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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莫惜都沒有從那張KingSize的大床上下來,顧邵庭這三天也待在半山別墅沒有出去,他所有的事情都交給顧邵承,東方他們去做。給王媽也放了幾天假,這三天內,除了別墅外圍有充當保安的兄弟之外,別墅里面,只有莫惜和顧邵庭兩個人。
「惜惜,吃飯了,我今天做了山菌湯,你肯定會很喜歡的!」顧邵庭端著一個托盤進到臥室,然後溫柔地笑著。
莫惜沒有抬眼,她依舊側身躺著,白皙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連帶她渾圓的肩膀,還有半露的酥胸,看起來美艷而誘人。可是她身上那青青紫紫的吻痕卻破壞了這份美感。
「惜惜,你吃點東西好不好?都已經三天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反應?」顧邵庭將托盤放到了床頭邊,然後將莫惜攬入懷中,輕輕地撫模著她凌亂的頭發。
莫惜眼底深處微微閃過一抹諷刺,然後又歸于平靜。
顧邵庭的手頓了頓,為什麼這三天無論他做什麼事情,莫惜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她已經……死了一樣。
這樣的莫惜,他要來做什麼?一個活死人,不過是折磨別人折磨自己……
閉上了眼,顧邵庭的心刺痛著,呵呵……命運還是捉弄人,明明他都已經放下了曾經被莫惜拋棄的恨,想要好好的跟她在一起,她也準備放下一切與他在一起,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突然,顧邵庭心中閃過了兩個字……
「離婚」
會不會他們離婚了,莫惜就會恢復正常?那麼他要不要放手?
從來都沒有覺得,做一個決定會這麼難……可是為了莫惜……
「惜惜……」將被子下著的莫惜擁入懷中,顧邵庭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不要再折磨我了,也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我們……離婚吧!」
顧邵庭此言一出,莫惜終于有了反應。
她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顧邵庭,嘴唇動了動,並沒有發出聲音。
可是,顧邵庭看懂了!
莫惜在問他,是真的嗎?
他嘴唇溫柔的笑意變得苦澀,疲憊地撫模著莫惜的頭發,顧邵庭已經累到了極致,「是真的,我們離婚吧!」
依舊靠在顧邵庭懷中的莫惜冷冷的勾起了唇角,他終于還是說離婚了,這樣也好,真的很好,如果她離開了,就不用在等到納蘭靜生下了孩子,再將孩子帶到她的面前宣誓主權。這種小三上門的戲碼,似乎很多不是嗎?不……也許納蘭靜並不是小三,看她的肚子,已經快要生了吧!那是她嫁給顧邵庭之前。
也許她才是那個小三,還是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被小三……
要再次,成為棄婦了嗎?
莫惜的嘴角勾笑,這次她的笑容不再冷然,而是淡淡的,就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沒有一樣,空洞的可怕。
「好!我們離婚吧!」莫惜淡淡的回應著,她的眼角似乎還有淚花閃爍著,可是她卻漸漸閉上了眼,不想將自己的情緒泄露出來。
見莫惜終于有了反應,卻是在他說離婚的時候才給了他一個反應,不知道為什麼,顧邵庭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怒火,溫柔悲傷的眸子閃過了一抹不悅,她就這麼想要離開他嗎?
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邪火,顧邵庭溫柔卻冰冷地笑著道︰「可是惜惜,這個離婚是有前提的!」
莫惜有些不解地睜開眼,可是她卻並沒有抬頭看向顧邵庭。前提?他想要干什麼?
沒等莫惜問出來,顧邵庭主動說道︰「惜惜,我們失去了一個孩子,那麼你再還給我一個孩子,我們就離婚!」
聞言,莫惜突然發力猛推顧邵庭,有氣無力地吼道︰「你在做夢!」
「就算我是在做夢!只要你願意在給我生一個孩子,我們就離婚,如果你不願意,那麼我就這麼生活下去,能每天看見你,抱著你入睡,我並不覺得痛苦。」
本來已經打算放手的顧邵庭現在突然不想放手了,與其放手自己痛苦,那麼不如他們兩個人一起痛吧,于是他想出來這樣一個借口,再生一個孩子。他知道莫惜不會再給他生孩子,他看到莫惜在偷偷吃避孕藥,可是他並沒有說出來,一是莫惜現在的身體條件並不適合懷孕,二是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不僅內部他和莫惜現在這種樣子,還有外面黑道白道在虎視眈眈。現在並不是要孩子的合適時機,所以,他只是想將莫惜禁錮在自己的身邊。
良久,顧邵庭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以為莫惜會像剛才一樣罵他的時候,莫惜竟然抬起頭,看著他溫柔的笑了,可是他卻看到了她眼底深處的冰冷和……恨意……
「生了孩子你就會讓我走?」莫惜冷笑著問道。
顧邵庭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以莫惜倔強的性格,她一定不會答應給他再生孩子的。
可是讓顧邵庭意外的是,莫惜竟然斬釘截鐵地回到︰「好!我生!」
顧邵庭驚訝,莫惜願意?如是,他又問道︰「你確定嗎?」
以他對莫惜的了解,她應該不會答應的,可是現在……她真的有那麼想要離開他嗎?想到不惜跟他再有一個孩子?他不信,如果孩子真的生下來了,她一定不會再離開,為了孩子,她也會留下來。
「我確定!」莫惜眼中深藏的諷刺更甚,呵呵……顧邵庭,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將我一輩子禁錮嗎?你妄想!你以為我只有給你再生一個孩子才能離開嗎?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出爾反爾的鬼話?你太小看我的堅決了,只要我決定的事情,沒有什麼事能改變的!我不會給你生孩子,我更要離開你!
顧邵庭試探著將莫惜壓在床上,見莫惜真的一點反抗都沒有,只是睜大眼楮看著他,他生氣的同時,心中卻升起了一股濃重的悲哀。什麼時候,曾經殺人不帶眨眼的他竟然會這麼小心翼翼地試探一個人的底線,千方百計將一個人留在他的身邊。
這樣好累好累,可是他卻必須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