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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三個,還聊到什麼時候,趕緊的去洗手,準備吃飯」。
張霞有些嗔怪的橫了眼陳浩,之後則是瞪了眼張澤濤,怪張澤濤只顧閑聊,將王雨綺扔到廚房不聞不問。
「好、好,馬上就洗」。
陳浩緊忙說道,還不忘對張澤濤眨了眨眼楮。
「呵呵」。
張澤濤模了模鼻子,尷尬的笑了笑。
「雨綺,來,吃塊排骨,看你瘦的,多吃點」?
龔秀英笑吟吟的給王雨綺夾塊排骨,看著王雨綺,怎麼看怎麼滿意,只是這身材有些太瘦,以後生孩子是個問題。
「謝謝伯母」。
王雨綺矜持的道謝,感受龔秀英看著兒媳婦似的目光,臉色緋紅,桌底下的腳惡狠狠的踩了身旁張澤濤一腳。
「哎呦」。
本來有些得意的張澤濤,突然受到攻擊,本能的喊了一聲。
「小濤,怎麼了」?
不明所以的龔秀英緊張的問道,眼中有些擔心。
王雨綺听到洪秀英的話,變得滿臉通紅,隱晦的瞪了張澤濤一眼,眼中露出赤luo果的威脅之色。
「媽,沒事,不小心被魚刺扎了一下」。
張澤濤緊忙掩飾,只不過眼中的得意怎麼也掩飾不掉。
「多大的人了,還不小心,慢點吃「?
龔秀英信以為真,並沒有多想。不過有過這種經驗的張霞,看著張澤濤一本正經的樣子,嘴角上翹,眼中露出笑意。
雖然這頓飯,張澤濤並不是主角,但看著王雨綺和父母的融洽,心中卻非常高興。
吃過飯後,張奎、陳浩、張澤濤三人坐在院內大樹下乘涼閑聊,龔秀英、楊霞則是拉著王雨綺,在臥室中問東問西,不時的還傳出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
「哈哈,澤濤,回得好不如回的巧,既然這次你開車回來,估計明天你就得給二叔家當司機了」?
「二叔家,怎麼了」?
听著陳浩說的話,張澤濤一愣,不明所以。
「不是吧,爸,這事,你還沒和澤濤說呢」?
「哦,見到小濤帶著女朋友回來,一時高興,還沒告訴他」。
張奎憨厚的笑了笑,只不過看著張澤濤的目光有著一絲絲的糾結之色。
「是這樣,小濤,你二叔家在教育局上班的澤華在城里處了個對象,明天結婚,女方的父親據說是澤華的領導,在縣城挺有勢力。听說好像市里又來了什麼領導,臨時決定婚禮不在老家辦了,只能在縣城辦」。
「咱鎮里的路,你也知道,婚慶公司的車,沒有誰願意來。既然女方要求在縣城辦,咱這面人去少了也不好看,你二叔也是個要面的人,為了不在女方家讓澤華丟面,東找西借,算上你姐夫的也只有了五輛小轎子,你要是有時間,明天就幫你二叔跑一趟吧」。
「放心吧,爸,我明天會去一趟「。
雖然張奎並沒有說什麼,但張澤濤還是從父親的語氣中听出了唏噓之意。
張奎兄弟三人,張奎是老大,也是最心、最窮的一個,張澤濤的二叔張寬,可以說是三兄弟中最富裕的一個,有著20幾萬的家產,算是張家堡數一數二的富人。至于張澤濤三叔,則是那種不上不下,居中的人,沒什麼積蓄,但也不差錢。
想當初張澤濤上學的時候,沒有積蓄的張奎曾多次到張寬家籌錢,除了第一次外,每次都是空手而歸,甚至張寬還多次怒罵張奎,恨他給自己丟臉,有這麼一個沒能耐的大哥,所以小時候的張澤濤並不喜歡他二叔。
雖說張寬有錢不借,但憨厚的張奎並沒有怪過張寬,只要張寬家有什麼事情,他都會主動幫忙,這次也不例外。
由于以前的種種,張霞同樣對張寬沒有好感,雖然知道張霞家有車,但張寬還拉不下面子求張奎,可張奎卻主動聯系張寬,讓陳浩明天給他家當司機。
雖說張澤濤對張寬沒有什麼好感,但他很了解父親的性格,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絕,父親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絕對不好受。
張澤濤的父親張奎是那種典型的憨厚農民,甘願付出,不求回報,對自己的親兄弟更是這樣。
「寬,來啦,快進來,小濤,你趕緊去給你二叔搬個凳子」。
閑聊中的張奎突然看到自己大門口猶猶豫豫的張寬,驚喜的喊道,如果張奎記得不錯的話,這是十幾年來,張寬第一次登上自家的大門。
雖然兩人是親兄弟,但在張家堡並沒有住在一起,一個堡東,一個堡西,相隔近2000的距離,如果走路的話,大概需要20分鐘。
「大哥」。
張寬有些不好意的叫了聲,猶豫的走進了他心中認為這輩子都不會走進的院子。
「誒」。
張奎清脆的答應一聲,感觸萬分,自從張寬富裕之後,就再也沒對張奎喊過這個稱呼。
「二叔,您請坐」。
「呵呵,小濤啊,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一晃過去這麼多年了」。
張寬有些尷尬的坐了下來,看著張澤濤的目光很愧疚,這次來張奎家,張寬很無奈。
雖然張寬有著不少的積蓄,自認為從來都不會求到張奎的身上,卻沒想到造化弄人。
紅橋鎮比抗山鎮的路要好一點,抗山鎮不管什麼車都進不去,紅橋鎮還是可以進一些三輪車、拖拉機什麼的。
原本張澤華結婚,張寬已經找好了幾輛三輪車,到鎮外馬路去接縣里來的車隊,可昨天女方突然打電話說,明天女方有貴賓到場,必須將婚宴定在縣里,這就讓張寬為難了。
第一時間,張寬就聯系了縣里的車隊,不過對方一听是紅橋鎮,立馬就搖頭,就算張寬每人多給兩倍的價錢,對方也不願來。
別說張寬多給兩倍,就算多給五倍,禮儀公司的車隊都不會來,車隊來了不出事還好說,如果出事,張寬給的五倍的價格,還不夠一輛車的修理費。
听到張寬的話,張澤濤笑了笑,沒有吱聲,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從上大學後,張澤濤見過他這個所謂的二叔也不過兩次,而每次張澤濤打招呼,張寬都是愛答不理的。
「寬啊,你放心吧,我和小濤和小浩都說好了,明天一早就讓他去你家,給你家親戚當司機「。
看著一臉為難之色,幾次想要開口的張寬,張奎笑呵呵的說道,臉上衷心的為張寬欣喜。
「大哥,我……「。
听到張奎的話,張寬眼楮濕潤了,想到這十幾年怎麼對張奎,而張奎又怎麼對他的,心中很愧疚。
以前張寬認為,張奎對他家的事情上心,完全是想自己看在兄弟的面子上接濟下他,可現在張霞和張澤濤已經長大成人,尤其是張澤濤,在市政府工作,雖然听說只是一個小科員,但朝里有人好當差,張奎並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也完全不需要再對自己如此。
現在張奎依然對自己家的事情如此上心,甚至還幫自己提前想到,張寬知道,張奎如此對自己,不為別的,完全是基于心中的那份割舍不得的兄弟之情。
「大哥,對不起「。
近五十的張寬,看著張奎的模樣,偌大的漢子,流出了悔恨的淚水。
「寬,你看你,多大的人了,你家里今天忙,我也不留你了,早點回去,安排安排,車的事,你不用擔心,明早我會和他們兩個準時過去「。
「二叔,放心吧,誤不了堂哥的事「。
「放心吧,二叔,咱都是一家人,別弄得太生分了「。
張澤濤和陳浩適時出聲,給了張寬一顆定心丸。
送走了張寬,張澤濤明顯能感受到張奎的激動,父母早逝,除了三個子女和龔秀英外,在張奎心中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兩個兄弟,尤其是張寬對張奎的厭惡,在張奎心中就像一根刺一樣,如鯁在喉,唯恐有生之年都不能和解,留下遺憾,不過今天總算是了卻了張奎的心願。
「爸,咱們三個,要不再整兩杯「?
「哈哈,那就整兩杯「。
張奎朗聲說道,看著張澤濤的目光很親切、很滿意,不過眼楮深處卻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PS︰朋友們真的很給力,小松也很激動,多謝了,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