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盛天駿,你這個魔鬼……嗯……」唐輕舞低低地罵著,細細的胳膊終于支撐不住自身的重量,身體無力地癱軟了下去,像貓一樣匍匐在了地上。愨鵡曉
他卻不允許,大手拉住了她的兩只胳膊,讓它們強行向後,就像扯著馬的韁繩,愈發大力抽送。
「啊……」唐輕舞拼命搖頭,淒厲地哭喊著,在他一陣劇烈的抽送中戰栗著到達了高峰。
這個姿勢,讓她感覺屈辱異常,她想要掙扎,卻不能夠,只能任他牽扯著,欲所欲求。
身體在這種屈辱驚悚的蹂躪中,依然不可遏制地感到了陣陣極致的眩暈和逍魂的快意,一次一次被他帶領著攀上高峰。
耳邊傳來姐姐冰冷的話語︰唐輕舞,他是你姐夫!
閉上眼楮,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他見她哭喊,便愈發冷笑著繼續迅猛抽送,重重輾轉,用力頂撞,她便篩糠般不停顫栗著,被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一次一次席卷上去,跌落下來,一次一次,周而復始。
身體早已經極度疲憊,一顆心也早已經驚懼得無以復加,目光漸漸渙散,意識漸漸模糊,她以為,自己一定是要死了。
就這樣死了吧,再也不要醒來,再也不要,面對這無邊無際的痛苦和屈辱。
當他終于低吼著宣泄了自己,她早已經在他身下無聲無息。
盛天駿望著身下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的小女人,一直狂亂的大腦終于漸漸冷靜下來,伸手將她水淋淋的嬌軀緊緊抱在懷里,疲憊地躺在地上,靜靜地閉上了眼楮。
如果人生能有機會重新來過,他寧願在婚禮的那一天,假裝沒有認出她,假裝沒有動心,假裝他的小五,早已經在歲月的長河里銷聲匿跡。
***
唐輕舞悠悠地醒轉過來,望著天花板上奢華的水晶燈發呆,怔怔地看了很久,晶瑩的淚水自空洞的大眼楮里靜靜地落了下來,一滴一滴滑入耳際。
居然還沒死,還在這里。
慢慢坐起身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除了一道道淺淺的劃痕,並沒有太深傷口,所以,昨晚那麼血,是誰的?
唐輕舞的心中突然一陣悲愴,該死的BT狂,摧殘別人還不夠,連自己都不放過。
轉頭看看四周,空蕩蕩地沒有人影,所以,那個魔鬼去了哪里?終于死了吧?流那麼多血,不死也差不過了。
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唐輕舞立刻躺回床上,重新閉上了眼楮。
不想見他,再也不想看到那種臉。也,不知該如何面對那個應該稱為姐夫的人。
感覺腳步聲在自己床邊停下,一只溫熱的大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唐輕舞的心一瞬間陣陣驚雷。
是他,居然沒有死,又要做什麼?
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他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沉默良久,終于還是放開了她,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安靜,有撲鼻的香氣傳來,竟是麻油煎蛋的味道!
唐輕舞終于好奇地睜開了眼楮,卻見枕邊的床頭櫃上,一碗面條正靜靜地冒著熱氣,她最愛吃的雞蛋面。
唐輕舞的心一瞬間泫然欲泣。
可惡,打個巴掌給個棗,他最熱衷的鬼把戲!
這樣的溫暖,只有在被瘋狂肆虐之後,才會偶爾享有。
頹然閉上眼楮,轉過身去,任淚水洶涌著將心淹沒。
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然後是驚訝的叫聲︰「駿哥哥,你這是在抄家嗎?怎麼把房間弄成這樣?」
姐姐!!!
唐輕舞一瞬間脊背僵直,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緊緊護住了自己的衣領,那里,到處都是某禽獸瘋狂時留下的烙印。
「你來得正好,幫我收拾一下吧,一亂我就頭暈。」某禽獸的聲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緒。
「怎麼回事?你手怎麼了?」林傾心望著滿室狼藉和他手上纏繞的紗布,美麗的大眼楮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沒事,擦破點皮。」盛天駿輕描淡寫地說。
「怎麼那麼不小心?要不要緊?去醫院看了嗎?」林傾心關切地問。
「不用。」盛天駿的聲音已經有明顯的不耐煩。
「好了,你坐著,我來收。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在這里燒飯。想吃什麼下面沒有呢?小舞也真是的,她人呢?」林傾心連忙把他按在沙發上,放下包擼起袖子去收拾。
「不是她,是我。」盛天駿冷冷地打斷她的嘮叨,「別收了,我們出去談。」
「你?你燒飯?在這里?駿哥哥,你沒發燒吧?」林傾心震驚異常地望著這個清冷疏離的男人。
她還以為,是小舞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干的好事,居然在酒店總統套房燒飯,弄得這麼亂也不知道收拾。
怎麼可能呢?盛天駿!
他親自下廚?為誰?小舞那個臭丫頭?!
低頭望著他纏滿紗布的手,林傾心的一顆心酸澀難忍。
「你也覺得,我很可笑嗎?」盛天駿的臉色陰郁下來。
「哪里可笑,可愛死了。天駿哥,你听說過一句話嗎︰為愛下廚的男人是最性感的。小舞真是好福氣,簡直讓人羨慕嫉妒恨啊,呵呵。」林傾心連忙滿臉堆笑。
「呵,福氣?」盛天駿冷哼一聲,轉身進了臥室。
卻見小女人人仍舊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那碗面一口未動。
「怎麼,小舞還在睡?」林傾心探過頭來。
「姐姐……」唐輕舞立刻騰一下坐起身來,低頭看看自己的衣領,又下意識地拉過被子遮住。
「小舞,我可以進來嗎?」林傾心微笑著問,目光掃向那碗面,一顆心愈發憤恨難忍。
「等一下……我換好衣服……姐姐你,你別進來……我……我……」唐輕舞驚慌至極。
一邊說一邊想要下床,可是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臂,又驚慌地整個縮了回去。
到處都是傷痕,她怕姐姐見到。
盛天駿冷眼望著她,她臉上的慌亂和窘迫讓他莫名地心痛,終于忍不住,大步走過去,伸手將她攬在了懷里。
「行了,別慌,要穿什麼衣服我幫你拿。傾心,她有點害羞,請你去外面等一下。」抱住她瑟瑟發抖的身軀,他的聲音忍不住就柔和了下來。
「哦,好的,小舞你別急,慢慢穿,我在外面等你。」林傾心連忙微笑著退出了房間。
轉過身,臉上的笑容倏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笑意。
她林傾心,為得到這個男人費勁了心機,到頭來,終究抵不過小舞一個怯生生的眼神!
臭丫頭,就知道裝可憐!
從小到大,唐輕舞一直就是她的掃把星,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不知道迷惑了多少人。
她的親生母親是在外面有情人不錯,可是,告訴父親這一消息的卻是小舞。
「嬸嬸和一個帥叔叔開車出去了,她說會為小舞買公主裙哦。」
父親當時就紅了眼楮,憤怒地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來。
就是因為她這句話,她唐可欣家破人亡,淪為殺人犯的女兒,從此寄人籬下,受盡屈辱。
公主,沒錯,唐輕舞從小就是爸爸媽媽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我的小公主,每一次,听到爸爸這麼叫小舞,她就恨得牙癢癢的。
該死的臭丫頭,從小就佔盡了一切榮耀,爸爸媽媽看她的眼神,滿滿的溫柔和寵溺,可是望向她唐可欣,卻滿滿的拘謹和戒備。
就是因為她是殺人犯的女兒,不管再怎麼努力,都始終擺月兌不了人們鄙視的目光。
她費了很大心機,拼盡全力好好學習,努力完善自己,竭力討好別人,希望能得到爸爸媽媽的認可,贏得他們的心。
可是不能,爸爸媽媽對她的笑容那麼虛假,從不曾像對小舞一樣,真心實意地擁抱過哪怕一回。
她發誓要離開這個家,愈發拼命努力,終于如願以償地考上了大學,遇到了她以為是真命天子的男人。
盛天駿,她那時候真的篤定地以為,那個男人就是四大家族繼承人之一盛天駿。于是使出渾身解數去勾引,甚至不惜為他懷孩子,幻想有一天能夠嫁入豪門,從此再也不用看那些鄙視的眼神。
可是,直到有一天,她在電視上看到報道,才知道盛天駿正在美國讀書!躺在她身邊的這位,根本就是一位不學無術的小混混!
她倉皇地連夜逃離了他的身旁,慶幸沒有告訴他孩子的存在。知道他在到處找她,嚇得連學校都不敢再去。
她想要悄悄打掉孩子,醫生卻無情地告訴她,她的身體狀況不好,強行打掉孩子,她也會有生命危險。
那時候,她真的絕望到想去跳樓,卻又心有不甘。她才二十歲,人生才剛剛開始,還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
終于還是忍著疼痛將孩子生了下來,打算扔掉後遠走高飛,爸爸卻找了過來,將她痛罵了一頓,堅決不允許扔掉孩子,非要固執地帶她回家。
她死活不肯,就這樣回去的話,她的一生就徹底完了。她一定要走,任何人也阻擋不住她追尋幸福的腳步。
于是,她眼睜睜地望著爸爸和孩子滾入車底,帶著爸爸的保險金遠走高飛。當她知道,爸爸的保險受益人居然不是小舞,而是她唐可欣的時候,她也懊悔地流下了淚水。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已經無路可退。
她去了美國,遇到了林逸飛,這個男人,和她一樣孤獨,沉默得讓人無語,卻是她那段灰暗日子里唯一的依靠。
她知道他喜歡自己,她也貪戀他給的溫暖和呵護,躲在他的羽翼下面舍不得離開。可是,她是那麼清楚,他也是那麼清楚,她最終的目標不在他。
當有一天,終于見到真正的盛天駿,她才恍然明白,自己之所以不顧一切來美國,為的就是見到他,真正的盛天駿。
這個驕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才是她林傾心的最終目標。
可是,終歸還是晚了一步,又讓小舞佔盡了先機。
她做夢也不曾料到,這丫頭居然如此有心計,竟敢利用孩子逼他就範。孩子,她哪里來的孩子?
在電視上見到多多的第一眼,她就恍然明白了一切。多多居然沒有死,而且,成了小舞登堂入室的利用工具!
也是,堂堂豪門大少,女人一定數不勝數,他也不記得哪時候跟誰有過一也情,然後留下了種子!
她原本已經對這個男人感到絕望,可是卻突然心有不甘,因為打敗她的女人竟是小舞!
所以,她才會不顧一切地回來,發誓要搶回原本應該屬于自己的一切。
至于林逸飛,她知道他的底細,他年輕的時候,曾經被一個女人無情拋棄,而那個女人,剛好是盛天駿的母親!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刻意接近盛天駿的目的,但是無論如何,這會成為她利用他的最有力武器。
唐輕舞被他有力的臂膀抱在懷里,一顆心紛亂不已。剛剛他們在外面的談話她听到了,她是那麼震驚,這碗面居然是他親自下廚做的。
低頭看看他的手,厚厚地纏著紗布,所以,他到底是怎麼洗菜的?
「傾心來談點事情,你不用慌,不舒服就再睡一會。」他在頭頂淡淡開口。
「……」她沉默不語。
他一夕之間,又變回了溫柔繾綣的樣子,這樣的善變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接受。
就在剛剛,她還恨不得他立刻死掉,可是見他好好的,心里居然滿滿的驚喜,她是不是瘋了?
一定是瘋了!
「那就起來吧。」沒得到回答,他便兀自做了決定,徑直去衣櫃拿了一套衣服,親自為她換上。
看到她滿身的傷痕,心里有疼痛陣陣碾過。終于還是控制不住,丟下她轉過身去。
「自己穿。」他的聲音一瞬間變得冰冷。
冷冷地說完,又去酒櫃去拿酒。
唐輕舞望著他高大的背影,他纏滿紗布的大手握著酒杯,看得她膽戰心驚。
「你……別喝了……好不好……」她開口,聲音怯怯的,帶著顫音。
她怕,怕極了他喝酒後發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