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內滿滿的水面漂浮著各色新鮮的花瓣,一只白女敕的小手頑皮的不時撥弄著被熱氣燻染的花瓣,陣陣花香盈滿房間,水霧繚繞中一張絕色的小臉滿足的咧著小嘴,感覺到水溫降低才不舍的起身擦干身子穿衣,刺啦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讓若曦一張小臉滿是黑線,又一件報廢了,看看自己沒長多少的小身板,這衣服咋就這麼不耐穿呢,她也不想想這些衣服都是那便宜師傅留下的舊衣改版的能有多結實。小手一揚扔到一旁,就那樣光著身子爬上了床,想著明天該出去備置點日用品了,好像也有段時間沒去看看王爺爺了,不知道他還好嗎?
說道這個王爺爺,就是兩年前第一次出谷遇到的那個茶棚老大爺,後來幾次出谷都會過去看看,一來二往間也熟悉了起來,閑聊間才知道王爺爺本來也有一個和美的家,後來因為陸續進門的男子多了,加上本來嘴笨不討夫人歡心,漸漸的也心死,後來帶著兒子鐵柱背井離鄉來到了這個僻靜的地方做點小生意度日,像他們這樣簡單的人家本來就想安靜過日子,不想招惹什麼是非,也許是因為若曦真的太可愛了,那粘人的小模樣讓老人喜歡,漸漸的也將若曦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一樣,當然若曦後來每次出去都女扮男裝,就連王爺爺的兒子鐵柱也不知道她的女兒身,當她是小弟弟般疼愛,因為鐵柱是老人老來子,歲數也比若曦大不了多少,所以也就沒按輩分來叫,直接叫鐵柱哥了,感受到來自老人和大哥哥的關懷和疼愛讓若曦很受用,所以每次出去都會去看看他們,順便讓熊二打些野味帶過去。
一夜好眠,吃了幾個果子果月復後,翻出從書房找到的銀票,若曦喚來熊二將自己送出了谷,因為熊二的樣子真的太惹眼了,所以就讓它留在山上等自己,一個人歡蹦著沖向王爺爺的茶棚。
準備給兩人一個驚喜,進門後卻發現兩張愁苦的臉,「爺爺,鐵柱哥,你們這是怎麼啦!」因為大清早沒什麼路人,茶棚內就父子兩人。
「小若你怎麼來啦!」見到大半年沒見的若曦,老人將煩亂的事丟到一旁連忙起身拉著若曦打量,「不錯,長高了不少呢!」
「小若,你怎麼好久都沒來看我們啊!爹都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了!」憨直的鐵柱見到若曦也很驚喜。
「呵呵、、爺爺、鐵柱哥、我也很想你們!」為了加緊練功自己好像真的忘了還有人牽掛著自己,這種被人記掛的感覺真好,不過她可沒忘記剛才那一幕。
將老人扶到一旁坐下,若曦握住老人的手問道,「爺爺,剛才你們怎麼啦,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老人聞言剛松下的眉頭又緊蹙起來,嘴上卻說道沒事,還給自己的兒子使了個眼色。
將一切看在眼里,若曦心里有了想法,「看來爺爺是不把小若當自己人了,有事也不跟我說說,那我還是不打擾你們了吧!」
「小若、、」
「爹,您就說吧!小若也不是外人!」這才剛見面就離開,鐵柱沒有那麼多心思,心急的看向自己老爹,大手拉住站起身的若曦。
老人猶豫的看了兩人一下忍不住重重的嘆息出聲,將若曦拉到身旁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真是個鬼靈精,什麼事都滿不過你!」
「嘻嘻、、、爺爺您就說吧!」
「我來說我來說」鐵柱見若曦坐下才憤憤不平的娓娓道來。
原來兩父子當初來到這里時見這里是片荒地,因為在官道旁想著做點小生意,當時倉促間也沒到衙門去備注,這麼多年也沒事所以也就沒在意過,不想前段時間從外地搬來了個什麼員外,將這一片山頭都買了下來,這不,來巡看的時候發現了這間茶棚,二話不說就讓搬離,父子倆不肯對方居然找上了衙門,這地是那員外剛在衙門畫押買的,衙門當然偏袒對方,責令兩人立即離開。這可苦了兩個老實巴交的人了,其實這茶棚生意也不好,僅夠兩人糊口,現在連糊口的都沒了,這不是要人上絕路嘛!
听完前因後果,若曦也皺起了眉頭,一來對這里不是很了解,二來這上了官文的事確實改變不了,但是見兩人有些絕望的眼楮心里也不好受,將兩人的手拉進手里安慰,「爺爺,你們別難過,天無絕人之路的!」大不了將兩人接到山谷去,反正她也當他們是家人,師傅已經不再了還不是她說了算,只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適應谷里的清閑,當然最好還是替他們另謀條出路的好,到時自己出谷了他們豈不是更寂寞。
老人知道若曦是在安慰自己,心里也感到欣慰,完全沒想到若曦另有打算,「小若啊!爺爺知道你的好,這事也不能怨別人,只能怪爺爺沒本事,苦的還是鐵柱,當初我要是不把他帶出來,至少他還能好好生活,哪里會跟著我受苦!」想到當初的固執卻苦了自己唯一的兒子,老人是悔不當初啊!老眼里淚花欲落。
「爹!您別這樣,孩兒不苦!」憨厚的鐵柱見自個的爹落淚也忍不住哽咽。
若曦最見不得人哭,何況這流淚的還是自己人,心里也酸酸的,「爺爺、、」
「呦呦、、這大清早的就在嚎喪啊!真是讓人晦氣呢!」一陣欠扁的嘲諷聲打斷了若曦準備安慰兩人的話,只見一個長得肥頭大耳的矮胖男人一步三搖的走了進來,隨行的還有兩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小廝,一看都是一丘之貉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