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阮芷姐姐病了,很想見你,你就去見她一下吧」
「阮芷?」小皇帝凝著眉,似乎是終于想起了原竟是那天給她拿狐裘的姑娘,終是淡淡一笑,而後就起身去了偏殿。
我吃完飯之後覺得困的要死,就睡了個覺,待我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房內早已經被貼心的雅歌點上了蠟燭,睡眼朦朧,我看到窗邊站著一個人,雙手背負在身後,抬著頭看天,呈現出一副仰望的姿態。有繁星點點落在他的身上,整個人竟然有一種落寞的感覺。
「行九!」我喚道,听到我的聲音,他才回過頭,走到床畔坐下,而後沖我道︰
「**,又快要到十五了」。
十五?!我這才發現窗外的月亮是那麼的圓,月光膠結,一室清輝。眯著眼楮,我道︰「行九你何時竟也成文人了?竟然會對月傷懷?」
只听行九淡淡的回道︰「月色晴明,心有不定,這是常理啊」
常理,可是我怎麼就沒有覺出來?恩,許是我真是個俗人,沒有人家嫡仙的那範兒。
「**」行九的眉目微攏,然眸子里卻有星星點點的寒光。見我抬頭看著他作一副您請說的表情,他方道︰
「**,我觀這個皇帝對你是真的很不錯的。」
「唔,是的!」我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話。
又道︰「所以呢?」須知行九這廝是絕對不會說廢話的。
果然。又听他道︰「**,你覺得我倆得關系如何?」關系如何?這還用說嗎?于是我很阿莎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道︰
「這還用說嗎?行九啊!我們可是鐵哥們!」
「既然如此…」他鳳眼一挑,直直的看著我道︰「不如你就去和那皇帝說我是你哥哥。讓他封我個一官半職,讓我過一點為官的癮可以嗎?」
啊?行九想當官?這個…我皺著眉道︰「行九,這個…」我正想跟他道我又不是楊貴妃,身邊不可能雞犬升天的。那曾想剛開了口就被他給打斷了,只听他很悠然的接道︰
「**…其實亦不是要多大的官,正一品官職就足已」
我靠!正一品官還不大?!你當老子是文盲呢?!也不看看這朝中一共就幾個正一品!
斜斜的看了他一眼,我道︰「行九,其實你很適合做一個官職!」
「是什麼?」「欽天監…唔,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國師,或者其實就是氣象預測員,恩,簡而言之,就是江湖術士……」
我本以為他听到這個小玩笑會生氣或是什麼的,誰想到他竟然只是微微一笑,而後亦沖我道︰「**,其實我亦覺得有一個職業是非常得適合你!」
「哦,是什麼?」
行九見我把頭湊過來,于是微眯著眼楮,一字一頓的道︰「男!娼!店!的老!鴇!」
老|鴇?…還是男|娼店的…我無語。微轉過頭,也降低了聲調對他道︰
「行九,我既然是老|鴇的話,那你就必然是我店里的頭牌紅公子嘍?,要不就身價問題,我們細細探討一番?」
行九聞言轉過了頭去,淡淡的道︰「**,你這反應速度倒是提高了不少,」
我點頭,再點頭,那是!也不看看我現在和誰在一起。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則黑,這和毒舌呆在一起,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是會變毒舌了!
許是看穿了我心里的那點想法。行久淡淡一哼,遂不再說話。我也正自呆著,卻只听到「錚」的一聲。很顯然的,是窗戶上被釘了一支箭。我一驚,不會吧,難道是遇到了傳說中的刺客?剎時我反應極快,一下子就縮到了行九的身後,有行九這樣的人肉盾子在,我應該是不會被射成馬鋒窩才是。
然等了很九,卻沒有再听到一點的響動。耳邊只听到行九的嗤笑聲。他道︰
「別縮頭縮腦的了,快出來吧!人早就走了。」
夷,已經走了嗎?可是不應該再跳出來幾個人打打殺殺的麼?那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刺客啊?過來射一劍就跑?也不看人是死是活?不盡職啊…
我這才敢下床,然還沒靠到床邊,卻已經別行九搶先了一步。他已經是來到了窗前,動手就要拔那枝箭。
「行九!小心箭上有毒!」
行九聞言,身型竟然一怔。過了好一會兒才見他那出一塊絲帕在手上,而後用手小心的拔下那只箭。箭的尖頭竟然是一塊絹布。我湊近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近日皇城恐要變天。卿勿動,須慎行。待吾來接汝。」
這絹布是誰送來的,現在暫時不知。可是令我吃驚的是。這上邊龍飛鳳舞的字急竟然與我在阮芷房間的地上發現的那張一模一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是有人送信息送錯了,結果送到我這里來了?
可是這究竟要怎麼辦?似乎不管那什麼皇城變天變到什麼樣子都與老子無關吧?
我正凝眉細想,就見行九忽而一把手了那鵑布放入自己胸前的衣襟里,這才沖我道︰
「**,不管這東西是誰送來的,真消息也好,假的也好。總之我們現在的目標可是要拿到靨鏡。所以
不管這皇都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都與我們無關,這亂嘛,自然也有亂的好處!」
說到此,行九的鳳眼又微微挑著,我幾乎都可以感覺到他心中必然是在謀劃著什麼……
莫非行九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想來個渾水模魚?行九啊。我是越發的看不透了。
不過他說的也對。反正天大的事都沒有老子變回男人重振雄風重要!
想到此,我把身子整個人埋進被窩里,打算繼續睡覺。話說天大地大,睡覺最大,然閉眼還沒有一分鐘,就感覺臉上微揚,睜眼一看,竟是行九在用頭發撓我的臉。
「行九!」見我怒瞪著他,他始松開了手,而後道︰「**,你切莫忘記和皇帝提我官職的事」。
提個屁!!要是被小皇帝知道我房里一直有你這麼個男人。命鐵定都沒有了。還官職呢!!
我就這麼直直的瞪大眼楮盯著他,原以為他會說是開玩笑的,而後收了這樣簡直是匪夷所思到極點的要求。誰知他竟然靠過來道︰「**……你若是不幫我,這魂夢迷糊散……︰
臥槽!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無奈,形勢逼人強,我只能點頭答應……
反正麼,空頭支票而已……大爺我有的是……至于能不能實現,那就不是我說的算了……
第二日早晨,我醒來時。雅歌打好了水過來服侍我洗臉。只是今日的動作確實慢吞吞的,時不時的抬起頭來看著我。而後又飛快的地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有事就說!」
得了我的指示,雅歌這才抬起頭,眉目一凝道︰
「娘娘,偏殿的昭儀娘娘實在是太過分了?」
哦,怎麼了?是打罵了宮人了還是…?
就見雅歌附在我耳邊低聲道︰
「娘娘。你好意讓皇上去看她,可是自從皇上昨天中午去了她那邊之後,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呢!昭儀娘娘竟然纏了皇上那麼久,這不是擺明了要奪你的寵愛嗎?」
什麼?!我這一口水嗆在喉嚨里面直接就噴了出來。這阮芷竟然這麼快就得手了?而且從昨天中午到現在……怎麼著也有個12小時了吧?阮芷竟然纏了小皇帝那麼久麼?唔,雖說生命在于運動,可是照他們這般的運動法,多半是會精|盡|人|亡的啊,到底是小皇帝太生猛,還是阮芷這十幾年過的太饑渴?
這簡直就比在楓樹林里中了媚|藥的嫻妃還彪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