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嚴主任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餓了」.
嘴角上翹的張澤濤,微笑的開口,看著嚴旭東的目光炯炯。
感受到張澤濤的目光,嚴旭東雖然表現的很平靜,但心中著實激動了一把。嚴旭東是上任市長提拔的,盡管上任市長時不時的和毛利權爭風,但從未勝過,說白了上任市長就是 脾氣,嚴旭東曾隱晦的提過些,可上任市長一直就當耳旁風,這才導致他最終的身敗名裂。
不管上任市長如何,被他提拔起來的嚴旭東腦袋上都已經打上了他的標簽,所以在安定市的官場,嚴旭東如果再想發展,只能另謀他就。
嚴旭東不是沒想過靠攏毛利權,但跟隨上任市長的他,或多或少曾得罪過毛利權的組織,這讓試圖靠攏的嚴旭東,受到了不少阻礙。
雖說對眼前這個新任市長張澤濤並不了解,但怎麼說張澤濤都是省委委任的市長,名副其實的廳級干部,更重要的是他的年齡,28歲。
28歲的副廳級,在嚴旭東腦海里,可比安定市上任市長強太多了,而且從今天的觀察,嚴旭東也發現,張澤濤的性格,和上任市長相比,也懷柔了許多,這也是嚴旭東打算把寶壓到張澤濤身上的原因。
「張市長,我知道一家私房菜,做的不錯,環境也優雅,,您看可以嗎」?
「呵呵,嚴主任,你不要這麼客氣,下班了,咱們就隨意些。安定市我不太熟,你定就可以」。
吃飯不是主要的,在張澤濤心里,和嚴旭東拉拉感情才是最主要的。
上樓不到二十分鐘,張澤濤和嚴旭東又一前一後下了樓,看到張澤濤和嚴旭東再次出現,這次保安沒再弄錯,緊忙喊了聲。
「張市長,您好」。
「你好」。
對保安點了點頭,張澤濤沒在保安身上停留,走出了市政府家屬樓。
碧玲私房菜,坐落在市區偏東的位置,從市政府家屬區打車到那有十分鐘的路程。飯店不大,不過環境很幽雅,「嚴主任,你來了,包間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看到嚴旭東走進飯店,飯店老板娘緊忙迎了出來,滿面笑容的打著招呼,想來嚴旭東在這里應該算是一名熟客。
進入碧玲私房菜,張澤濤不由的打量起了這家飯店,尤其是眼前這個老板娘。
老板娘三十四五的年紀,標準少婦的打扮,容貌漂亮,只是眼中深處不時的閃過一抹憂愁。
張澤濤打量老板娘的時候,老板娘也在打量著張澤濤。嚴旭東是老板娘的同學,他的身份,老板娘很清楚,現在安定市市政府辦公室主任,正科級領導,可剛才進店的時候,卻是張澤濤先進的,雖說這只是個小細節,但老板娘卻不敢忽略。
「小玲,來,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
听著嚴旭東和老板娘熟絡的語氣,張澤濤不由得隱晦的看了看嚴旭東。待听到嚴旭東想要點出自己的身份,張澤濤笑著開口,打斷了嚴旭東的話。
「你好,我是嚴主任的同事,我姓張,你叫我小張就行」。
「張先生,您好,我姓碧,碧玲,是這里的老板娘」。
雖說張澤濤的語氣很友好,但似乎明白什麼的老板娘碧玲卻沒敢胡亂開口,而是折中的和張澤濤打了招呼。
一個死了丈夫,受過挫傷和侮辱的女人,能重新站起來,還在安定市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開起飯店,老板娘碧玲有著她自己的能力,要不然碧玲私房菜她也不能開到現在。
「哦,碧姐,你好」。
看著官商系統探測出碧玲的信息,張澤濤不由得對眼前的女人肅然起敬,同時向他她伸出了右手。
看到張澤濤向自己伸出手,碧玲一愣,目光不由得看了看嚴旭東,看到的則是嚴旭東一副不解和震驚的模樣。
「張先生,你好「。
猶豫一下,碧玲伸出了玉手,碧玲的手很滑,給人一種柔若無骨的感覺,讓張澤濤很難想象,吃了那麼多苦的女人,竟然還能把手保養的這麼好。
感受到碧玲的想法,輕輕一握,張澤濤就松開了碧玲的手,讓碧玲松了口氣。
碧玲的經歷很復雜,雖說過去很多年,碧玲已經走出了陰影,但她卻忘不掉那份屈辱的日子。
如今的碧玲擺月兌了過去,又經營著這家飯店,打碧玲主意的人不少,有官員也有無賴,如果不是嚴旭東看在老同學的面子,幫襯了她,想必這家碧玲私房菜已經不在了。
「張先生,嚴主任,你們二位這邊請「。
碧玲很聰明,從張澤濤開口說話,嚴旭東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狀態下,她多少對張澤濤的身份有些猜測了。既然張澤濤沒想說,碧玲自然不會多嘴,而是親自領著張澤濤,嚴旭東進入包間。
「張先生,這是本店的菜單,您看看,想吃點什麼「?
雖說猜到了張澤濤的身份,但碧玲卻沒有表現出過分的親熱,因為官場上的事,她怕了,她也不知道張澤濤秉性如何?盡管她的老同學嚴旭東對她不錯,但眼前的年輕人可是嚴旭東的頂頭上司,難道他嚴旭東為了自己還敢頂撞張澤濤?
「這樣,碧姐,只是頓便飯,你看著做吧,隨便來兩個拿手菜就可以了,嚴主任,你看怎麼樣」?
「按您說的,小玲,你就吩咐大廚把你們飯店那兩道特色菜做了,然後再來兩個涼菜,兩個熱菜」。
「嚴主任,就咱們兩個人,點那麼多浪費了,熱菜就不要了,來倆個涼菜吧,就這樣」。
「這……」。
看著張澤濤,嚴旭東有些猶豫,不管怎麼說張澤濤都是安定市市長,雖說是便飯,但四個菜就打發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就這樣吧,嚴主任,沒那麼多講究」。
「那好,听您的」。
听到張澤濤這麼說,嚴旭東點了點頭,沒有再爭,不過心里對張澤濤的評價又高了一些。
「張先生,您看,酒水……」。
「酒水就不要了,來點白開水就成」。
張澤濤輕聲開口,剛來安定市,張澤濤還需要低調一下,能不喝就盡量不喝,再說了探測過嚴旭東的思想,他可知道嚴旭東曾經因為一次過量飲酒,使身體出了問題,導致現在不能飲酒,喝點就疼痛難忍。
听到張澤濤連酒都不要,碧玲不由得仔細打量下張澤濤,心中暗想,這個新任市長似乎不太一樣。
「張市長,要不然我們喝點」?
在碧玲出去後,嚴旭東猶豫了一下,輕聲對張澤濤說道。
「算了,嚴主任,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喝多了傷身,能不喝就盡量別喝了」。
听著張澤濤的話,看著張澤濤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嚴旭東有種感覺,仿佛張澤濤知道自己的毛病,他不喝酒是為了自己。
這種感覺玄而又玄,嚴旭東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真實的感受到了。
「嚴主任,看你和這老板娘的樣子,很熟,怎麼,你們認識」?
嚴旭東還想說什麼,卻被張澤濤轉移了話題。
「呵呵,張市長,您看出來了」?
看著嚴旭東臉上的尷尬,張澤濤笑了笑,別說有著官商系統,就算沒有,張澤濤又不是瞎子,豈會看不出來兩人略顯親近的關系。
「張市長,說起這個碧玲,也是個苦命人。想當年高中的時候,她算是我們學校的一枝花,追求者無數。不瞞您說,我曾經也……,只不過這緣分不能強求」。
「原本碧玲有著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誰曾想她老公在別人攛掇下染上了賭癮,將美好的家庭弄得七零八落,還把她給輸掉了,他老公知道這是個陰謀後,幡然醒悟,卻為時已晚,只能無力的看著她被搶走,憤然自殺,一個本來美好的家庭就這麼支離破碎了」。
「這事還不算完,當初那個陰謀說白了就是針對碧玲的,她老公只是個棋子,在那段日子,碧玲失去了太多,承受的太多,只能說那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