,嫡親的!貨真價實的!!」
「……」這下換狐越的表情震驚了,似乎是被葉川澤這番堪稱逆天的推理給震住了。
可憐一直呆若木雞地坐在兩人身旁的鎮元子,他臉上的表情顯得驚悚極了,他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他開始有些後悔和葉川澤坐在一起了,他這是為什麼要坐在這個禍害身邊,為什麼要受到一次又一次的驚嚇!不對,不是他坐在葉川澤的身邊,是葉川澤主動走到他身邊來坐下的。所以,他這是無辜被牽連了嗎?
仔細想想,似乎每次踫到葉川澤都沒什麼好事,不是心靈受到了驚嚇,就是身體受到了傷害。葉川澤他……他從一開始就不該認識這個禍害啊!鎮元子在心中大呼後悔,恨不得捶胸頓足。
「懂了嗎?」葉川澤冷酷地勾起唇角,霸氣十足的說道︰「十二祖巫算什麼,三清算什麼,就憑他們也敢自稱是盤古正宗!有我來的正宗嗎?我和盤古大神可是一個母親生的!」可憐無辜躺槍的十二祖巫和三清。
「這真是……」狐越此時已經被震的說不出來話了,放眼整個洪荒,敢如此放話說,質問十二祖巫算什麼,三清聖人算什麼的人物,只怕只有面前的這一個了,「真是囂張啊!」即便是一貫自認為放縱不羈的狐越,面對如此囂張霸氣的葉川澤也只得敗下陣來。
「所以你明白了嗎?」葉川澤冷艷高貴地看著狐越問道。
「明白什麼?」狐越反應慢半拍地問道,可憐他此時還沉浸在葉川澤剛才那番霸氣側漏的話中,回不過神來。
「哦?看起來你還不明白。」葉川澤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薄唇輕啟,無情道︰「還不明白,我們兩人之間的差距。不是你挑剔我,而是你配不上我!」
「就憑你一只小小的九尾天狐,也想娶盤古大神的弟弟!」
「……」狐越瞬間覺得他蛋疼了,他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臥槽,根本無法溝通好嗎!這是哪里來的蛇精病!我要娶的人是個蛇精病,還有比這個更悲傷的事情嗎?
不,有的。更悲傷的事情是這個蛇精病身後還有個小心眼記仇獨佔欲強的……武力值破表的逆天存在,你該慶幸你不知道這個。所以說,無知是福。
狐越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他找上這個蛇精病是不是錯了?他是不是該改變下計劃?但是當他看到目光已經向這邊聚集而來的洪荒各大能時,心里的那點遲疑頓時消失不見了。開弓再無回頭箭,哪怕對方是個蛇精病,他已經沒有了後悔的余地,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其實,我覺得我挺不錯的。你看,我出生九尾天狐一族,血統高貴。貴為狐族的王,坐擁整個青丘之地,有權有勢有錢。而且,我覺得我長得還不錯。」狐越細數自己的優點,試圖打動葉川澤的心,「而且,種族歧視是不對的!做妖目光不能這麼狹隘!」狐越一本義正言辭地教訓道。
「真的不考慮下我?」狐越問道,想了想他又補上了一句,「如果你要找一個身份和你匹配的,按照你剛才說的那個要求,那你永遠也嫁不出去了。」
「誰說的?」葉川澤條件反射性地反駁道,鴻鈞與盤古兩人不好做比較,但是鴻鈞比他強,比他厲害,比他身份地位高,這是毫無疑問的。
話一出口,葉川澤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于是連忙搶救道︰「你憑什麼斷言我就找不到?我看三清就挺好,盤古正宗後人,身份挺配我。」可憐的三清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躺槍了,十二祖巫因為相貌不符合葉川澤的審美觀,得以僥幸逃月兌一劫。
「……」狐越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把那句「你剛才還嫌棄三清」的話給咽了回去。在這種時候,面對鬼畜月復黑強攻氣場全開的葉川澤,狐越真沒敢挑釁他的膽子。
「那個……」從剛才開始就被晾在一旁許久的鎮元子弱弱地開口道。
葉川澤和狐越齊刷刷轉頭,目光看向他。
鎮元子突然覺得壓力好大,他頭頂壓力開口道︰「你們討論的重點是不是……錯了?」
「哪里錯了?」葉川澤問道。
狐越也以同樣意思的表情看著他,無聲詢問。
「你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爭論種族不同這個問題……」鎮元子說道。
見兩人表情還是不解,鎮元子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難道不應該是……性別相同嗎?」
「性別相同怎麼了?」
「性別相同怎麼了?」
葉川澤和狐越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說道。
「……」鎮元子被他們如此異口同聲如此堅定的回答給無語了,性別相同,問題很大好嗎?
葉川澤和狐越,一個是因為早早被掰彎,性向已經彎的不能更彎,在他的潛意識里同性之間才有愛,異性那只能是遠觀不可褻瀆。一個則是因為出生的種族和本性的原因,狐族一貫是出美人,而且男狐狸精漂亮的總是比女狐狸精更漂亮,以至于在狐族,欣賞同|性|之美是極為正常的一件事情。狐族天□美,堅信美麗與性別無關,再加之狐越本性一貫放縱不羈,說直白點就是沒節操。所以在兩人的心中,性別相同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只可憐了一貫是清修不問紅塵的鎮元子,這個純情的道長,整個人都傻了。三觀被刷新了,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性別相同,無所謂嗎?」鎮元子神色愣愣,喃喃自語道。
「我說鎮元子道友啊!你這幅表情,莫不是很在意這個?」狐越的表情又恢復了一貫的放蕩不羈,語氣懶懶道,只要不是面對葉川澤,他就有逼迫壓倒對方的氣勢和自信。
「古板!頑固!不知變通!」狐越語氣嚴厲的批判道,「雖說陰陽乃是天地人倫之理,但若是彼此惺惺相惜,彼此心生愛慕之意,即便是同為男子又如何?一生知己相交,坦誠以待,醉當舞劍,長歌當笑,又何必拘泥世間人倫之理?苦苦戒守,不肯邁出一步,傷人害己,何必!」
鎮元子被他劈頭而來的一番話震在了當場,久久無言,半響之後,才拱手說道︰「是我愚鈍了!我在這給道友賠罪,祝你和葉道友早結連理,百年好合。」
「……」葉川澤整個人都臥槽了,鎮元子你打開新世界大門就打開新世界大門,突然變成狐葉黨是鬧哪樣!拉郎配是沒有前途的啊!
「日後二位新婚之喜,在下定然前去討一杯喜酒喝。」鎮元子說道,又在葉川澤心口補上了一刀。
「我說……」葉川澤張口,話還沒說完,就被狐越打斷了。
「承道友吉言,他日大喜,定然不會忘記邀請道友前來喝一杯喜酒。」狐越笑吟吟地說道。
「我說,你們能不能別罔顧另外一個當事人的想法啊!我勒個擦了!」今晚總是讓別人躺槍的葉川澤也終于躺槍了一次。
再說,宴會上的其他人。葉川澤、狐越等人在這邊鬧的好不厲害,說話也不加掩飾,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人哪個不是法力通天之輩,耳明目聰,听個牆角什麼的完全不在話下。也就是說,葉川澤、狐越和鎮元子三人的對話,從一開始就落在了宴會眾人的耳中,包括無辜躺槍的那幾位。
先不說在場其他人听了這麼一番堪稱是驚世之論的言語有什麼想法,也不說他們對于狐越突然對葉川澤求婚這場鬧劇心里是怎麼個喜聞樂見幸災樂禍,就光說是三清听了這麼番對話後,心中感情那叫一個復雜啊!
本來嘛!突然听到狐越向葉川澤求婚,他們心里是齊齊震驚了,並且是驚恐的那個驚。他們心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小師弟你還能活到見到明天的太陽嗎?齊齊地為葉川澤在心中點了根蠟燭。隨後,八卦的本性暴露,三清很沒師門愛的開始在內心各種猜測。
猜測很多,比如,小師弟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狐越的?又是怎麼背著師尊偷偷和狐越暗通款曲的?再比如,小師弟最後會怎麼死?死得多慘?
你說三清是什麼時候知道葉川澤和鴻鈞的事情的,別鬧,三清又不是眼瞎,也不是腦子不好使。葉川澤和鴻鈞那明晃晃的的曖昧奸|情,三清要是不知道他和鴻鈞之間的那點貓膩,他們就可以不用混了,這聖人也可以不用當了。只不過當事人不說,他們也樂得裝作不知道。
隨後,當葉川澤拉著他們無辜躺槍的時候,三清心中那個恨啊!恨得牙癢癢的。他們能為了誰才是盤古正宗和十二祖巫從上古洪荒一直掐到現在,幾萬年了都,足可見他們心中對這個血統出身的在乎。如今葉川澤這樣明晃晃的的打他們臉,他們心中不恨才怪。即便是同門師兄弟,也不能放過。
只可惜這不只是同門師弟那麼簡單,這說不定是未來他們得叫師娘的存在。三清惹得起葉川澤,也惹不起葉川澤身後的鴻鈞啊!這股恨也只能在心里恨了,至少他們不能如他們心中所想的那般,狠狠地揍葉川澤一頓,讓他知道誰才是盤古正宗。
不過沒關系,他們惹不起葉川澤,但是光憑狐越剛才的那番話,就足夠葉川澤喝一壺了。有人會替他們收拾他的,三清表示人生要懂得知足,知足是福。于是他們知足了,他們淡定了。
但是當鎮元子的那一番話出來之後,三清原本對葉川澤的幸災樂禍喜聞樂見,頓時變成了同情。他們完全可以想象,等到了明天,以洪荒諸位大能一貫的尿性,鐵定整個洪荒都在流傳青丘的九尾狐王要和不周山雲澤洞的葉川澤真人喜結連理了。
到時候,師尊的表情……三清齊齊打了個冷戰,小師弟你一路走好。
同樣另一個心情復雜的就要數妖皇帝俊了,本來嘛,帝俊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的。趁著這次宴會,好好地拉攏洪荒的諸位大能,獲得他們的支持,若是幸運的邀請到幾位大能出山替妖族出戰謀劃什麼的,那就更好了。他就抱著這樣美好的願望,興致勃勃地赴宴來了。
在宴會上,他積極地同洪荒諸位大能展開交談,也收到了對方友好的回應。一切都朝好的方向發展,也朝他心中所想的發展。可是!!當葉川澤和狐越兩人出現後,一切都變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到了他們身上。期間,帝俊曾努力地試圖拯救,試圖將眾人的目光和注意力從葉川澤和狐越的身上拉回來,但是他失敗了。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結果還是屢戰屢敗的帝俊,絕望了,放棄了。也投身于一票听牆角的圍觀群眾中,然後沒有意外的,他也和其他的那些大能們一樣,被葉川澤、狐越和鎮元子的驚世之論給震驚了。
帝俊,一個因為政治外交目破滅而憤恨失望,卻又因為听牆角八卦而內心震撼激動的人,表示此刻他的心情復雜極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毀壞了他政治外交目的,又成功的滿足了他內心隱秘的八卦之心的人。是恨還是愛?他無從得知。
有這樣想法的不止他一個,在場的洪荒大能基本都是如此糾結著。對于葉川澤,他們是既愛又恨。愛的是他提供的八卦,恨得是他日後必定會報復回來。今日看他熱鬧的人,日後一個也逃不過。
誒!矛盾的心情,矛盾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葉川澤這是在作死啊,為他點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