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京都,已然有些熱氣,卻又夾雜著初春的微涼,所以此時的天氣,讓人感覺最為舒適。
未時剛至,明繡樓周圍的酒樓,茶肆以擠滿了人,據說有的人一大早就來佔位置了,著也難怪,自從五年前明繡樓奪得京城第一秀樓,就再也沒有這種挑戰了,如今這次比試竟是明繡樓提出的,如此說來,錦繡綢莊的實力定然不可小覷。來的稍晚的人看到沒有位子坐,于是都擠到了明繡樓的門前,一時間,將明繡樓圍得水泄不通,明繡樓的家丁隨從都跑來維護秩序,無奈人太多了,竟沒有什麼作用,直到官差來了,才穩定住現場的狀況。
而各賭場的老板看到這種情況,機靈一動,差下人敲鑼打鼓的吆喝︰明繡樓挑戰錦繡綢莊,下注了,賭明繡樓贏得一賠十,下注了,下注了…。也有吆喝賭錦繡綢莊贏的~
此時,明繡樓中的人都已到齊,明繡樓的老板復姓上官,名德,幾年前來到京城,僅以兩年時間便問鼎京城第一,由此可見其手藝極為過人,膝下二女,長女上官明繡,盡得其父真傳,可謂是青出于藍,最近兩年已接手家中產業,而且做的有聲有色。此女上官明若,市井傳聞極少,也鮮少有人識得。
然而平時極少見得的人此時都匯聚在明繡樓︰
「明繡,為父見你可以當得大任,所以將偌大的明繡樓都交予你打理,你忘記為父當初的訓言了嗎?」
「爹爹的話女兒豈敢忘記?只是錦繡綢莊日益漸大,已經威脅到我們京城第一的名聲了,故此女兒只好自作主張,煞煞他們的威風,請爹爹諒解。」
「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但是,你記著,只此一次,以後萬不可如此沖動了。」
「可是,爹爹,我們京城第一繡樓,怕什麼?」
「繡兒,錦繡綢莊得以起死回生,全靠夜公子的幫助,能在一個月將一個瀕臨倒閉的綢莊變為足以威脅京城第一繡樓的人,你還以為是等閑之輩嗎?」
「這,爹,對不起,是女兒沖動了…」
上官德嘆了一口氣,這個大女兒什麼都好,也盡得真傳,只是,太沖動了,然後目光轉向明若,這個小女兒什麼都好,又很聰明,只是卻不肯從商,對生意的事一點也不上心,也罷,這就是命吧,看看天色,已近申時,這位神秘的夜公子怎麼還沒出現。
「已近申時,這位夜公子怎麼還沒有來?」
上官明繡也耐不住性子問了出來。
「姐姐,再等等吧,興許是有事情耽擱了。」
須晴坊,少卿坐在桃林不遠處的一座涼亭里,旁邊站著一個小廝,看看天色,不由出言提醒「公子,已近申時了。」
少卿只是靜靜沉思者,仿佛沒有听到,而小廝卻不敢再出言打擾,片刻,少卿微聲出言︰
「將這封信送到明繡樓。」
雖是開口,卻仍然保持著之前動作,像是未曾說話,小廝輕輕拿起桌上的信,離去。
這時,少卿才又開口︰「夜,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然而,下一秒又想到了什麼「不好,青蕪也在里面,她們不會遇到了吧?」
在桃林深處,有一座涼亭,周圍輕紗環繞,花香彌漫,美不勝收。
涼亭中,有兩人坐在石凳上,另位兩人分立左右。
「紫兒,太好了,終于遇到一個朋友了。」洛青蕪說著不由握住凝夜紫的雙手。
站在她旁邊的丫鬟小桃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小姐,小姐竟然和一個陌生男子握手,這,這怎麼使得,忙開口阻止︰「小姐,這怎麼使得啊!」
「嘻嘻,小桃,他是…」洛青蕪正準備說出凝夜紫的真實身份,卻看到她對自己使了一個眼色,不由改口了「沒事的啦,小桃,不要大驚小怪的。」
想想出來也不少時間了,在這里也看不出時辰,只得開口︰
「現在什麼時辰了?」
洛青蕪看看旁邊的沙漏「申時了。」
凝夜紫微微一笑︰「不錯哦,看得懂這里的時間了,現在申時啊,申•••什麼,申時?」
「對啊,申時,怎麼了?」
「青蕪,你忘了?今天可是明繡樓和錦繡綢莊的比試。」
「啊~對,快,我帶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