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開上台之前特意罩在臉上的碧色流蘇紗巾。眼波流轉間,毫不意外的听到台下傳來劇烈的抽氣聲。哼,我撇嘴。要說這歌舞技藝,小爺我雖然不通。但是男人麼,我還不了解?
清歌艷舞只是道佐味小菜,這女人麼,自然是皮相最重要。像**這副**蝕骨的皮相,就算是游蕩花叢多年的小爺我看了都動心,何況這些凡夫俗子?自然,我現在也只能是動心而已啊……
水袖一甩,我斜倚在雕花的廊柱之上,唇角輕揚,扯出一抹泡妞時最為蠱惑的微笑,勾魂至極,自有一番說不出的風流寫意。
「各位大爺,看了這麼多姑娘的歌舞,想必都倦了吧」自然是會倦的,豬肉吃過了還會犯惡心呢,啥叫審美疲勞你們知道不?
台下那些客人早已在我那一眼一笑里迷了心智,紛紛點頭說是。
「既然如此,小女子再表演那些,豈不是掃了各位爺的興致?大爺們花錢來這還不就是為了圖一個「樂」字?倒不如大家一起來玩個游戲如何?」
台下一片吵雜聲里听不真切。只聞寒王爺身邊那黑衣男子突然起來吼了一句「肅靜」,聲音之大,氣場之強,立時,滿座皆靜。
就像是一場龍卷風一樣,我那原來還拿在手里掩嘴裝嬌羞的面紗,也直接不知被吹到哪里去了。乖乖嚨滴咚,這是什麼武功?莫非就是傳說獅吼功?
吭爹的,看不出來那黑衣人倒是有這手好功夫。行九說的對,通常笑眯眯的人都是不好招惹的。這場子是靜下來了,可是小爺我卻郁悶了。話說我那條碧色絲巾還是俺家雅歌特意熬夜為我今日登台做的呢。這美人的心思是不能隨意糟踏的!你說是不?
所以小爺我特意看遍了全場,也沒有找到那面紗。等等,那個蓋在寒王爺面上遮住他大半張臉的翠綠翠綠的東西,可不正是我那面紗嗎?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難道直接跟他說︰「寒王爺,你臉上那紗巾是我的,麻煩把它還給我?」小樣,想死呢吧,臉面是王族最看重的東西,以為擲其面。如此羞辱的事,他不治我一個大不敬之罪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雅歌的心意又不能就這樣糟踏,這多傷害一個花季少女幼小的心靈啊……
正當我左右為難時,不想那冰山王爺卻是伸出手來,把絲巾取下,還放下鼻子下面嗅了一下,那冰雕般的臉做這樣曖昧的動作卻是絲毫不顯突兀。
他道「仍有余香,姑娘的美意,本王心領了」那星眸直直的看著我,眼底竟有著些許柔情。柔情?!我擦!什麼美意我怎麼不知道?剛才還冷著臉呢,現在卻做出這麼曖昧的舉動,果然是個愛裝的!
不由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不想他卻只是一挑眉,凌厲的視線環視全場一圈後接著道︰
「听聞姑娘方才說要玩個游戲,倒是很有趣的樣子。本王也很想和諸位樂上一樂呢。」這座下最有權勢的人開了口,余下的誰敢反對。
于是,我斂了眉,靜下心道︰
「**雖是一介女流,但是此生最為仰慕的卻是聰明人。所以就想了個小游戲,此游戲是笑話與謎語的結合,**在此講幾個小故事,故事的最後一句即是謎底,合起來就是一個逗樂的笑話,倘若有誰能猜出這幾個謎底,**願將閑暇時釀的幾壇「花醉」贈于答對者,以表傾慕之心。」
台下人紛紛道「妙哉妙哉」,我偷偷打量了一圈,那個寒王爺眼中的興味頗濃,白衣公子眸中的痛色漸深,雙眉緊緊皺起,也不知是在糾結些什麼。唯有方才的瓜子君沖我吹了記響亮的口哨,面上全是笑意。忍不住沖他拋了個媚眼,小爺我心中難掩得意。
哼,一群古人,還想和我斗?老子我只需要講幾個冷笑話,就能把這次登台的表演給糊弄過去。而且就是猜出來了又如何?不過也就是輸幾壇子酒嘛,何況那酒又不是我自己釀的……
凝了下眉,我笑若春花。道︰
「話說,有一天一個不會武功的胖子,被人從五層的高樓之上推了下來,請問諸位爺,他會變成什麼?」
台上議論聲四起,一個頭裹方巾的書生當先站了起來,得意的道「**姑娘這是在故布疑陣吧。這胖子,就是是從十層閣樓推下來,自然還是胖子」。
看這書生眉眼間藏不住的得意,小爺我就忍不住想潑他冷水。仰著臉,我非常無辜的道「公子,恭喜你!你答錯了。」台下的人紛紛大笑出聲,那書生面紅耳赤的坐下,滿臉尷尬。
我揚著手問「還有其他爺猜出謎底的麼?」隔了不一會兒,一個有著大肚腩一看就是富的流油的商人站了起來。聲音遲疑道「莫非,是變作了狐狸精?」
我無語,睜大眼楮盯著他道︰
「這位爺,這謎底合起來要能成一個笑話,按您這說法。這就不是笑話,直接就是一個靈異話本了」
台下眾人又開始哄笑,那人被笑的有些惱羞成怒了,粗著聲對我道「那姑娘倒是說說看,這胖子到底能變成什麼?!」
我環視一周,見場中各位都滿臉興味。很好!我直直的看著那商人的眼楮,大聲道「不會武功的胖子被人從五層閣樓上推下,自然是變成,死!胖!子!」
作者有話要說︰
冷笑話呀冷笑話,白練我最擅長的就是講冷笑話了。俺是宿舍眾姐妹公認的冷笑話女王,估計都可以喝錢楓一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