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到了芙蓉閣,仍舊是從窗戶飛進去。夜郎君放下我道︰
「**姑娘,這第一件事我已經替你辦妥了,剩下兩件事又是什麼?」
整了整衣衫,我笑道︰
「第二件事暫時不急,你且先回去,十天後的晚上再來找我,我自會告訴你」
豈料夜郎君一挑眉道︰
「我如何知道你不會騙我?」
這個嘛,我本來就是在騙你。清咳一聲,我道︰
「夜郎君,你知道什麼最能考驗一個人嗎?」他搖頭,我擺出一副丈母娘訓女婿的架勢道︰
「是距離!是時間!倘若這十天之內你們皆不相見,你還沒有另尋新歡,心心念念的仍就是阿九。十日之後,你仍舊能站到我面前,像今日一般堅定的說要見阿九,那到時候,我自然會相信你是真心,也自然會交待你去做第二件事!」
我的話音剛落,就見夜郎君滿臉肅穆宣誓般的對我道︰
「請**姑娘放心!夜某會用行動來證明我對阿九是真心的!十日後我必到!」
他說完,腳下就跟飛毛腿似的從窗戶竄了出去。坑爹的,我笑,夜郎君啊,雖說距離和時間是可以考驗人,但是你難道沒听過嗎︰時間釀成劈腿,距離滋生小三。
突听到「乓」的一聲,我回頭,原來是飛毛腿先生又回來了。
「**姑娘,我家阿九,就拜托你照應了。假若他有了身孕…」
「假若他有了身孕我一定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孩子落地前一定讓你迎他過門」
夜郎君聞言,滿意的點了個頭後離去。我卻捂著肚子,快疼死了。笑的!丫整個就是一活寶!還身孕!行九要是哪天能有身孕,哈雷撞彗星地球也不遠了。
我用手指把玩著鐲子,正待喚行九出來時,不想「乒」一聲,夜郎君竟然又從窗戶飛了進來。坑爹的,這人是尿頻尿急尿尾炎麼?
夜郎君深吸一口氣道︰
「**姑娘,你一定要告訴阿九,讓她等我,我對她絕對是真心的!」
我只能不住的點頭並保證道︰
「知道了知道了!」
夜郎君終于又走了。我等啊等,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很好,他應該不會再冒出來了。我喚行九,喚了半天才見他從鐲子里飄出來,一副睡眼惺松的模樣∼格老子的!真想往他頭上扔冰包!
「行九,你確定昨晚上真的把夜郎君扔春|嬌床上了嗎?」
「自然是」
「奇怪,你的聲音怎會如此的萎迷不振,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莫非是你覬蝓春|嬌姑娘的美色,所以把夜郎君丟在了草叢里,後半夜親自上陣?」
我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性!不然為何夜郎君會對春|嬌一點印象都沒有,而行九現在是這副死樣子?
行九冷冷的瞥我一眼道︰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早就與你說過,那夜郎君身上有股祥瑞之氣,他清醒時我完全不能現身」
得!大爺我特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躲桃花就躲桃花麼?哪個有魅力的男人還沒有那一兩個桃花債?用得著編什麼祥瑞出來麼?
「你又在想些什麼?」
「自然是在想著如何組織語言,把這夜郎君對阿九姑娘的綿綿情意告之當事人呀,行九,不是我說你,這人美魅力可真是無法抵擋阿。竟然能讓萬年大婬|蟲看著你都產生想從良的**。不如我去和吳媽媽說說,也讓你掛個牌,把這第一花魁的寶座讓與你坐坐看?」
行九挑眉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
「不用客氣,行九不若**姑娘這般是女子身,倘若你看上了這夜郎君,請無需顧及我,大膽的上吧!」
格老子的!這家伙又在往我心口上扎針了!這要是能上,我早就先跑隔壁把春|嬌給撲倒了,還用等到現在?我與行九對視一眼,相互鄙視。
索性也不和他打馬虎眼了,我開門見山道︰
「現在怎麼說?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了,難道還真的把你許配給他?」
「不用急,不是還有十日之約嘛,到時候隨便說兩件不可能的事打發了他便是!」
我想了想,也是,當事人都不急,我急個啥,實在不行到時候就把玲瓏血玉鐲拋給他算了。
第二天晨時,我起的晚,雅歌心疼的看著我道︰
「姑娘辛苦了!可是為了以後和言大人的幸福生活,現在辛苦點都是值得的!」可憐的還陷在愛情幻想里的小姑娘。我看了看她,決定無視,就不打擊她了。
晚間時分吳媽媽扭著水桶腰嬌笑著到我的房里。道「**,有位大人物,指名了要見你」大人物?能大到啥程度?吳媽媽附在我耳邊道「兵部尚書黃大人!」呵,這官是夠大的!當朝一品大員,手握著大衍一半的軍權。在朝中與宋丞相分禮而制,就連那冰山寒王見了也得給三分薄面的人物。只是,他為何點名要見我?
倘若也是沖著魚水之歡來的,很好辦,直接敲暈了扔春|嬌床上,保證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夜晚。
我跟在吳媽媽身後,來到雅室。黃大人揮一揮手,吳媽媽和雅歌皆識相的退了出去。我淡定坐下,用眼楮細細打量他,四十來歲的樣子。皮膚偏黑,面容剛毅,身上自有一股久在上位者的強大氣場,勉強算是個美大叔。
可是奇怪的是,他讓人出去,房里卻獨獨留下一個小書童,我掃了一眼,眉清目秀的樣子。突然覺得很詭異,大叔,您這麼大年紀還學年輕後生帶書童裝斯文呢?
那黃大人打量了我好久才開口道︰
「**姑娘,禮部的韋律韋侍郎可是你的常客?」
韋律侍郎?該不會就是那位綠侍郎吧?我道︰
「是的,」
「韋侍郎有疾,姑娘可知曉?」
嚇!我差點驚的跳起來,這綠侍郎床上那個不行,才幾天時間就已經傳遍皇城了嗎?坑爹的,老子可是什麼都沒說。
黃大人又看了我一眼道︰
「姑娘不必緊張,綠侍郎逢人就贊姑娘善解人意,這知情人都明白是怎生一回事。黃某今日一見,姑娘果然是冰雪聰明的很!」
冰雪聰明?我剛才有做什麼嗎?這黃大人是從哪看出來的?突听黃大人一聲低喝「雅嫣!」便見其身後的小書童把覆頭的方巾一取,一頭秀發披散在腦後,一張白白的瓜子臉上有著雙黑漆漆的大眼楮,分外的惹人憐惜。小爺我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看走眼了。這哪是小書童,分明就是女嬌娥嘛!
尚書大人挑了下眉道︰
「**姑娘雖美,卻不是本官鐘愛的類型,我愛的,是雅嫣這樣的女子。那才是如嬌花一樣招人疼惜啊」
尚書大人邊說著邊往我手里塞了十幾張面值千兩的銀票。我的手微抖,天吶,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子吧?我顫著聲問︰
「大人這是想金窩藏嬌,把雅嫣姑娘養在我這里?」
黃大人贊許的看著我道︰
「金窩藏嬌,這詞倒是很新鮮。**姑娘,果然善解人意的很!」
這,放美人在我這我自然是不反對啦,反正天天看著雅歌也快審美疲勞了,偶爾換張新面孔也好。
我道︰
「大人的事,**一定辦妥。我這里有個婢女叫雅歌。雅嫣姑娘,就說是雅歌的姐姐好了。只是**實在不明白,大人若真喜歡直接納回家就好了,何苦如此麻煩?」
我此言剛落,就見黃大人的臉色驟變。黑臉里透著紅,赫然道︰
「實在是家有惡妻,太過凶猛,不讓納妾,上次我將雅嫣養在別院,她不知從那知曉,一上來就是一陣毒打,實在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我滴個娘啊,掌管兵部氣場攝人的兵部尚書,竟是個懼內的?!
我唯有不住點頭,收了銀子自然是幫人辦事。就這樣,雅嫣小美人就在我身邊安頓了下來。
第二日,坊間又有傳言道︰
「芙容閣的**姑娘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床上功夫一流,連不常逛青樓的黃尚書都被收入了帳中。
原本來芙蓉閣的官二代潑皮還有在里面打架鬧事的,現在基本上連影子都沒有,為啥?國家國防部長黃尚書手里可全是兵,這**姑娘要是在枕邊哭訴一兩句,可有你好看的!
彼時,我琢磨的卻是,這幫人養二女乃可比賣衛生巾要賺錢多了,不如就開個「金屋藏嬌會館,專門幫人養二女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