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宴會地點定在朝陽殿,此時人員都已到齊,隨著皇帝的一聲‘表演開始’,宴會進入了**,首先上場的是戶部尚書的女兒秦如月,只見她輕移蓮步,緩緩從後台走至台上,微微施了一禮,將大家小姐的風範演繹的淋灕盡致,輕啟朱唇︰
「臣女見過陛下,臣女今日表演的是古琴《陽春白雪》。」
說完,已有太監送上古琴,秦如月坐于台上,素手撫琴,很快一段輕靈的音樂飄灑出來。
坐在席上的洛青蕪輕聲說︰「她談的怎麼樣?」
後面一女子也低聲回答︰「陽春白雪被指高雅藝術,它以清新流暢的旋律、活潑輕快的節奏,生動地表現了冬去春來,大地復蘇,萬物向榮,生機勃勃的初春景象。這是在」陽春白雪「四個字的字面上解題了,正所謂‘白雪陽春,一曲西風幾斷腸。’在現代竟然演變成為輕快流暢的樂曲,可是,這位秦如月竟然可以彈出原汁原味,想來為了這次比試是大費苦心。」
「那就是說,她談的很好了,那我們還可以贏嗎?」
「放心,有我在,不要擔心。」
坐在洛青蕪稍前一點的洛景俞的耳力自是非同一般,听到凝夜紫的點評也是稍稍側目,望了凝夜紫一眼。
一曲完畢,皇上大悅︰「秦愛卿,令媛的琴藝真是越來越精滲了,為這次桃花節開了個好頭啊。」
「多謝陛下夸獎,微臣愧不敢當。」其中一個官員站起來跪下
「好,賞。」
比試繼續進行著,只是經過秦如月的一曲之後,鮮少有這麼出色的了,這並不是說其他官員家的女子表演很差,而是沒有她那麼出色。
「臣女沈暮秋,為陛下帶來臣女閑時臨幕的一副畫。」
說著,由兩個太監拿來一卷紙,站在台上,慢慢攤開。
「這畫怎麼樣?」
「此圖畫群峰突起,清麗多姿,樹木蔥蘢,是一處遠離鬧市的幽靜山水勝景。題有七言古詩一首︰蓮花峰下簡禪師,半醉狂吟索賦詩。榻上諸僧禪定後,水邊高閣莫鐘時。不堪雨柳縈春夢,且看書燈照夜棋。苦羨雲棲松上鶴,吾生漂泊竟何之。此乃詩中有畫,畫中有詩,詩情畫意相互交融。此畫筆墨秀潤素雅,山石作披麻皴,皴擦並用,樹木枝葉鉤點結合,亭台、茅舍用線橫直、長短富于變化。好一副峰下醉吟圖,想不到沈暮秋一位女子,竟是一個如此灑月兌,豪放,不顧世俗輿論之人,青蕪,此人可交好。」
「沒想到這個沈暮秋竟得你如此評價,改天我一定要會會她。」洛青蕪這下是明白了,凡是凝夜紫看好的節目都會好好評論一番,她真的比自己更適合做大小姐,自己可是什麼都不懂的。
接下來,要表演的是丞相千金,花姒鸞,凝夜紫定下心神,可要好好看看這位連獲兩屆魁首的人物。
「臣女花姒鸞拜見陛下,臣女為陛下帶來的是一段舞。」
聲音悅耳動听,舉止賞心悅目,容貌美似天仙,這樣的人,再有一點出色的才藝,又不懂得收斂,將來,難保不是一個悲劇啊。想著,搖了搖頭。
「紫兒,這舞怎麼樣?」
「她舞的應是《樂天》,這支舞有個典故,古帝顓頊在登帝位時,听到四面八方熙熙鏘鏘的風聲很好听,就令飛龍仿效風聲創作了」樂「,又令一人率先做樂工,造出樂舞,就是《樂天》,今朝古韻開演,雅風五洲席卷。壯麗繽紛、光華璀璨。但見︰歲歲逍遙,無煩無惱。飛天起舞,彩帶飄飄;眾神歡歌,仙音繚繞。飛馬嘯碧穹,三界去遙遙。耀華燈之璀璨,鬧燈舞于殿前;舉光明以除舊,冀有得于佳節。」
「喂!紫兒,你干嘛給她那麼高的評價?那我們怎麼辦?」
「事實如此,她確實跳的不錯,這宮廷伴舞也極好。你放心,她的舞偏向柔美,我的舞趨于空靈,兩種舞蹈風格不同,我們也不見得會輸。」
果然,一曲畢,現場評價都很好,接下來的比賽都顯得黯然失色,很快,一個小太監來到洛青蕪的身邊︰
「洛小姐,快要到小姐上場了,請小姐隨奴才移步後廳準備。」
洛景俞回過頭說︰「妹妹,你去吧,盡力就好了。」
「哥哥放心。」說完帶著凝夜紫轉身離去,只留下洛景俞還呆呆的望著他們的背影,不知在看什麼。
「下面有請洛小姐,洛小姐的節目是飛天舞。」
底下議論紛紛「這花小姐剛剛表演過舞蹈,洛小姐為何還要選擇這一項呢?」
這時舞台上放下一層薄薄的白色輕紗,雖不足以遮擋視線,卻另里面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大家都被這樣的情形吸引了,不知者洛小姐會帶來怎樣的驚喜,這時,舞台突然散起煙霧,卻又不會飄散到台下,片刻煙霧散去,眾人才看清舞台上伏著眾多女子,只是都以輕紗蒙面,眾女子翩翩起舞,就在台下眾人看得賞心悅目時,又一陣煙霧飄來,眾人再次看不清台上情形,等煙霧散去一些,只見一女子身穿橙色衣衫,浮在空中,綾帶紛飛,以圓心為角度四周飛舞,但以輕紗拂面,只從眼中看到一絲超出世俗的神色。
「啊?仙女?」
眾人都口呼仙女,直到煙霧散盡,眾人才看到此女原是手中扯著一根橙色綾帶,從上垂下,只是因剛剛煙霧未散盡,眾人看得不夠真切,才會如此,落地之後,眾女子從地而起,圍著橙衣女子翩翩起舞,這女子動作柔美,看得眾人都不敢大聲呼氣,生怕驚擾了這女子,另她凌空而去,直到一曲完畢,洛青蕪已換好衣衫站在台上,眾人才回過神來。
「哈哈,洛將軍的女兒舞技真是越來越好了,真是‘灼灼兮似流霞之落地;旋旋兮如橙雲之齊飛。攘臂頡頏,如雁陣之南翔;踏步應弦,似駿馬之騁疆。曲听一慈悲之歌,問百年人生幾何;萬古緣,別錯過;歌聲淨,開心鎖。獻歌舞之忱忱兮,頌天神之慈輝。紛長袖之交橫,粉與白兮相陳;揮若陣雲之隨風,旋如山花之漫春。急步應節,揚揚兮如大河之歡暢;慢舞弦歌,渺渺兮似逐客之思鄉。芸芸眾生,本居十方仙閣;滾滾紅塵,誰記來時舊約?」
「承蒙陛下夸獎,臣女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