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皇朝酒店門口,馮楠滿腦袋黑線,開始他還以為這家酒店應該在使館區,誰知都快挪到郊外了,還以為自己的霉運到頭吉星高照了,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所謂的非洲小國福特納的情況也不怎麼好。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而這一切該從兩天前說起。
兩天前,馮楠得到了被解凍的通知,心里十分的高興,因為這意味著苦盡甘來,說不定真被柏龍將軍說中,還有機會復職呢,說起來,讀了幾年的軍校,不當上一兩天軍官,心里總是有些不甘的。
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他的心情一下子愉悅起來。既然已經解凍了,那就意味著可以ziy的找工作了,烤面筋本小利薄就不用做了,是重新厚著臉皮去找沈浩,還是去姨娘那兒謀個差事呢?他想了好一陣子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好像是各有利弊,而他也樂得在找工作之前好好的休息幾天。可就在這時,他接到一個電話,自稱是非洲小國福特納的外交代辦,邀請他去代辦處做in衛官。
馮楠覺得這是個好消息,福特納這個非洲小國他還不算陌生,上軍校實習時曾和鄧子龍號訓練艦一起在福特納做過短暫停留,為他掙回一枚勛章的‘刺刀沖鋒’就發生在那里。那次刺刀沖鋒過後,福特納的王儲金麗公主還邀請他出任她的禁衛軍教官來著,但是當時馮楠身為中國現役軍人,當然是不能答應的,時候也詳細的上報了此事。
有了這些‘老交情’墊底,馮楠倒也不覺得福特納外交代辦給他一份工作有什麼奇怪的,或許是金麗公主知道了他的窘境要照顧他吧,想必之下自己從軍隊回來後只顧忙著謀生和找那個老家伙,福特納國的近況也沒有關心,想想還挺慚愧的,也不知道叛亂平息了沒有。為此他還專門查了一下福特納國的近況,誰知這個國家實在不大,也沒什麼影響力,因此居然沒有什麼最新的消息可查。
馮楠按著地址來到皇朝酒店四樓靠近消防梯的房間,見到了福特納國的外交代辦韋浩文。
韋浩文大約三十五六歲年紀,身高大約在175到180之間,是個寬肩細腰的型男,滿臉笑呵呵的,但舉止之間內行人都看得出‘這家伙練過’,憑著本能,馮楠相信他絕對不僅僅是個普通的外交代辦那麼簡單。
韋浩文熱情地接待了馮楠,請他坐下,又笑著說︰「有點奇怪吧,一個非洲國家的外交官居然是個中國人。」
馮楠答道︰「沒什麼奇怪的,要不怎麼叫代辦呢。」
關于這一點,馮楠是知道的,有許多小國,國小人少,又路途遙遠,和中國的外交關系等級也不高,因此就不再派遣外交官,而是委托外交國公民代為行使外交權利,其實也就是個形式,往往也就是一間辦公室加一枚公章,這些‘外交官’絕大多數從來也沒回過自己的‘國家’,至于外交工作,基本也沒展開過。以前一部老電影《大撒把》,葛優主演的,里頭就有這麼一位外交官,馮楠在部隊的時候部隊放過這部片子,所以並不覺得奇怪。
韋浩文呵呵笑著說︰「那就好啊,你很in明,這會有利于我們以後工作的開展,那麼我就先介紹一下咱們國家現在的基本情況吧。」
馮楠趕緊制止說︰「先別咱咱的,我還沒答應這份工作呢,薪水,具體工作內容也都還沒談,先別跟我說情況。」
韋浩文依舊笑著說︰「這個你是沒有辦法拒絕的,我就說兩個字‘解凍’。你怎麼看?」
馮楠一愣,心說這家伙果然不僅僅是福特納的外交官那麼簡單,于是嘆口氣說︰「那我就沒辦法了,看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呀。」
韋浩文笑道︰「放心吧,這件事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弄得好,還能恢復你的軍籍和軍餃呢。而且我了解你的情況,當年你隨艦到過福特納,當時的王儲金麗工作很欣賞你,不然你以為你怎麼會得到這份工作?」
馮楠無可奈何地說︰「既然都這樣了,你覺得怎麼合適就怎麼安排唄,還有啊,金麗公主怎麼樣了?」
韋浩文說︰「她怎麼樣,等會你見著她自己看吧。」
馮楠又是一愣︰「怎麼?金麗公主來中國了?大老遠的……外事出訪?」
韋浩文搖搖頭說︰「你呀,真是雙耳不聞天下事,現在的金麗公主啊,混的比你慘。」
隨著韋浩文的娓娓道來,馮楠才算是大致了解了一些情況,原來福特納的叛亂當時並沒有被評定,相反演變為軍事政變,
國王也被殺了,但是王室還未一輸到底,首先金麗公主還活著,手里掌握有一只兩三千人的部隊,另外福特納曾和一個猶太商會簽過一個協議,把唯一的一個港口城市‘望東’,租借給了猶太商會,這個協議從開始看,好像是喪權辱國的,但多虧了這個協議,才讓金麗公主等人有了一個根據地得以休整喘息。福特納軍z nf對此大為光火,多次通過外交途徑和望東城進行協商,甚至在城市周邊進行武裝游行,但此時的猶太人可不是二戰之前任人宰割的猶太人了,有這強大的祖國以s 列為其撐腰,一個小**z nf,他們根本不放在眼里。當然了,表面上人家說的是遵循契約in神,既然金麗公主還安在,那麼當年與福特納皇室簽訂的合同就得執行。
軍事政變後,福特納軍z nf重整國家外交關系,也給福特納駐中國外交代辦發了個電報,要求他效忠新的軍z nf,但是韋浩文拒絕了這個要求,但不是出于對福特納的忠心,而是中國的外交政策的原因。于是福特納軍z nf就又向中國派遣了新的外交官——這次可是個徹頭徹尾的黑哥們兒,一來就把韋浩文從他的辦公室里驅逐了出去。
韋浩文沒辦法,就跑到常去的‘藍月亮’酒吧,借了酒吧樓上的一間房作為辦公室,還當他的福特納外交官。
金麗公主此刻不遠萬里來到中國,主要是想獲取一點外交上的支持,但是結果很令她失望,她並沒有獲得官方的接待,于是只得由韋浩文接洽聯系一些企業家,看能不能弄點錢回去。雖說福特納國家很小,但有兩個蘊藏量不錯的金礦,只可惜現在都在軍z nf的地盤上,好在有傳說金麗公主手里還有一張礦圖,這成了她唯一的本錢。
除了得不到官方的接待,還有一件麻煩事,福特納軍z nf的外交官也在這座城市辦公,而且先聲奪人的北城老區那伙兒賣光盤的非洲黑哥們兒來往密切,因為福特納軍z nf素來有招募雇佣軍的癖好,因此也不排除外交官在中國做出買凶殺人的勾當來,畢竟只要金麗公主一死,猶太商會和福特納王室的合同也就被迫中斷,他們也就沒有理由再庇護福特納皇室的支持者了,甚至自身在望東城的存在都成了難題,如此嚴重的後果讓韋浩文不得不多加小心,同時也埋怨猶太商會為什麼不派幾個猶太保鏢來。
但埋怨是沒有用的,當今之際是需要為金麗公主配備一個in衛官,既然沒有官方接待,這份工作不適合正式的情報員和探員來做,而一般的山寨保鏢又達不到標準,韋浩文只得從隱居在省城的各類‘雪藏’人才庫里翻找,就這麼把馮楠找了出來,一查檔案居然還和金麗公主有舊,還有比這更合適的人選嗎?于是當即向上級申請了‘解凍’。
「看來我算是砸你手里了。」馮楠听完韋浩文的講述說「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覲見金麗公主?」
韋浩文說︰「隨時可以,金麗公主就住在隔壁,現在可能已經起床了,我這就帶你去。」
金麗公主因為前天晚上才參加了一個企業家的酒會,雖然籌到了一筆款子,但也被灌的大醉,此時剛剛起床,正在梳洗,她的貼身近侍,一個叫亦歌的非洲女子讓韋浩文陪著馮楠在套間外間稍微等一會兒,等金麗公主梳洗打扮完畢才能會見。
馮楠之前曾經見過一次金麗公主,覺得當時公主殿下的近侍里並沒有亦歌在場,而且亦歌和金麗雖然都是黑人,但明顯不是一個種族,金麗公主是望東族但,膚s 只不過比小麥s 略深而已,五官搭配符合中國人的審美觀,既沒有的非洲人那樣細、卷、軟的頭發,也沒有標志xin的厚嘴唇,如果刨去對膚s 的不適感,這位金麗殿下即便是在東方人眼中,也算得上是個美少女了。而亦歌則屬于當地的另一主流種族,皮膚黑的發亮,就像一尊墨玉雕琢的石像。不過她能說一口流利的b iin話,問過韋浩文才得知亦歌曾經在北大留過學,現在是金麗公主的近侍和貼身保鏢。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亦歌出來對他們說︰「你們可以進來了。」
于是韋浩文和馮楠隨著她進入內飾,金麗公主坐在梳妝台前,穿著蓬松的睡袍,正在梳頭發,或許是因為要見的人不過是個聘用的in衛官,所以她的裝束很不正規。
「殿下,請允許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您的新任in衛官,馮楠先生。」韋浩文介紹完,就略微低頭,看金麗公主的反應。
金麗公主原本好像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從鏡子里看見馮楠,就是一愣,然後立刻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來,猛的轉過身笑道︰「中尉!居然是你?雖然我有預感我們還會見面,但沒想到再這里見到你。」邊說,居然站了起來上前兩步,好像要給馮楠一個擁抱似的,但最終沒有,轉個方向又重新坐下問道︰「你怎麼沒穿軍裝?」
馮楠淡淡地說︰「哦,殿下,我已經退役了。」
金麗公主笑道︰「那太好了,我對你的約定依然有效哦。」
這時韋浩文明知故問道︰「怎麼?你們認識?」
馮楠也裝樣說︰「我在艦艇上實習的時候曾經隨艦出訪過非洲沿岸,在福特納有過短暫停留。」
金麗公主又解釋道︰「是的,我那時曾經極力邀請馮楠中尉做我國禁衛軍的兩棲作戰教官,但是被他拒絕了,因為他當時是中國的現役軍官。馮楠中尉,你現在可否再次考慮一下我的邀請呢?」
馮楠正s 說︰「我現在可以考慮任何工作,但不包括離開這座城市,這座城里有人需要我照顧。」
金麗公主覺得這相當于是一種拒絕了,現在國家內亂,急需軍事和外交方面的人才啊,但她畢竟是個通情達理的,依舊笑著說︰「照顧,你難道結婚了嘛?沒關系不管怎麼說,你能來出任我的in衛官,我還是很高興的,亦歌,請做個記錄。」
旁邊的近侍亦歌立刻拿出一個筆記本來,金麗公主等她做好了準備,年月ri也填好了,才緩緩地說︰「我,凱德琳娜金麗,以歷代先王賜予的權力,任命馮楠先生為我在中國期間的防衛官,授少校餃。」等亦歌記完了,金麗才對韋浩文說︰「韋浩文先生,今後你可以專心的開展外交工作了,防衛工作就由馮楠少校負責。」
韋浩文點點頭,金麗又問馮楠︰「馮楠少校,你什麼時候可以接手工作?」
馮楠說︰「隨時可以。」
金麗公主還有些宿醉頭痛,于是就說︰「那具體的事情由韋浩文先生和亦歌給你辦吧,我現在還想休息一下。」她說著,伸出了右手,讓馮楠吻她的手背。
見過金麗公主後,韋浩文拿出一堆表格來讓馮楠填,包括保密協定,馮楠一邊填表,韋浩文一邊笑著說︰「馮楠,我只知道你和殿下是舊相識,卻沒想到她如此的賞識你,或者有點喜歡你。」
馮楠白了他一眼說︰「你這算怎麼說的?」
韋浩文說︰「殿下很少賜人吻她的手背的,據說就算是原來那個未婚夫也只有兩次這個機會,我這麼盡心盡力的,也沒落著一次呢,你一來就有了。」
馮楠還真沒注意到這一點,就說︰「是嗎?吻手禮在有些國家也很平常啊。」
韋浩文說︰「還有軍餃,原本這個in衛官說好了只是臨聘人員,沒說授餃的,還少校。我國最高的軍餃,也就是那個叛軍領袖,也才是上校吶。」
馮楠笑了一下說︰「我這就算是出門遇貴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