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想象中的容易,葉川澤解決掉了妖狐族長從半空中落下,走到狐越和大祭司身前。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如何?可有受傷?」狐越問道。
「放心,無礙。那妖狐族的族長實力不堪一擊,不過是仗著手中的那把魔劍有恃無恐。」葉川澤說道,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我看那妖狐族的族長身體早已經被那把魔劍所控制,墮入了邪道。就算今日我不除了他,日後待他被魔劍吸干了精魄,也只得淪為骷髏傀儡。」
狐越聞言,臉上憂色更甚,說道︰「那把魔劍不是凡物,你雖封印了它,但還是需妥善安置它。留在身邊始終是個禍患,我心中隱隱不安有不好的預感。」
葉川澤聞言神色不在意,隨口敷衍他道︰「我明白,你且放心,我自有打算。」
狐越見他這樣說道,也只得作罷。希望他心中的那股不安是他想多了,他始終覺得那把魔劍不是凡物。
葉川澤見事情解決了,望了一眼天色,夜空上的烏雲散去,原本被烏雲遮住的明月也露出了臉來,散發著柔和而明亮的光輝。他轉頭對狐越說道︰「事情已經解決,我先回竹樓,待你這邊事情解決了,再來找我。」
狐越聞言點了點頭,葉川澤見狀獨自離去。如今剩下的便是狐族自己的事情,葉川澤這個外人無法插手。
葉川澤回到竹樓,祭出了伴身法寶墨蓮,坐與黑色蓮台上閉眼打坐,恢復元氣。方才與妖狐族長搏斗,雖然在狐越等人看來,是葉川澤佔于上風,似乎打得毫不費力。但是實則,葉川澤是使出了大半的法力來對抗那把魔劍。那把魔劍圍繞著一股黑暗不詳的氣息,攝人心魂,極容易動搖人的心智,稍有不慎便會被他所攝,或迷失其中,或如那妖狐族長一般墮入邪道。
從一開始,那把魔劍便一直在釋放著黑暗的氣息意圖侵襲葉川澤,光是抵御不被魔氣侵襲,葉川澤便耗費了很大一部分的心神。
再說狐越那邊,他同大祭司一起安撫受驚的狐族子民,以及處理祭典之後的事情,直到天亮才回到了竹樓。
「你看起來似乎很疲憊?」葉川澤跪坐在席子上,從一旁的茶盤里拿出了一個茶杯放到對面,手執茶壺,給狐越倒了一杯熱茶。
狐越走過去坐下,拿起茶杯喝了口熱茶,說道︰「這回多虧了你,不然狐族將會遭遇滅頂之災。昨天前來參加祭典的妖狐族,死了一大半,皆是瞬間化為白骨。」
「這些妖狐族只怕是平日里便被那魔劍給侵蝕了,昨晚我看他們的眼楮便覺得不對勁,邪氣過盛。」葉川澤說道。
狐越聞言,嘆氣說道︰「你想的和我一樣。」
「你打算如何處理剩下的妖狐族?」葉川澤問道。
狐越神色沉了沉,聲音顯得有些冷酷道︰「驅逐出青丘山。」
葉川澤聞言挑眉問道︰「全部?」
「全部。」狐越聲音斬釘截鐵毫不猶豫道。
葉川澤神色顯得有些意外,說道︰「妖狐族剩下的可都是一些老弱婦孺,昨夜我看你神色憐憫,以為你會改變主意。」
狐越的神色顯得有些無奈道︰「便是憐憫又如何?這些剩下的妖狐族,也不知有沒有被魔氣所侵蝕。不能將他們留在青丘,否則日後只怕是要出亂子。」狐越沒有說的是,當他看見那些妖狐族的幼童眼中充滿了仇視時,他心中那僅剩的一點憐憫便消失不見了。妖狐族與靈狐族見的怨恨,並沒有隨著妖狐族長的死去而消失,反而是更加的深。正如萬年前的那場叛亂一般,留給兩族的是化解不了的仇恨。
葉川澤聞言神色顯得有些可有可無,這些都是狐族的事情,與他無關,他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他比較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情,「你可有審問那些妖狐族的遺民,那把魔劍是從何得來?」
提到這個,狐越皺了眉,說道︰「妖狐族中竟然無人知道這把魔劍的來歷。」
「意料之中,知道的人恐怕都已經死了。」葉川澤倒是顯得毫不意外。
狐越聞言臉上神色深思。
「好了不說這些,說好的報酬呢?」葉川澤目光看向他,說道。
葉川澤的話一出,倒是打破了現場的沉重氣息。狐越臉色顯得有些無奈,說道︰「你這人還真是現實。」
「交情歸交情,交易歸交易,兩者不可混為一談。」葉川澤語氣很是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狐越聞言嘴角抽了抽,隨手丟出一張羊皮紙和一塊玉牌給他,說道︰「羊皮紙上畫著海外那座島嶼的路線位置,我在那座靈島上下了禁制,憑玉牌可隨意進出靈島。」
「多謝了!」葉川澤伸手接過羊皮紙和玉牌,他將東西收好,又說道︰「既然已經沒事了,我便告辭了。」
「等等!別那麼快離去。」狐越出聲阻止道。
「誒!?」葉川澤聞言抬眼看他,神色顯得有些驚訝,「你還有什麼事情?」
狐越看了他一眼,臉色有些古怪,吞吞吐吐了半天,最終一咬牙,死就死吧!「族中已經在準備我們的婚事了。」
「你說什麼!?是我听錯了,還是你說錯了!」葉川澤顯得有些震驚道,他的臉色開始不好看了。
狐越一只手無力扶額,語氣無奈嘀咕道︰「我就知道會這樣,你先別發怒。听我把話說完,至少也給我個臨死前的自我辯解。」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葉川澤語氣陰測測道,「容你留下遺言!」
「原本族中對我們兩人的婚事頗有異議,所以遲遲都無法決定下來,你的推月兌正好中了他們的下懷。」狐越頓了下,繼續說道︰「可是經過昨晚之後,你的英勇之舉似乎頗得族中人的贊賞。」說到這,狐越的面皮不易察覺地抽動了下,繼續說道︰「于是他們大力的贊成我們的婚事,並且極力的促成。昨夜族中已經派人外出四處搜尋你要的聘禮,今早族中已經開始準備婚典了。」
「……」
葉川澤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來表達他內心的復雜的情感了,他嘴皮抽動了半響,才說道︰「你特麼的是在逗我?」
「我跟你說,這婚事不成,絕對不成!」葉川澤說道。
狐越趕緊地點頭,就算他是垂涎葉川澤的美貌,曾經有那麼一秒鐘的心動,但是他還是覺得和美色比起來,還是小命更重要!美人再美,也要有命享受啊!
葉川澤情緒激動了半響,突然就鎮定了下來。
狐越見他不說話了,偷偷抬眼瞥了他一下,見他臉上神色淡定沒有絲毫怒色,心中更為不妙了。真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死亡前的安寧啊!
「現在,和我去見大祭司。」葉川澤一字一頓不容拒絕道。
狐越條件反射性地點頭,說道︰「好……誒!不好!」然後立馬反應過來,連忙拒絕道。
葉川澤臉色立馬晴轉多雲,「不好?」
「我的意思是……直接坦白多不好,阿玄他脾氣不好,我們還是慢慢來……慢慢來啊!」狐越額頭冒汗,情急之下找了個理由說道。
葉川澤沖他陰測測地笑了,「我脾氣更不好,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去告訴大祭司真相,要麼死!」
「……」狐越。
面對葉川澤死亡的威脅,狐越明智地做出了選擇。阿玄最多懲戒他一番,但是葉川澤保不準就真的會弄死他。狐越相信,這種事情葉川澤絕對做得出!于是他苦著一張臉帶著葉川澤朝大祭司的屋子走去,臉上表情悲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在大祭司的竹樓外,狐越頓住了腳步。他偷偷回過頭去,對上的是葉川澤充滿殺氣的笑容。于是他立馬心中一涼,抬起腳大步朝前走,起碼阿玄不會弄死我啊!
竹樓內,一刻鐘後。
「所以,你們的婚事是假的?」狐族大祭司狐玄目光平靜地望著面前的兩個人,說道。
「是的。」
「是……是的。」
前者語氣平靜是葉川澤,後者是狐越。
「我明白了。」狐玄聲音沉靜道,他目光看向葉川澤說道︰「真是抱歉,給道友添麻煩了。」
「無礙,說起來我也應當付一部分責任。」葉川澤說道。
「不,道友不必如此,一切都是我王的任性。」狐玄說這話時臉上的神情和語氣都極為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在內,卻偏偏讓狐越顫抖了心弦,以他對這只老狐狸的了解,這絕對是生氣了!
葉川澤聞言倒是心情難得的冷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狐越,似乎眼中有股錯覺,一只銀毛的狐狸正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他頓了頓語氣,說道︰「真是不容易。」也不知道在說誰。
把話說開後,也就基本沒葉川澤什麼事情了,他便識相地告辭離去。剩下的基本就是狐族內部的事情,比如如何懲戒任性的王,大祭司威武之類的。
狐越死皮賴臉地硬是要送葉川澤一程,葉川澤明白他這是在臨死前的掙扎,也很有同情心的沒有掐滅他最後的希望,沉默的應允了。狐玄也不置可否,于是狐越拉著葉川澤就跑了。
「你也不容易呀!」葉川澤看著他心有余悸逃月兌一劫的表情,感慨道。而後立馬又加了一句,「不過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狐越一臉悲憤地說道︰「你根本就不懂我的苦衷,如此放縱不羈愛自由的我,遇到那般嚴謹古板不解風情的大祭司,這簡直是災難。」
葉川澤的嘴角抽了抽,說道:「狐族攤上你這麼一個王,才是災難吧!」
狐越送了葉川澤一程,臨別前,突然說道︰「真想知道,那個被你放在心里珍愛的人是誰。」
葉川澤聞言心中一驚。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雖然你極力的想掩飾,不過言語中偶爾還是泄露了點,你瞞得了別人,瞞不過我!」狐越神色顯得有些得意道。
葉川澤原本還有些緊張,但是看見他那得意讓人想抽他的臉,不禁嘴角抽了抽,說道︰「知道為什麼聰明人死的快嗎?」
「為什麼?」狐越問道。
「因為他們知道的太多了!」葉川澤語氣平靜地說道。
「……」狐越。
葉川澤看了一眼他的臉色,這才慢悠悠地說道︰「不過你放心,你知道的還不夠多。」
狐越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不是聰明人?」
「難得你聰明了一次。」葉川澤夸贊道。
「……」狐越。
葉川澤離開了青丘山,狐族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他並沒有回去不周山,而是去了三十三重天外的紫霄宮。
作者有話要說︰好奇怪,兩只腳,一只腳很冷,冷的腿都疼了,怎麼捂都捂不熱。另一只不會,順便大姨媽來了,據說腳底板是連著身體哪個位置,女孩子不能受涼的==
虐死了!
下一章道祖出現,有福利,不過最近嚴打,我盡量控制不被鎖。
隔壁新文都被河蟹了,編輯說文名不和諧,要求改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