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初心里越來越不安,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如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超出她的預料範圍了。愨鵡曉
尤其是範霖軒的失蹤,太詭異了。
「以初,以初?」身邊忽然有人低低的叫了她兩聲,肩膀上有推搡的壓力。她一愣,回頭便見劉楓皺著眉看她。「你在想什麼,到你家了,該下車了。」
以初緩緩呼出一口氣,到家了嗎?
對啊,今天是周六,她是回來看望白井方的。
解開安全帶下了車,以初慢慢的調整了一下亂七八糟的心思,這才堆起笑臉往門內走去。
「你先進去吧,我去停車。」劉楓探出半個腦袋對她揮了揮手,隨即,便發動車子朝著車庫開去。
一個禮拜沒有回來,沒想到庭院里的花草修剪的更加短了,管家見她回來,立即笑盈盈的迎了上來,「大小姐,你回來了。」
「恩,陳伯,我先去書房看一會兒書,等爸爸回來了,麻煩告訴我一聲。」
「老爺已經回來了。」管家跟在她的身邊,越過庭院的花草。
以初的腳步豁然停了下來,看著頭頂上的天色,詫異的問,「爸爸已經回來了?」白斯集團最近有個大項目,白井方日理萬機的連晚上睡覺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如今這大白天的,他居然會丟下公司回家。
管家笑了起來,點點頭道︰「是的,現在正在客廳當中陪客人說話,老爺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和那人談的很開心。」
客人?
以初皺了皺眉,據她了解,能讓白井方丟下公事回家的客人,除了身為白以楓好朋友的顧邱寧之外,別無他人了。說起來,她已經好長時間沒看到他了,自打上次在衣櫃外面匆匆一瞥以後,她和他便沒有了聯系。據她了解,顧夫人已經被轉回了W市靜養,她最近事情纏身也沒有去送送,難道顧邱寧沒有跟著回去嗎?
「陳伯,那客人,是顧少爺嗎?」
「不是。」管家搖了搖頭,似乎心情也很不錯,「那位客人我倒是頭一回見到,是個俊朗好看的年輕人,比顧少還要有氣勢幾分。他和老爺雖然年紀相差挺大,可是看起來倒是一點隔閡都沒有,我還從來沒見老爺這麼喜歡一個年輕人,甚至比對滕少爺還要熱絡呢。」
以初皺了皺眉,她怎麼感覺陳伯形容的這個人,她有些熟悉的感覺呢?「那位客人姓什麼?」
「姓裴……」管家的話還沒說完,便看見身邊的大小姐忽然轉身走掉了。他愣了愣,立即一頭霧水的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她的背影,這怎麼回事,都走到門口了,怎麼說走就走?
以初額角滑下三條黑線,嘴角微微的抽搐了起來。
果真是他,居然已經侵入都按她家里面來了,還和爸爸相談甚歡連班都不用去上了,這個裴陌逸,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
「誒,以初,你去哪兒?」劉楓遠遠的走過來,見她埋頭往門外走,詫異的揚聲開口問。
以初狠狠的一拍額頭,大喇叭,你還能不能再大聲一點?
果然,客廳當中听到聲音的白井方已經走了出來,「以初,回家了怎麼不進門?」
嘆氣,再嘆氣,以初有些無力的朝著匆匆跑到她身邊的劉楓踹了一腳,後者莫名其妙又十分委屈的看她,「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進去就知道了。」以初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這才緩緩的回過神,笑得十分的勉強,「爸,你怎麼在家?」
一邊的管家微微抖了抖臉部肌肉,他剛才不是都跟大小姐解釋過了嗎?
「哦,家里有客人來了。來來,以初啊,你也見過的,我們剛剛還說起你來呢,快進來。」白井方走下小階梯,走到她的面前,眉眼間都洋溢著興高采烈的笑意。193rV。
以初想,爸爸還真的很喜歡那個陰險狡詐月復黑的裴陌逸啊,她已經好久沒看到他這麼高興過了,好像自打哥哥離開以後,就沒見過他這種笑容。能讓他這麼開心開懷的,他也算是有些本事啊。
不甘不願的跟著白井方進了屋,以初有些無力的呼出一口氣。跟在她身後的劉楓完全是一頭霧水,直至進了門看到那個端著茶杯閑適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對著兩人點頭示意微微含笑的裴陌逸時,他才整個身子都跟著驚了驚,「大……」
裴陌逸的眼神立即銳利的朝著他投射了過來,劉楓頃刻間反應過來,倏地閉上嘴垂下眼眸。
白井方好像完全沒听到他出口的那個字,只是徑自帶著以初坐了下來,笑著對裴陌逸說道︰「我說以初今兒個會回來的,你們會見面的吧,我這個女兒啊,孝順著呢,每個禮拜都會回來看我。」
「是啊。」裴陌逸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手中的杯子被他緩緩的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一直望天望地望花瓶望窗子就是不望他的女人。
以初趁著白井方不注意,迅速的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威脅性十足,好像在質問他為什麼會在這里。初種里預力。
裴陌逸聳了聳肩,眸子深邃的眯了起來,以初一愣,立即就心虛的不敢去看他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從他眼里看出了一絲責備,責備她沒有履行一日一付的承諾。
不對不對,一定是想錯了,一定是。
「以初,陌逸你是見過的,說起來我們還真是有緣,上次他救了我,這一次我們又成了合作對象,而且我們聊得如此投機,真是十分的難得啊。」白井方興致很好,也就不去主意到小年輕人之間的那點偷偷模模的眼神了。
可是一邊的劉楓卻看得分明,托在下巴坐在一邊看,手機悄悄的放在手掌下面,將所有的動靜都給錄入了進去。回去就給二哥他們好好的欣賞欣賞,他們不是一直說大哥談個戀愛都不讓他們看到嗎?現在總有福利了吧。
誒,不對,二哥他們平常沒少欺負他,怎麼說也要吊足了他們胃口讓他們求著自己才行。這一次,終于能扳回一城了吧。
劉楓無聲的嘿嘿的笑著,抬眸時,正好看到二樓閃過的那道身影。他一怔,豁然將手機給收了起來。他倒是不小心給忘了,整個白家除了白以初父女之外,還有一個最近低調的不得了的女人啊。
猶豫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大哥,最終還是決定放棄替自己扳回一城的機會,默默的將手機收了回來,隨即趁著白井方不注意的檔口,悄悄的模上了二樓,跟在了嚴麗如的後面。
以初是看到他上去的,抿了抿唇沒說什麼,只是順著白井方的話往下說,「合作?」
裴陌逸同樣收回視線,點點頭笑道,隨即從身後的文件夾里抽出一份合同,「這是我們和白斯集團合作的項目,白小姐天資聰明,提個意見?」
白井方一愣,沒想到這個只屬于兩個人知道的合作內容,他竟然會毫不猶豫的交給自己的女兒看。有些詫異,但是他也沒有阻止,畢竟白斯集團也有以初的一部分,他現在也已經對她刮目相看了,既然裴陌逸不介意,他自然也不會阻止。
只是嘴里依舊說著客氣話,「陌逸說笑了,以初年紀輕輕的,哪里懂這些啊。」
「伯父太客氣了。」
以初看著手中的文件,她一直在惡補這些她曾經一無所知的商業上的知識,為的就是不讓白斯集團落入滕柏涵的手中,如今也算是有不少的心得和看法了。
合同上密密麻麻的字眼,她一字不漏的全部看進了眼里,隨即,眉心微微擰了起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裴陌逸。
後者喝了一口茶,含著絲絲柔情的眸子在她身上若有似無的瞥了一下,便又回過頭去和白井方聊天。
以初無奈了,這個裴陌逸啊,這份合同完全就跟送給白斯集團一樣了嘛,哪有人這麼做生意的?爸爸難道看不出來嗎?還是看出來了,卻什麼都沒說。
這兩個一大一小的狐狸,到底打著什麼餿主意?
將合同重新遞給了他,以初不著痕跡的瞪了他一眼,這才回過頭來對白井方說道︰「爸爸,這個項目有些大,你也不要太勞累了。」
「不用擔心,陌逸這邊會跟進的,他可是幫我分擔了不少。」
是啊,分擔了不少,到時候連女兒也分擔走了。
以初不平衡的想著,又瞥了他一眼,摟著白井方的手輕輕的挑眉,「爸,我覺得商場上的事情變幻莫測,你和裴總雖然志同道合,但是我覺得吧,這種太美好的事情還是要多個心眼才是。他這麼照顧你,指不定另有所圖呢。」
裴陌逸嘴角一抽,小丫頭又欠收拾了是吧?
白井方愕然,隨即惱怒的瞪了她一眼,「以初,這話怎麼能亂說?你真以為爸爸老了開始糊涂了,誰好誰壞都分不出來了嗎?」以初今天怎麼回事,就算心里存疑,也不能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吧。
裴陌逸低笑了一聲,「伯父你別生氣,白小姐這話也沒錯,畢竟商場上的事情本來就比較復雜,多一分的戒備也不是什麼壞事。不過白小姐放心,我確實已經經過深思熟慮以後並且仔細的考察過白斯集團的發展方向和前景,這才會和伯父有這次的接觸。再者我對伯父的為人也是了解的,上次是一見如故十分的投機,所以我想我們的合作應該會是非常愉快且是互惠互利的事情。這才會毫不猶豫的和白斯集團合作並且條件都很寬松。」
以初嘴角抽了抽,說的真好听,信你才有鬼。16934551
「啊,啊,啊,啊……」
這邊正在用眼神短兵相接,樓梯處忽然傳來一道尖銳的慘叫聲,三人齊齊回頭,便看到嚴麗如一路從二樓的樓梯處滾了下來。
白井方猛然站了起來,匆匆的走了上去,「怎麼回事?」
「井方,我……」嚴麗如磕得腦袋都破了,整個人都顯得狼狽的不得了,穿著高跟鞋的雙腿腳果處傳來火辣辣的痛。白井方上前,她只來得及抓住他的衣服叫了一聲,就已經受不住疼痛暈死了過去。
「管家,備車。」白井方眉心一擰,料不到居然會出這樣的事情。他急忙回過頭來,歉然的對著裴陌逸說道︰「抱歉陌逸,家里出了這樣的事情,看來我們沒辦法長談了。」
「伯父不用管我,送人去醫院要緊,既然是朋友了就不用多顧忌我,這不是還有白小姐嗎?」
白井方點點頭,心里微微詫異,他倒是沒料到裴陌逸還有留下來的意思。見以初也不排斥接待他,他便只能匆匆交代了一句,「以初,留陌逸吃個晚飯,讓廚房加菜。」說完,又轉向了裴陌逸,笑了笑,「那我們回頭聯系。」
「恩,伯父你也當心點。」裴陌逸點點頭,便看到管家匆匆跑了進來,帶著一個年輕力壯的司機將嚴麗如背了起來,和白井方幾人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大宅。
人都走完了,裴陌逸表情便開始變得似笑非笑了起來,聲音纏纏繞繞的柔軟的要死,「小初兒……」
以初豁然站起身,完全無視了她,直接對著二樓看了一眼,冷哼,「劉楓。」
二樓緩緩探出一個頭,劉楓嘿嘿一笑,忽然對著裴陌逸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房間,曖昧的開口,「那什麼,以初的房間是那個。」
裴陌逸笑看了他一眼,那表情似乎在說他十分的識趣。劉楓立即討好的笑,然而一對上以初殺人一樣的目光,頓時咽了咽口水,將腦袋縮了回去。
「小初兒,我們去你房間。」
死都不要,大白天的他要干嘛?
以初後退了一步,戒備的看著他,他要是敢亂來,她就,她就,咬死他。
「小初兒,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這是在你家里,我還是知道分寸的。放心,我只是有些話需要跟你說,你這個客廳當中談話,不太方便吧。」
以初愣了愣,想想也對,白家的佣人還在的,他們的關系畢竟不一般,要是被人听去了還了得?
可是進房間……她覺得十分的危險。
然而裴陌逸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自己已經十分自覺的轉身朝著二樓走去。
以初咬了咬唇,冷哼一聲,只能跟著上去。走到樓梯口時,看到劉楓站在那里曖昧的笑,當即一個肘子拐了過去,冷哼的問︰「嚴麗如是怎麼回事?」
劉楓望天,「我是無辜的。」
「說!!」以初咬牙切齒的瞪他。
「就是……我看她要給滕柏涵打電話嘛,我想著,怎麼就有人這麼喜歡打小報告呢?多大的歲數了,還一點點事情就宣揚的到處都是,于是我就拿了個黑色的干淨的拖把用繩子扎了起來,順便去白以兒的房間把她的那個長長的假發給拿了過來蓋上去,再弄了個白色的面具套在上面,當當當,于是一個非常詭異的有頭沒身子的女鬼就做好了,喏,就是這個……」
劉楓立刻將藏在身後的拖把給拿了出來,直接往以初的面前一放。
「啊……」以初猛然倒退了兩步,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裴陌逸眉心一擰,急忙托住她的身體,瞪了一眼劉楓。
「嘿嘿,嘿嘿,那個嚴麗如就是這個反應。」劉楓無辜極了,他只是覺得這樣拿出來說起事來會更加形象生動嘛。哪里知道以初的反應也這麼大,真有這麼恐怖嗎?其實還好吧。
以初咬了咬牙,恨不得往他腿上踹一腳,「你真是的……」不恐怖,真的是一點都不恐怖,她白以初怎麼會怕鬼呢?是吧,不怕不怕。靠,這個死劉楓,做的那麼逼真干什麼,這樣突然往她面前逼近,膽子再大也會被嚇一跳的吧。
「嘿嘿,以初,你別這麼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嘛。我也是為了大家好,你放心,那個嚴麗如的反應比你大多了,當時嚇得轉身就跑,然後就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以初腦門上的青筋開始突突的跳動,感情她還得感謝他沒把她嚇得從樓梯上滾下去嗎?
劉楓嘴角抽了抽,她看起來很生氣,十分的生氣,像是要扒了他一層皮似的。手中的拖把越捏越緊,劉楓心跳陡然加快,迅速的轉身便跑,「你們慢慢聊,我去毀尸滅跡。」
話音一落,他人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以初閉了閉眼,緩緩的呼出一口氣。身後忽然有熱源貼近,裴陌逸攬著她的腰,低低的笑了一聲,「回頭我幫你收拾他,走吧,先去你房間,我有事和你說。」
以初嘴角一抽,不適的扭了扭,這才隨著他一塊進了房。
房門一關上,裴陌逸便將她抵在門後面重重的吻了上來。以初悶哼一聲,雙手便被她抬高,被他一只手攏在了門框上面。
「裴……」她就知道,這個色鬼。
「小初兒,我想你了。」他探出舌尖,撬開她的唇瓣,瘋狂的掃了進去,在她最里面肆虐了起來。
以初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身子軟了下來,在他松開手之際,雙手自然的攬上了他的脖子,張開嘴和他抵死纏綿。
裴陌逸的掌心像是帶了火一樣,迫不及待的從她衣服底下探了進去,急切的卸了她的里衣,罩上她的柔軟,重重的按壓了起來。
「唔……」他果然又要開始亂來了,他剛剛還告訴她自己有分寸懂得時間地點的,回頭就忘記了。
裴陌逸用身子緊緊的壓在她,咬著她的唇瓣微微的笑了起來,十分利落的剝掉自己的衣服,偏過頭去吻她的耳垂。
「裴,裴陌逸,你不是說,不是說有事跟我說嗎?」以初喘著粗氣,想找個支撐點站起來,可是裴陌逸卻惡劣的將腿擠進了她的雙腿間,微微抱著她的腰,干脆讓她坐在他曲起的右腿上。
「做完再說。」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以初敏感的縮了縮脖子。
這個混蛋,已經徹底的模清了她身上的敏感位置,專挑這些地方下手。
裴陌逸伸手月兌掉了她的褲子,摟著她越發柔軟的身體,將手緩緩的擠入她的下面,隨即眸光一亮,吻著她的下巴小聲的說︰「濕了?」
「閉嘴。」還不是他害的,她現在被他弄得和他一樣色了。
「好,我不說。」裴陌逸低低的笑了起來,扯掉自己的皮帶,褲子才落到一半,就已經扶好自己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
「額……」以初皺眉,好熱。
「抱著我,來。」裴陌逸額頭上滿是汗水,他的下面早就堅硬如鐵,從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便恨不得將所有人都趕出去然後好好的疼她愛她,如今好不容易人都走完了,他要是還能忍得下去就該廢了。
裴陌逸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她的緊致溫熱差點讓他把持不住,只能死死的將她抵在門上,將她的雙手攬上自己的脖頸,抱著她柔軟的腰身,讓她的雙腿環著自己的腰。
靜默了好一會兒,才啃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聲音低啞性感的要命,「我要動了。」
「嗯哼」以初咬著唇想讓他去床上,可是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哪里還忍得住,掐著她的腰便深深的頂了進來。
「輕,輕點……」以初全身都緊張了起來,她家的房門雖然有隔音效果,可是兩人就在門上面做,要是來往的佣人听到了,一定會听出什麼來的。而且,而且他們現在這樣衣衫不整的,這樣輕飄飄的掛在身上,更是yin靡的要死。
「嗤……」裴陌逸倒抽了一口氣,卻爽的整個頭皮都發麻了起來。小家伙一緊張全身更是敏感的不得了,下面咬得更緊,讓他恨不得就這樣在門上面做死過去。
「小初兒,不要這麼急,我們還有時間,放松,來。」
「慢……啊……」她,她哪里急了,明明是他急不可耐。以初咬著下唇,感受到他越來越興奮的樣子,身上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半個身子都掛在他的身上,沒多久就受不住他越來越快的速度,閉著眼楮咬著他的肩膀顫抖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