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鴻途 0137 何為人性(求鮮花、訂閱)

作者 ︰ 陸長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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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鄉考察的張澤濤並沒有動用黃岩鎮的那兩輛瀕臨報廢的越野車,而是與孔祥林、馬大元和辦公室的一名叫沈浩的科員,四人各自騎著一輛單車,在黃岩鎮的山路上穿行。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爬到近55度角的上嶺山頂,張澤濤不由得長呼一口氣,看著不遠處的聚集村落,張澤濤很難想象是什麼毅力讓這些居民世代居住在這里。

上嶺村可以說是黃岩鎮的大村,整個村有著數百戶人家,在黃岩鎮近百個村落里面,生活水平排在中上。

「張書記,您看,那里就是我和您說過的溶洞,冬暖夏涼,是夏天避暑的好地方」。

馬大元指著只能看到一片大概輪廓的山體,氣喘吁吁的向張澤濤說道。

經過這幾天的奔波,馬大元對張澤濤發出了內心的尊敬,不管張澤濤來黃岩鎮的目的是什麼,不管他能不能帶黃岩鎮月兌貧致富,就憑著張澤濤那股堅持走遍整個黃岩鎮村落的毅力,馬大元就相當佩服。

「哈哈,張書記,我們黃岩鎮,也就只有這一個地方,能說的出去」。

孔祥林同樣大聲笑道,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喜色。

「呵呵,既然你們這麼推崇,那我們就先去那里看看」。

張澤濤模了把頭上的汗珠,來上嶺村的路上,馬大元和孔祥林就一直吹噓這個溶洞,已經讓張澤濤的心里有些好奇。

「走」。

張澤濤率先騎上單車,來的時候是上坡路,此刻卻是一路的下坡路,任由清風吹拂在臉上,張澤濤感受到酷夏的絲絲的涼意。

「吱吱」。

騎行中的張澤濤緊忙剎住單車,眉頭一皺,仔細的聆听起來。

「怎麼了,張書記」?

看到張澤濤停了下來,孔祥林、馬大元等人自然圍了過來,語氣中有著詢問。

「你們听,是不是有嬰兒在哭」?

張澤濤臉色有些凝重,因為他總是似有似無的听到有類似嬰兒的啼哭聲。

听到張澤濤的話,孔祥林三人豎起耳朵,仔細聆听起來,清晰的听到了一陣陣斷續的嬰兒啼哭聲從不遠處傳了出來。

「走,我們去看看」。

辨認出嬰兒啼哭的方向,張澤濤二話不說,調轉車頭就準備過去,不過卻被馬大元攔了一下。

「張書記,您等一下」。

「怎麼了,馬主任」?

張澤濤有些疑惑,詢問的目光不解的盯著馬大元。

「張書記,您剛來黃岩鎮,您可能不知道,那地方是黃岩鎮有名的亂嬰崗」。

「亂嬰崗,什麼意思」?

听到馬大元的話,張澤濤低聲問道,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想法。

「這,這……」。

馬大元不知道如何開口,這亂嬰崗不是什麼好地方,那是一個磨滅人性的地方皺了皺眉,張澤濤看著馬大元的樣子,將目光看向了孔祥林。

感受張澤濤的目光,孔祥林也是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張澤濤的目光。

「張書記,這亂嬰崗其實就是嬰兒舍棄、埋葬的地方」。

沈浩畢竟年輕一些,在張澤濤的低沉目光下,喃喃開口。

本來從名字上已經想到這種可能,但親耳听到沈浩所說,張澤濤還是內心一震,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哼」。

張澤濤冷哼一聲,掃了眼馬大元和孔祥林,騎著單車向著嬰兒哭泣的地方奔了過去。

「哎」。

馬大元和孔祥林相視一眼,嘆了口氣,跟上了張澤濤的步伐。

踏上馬大元所說的亂嬰崗,饒是張澤濤如今的心性,都忍不住顫了顫身體,悲憤的閉上了眼楮。

只見亂嬰崗上的一個山溝里,有著不少白骨,看那白骨的形狀和不大的頭骨,張澤濤不難猜出這來自哪里。

抬頭看向山溝的正中央,此刻正有一條長方形的包裹,那嬰兒的哭聲就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呱呱」。

幾聲烏鴉的叫聲響起,讓張澤濤眉頭一緊,看著不遠處那些烏鴉向著山溝中的嬰兒沖了過去,張澤濤顧不上什麼,隨手從地上撿起石頭,飛仍出去,同時自己向著山溝的正中央狂奔而去。

「呱呱」。

眼看烏鴉的尖嘴就要啄到嬰兒的臉上,張澤濤總算及時趕到了。

「呱呱呱」。

看到張澤濤突然出現,烏鴉嚇了一跳,呼呼的飛了起來,落到距離張澤濤的不遠處,盯著這個與它們奪食的不速之客,氣的呱呱直叫。

「張書記」!

馬大元三人緊忙趕到張澤濤的身邊,有些緊張的問道。

搖了搖頭,張澤濤掀開包裹,看見了那一直啼哭的小嬰兒。

只見嬰兒皮膚有些干癟,小嘴微裂,應該是許久未進食而至,不過嬰兒卻有一雙明亮有神的大眼楮,仿佛知道自己被救,止住了哭聲,大眼中一眨一眨的盯著抱著她的張澤濤。

許是感覺到餓了,小嬰兒小手本能的抓著張澤濤胸口的衣襟,努力多次,未有所獲的嬰兒,撅了撅嘴,眼中似乎有著疑惑,仿佛在說,怎麼和以前吃女乃的情況不一樣呢,女乃嘴拿去了?

看著嬰兒的動作,還有嬰兒的眼神,張澤濤鬧了個大紅臉,不過心中卻感覺很偉大。

將嬰兒抱出來後,張澤濤緊忙將破布扔掉,拿出一件干淨的衣服,從新將嬰兒包裹一番,期間還拿了一瓶水,輕柔的喂了喂這個女嬰。

「馬主任,孔所長,咱們暫時不去溶洞,先去上嶺村村委會」。

張澤濤眼光一寒,雖然他知道黃岩鎮很窮,但為人父母,既然把孩子生出來,就應該好好對待她。

上嶺村的人連拋棄孩子,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這讓張澤濤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好的」。

第一次感受到張澤濤怒火的馬大元心中一顫,生活在黃岩鎮總是听說拋棄孩子的馬大元,並不認為這是什麼特別的大事,也認為張澤濤沒必要發這麼大的火,但看到張澤濤此刻的樣子,他卻是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表現出來。

「哎」。

孔祥林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目光看向遠處,心中有些淒涼。

由沈浩抱著孩子,一行四人,推著單車,默默的向著上嶺村的方向行走,看著張澤濤陰沉個臉,馬大元和孔祥林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同樣向著上嶺村行走的吳老三,心中很糾結,幾步一回頭,想回去又躊躇,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叮叮」。

單車鈴聲的響起,讓吳老三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身後不遠處的張澤濤四人。

看著並不認識,卻有著威勢的張澤濤等人,吳老三眉頭一皺,身體往邊上靠了靠。

半路上看到一名中年漢子,張澤濤並沒有多想,陰沉個臉瞥了吳老三一眼,張澤濤就從他身旁走過。

「啊」。

吳老三一聲驚呼,臉色變了變。因為張澤濤等人是外人,吳老三的目光忍不住注視著這明顯一起的四人,帶看到沈浩抱個孩子時,吳老三沒有多想,不過當他看到那孩子的容貌時,忍不住一聲驚呼。

張澤濤停住腳步,轉頭看向了驚呼的吳老三,而這時小女嬰似乎也是听到了吳老三的驚呼,同樣轉頭看向了吳老三。

雖然小女嬰此刻還不會說話,但她也有著朦朧的記憶,看到經常見到的熟悉面孔時,小女嬰咧嘴一笑,小手不斷的向吳老三的方向揮舞著。

看到這種情況,張澤濤眼神一凝,目光深寒的盯向了吳老三。

「你和這女嬰是什麼關系」?

吳老三和女嬰的反應,不由得讓張澤濤猜測出來,吳老三肯定和女嬰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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