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市本土干部經過數十年的發展,已經無比壯大,作為本土干部之首,安定市市委書記,毛利權有著絕對的權威。冰@火!中文.
毛利權的權威,不僅來自他市委書記的職位,同樣也因為安定市11個市委常委,算上他自己,他掌握了七個。這意味著什麼?想必所有人都能想的出來。
說白了,安定市就是毛利權的舞台,是毛利權的一言堂。這也是為什麼省委書記趙忠國,省長朱翊鈞的勢力,始終插不進安定市的原因。
省委書記趙忠國和省長朱翊鈞也曾想找個理由,拿下毛利權這個強硬的安定市市委書記,但曾經的一次試探,讓他們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牽一發而動全身。
少數民族本來就很難管理,雖說安定市沒有像維吾爾族那樣鬧出大的動亂,但身為少數民族,他們有著獨特的思想。
對毛利權,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不管是代管的紅陽市,還是省里,都不想動他,從而讓自己被動,影響自己的前途。
就如同安定市前任市長一樣,雖說是因為亂搞男女關系而發生車禍,但誰都知道毛利權和他不和,而且還有小道消息說,安定市前任市長發生車禍,就是毛利權想要除掉他,但所有涉案的人都死了,沒有證據,誰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毛利權為任安定市市委書記這幾年,別的暫且不說,境內的民族大義卻被毛利權挑的老高,這也是他的法寶之一。一但紀委或者相關人員動作,某些人就別有用心的煽動人心,雖說沒有發生什麼大亂,但少數民族暴亂的這種事,誰也擔不起責任。
所以沒有絕對證據,能夠一擊致命的話,不管是省里還是紅陽市里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毛利權折騰。
省市兩級的漠視和忍氣吞聲,也助長了毛利權的權勢,從他的話里可見一般。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只要結果,如果你們鎮里再發生群眾上訪事件,我第一個就撤了你「。
紅水鎮鎮委書記黨孝慶,听到毛利權的話,額頭上冷汗直流,根本就不敢直視毛利權充滿權威的目光。
「毛書記,您,您放心,我保證讓那些農民工閉嘴,絕不再讓他們踏出紅水鎮半步」。
「你的保證?哼,我要結果,如果再讓我听到這件事的風聲,你看著辦」。
小心翼翼,哆哆嗦嗦的走出毛利權辦公室,紅水鎮鎮委書記黨孝慶感覺全身都濕透了,盡管現在剛剛入秋,但黨孝慶卻感覺渾身上下涼颼颼的,直冒冷氣。
「王市長」。
「哦,黨書記啊,怎麼?又挨訓了」?
看了眼黨孝慶,坐在秘書間的王市長笑了笑,似乎並沒有因為毛利權讓他等著,而心生怒氣,仿佛這種事情很平常,司空見慣似的。
露個苦瓜臉,黨孝慶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不過王市長卻仿佛什麼都知道似得,平靜的說道。
「老黨啊,毛書記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你應該很清楚,他最反感什麼事情,你也知道,你們鎮里那些農民工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想你也應該用些強硬手段了,畢竟該給的都給了不是,難道他們還真敢跟政府對著干」?
听到王市長的話,黨孝慶臉色一變,不過想到剛才在毛利權辦公室的那些話,他神色一秉,眼中頓時涌現寒光。
「王市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知道黨孝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王市長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走向了毛利權的辦公室內。
紅水鎮是南域比較發達的一個鄉鎮,安陽市的原始居民較少,很多都是因為發展而引進來的外來戶,對于那些人,身為本土干部,心中隱約有種排斥,甚至他們叫囂就打壓的想法。
「明堂,來了,坐吧」。
看到安定市副市長王明堂走進辦公室,毛利權收斂臉上的怒氣,語氣相對來說比對黨孝慶要好些,不過卻也有著一絲威嚴。
「毛書記,您讓我調查的事情,我有眉目了,覺得有必要向您匯報一下」。
「哦,這麼快」?
听到王明堂的話,毛利權充滿權威的臉上不由得有些訝色,他沒想到這剛剛兩天,王明堂就調查出了結果。
「明堂,坐」。
挪動下穩坐在辦公椅上的後臀,毛利權站了起來,指了指辦公室內的待客沙發,對王明堂說道,語氣中第一次有了一絲感情的變化。
雖然貴為安定市主抓教育的副市長,但在毛利權面前,王明堂卻根本沒有一點市長的樣子,就如同小混混見到老大一般,尊敬中有著絲絲恐懼。
欠半個坐在待客沙發上,看到毛利權大刀闊斧的做到對面,王明堂略微沉吟,組織好語言後,立刻開口。
「毛書記,新任市長張澤濤的身份,我已經調查出來了。他沒什麼背景,甚至連上個死了的市長都不如「。
「明堂,說張市長就行了,亂提什麼「?
听到王明堂提到上一任市長,毛利權眼中一寒,他很清楚禍從口出的道理,如果不是因為王明堂,在打探消息上著實有一手,毛利權也不會將這件事交給他,更不用說把他從一個小小的副科級,提拔到如今正處級的高位。
「對不起,毛書記「。
毛利權眼中的寒光,讓王明堂一哆嗦,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上任市長,就是因為和毛利權不合,處處和毛利權爭鋒,才會落得如此下場,死後都背著罵名。
「毛書記,這個張市長,能成為安定市市長,可以說完全是個運氣。他23歲畢業于京華大學,考上了燕北市的公務員,在燕北秘書科一呆就是三年,誰都認為他這輩子到頭也就能混個副科級,卻沒想到一眼被馮俊看上,從而發跡了」。
「馮俊,秦市市委書記馮俊「?
雖說沒和馮俊這個人交流過,但毛利權對馮俊還是有所耳聞的,畢竟同在冀山省,市委書記也就那幾個人,他不會沒听過。
「對,就是那個馮俊「。
听到毛利權的話,王明堂緊忙回答,就像一個小學生似的。
「接下來呢?如果他只是馮俊的秘書,想來不會升的這麼快吧」?
毛利權眉頭一皺,沉聲問道,能在五年內將安定市經營的鐵通一塊,絕對不能否認毛利權的能力,只不過他的能力沒有用到正道上罷了。
「毛書記,您說的對,如果他只是馮俊的秘書,現在多說也就是副處級。不過這個張市長倒是挺能惹事的,也就是他惹事的能力,成就了他「。
說著,王明堂將張澤濤在燕北市的一些事情講了一變,尤其是張澤濤得罪徐明亮的事情詳細說了說。
「交流干部?那按照慣例,交流干部回省後,普遍升一級,也就是說張澤濤從山西省回來時,是正處」?
「兩年,從正科,升到正處,走完了別人十年才走完的歷程,他在山西省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調查清楚了嗎」?
听著王明堂的講述,毛利權眉頭皺的更深,疑惑的語氣中還有著驚詫。
「毛書記,這就不得不說這個張市長的運氣了。我托一個朋友打听,調查到一些消息。似乎是這個張市長,在山西省將一個貧困鎮,利用一年時間變成了有名的富裕鎮,從而得到了山西省省領導的賞識,才能坐火箭似的上升」。
王明堂有些羨慕和嫉妒的說道,卻沒想到他的話音剛落,听到的卻是毛利權的冷哼。
「哼,運氣?憑運氣,能把貧困鎮發展成富裕鎮,你給我發展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