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是怎麼回到房間中的,只記得迷迷糊糊的有人坐在自己的身邊,片刻之後就什麼也記不得了。
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甩了甩疼痛的腦袋,然後走到院子中,午究還倒在石桌上酣睡,一副狼狽的樣子,和他之前威嚴的樣子相比,有點猥瑣。
秦飛苦笑了一聲,午究雖然古板,但是還是算得上是一個有先見之明的人,只有受傷很重,才會表現出現在的樣子。
明天就要和成水還有成火決斗,能戰勝他們的幾率不到五成,他們都是戰候二重的武修高手,止步戰候二重已經很久了,相比之下,自己沒有任何的優勢可言。
轉身走進了房間,然後默念焚煉掌的口訣,口訣很少,但是有一種深奧的感覺,焚煉掌是中級的戰決,想要連成不是那麼容易。
凝氣靜心,試圖將心海中的白s 火焰引到手掌中,但是失敗了,因為這道白s 的火焰力量強大,不用重劍的話,根本就控制不了。
秦飛看著心海中那團細小的白s 火焰,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麼逆天的火焰,該為它取一個什麼樣的名字呢?
對了,不是白s 的嗎?就叫它白炎得了,這名字不錯。
強大的力量都是以力量為基,戰決為輔,相輔相成,才能讓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外面一天,重劍中就是一年。明天就要決斗了,現在只有進入到重劍中,爭取時間將焚煉掌學會。
重劍中濃密的靈氣令人頓時j ng神百倍。
小白依然沉睡,肚子一跳一跳的,看上去很是可愛,他早已經將小白看做是自己的親人,從五歲的時候就一直陪著自己,度過一個個的難關,一個個的絕望,直到現在。有它在身邊,心中也多了一些勇氣和寬慰。
「焚煉掌!」身體騰空而起,一掌揮出,但是沒有一絲的力量。
額頭上忍不住冒出了汗水,這焚煉掌確實難練,難怪午究練了整整的一年。
身體無數次的騰飛起來,又無數次的掉到地上,手掌中發不出一絲焚煉掌的力量,這感覺就像是在做一件根本就不會成功的事情一樣。
身上的力量很快就消耗盡了,不得不坐到地上開始恢復體內的戰氣。
躺在院中石凳上的午究忽然睜開了雙眼,見自己爬在石凳上,才想起昨天晚上和秦飛喝酒的事情,臉上一紅,然後仔細的觀看看一下周圍的動靜,見沒有人,立刻站了起來。
院子周圍的房間打開了,走出來的是大塊頭和童允,一見午究喝地上的空酒壇,臉上都閃出疑惑的笑容。
「導師早!」
午究恩了一聲,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臉上的威嚴再次閃了出來,但是很快就消失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東院的院主了,還這麼嚴肅,讓別人看見了以為自己還不死心,放不下東院院主這個位子。
想完,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和藹了起來。
童允和大塊頭還有其他陸續走出來的少年忍不住臉上一愣,這還是第一次見他有這樣讓人感覺很親近的感覺。
午究手掌一揮,一把身形龐大的大刀出現在了手掌中,目光一掃大塊頭,然後微微一笑,「大塊頭,這就是我為你準備的東西,你看看順不順手。」
大塊頭疑惑的結果大刀,然後揮舞了幾下之後,臉上立刻露出了幸喜的笑容,「謝謝導師!」
午究的目光掃到了其他人的身上,「不是我偏心,這把刀不是一把普通的刀,以你們現在的修為,就算是拿給你們你們也用不了。」
其他人的臉上滿是羨慕的表情。
午究的臉s 立刻變得凝重了起來,「最近喪尸猖狂,讓皇上很是頭疼。現在你們要加緊修煉,總有用得著你們的一天。」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s 都變得有些不好看。
他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有家人也有朋友,喪尸的事情他們也听說過,現在心里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家人。
也不知道午究今天是哪里來的興趣,坐在旁邊看著他們修煉,有的時候還會指點一下。
見大塊頭出手凌厲,臉上忍不住閃過欣慰的笑容。
目光掃了一眼秦飛的房間之後,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秦飛不像鄧威那樣是武學天才,但是卻又一種永遠不服輸的勇氣,鄧威缺少的就是這種勇氣,要是換在當年的話,他一定親手指點,讓他成為自己的驕傲。
想到鄧威的時候,心中忍不住閃過一絲無奈和憤恨,自己當初引以為傲的徒弟,不僅背叛自己,還用y n謀讓自己成為整個武成宗的笑柄。
無數次在睡夢中都想殺了他,這是自己人生最大一個恥辱。
整整一天過去了,秦飛的房間中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沒有人敢去打擾他,以為修煉的時候是最忌別人打擾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十九院所有的人都在大院中靜靜的等候著。
午究也來了,其實他對這樣的小打小鬧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目光掃了一眼秦飛的房間,然後轉身離開了。
大塊頭的修為不錯,要是別人的話,他沒有任何的興趣,但是這次決斗的是秦飛,听過秦飛的書,所以對秦飛還是有一些敬佩。
「怎麼還不出來!決斗的時間就要到了。」大塊頭一轉身,然後走到了秦飛的房間大聲的吼叫了起來,「秦飛,快點滾出來,就不是成水和成火嗎?有什麼好怕的?」
童允和其它人心中也微微的有了一些鄙視,對于一個修煉者離開說,臨陣逃月兌是最恥辱的事情。而且秦飛是十九院的人,要是他躲著不出來的,以後所有十九院的人在別人的面前都會抬不起頭來。
房間中還是沒有反應,就像是秦飛根本就不在房間中一樣。
大塊頭實在是忍不住了,一腳將門踢開,走進去一看,沒有秦飛的身影,只有一把放在床上的重劍。
「秦飛那個縮頭烏龜,跑了!算我當初看錯他了,還以為他是一個敢做敢當的人,沒想到他n in i的是一個縮頭烏龜。」大塊頭咬牙切齒的大吼了起來。
其他人的臉上也滿是鄙視和不滿,要是當初怕的話就別說那樣的話,要和成水和成火決斗,害得十九院的人也跟著丟臉。
大塊頭將袖子挽到了手臂上,然後揚起手中的大刀,向秦飛的床上劈去,頓時整張床碎成了一堆粉末,就連屋頂,也要倒塌的樣子。
「走!咱們去和成水成火決斗去。」
眾人沖出了秦飛的房間,直奔東院的決斗場。
每一個大院都有一個決斗場,東院也不例外。
這個決斗場很大,大的能容納下幾千人。
地面使用堅硬厚實的石頭砌成的,踩在上面的時候有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決斗場的zh ngy ng有一個高台,還有一些椅子,是那些在東院有點威望的人坐的。
現在上面只坐了兩個中年人,對于那些強大的武修者前輩來說,像秦飛和成水還有成火這樣的決斗,只不過是小打小鬧,所以根本就沒有興趣來觀看。
台下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的少年,這些少年基本上都是一些喜歡熱鬧又無所事事的武修者,武成宗的修煉是枯燥無味的,看別人決斗成為了他們唯一娛樂的東西。
有的還回乘機偷偷的賭上幾把,賺一些銀子來買丹藥之類的東西。
十九院的人來了不少,大塊頭和童允也來了,滿臉憤怒的表情,他們憤怒的不是成火和成水,而是秦飛。
秦飛現在成了他們最大的恥辱。
成水和成火是西院的,雖然主修煉丹,但是他們的修為也不弱,以為煉丹必須要有足夠的力量和神識才能煉制出好的丹藥。
西院的人也來了不少,都是來看東院十九院的笑話的。
毛狼也來了,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樣子。
台上的兩個中年人低頭議論了幾句之後,將不屑的目光落到了大塊頭和童允他們一群人的身上。
「現在決斗開始,按照武成宗低一百八十條宗規決斗的雙方只能一對一,不能使用和魔教有關的力量,一旦發現,逐出武成宗。並給以嚴厲的懲罰。」
成水的身形一閃,落到了決斗台上,然後目光向眾人掃去,尋找秦飛的身影,但是沒有,最後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不屑的說道,「你們東院十九院的人,怎麼當縮頭烏龜了。」
這話一出,台下的人立刻哈哈的大笑了,成火和毛狼笑得最歡。
大塊頭臉上一怒,然後大吼了起來,「成水你不要囂張,讓爺爺來和你決斗。」
正要閃上決斗台的時候。
忽然一個身背重劍的少年快如閃電的閃到了決斗台上,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目光一掃,凌厲的雙眼就像是兩把利劍一樣向決斗台上的成水掃去。
成水的心中一震,但是很快就恢復過來了。滿臉不屑的看著秦飛滿臉殺氣的說道,「今天讓你有來無回。」
秦飛臉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身形一閃,然後瞬間到了成水的面前。
「七傷掌!」
一聲厲喝,手掌夾雜著強大的力量向成水的身體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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