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我只覺得非常郁悶,雅歌看我眉眼緊蹙,不由的有些心疼的道︰
「姑娘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莫不快些躺床上歇會?」
躺?再躺老子就快成干尸了!我道「這平日都沒什麼事,我這是太悶了。」
雅歌的眼珠子一轉,笑道「今日城煌廟有廟會,姑娘可以和吳媽媽說一下,去湊個熱鬧解解悶」
咦?原竟是可以出去逛街的?我聞言喜上眉梢。又疑惑的問雅歌︰
「這吳媽媽當真如此的放心讓我出去?她就不怕我偷偷跑了?」「姑娘這是說笑呢。姑娘的賣身契還在媽媽那里,這在官府可都是備了案的,姑娘又能跑到哪去?」
得,這該死的封建社會!
我與雅歌好生打扮了一番,帶了些碎銀在身上,又與吳媽媽說了一遍,就出了門。
雖然是古代,但是這大衍朝的京都卻非常繁華,又正逢廟會,自然是人來人往,摩肩擦踵。讓我不禁想起了現代周末的百貨商場。那才真真是水泄不通。
我與雅歌很隨意的逛著,小丫頭在一家攤鋪上看好了一盒胭脂。我想都沒想就掏了銀子買下來給她。把她給感動的,直說我對她好。弄的我還有些不好意思,咳咳,這還是在現代養出來的習慣。
話說與女朋友一起逛街,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付錢手要快。這女朋友高興了,我這福利自然也就好說了。咳咳。
突然,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大力的撞了我一下,我一個沒站穩就向前傾倒,正當我以為我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何為狗扒式時。一個紫衣的身影極快的飛過來扶住了我。我心下暗松了一口氣,這總算是面子里子都沒有丟。
我道「謝謝兄台出手相救啊」待抬頭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後,我悲劇了,這不是我初登台那天,那天一臉冰山的寒王爺嗎?怎麼這英雄救美的事今日輪到他來做了?他怎麼會這麼好心的出手相助?分明就是個很冷漠又孤傲的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日行一善?
我這廂還沒想明白,就听得他嗤笑一聲道︰
「**姑娘,你還要抱著本王多久?」
我一愣,才發現原來方才情急之下我竟然出手抱住了他,又因為想事情而忘了松手。這大庭廣眾之下,他這一聲笑倒弄的我好不尷尬,就好像是我故意抱著他揩油似的。丫的!也太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很干脆的放下手,又極有禮貌的道了聲多謝。我便拉起雅歌的手準備離開。豈料竟听得一人大聲的喊道︰
「**,且等一下」
這聲音竟是如此的耳熟,原竟是言之清。又聞一女聲異常驚喜道「寒哥哥!」那聲音如黃鶯初啼般輕脆悅耳。我控制不住的回頭,才發現原來是言之清身邊的一個黃衣女子,她正滿臉喜色的向冰山王爺那邊走去。
乖乖,此女一看就知是跳過很多年舞的,那腰肢異常柔軟,走路的姿勢就像蝴蝶蹁躚一樣好看,還有那臉上俏皮的微笑。不是絕美,卻是十二分的吸引人。就像是一顆初熟的水蜜桃般讓人垂涎。
那寒王看見她,萬年的冰山臉竟然解了凍。有一種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溫柔的神色在臉上浮現。
我正入神的看著這對俊男美女。冷不防那言之清竟然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我面前。正用可稱之為「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我。我呆了,這算是半路交換女伴嗎?
「**,你,近日過的還好?」「還好,吃的香睡的棒」
嘿嘿,對待負心人,唯有讓自己過的比對方好,讓對方知曉沒有他,自己會活的更好,這才是必殺技!
言之清大約是沒想到我會這般回他,他被噎了一下。張了張嘴,似有不甘的又問了一句「他對你可好?」這一問,我立馬傻眼了。他此刻口中的「他」到底是指瓜子君還是綠侍郎?貌似我如今名義上的入幕之賓唯他兩人而已。
想了想,我答道「甚好,甚好」
言之清聞言,如玉的臉龐上明顯的浮現出落寞,他道︰
「**,你可還願再給我個機會,今晚子時碧玉橋,我們不見不散」
坑爹的,又是碧玉橋!我哪知曉在哪里?正糾結的不知如何回他時。寒王帶著那水蜜桃美人走了過來。嘖嘖,不得了,近看之下這美人更美,當真是膚若凝脂。我真想好好的上前模她個一把兩把。
但是此刻冰山王爺在場,氣場實在太過強大,我看,還是下次好了。咳咳,美人啊,倘若下次再見,我一定要多揩點油補回來∼
只听得寒王道︰
「言大人,這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快些送阿顏回去吧」
天色不早了?!睜眼說瞎話呢這是?沒見那大太陽正高高的掛著嗎?不成想那言之清竟也附合說是,攜美人雙雙離去。走時又丟給我一個墾切的眼神。那水蜜桃美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一直用著水汪汪的大眼楮依依不舍的回看了冰山王爺一眼又一眼。終究是不甘不願的被言之清帶走了。
直到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寒王這才轉過臉,異常嚴肅的看著我道︰
「阿顏是言大人的未婚妻,他們還有十日就要完婚了」
原來水蜜桃美人就是那丞相之女啊,只是如此美人配言之清那等負心漢,倒是太過浪費了。
又听寒王道︰
「我與阿顏自小經常一起玩耍,情份自然非同一般」呵,原來這兩人竟是青梅竹馬?常言道青梅竹馬最是容易發生奸|情!莫非這寒王爺與那水蜜桃美人…一時間,我腦海里盡是不純潔的念頭,仿若看到言之清的頭頂上已是綠油油的一大片。
耳邊又響起了寒王的聲音︰
「所以,我自是希望她能過的幸福。你以後,就莫要再和言大人有所瓜葛了吧。何況,表弟那麼喜歡你,說不得哪日就能說服了舅媽迎你過門。所以你的行為需收斂些,切莫傷了他的心」
等等,我怎麼感覺這寒王是話里有話?為毛他的話我听不懂呢?水蜜桃美人的幸福又與我有何干。還有他口中的表弟應該就是瓜子君了吧?
我怎麼听怎麼覺得他說話的口吻像是捉了奸的兄長在教訓不懂事的弟媳婦。嘖,想到這里,我身上的寒毛都忍不住豎了起來。待回神時,那寒王早不知道飄哪去了。
雅歌許是察覺到不對勁,看著我的眼楮小心翼翼的問「姑娘,這街還逛不逛了?」「逛!自然要逛,多會把銀子花完多會回去!」
好吧,老子我現在終于明白為毛我那些個女朋友心情一不好就托著我使勁逛街了。這眼看著銀子一分分的花出去,我這憋屈的心里才痛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