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方睜開眼,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到那些前塵往事,內心便忍不住開始憤怒。愨鵡曉
「當初她懷了以兒,不管如何,以兒是無辜的。我讓你和以楓沒了母親的疼愛,不能讓以兒再失去,取了嚴麗如,能少去很多麻煩。自打你媽媽死去之後,我也沒多其他的心思,娶了也就娶了吧。」
以初微微眯起眼,她一直懷疑白以兒並不是白家的女兒,可惜沒有證據。再者現在白井方的身體也差,不能受大的刺激,這時候,顯然並不是一個好時機。
白井方喃喃的說著,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回過頭來看她,「以初,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嚴麗如做了這麼卑鄙的事情,就這樣放過肯定是不會甘心的。可是以初,你要明白,現在的白斯集團,並不像外界看到的那樣風光,它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流言蜚語了。我必須以一個正面的形象出現在公眾的視野,我必須將白斯集團建設的更加穩健,才能把它放心的交到你哥哥的手上。以楓雖然離開家這麼多年了,可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是白家的繼承人,我不能把一個爛攤子交給他,是不是?」
以初眸子微微發光,淡淡的點了點頭。是啊,她還有一個哥哥,一個疼她入骨的哥哥啊。
「經過這一次,嚴麗如以後肯定是不敢有什麼大動作的,爸爸答應你,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再這樣輕易的放過她,好不好?爸爸知道你和以前不一樣了,那個劉楓是有些本事的,應該是你特意找來的,你也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暫時不要去理會嚴麗如,讓白家風平浪靜一段時間,行嗎?」
白井方的話,已經帶了一絲絲的懇求了。以初捏緊手中的文件,那幾張紙在她手上就感覺灼熱灼熱的,幾乎燙的她肌膚都要燃燒起來。
她不想放過嚴麗如,她是一顆毒瘤,在白家遲早要爆炸然後毒液蔓延的。
但是白井方的話她也不能不考慮,白家經不起折騰,白斯集團也不能倒。許久,她終于幾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我明白了。」
「以初,你真的懂事了。」白井方嘆了一口氣,模樣更顯蒼老。
以初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默默的起身離開了書房。樓下的滕柏涵還在那里坐著,她卻沒了心思去招待,只是一聲不吭的回了房間。
劉楓二話不說連忙跟了上去,模進她的門低聲的問︰「談的怎麼樣了?」
「沒什麼。」以初搖了搖頭,似乎還陷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法回神,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頭來看著劉楓說道︰「你回去吧,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保鏢了。」
劉楓一怔,立即焦急了起來,「為什麼?」
「嚴麗如不敢有大動作了,我也暫時停手了。」
「可是,可是……那也不行,我告訴你啊,一日為保鏢終身都是保鏢,你不是馬上就要開學了嗎?說不定在學校里也會遇到許許多多的意外惡人,我決定了,跟著你一塊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