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盛天駿目光直視著前方,修長的手握著方向盤,兀自把車子開得飛快。愨鵡曉
唐輕舞掙扎了一會,望著他泛白的關節和冷漠的側臉,終于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他在生氣嗎?莫名其妙的男人!
不知道是空調開得太低,還是在一座冰山旁邊的原因,她覺得渾身發冷,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雙肩,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楮。
盛天駿用余光掃了一眼,心里忽然莫名地憤怒,猛打方向盤,車子吱一聲停在了路邊,唐輕舞的頭被慣性沖撞到前面的擋風玻璃上,痛得啊一聲,茫然地睜開了眼楮。
「你除了睡覺還會不會點別的?」他轉過頭,冷冷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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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輕舞捂著額頭,震驚異常地望著他。
這貨又發什麼瘋?跟他說話不搭理,現在是連覺都不給睡了嗎?
「那你讓我干什麼?唱歌嗎?無聊!」唐輕舞憤怒白了他一眼。
「隨便。」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抱歉,有你在我唱不出來!」唐輕舞冷冷地回敬。
開什麼國際玩笑?對著這張臭臉,不哭出來就謝天謝地了!
沉默。他終于認真地回過頭來,狹長的眸子閃過冰冷的憤怒。
「喂……喂……你,你想干什麼?」唐輕舞震驚地望著他漸漸靠近的俊臉,嚇得連連往外側身,一直到靠在了車門上,再也無路可退。
「意思是,我很讓你倒胃口嗎?嗯?」他伸手將她攬過來,禁錮在有力的臂彎里,眸子里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我可沒說……唔……」她還要繼續爭辯,嘴唇卻被一個霸道的吻緊緊封住。
他狠狠地吻她,炙熱的舌熟稔地探進她的口中,迅猛地吻遍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粗魯地挾裹著她柔軟的小舌,霸道地截住她的呼吸,讓她只能在幾近窒息的恐慌里,被動地跟隨他的節奏顫栗淪陷。
一個吻糾纏了一個世紀,當他終于將她放開,她早已經渾身酥軟地癱倒在他的懷里。
「你……你……無恥……」唐輕舞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張小臉漲成了熟透的隻果。
他終于宣泄了心中的積郁,冰冷的眸子漸漸柔和下來,垂眸望著她嬌喘吁吁的樣子,感覺身體瞬間起了變化。
臭丫頭,她難道還不知道挑釁他的後果嗎?如果不是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會再次傷到她,他真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吃個連渣都不剩。
費力地收回目光,強迫自己將她放回座位,月兌掉外套蓋住她柔若無骨的身軀,也蓋住那睡衣下起伏不停的波濤。
「別睡,容易著涼。」他的聲音低沉暗啞。
「……」唐輕舞震驚地望著他。
這貨現在是在關心她嗎,以這麼奇葩的方式?她是不是又在做白日夢了?
他不再理她,沉默著發動車輛。唐輕舞乖乖地不敢再睡,一路努力地睜著眼楮。
車子在盛世年華大酒店停下,唐輕舞望著氣勢雄偉的摩天大廈,一時間感慨萬千。
就是從這里,一念之間,當她听從了朋友的慫恿,決定帶著多多大鬧他的婚禮,她的人生也徹底變成了悲劇。
復仇是把雙刃劍,只可惜這句話她領悟得太晚。
如果人生能夠重新來過,她一定帶著媽媽和多多離他遠遠的,就算窮死累死,也堅決不願與他有任何瓜葛。
感覺自己的雙腳離地,等她終于從混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某個清冷的懷抱。
「總裁好!」一路上有人不停地向他打招呼,恭敬地彎腰致敬。
「嗯。」他冷漠地應著,在一片震驚的目光里,抱著頭發凌亂、身穿病號服的小女人,大步朝總裁御用的VIP包廂走去。
「喂,你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唐輕舞囧得不行,在他懷里拼命掙扎。
話說,如果她這副德行被媒體曝光,她才真是沒臉活了!
「你要自己爬進去嗎?」他低頭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唇角浮起淡淡的嘲諷。
「……」唐輕舞恨得牙癢癢的,卻再也不敢繼續惹他。
如果他真的把她丟在地上,她又該如何?這個變.態至極的家伙,從來就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總裁您好,請問……」酒店經理听說總裁大駕光臨,立刻一路小跑地趕過來,親自為他服務。
「把店里的特色菜全部上過來。」他不看唐輕舞,徑直做了決定。
問了也白問,她一開口就會給他難堪,這簡直是肯定的。
「全部……嗎?」酒店經理震驚異常。
話說,BOSS的午餐從來簡單至極,一杯紅酒,一份牛排就已經足夠,所以,其他都是給夫人的嗎?這麼弱不禁風的一小個?
「听不懂人話嗎?」盛天駿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
「是,總裁,馬上就給您上來。」經理嚇得渾身冷汗,連忙深鞠一躬,迅速退出了房間。
「喂,你跩什麼跩?總裁就了不起啊,切!」唐輕舞望著經理踉蹌的背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怎麼,你不服氣?」他望著她氣鼓鼓的小樣,思緒瞬間飛到遙遠的從前。
那時候,她每天都這樣罵他,一直到知道他居然是個啞巴。那一天,她哭得很沒形象,像一只八爪魚一樣吊在他身上,眼淚鼻涕一大把,弄他一身髒。
也就是那一刻,他一直冰封的心悄悄融化了一個角落,因為她溫暖的淚水。
那是平生第一次,有人為他流淚。也是平生第一次,有人主動擁抱她,除了女乃女乃之外。
「服氣,你牛叉!你強大!」唐輕舞撇撇小嘴,別過臉不去看他。
微微一笑很傾城,這分明是形容美人的句子,可是用來形容眼前這只妖孽迷人的笑容,真的再合適不過了。
唐輕舞憤憤地想,真是白白浪費了一副好皮囊。
他冷哼了一聲,不再理她。
沉默,空氣稀薄。
唐輕舞偷偷用眼瞟他,發現他正靜靜地望著她,嚇得她立刻收回了目光。
跟這種男人過一輩子,就算不被虐死,也早晚會被他冷死。
菜上來了,滿滿的一大桌子放不下,後面還跟了一大排手端托盤的侍應生。
「喂,你,你發什麼瘋?這些……這些……」唐輕舞震驚地跳了起來,踫到受傷的腿,又啊一聲跌落在椅子里。
「盛太太,注意形象。」他雙手環胸,氣定神閑地望著她。
「誰是你太太,少臭美了你!」唐輕舞回頭看看侍應生們隱忍不住的笑意,一瞬間囧得無地自容。
「行了,吃飯。」他為她鋪好餐巾,將刀叉遞到她手上。
「不想吃。」唐輕舞將刀叉放回盤子。
那麼多人站在身邊,還有一個魔鬼虎視眈眈地盯著,她怎麼可能吃得下?
「那撤掉,換。」他輕描淡寫地說。
立刻就有幾位侍應生迅速而無聲地徹掉桌上的菜,換了一桌上來。
「喂……那些……都……都……倒掉嗎?」唐輕舞震驚地舌頭打結。
她在西餐廳打過工,知道這些菜每一份都貴得離譜。
「你如果不吃,這些也會倒掉。」他望著她漲紅的小臉。
「可是,我真不想吃。」唐輕舞搖頭。
「再換。」他冷著臉說。
于是,侍應生們又無聲地圍了過來。
「好了,我吃。」唐輕舞滿臉黑線地說。
她真是敗給了這個囂張的男人。這個世界有多少人食不果月復,他居然如此揮霍無度!
糧食是可以這麼糟蹋的嗎?萬惡的資本家!
唐輕舞一邊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著意大利面,一邊憤憤不平地想。
話說,這些山珍海味,她還真的吃不慣,她現在最想吃的,不過媽媽親手做的熱乎乎的雞蛋面而已。只可惜再也吃不到了,因為這個魔鬼!
所以,給她再多的山珍海味,錦衣玉食又如何?有愛才有溫暖,她唐輕舞現在,連街上的流浪漢都不如。
「你跟它們有仇嗎?食物也是有感知的,當心吃下去營養不良。」盛天駿望著她憤怒的吃相,薄唇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要你管!萬惡的資本家!」唐輕舞口齒不清地說,繼續埋頭苦干。
「慢點,滿嘴都是。」盛天駿伸手擦去她嘴角的醬汁,微涼的指尖掠過她柔軟的唇瓣,忍不住又是一陣悸動。
「喂,你干什麼?」唐輕舞愕然地抬起頭,惱怒地瞪著他。
他于是伸手托住她的腦袋,俯身吻上了她油乎乎的小嘴,舌尖輕挑,將她嘴邊的醬汁一點一點吃了個干淨。
唐輕舞一瞬間脊背僵直,木偶一樣定格在那里。
話說,這家伙到底在干什麼?那麼多人看著呢!
「唔……」終于拼命拽回被雷暈的心神,她開始在他手下拼命掙扎。
「味道一般嘛,吃那麼香。」他終于微笑著松開了她。
「……」唐輕舞囧得小臉通紅,感受到背後一道道針芒一樣的目光,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都出去吧。」盛天駿冷冷地掃了一眼,憋得內傷的侍應生們立刻識趣地退下。
「這個凶巴巴的女人就是傳說中的總裁夫人嗎?總裁對她可真溫柔,羨慕嫉妒恨啊!」
「就是,她到底哪一點讓總裁這麼著迷呀?」
「你不覺得她挺可愛嗎?」
「可愛?沒看出來。我都比她可愛。」
「你有她勇敢嗎?你敢大鬧總裁婚禮嗎?你敢穿著病號服就來五星級飯店嗎?」
「不敢,我沒那麼厚臉皮。」
「所以,你永遠征服不了總裁那樣的男人。」
侍應生們在走廊上小聲議論。
「噓……南宮影,那是被總裁退婚的南宮影……」
南宮影昂首挺胸地從她們的目光里經過,一顆搖擺不定的心瞬間堅定下來。
沒錯,她南宮影就是臉皮不夠厚,才會那賤女人搶走了一切。
「阿遠,我到了,你在哪里?」她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1086,就在你前未婚夫隔壁,你敢來嗎,寶貝兒?」駱思遠站在她身後,冷冷地望著她美麗的身影。
「有什麼不敢!」南宮影的臉色變了變,又瞬間恢復了平靜。
掛了電話,蹬著高跟鞋咚咚咚地朝1086走去,路過1088,忍不住停下腳步,趴在門縫里朝里偷看,剛好看到盛天駿正優雅地靠在椅背上,一臉溫柔地望著某只讓人三觀盡毀的吃貨。
「行了,喝口水再吃。」似乎怕她噎著了,他于是寵溺地笑著,體貼地拍拍她的後背。
「不喝!」某女並不買賬,繼續埋頭苦吃。
他于是自己喝一口,強行扳過她的小臉,親吻著,燕子喂食一樣喂了下去。
「唔……」唐輕舞在他手下拼命掙扎。
他兀自不理,繼續一口一口地對著嘴喂,一直到唐輕舞氣急敗壞地大叫著捶打他的胸膛,他才終于放開了她。
「盛天駿……咳咳……你無恥……咳咳……」唐輕舞拼命咳嗽,恨不得把他喂下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你敢吐出來試試?」他冷冷地威脅。
「你惡心死了!」唐輕舞憤怒的瞪著他。
「那你也來惡心一下我。」他一臉壞笑地伸過頭去。
「變.態!」唐輕舞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南宮影看得眼楮冒火,扭著腰肢進了隔壁包廂。
「喂,阿遠?」南宮影望著空蕩蕩的包廂,疑惑地回頭,剛好撞到一堵人牆,然後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
「都這麼大了,還毛手毛腳的。」駱思遠嗔怪地望著她,眼楮里滿滿的溫柔和憐惜。
「阿遠……」南宮影的心髒于是漏跳了半拍。
「我出去接你。」駱思遠微笑著解釋,「怕你遇到他們會難堪。」
「我為什麼要難堪?難堪的應該是他們才對!可是,你為什麼偏偏選在這里見面?」南宮影疑惑地問。
「我怎麼知道他們今天會來?小舞認識我未婚妻,遇到了也一樣尷尬。」駱思遠有點委屈。
「好了阿遠,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南宮影連忙滿臉堆笑。
她跟駱思遠原來並不是很熟,只是最近總是會頻繁遇見,他又對她一副噓寒問暖的樣子,兩個人才漸漸熟悉起來。
有一次喝醉了對她說,他一直喜歡她很多年了,他慶幸她沒有被盛天駿娶走。如果她願意,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南宮影之所以決定選中他,是因為印象里他一直溫文爾雅,又有了未婚妻,不可能對她糾纏不清。
「先吃點東西吧。」駱思遠大度地笑笑,紳士地為她拉開椅子。
「阿遠……我……我好孤獨……好痛苦……每一天看著他們在一起打情罵俏,我真的快要瘋了……」幾杯紅酒下肚,南宮影便佯裝喝醉,梨花帶雨地哭倒在駱思遠的懷里。
她不會傻到跟他坦白一切,只想偶爾與他上床,懷上孩子就立刻閃人,反正孩子注定夭折,告訴他只會增加麻煩。
「小影,太辛苦就回來吧,這世界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駱思遠溫柔地安撫。
「你會要我嗎?我回來給你當情人,你要嗎?」南宮影哭著勾住了他的脖子,張開如蜜的小嘴,淚眼迷離地望著他。
「說什麼傻話,我怎麼會讓你那麼委屈?我會一直在你身後,你孤單了隨時可以來找我,幸福了盡可以把我忘記,放心,我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駱思遠啞著嗓子說完,俯身溫柔地吻上了她的淚眼。
「阿遠……」南宮影哭著癱倒在他的懷里,心里卻慶幸不已。
還真是老天開眼,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男人!
「別哭了,我會心疼的。」駱思遠的大手輕輕撫模她光滑的肌膚,眼楮閃過冰冷的笑意。
餐桌上的花瓶里,重疊的花瓣下面,一枚攝像頭悄悄地記下了這旖旎的一幕。
隔壁,唐輕舞忽然停下來,仔細豎起了耳朵。
她好像听到了女人的申銀,就算再笨,她也知道那是什麼聲音。
「怎麼了?」盛天駿曖昧不明地望著她。
「沒,沒什麼。」唐輕舞有些尷尬。
「寶貝兒,你到底在想什麼美事呢?嗯?」盛天駿將她抱過來,讓她面對面騎坐在自己腿上。
那聲音,他早就听到了,只不過在他听來,跟他的女人完全沒法比。
「你,你放開我……」唐輕舞被這個曖昧的姿勢嚇了一大跳。
感覺到下有個東西正在迅速飽脹,火熱的溫度隔著單薄的布料傳來,她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呵,敏感的小妖精。」盛天駿望著她粉面含春的小臉,身體里的**呼嘯升騰。
一股熱流沿著脈絡直沖小月復,炙熱的火龍被她柔軟的擠壓著,疼痛腫脹得難以自持。幾乎不受控制的,大手就撫上了她柔軟的翹臀,狠狠揉捏,她立刻驚懼地叫了起來。
「不要……嗯……」
「寶貝兒,你叫的比她逍魂多了。」他在耳邊低語,喘息漸漸粗重。
「你……你無恥……」唐輕舞窘得無地自容。
「無恥,哪個男人不無恥呢?跟老婆做.愛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一臉壞笑地吻住了她如蜜的唇瓣,大手開始粗魯地撕扯她的衣服。
「唔……唔……」唐輕舞忽然急劇地掙扎,淚水順著眼角洶涌而下。
不要!這里可是飯店,這只變.態禽獸,他如果發起瘋來,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