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得心里有把無名火在燒,燒的我不發泄一下委實會郁卒而亡!坑爹的,不給我肉吃,好,我忍,老子可以啃菜幫子!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拿蟲子當肉來糊弄我!!
咬緊了牙,我喚雅歌道︰
「去把文舒叫來!」
「是」雅歌聞言退了出去,再進來時後面便跟著文舒,文舒仍舊木著一張臉,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我擠出一個堪稱溫柔的笑容對她招手。她乖巧的上前了幾步。我拉過她的手道︰
「文舒,听雅歌說你平日做事最是勤快。本宮很感動。今日御膳房做了做了這麼多的菜式,本宮與昭儀娘娘都吃不完。就這麼倒掉也委實可惜,如此就都賞于你吧」
我邊說話眼楮邊緊緊的盯著她的臉,毫不意外的看到她的眉頭皺了一下。而後乖順的道︰
好。只是娘娘,這麼多菜奴婢一時也吃不完,可否拿回房里慢慢吃?」
「這個麼,自然是不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道︰」本宮賞你是心意,你若不當著我的面都吃完,我如何知道你接受了這份心意?」
說完我便拿起一雙筷子塞到她手里道︰
「快吃吧,記住只許吃葷菜哦。不然別人還以為本宮虐待你呢」。
她的手一抖,那雙筷子便全掉在了地上。
「娘…娘娘,奴婢今日有些吃壞了肚子,吃什麼吐什麼!娘娘,奴婢現在真的吃不下,娘娘可否容奴婢下次再吃?」
看著她微抖卻力持鎮定的樣子,面上那終于裂開一絲縫,不再總是如木頭一般的表情。我的心終究是軟了一下。頗有些不忍。
輕咳了聲道︰」你且先起來吧,把這些菜都撤下去。就和御膳房說不合我的口味,讓他們再重新做兩個菜式。恩,文舒,菜送過來之前你記得親自嘗一下味道。」
「是,娘娘」我能感覺到文舒似長舒了口氣,而後如蒙大赦的小跑著出了門。應該是跑去與德妃匯報自己已經暴露了吧,不知道德妃下次還能再安插些什麼人過來。我可不想靨鏡還沒找到自己就先掛了。最後做了鬼誰還在意是男是女啊。
等了大半個時辰才見文舒端著幾道菜走了過來,雖然不是很精致,但是有魚肉香撲鼻,攙的我口水都要掉下來了。文舒非常自覺的當著我們的臉拿筷子一一試了一口,而後便福了□退了下去。
我依舊讓阮芷先吃。她拿起筷子夾了幾口,而後有些失望的道︰」這些都沒毒」
那一刻把我給激動的!真想嘴一張筷子一掃連盤子也吞了去。拉過雅歌坐下一起開動,小丫頭一直跟著我啃菜邦,連個肉星子都沒沾到。說起來還是委屈了她,想想老子之前在芙蓉閣的時候,要吃雞絕不敢上鴨。要吃王八絕不敢上牛蛙。這身份是提高了,這生活質量卻是直線下降啊。
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吃完了飯。我獨自先回了房。用手敲鐲子敲了半天才把行九這廝給敲出來。鳳眼微挑,衣襟半開,他一副沒有睡飽的模樣瞥了我一眼,道︰
「有話快說。我還要繼續補眠」
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意外的發現他這副花蓉微露的模樣多了幾分撩人的感覺。這才幾天沒見,這家伙怎麼就隱隱變的妖孽了幾分?忍不住道︰」行九,這幾日晚上你可都是飄出去與夜郎君廝混了?」
本也只是調笑的話。卻見行九把眉一挑道︰
「廝混倒是談不上,不過這幾日倒真是與他在一處在著。」
我靠!坑爹的!這都在一處了還沒有廝混?!個丫丫的,這大晚上孤男寡男的,說不定就能來個干|柴|烈火…我正在思量著這究竟是行九撲倒夜郎君,還是夜郎君撲倒行九這一技術性的考題時。就听耳旁行九懶洋洋的道︰
「**,你可是生氣了?」
「生氣?!生哪門子氣?」我滿臉疑惑的看著他,便見他面色突然一冷。道︰
「沒有生氣自然最好!」
丫怎麼幾日沒見這脾氣也變的陰陽怪氣了?難道來大姨媽了?瞪了他一眼。想想又覺得和他這樣莫名其妙得置氣很傻。
于是我問出了之前一直就想問的話︰
「行九,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找到那枚靨鏡?真的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行九聞言一怔,收了面上的冰山表情而後頗為凝重的道︰
「**,我方才才想起。現在這個時候是找不到靨鏡的」。
「這是什麼意思?」
只听他接著道︰
「靨鏡是靈物。每天的八月十五子時月華最盛之時。便是它收集天地靈氣的最佳時刻。到時候它藏身的那座宮殿便會發出一道光柱可照亮半個天空。那時你注意下,自然就會知曉它藏于何處了」。
八月十五?!我默默的算了一下,也就是說還有三個多月的樣子!我啊行九!你讓我這麼早就進宮就是為了讓我來享受百毒宴和菜邦子的?
約是看出我眼中簇亮的火光。行九安撫的拍了拍我的肩道︰
「**,來的早就當是先熟悉地型了。」
熟悉個屁!坑爹的就是要把整個皇宮的構造圖搬走也用不了三個多月吧!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他卻渾似不知自己此刻有多招人嫌一樣。慢條斯理的又加了句︰
「**。現在我已經可以吃飯了。這往後你就可以帶飯到房里給我吃了。噢對了,有毒的菜我可不吃哦!」
說完反應奇快的縮了鐲子里,于是我那正從頭上拔下來想狠狠扔過去的碧玉簪就沒了用武之地。
現在怎麼辦?自己都養不活了還得再多養一個,行九說了可以吃飯了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成功的從那狗屁散仙退化成人了嗎?
甩了甩頭,我決定不再亂想,天氣怎麼好,不如就出去走走,就當是熟悉地型了,順便把御膳房的地理位置也給楨察一下,指不定哪天就需要去偷肉吃了。
拿出面具和藥泥,在臉上揉揉捏捏了半天,像上次那樣吩咐好雅歌守住門後,我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經過那棵歪脖子柳樹時,我咧開嘴笑了一下。沿路的風景也都仔細的看著一遍。如果沒記錯,前面就該是御花園了。我正打算走過去。便听段修那廝的聲音道︰
「站住!」
不會吧不會吧?上次是單憑一雙眼楮就認出了我。這次難道已經進化到只瞄個背影就能認出來的程度了嗎?
我僵了身子不敢動,不一會兒就听到一個粉女敕的帶著點嗚咽的聲音道︰
「方才在御書房你為什麼要駁了我的提議?你就是想我在眾人面前出丑嘛!」
是綠侍郎的聲音,原來他方才叫的不是我呀。長舒了一口氣。我急忙閃身到一顆樹後。偷眼看見綠侍郎氣憤的在前面走,段修追過去拉住他。綠侍郎甩開他的手又往前走。段修又上去拉住他。
女乃女乃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個擰巴劇啊!這段修也真是的!一把上前拉住他拖到自己懷不就得了?搞的那麼糾糾結結的。
像是听到了我的話一樣,第二次段修這小子沒有再擰巴,只見他一把拉住綠侍郎的手腕同時大力一拽就把小綠環進了自己的懷里。而後面帶薄怒的道︰
「你不就是因為我沒有讓你親那個蘇夜才氣到現在嗎?小律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鬧信不信我一刀把你切了天天拴在身邊?」
小綠被吼的呆了。作為非有意偷听的我也呆了!哎呀呀段修這一吼可真n呀!!真給我們男人長臉!
韋律呆呆的攤在了段修懷里,段修慢慢的低下了頭……剛凶了一下,現在應該要給顆棗吃了吧?要親了要親了!親下去!我激動的瞪大了眼楮絕不容許錯過任何一個鏡頭!
「你在干什麼?」耳邊有低沉的男聲響起,我反射性的伸手掩住了他的嘴,同時做個「噓」的動作。然後再看向段修他們。卻只見過兩個撒丫子狂奔的背影了。
女乃女乃的!最討厭的就是看電視看到精彩處|插廣告!看小說看到關鍵時是被和諧!等吻戲等了半天就看到倆野鴛鴦狂奔了!
忍不住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然後就呆了,怔了,嚇到了…被我用手掩住口的這個嚇跑鴛鴦的元凶。不是那寒王又是誰?此刻他挑眉看我,萬年冰山臉一如往常的凍人。
他道「你是哪個宮的?方才鬼鬼祟祟的在看什麼?」
低頭,我斂了下眉,心念飛快的想著逃生方法。雖然這冰山王爺之前還說著要娶我來著,但是以我現在這副平凡的尊容。我還真不信他能就這麼放了我。抬頭看向他身後的方向。我大喊道︰
「皇上萬歲!」
寒王如願的回頭看了一下。就在他回頭的那一刻。我趕緊邁開步子使勁跑。結果…
他縱身一躍就跳到了我的身前,大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領道:
「你敢糊弄本王?」
上帝啊救命啊,這次不死也得月兌層皮下來!格老子的!不是說往隨便往哪個方向一指
隨口喊一句話,然後趁那人分神的時侯就可以跑掉的嗎?
難道我剛才真不應該叫「皇上」,而是應該喊「灰機」?
就在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就听到一道帶著些低啞的聲音道︰
「寒王爺住手,且莫傷她」。
是段修?可是他方才不是已經受驚拉住小綠奔走了嗎?
寒王聞言很給面子的松揪住我衣領的手,眼神戒備的看著我道「你是哪個宮的?叫什麼名字?」
見我低頭不答,又轉頭對段修道「段大人識得她?」
「自然」段修一揚眉,不知從何處模出一把折扇風騷的搖了幾下,而後微揚著唇看著我道︰
「還不告訴王爺你的名字?」
「回王爺的話,奴婢,奴婢文舒。是賢妃娘娘宮里的」
「她就是文舒??」只听聞寒王的聲音陡然間提高了好幾個音節,倒是把我給嚇了一跳。怎麼。文舒竟然還是個名人麼?
我疑惑的看向段修,就見他把扇子一合刷的打在我的額頭上道︰
「可不就是哪個害黃大人歸家晚了,被黃夫人胖揍一頓,然後發誓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的那個文舒嘛……」
黃~黃大人?我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難道他那真的是挨到天黑才回去的?
這時只見後面的薔薇花叢動了一下,而後見綠侍郎那張臉像朵花慢慢的開出來,滿臉悲憤的看著我道︰
「你就是那個在御花園對段修投懷送抱的文舒?」
看著綠侍郎臉上那副你真不要臉的表情,我真想仰天長嘆三聲,文舒啊文舒。雖然早知道是德妃的臥底,但是我是真沒想過要用破壞你名節這陰招來報復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