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確不是個好人,但你的死活他比誰看得都重要。t」
「你怎麼知道?」
發出一聲冷笑,肖蘭的話听起來真搞笑,慕容穹之所以不想她死,不過就是為了折磨她而已。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命是慕容穹救回來的嗎?」
「肖蘭,你糊涂了,我的命是醫生救回來的,和他有什麼關系?」
眉尖微微一動,子晴再次笑了起來。
「不是,那是第一次,第二次你昏迷後,因為你的血型太過特殊,血庫里正好缺血,是慕容穹給你輸了好幾百cc才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
「你說的是真的?」
肖蘭口中的事,子晴一點都不知曉,她一直都在昏睡中,還以為是在做夢。
難道真的是慕容穹救了她?
「那還有假,你們一塊被推進了手術室。慕容穹從進去到出來一直拉著你的手,雖然我的確很討厭他,但當時看到他那個樣子,也有些不忍心。他似乎真的很在乎你,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夠了,別再說了!」
仿佛被刺激到,子晴身體蜷成一團窩在床上。這是她不曾料到的事,慕容穹壓根就沒有對她提起過!
為什麼她對他的了解每一次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將自己的內心坦誠一點面對她,告訴她,很難嗎?
不行,不能被他欺騙,不過是輸血而已,是人都會去做,不能因為他的一點點小恩小惠,就忘記了他對自己深重的傷害。
不可以,季子晴,你要振作起來,你別忘了,是他讓你現在過得這般糾結,是他的存在讓你想要逃離從小生活的地方。
是他的出現,你所有的生活軌跡都亂套了。
他是你生命中最不可饒恕的凶手,千萬不能因為一點點的感動就束手就擒。
「子晴,子晴你怎麼哭了?」
被肖蘭提醒,子晴才意識到,淚水居然毫無預警地噴破而出,低落到衣襟上,漸起一朵朵水花。
「肖蘭,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肖蘭望著子晴大大的眼楮中滿目的乞求,看到她因為哭泣而皺緊的身體,默默地點了點頭,在子晴腦袋上輕輕拍了下,便走出了房間。
她剛才說錯話了嗎?為何子晴會哭的那麼難受,她和慕容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直覺告訴肖蘭,這對苦命人之間肯定有著沒有化解的誤會。
可是,她要去幫忙麼?想起上次自己的拙劣之舉,肖蘭還是將心底的想要幫忙的**壓制下去。
解鈴還須系鈴人,想必子晴一定能看得清楚吧!
肖蘭走後,子晴的腦袋卻亂成一團,麻線一般纏繞著,剛才的話在她耳邊縈繞不止。
雖然已經極力克制著內心的**,可在听到肖蘭那般說後,那些隱藏在角落里的對于慕容穹的愛,在這個最脆弱的時刻,還是偷偷溜了出來。
該死,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封印那種情感。
怎麼辦,難道一輩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麼?
就像是被惡魔施了魔法,靈魂永遠禁錮麼?
濃重地喘著粗氣,身下女人的嬌吟混合著燻香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
此刻的慕容穹就像一頭發情中的猛獸,只有這種混雜著情迷意亂的大汗淋灕才能讓他得到短暫的救贖,身下的女人嬌聲連連,散發著由內到外的浪蕩,這種輕車熟路的誘惑卻讓他停下了動作。
身下的女人因為他的戛然而止倍感困惑,一身的潮紅加上淺淺的呼喊似乎是在乞求著他的恩賜。
可慕容穹再也沒有了想要行進的沖動,征服這樣一片貧瘠的土地,他沒有興趣。
「可以滾了!」
隨手拿起桌上的百元大鈔甩在女人光滑細膩的**上,慕容穹眼神中滿是厭惡。
「可是……人家還想要……」
眉眼含情,懷抱著金錢的女人,卻還想繼續被佔有。哪怕是服侍過眾多的名流貴族,但像眼前男人這般勇猛無比的,可是鳳毛麟角。
再說,他有著令男人艷羨,女人垂涎欲滴的相貌,任何人看了幾乎都會拜倒在他的雄風之下。
「想要死嗎?」
額頭微揚,慕容穹凌厲的眼神帶著殺氣射到果女身上,一臉的陰鷙似地獄的冥王,渾身散發著可以藐視一切的威嚴。
「我……」
飛快披掛好衣服,拿好胸前的銅臭,最後離開時流連地回望了慕容穹幾眼,果女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這**的天堂。
「哼!一群廢物!」
怒視著窗外黑漆的夜空,慕容穹黝黑的眸子被憤怒染上。
該死,他居然開始喜歡那種不諳世事的雛兒,羞澀中帶著矜持,乖巧地小貓一般。那種小心翼翼的害怕,這里的女人再是偽裝,也學不來。
那是屬于處子的驕矜!
可明明就有這樣一個女人在他家里,他卻不能下手!
如果不是顧忌她的身體承受不住劇烈運動,他早就不顧一切沖上去,撕碎她的衣服,讓她匍匐在自己腳下,高喊著他的名字。
這才是他所向往的征服,比一切都要顯得彌足珍貴!
接下來的幾周時間內,慕容穹一直沒有踫子晴,理智佔了上風,身下的**終于被日漸繁重的公事沖淡。
像之前那般,慕容穹又開始了夜不歸宿的生活,並不是混跡在花叢中流連忘返,而是公司的確出現了些問題,一些陰謀似乎逐漸浮出,而一些不軌之徒也打算趁他不備時企圖上位,想來他們應該是謀劃已久,所以花費了慕容穹諸多時間去一一肅清,慕容穹在位,這些人別想興風起浪起來。
在慕容穹不在的這幾周,子晴一直很乖地听從劉管家的話,因為她覺得劉管家是這棟別墅里唯一對她真心的人。
在劉管家的悉心照料下,子晴的身體漸漸恢復過來,現在已經能夠做一些簡單的運動。這對被醫生警告一個月之內不能下床的規定來說,已經是出現了奇跡。
身體愈發變好,逃走的計劃便在子晴心頭謀劃,對,自從她回來後就一直沒有放棄過要離開。
盡管慕容穹用滿花園子的花為她營造了那麼大的排場,但並不代表,她會因為恩惠而忘記心底的傷害。
那里已經遍體鱗傷,被繃帶纏繞,即便是愈合了,也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小姐,這是那天為您定制的衣服,要穿穿嗎?」
思索著,子晴看到劉管家正拿著一套白色的禮服向她走來。
「嗯。」
優雅地起身,在劉管家幫忙下穿上禮服。望著鏡子中的人,子晴發出一聲驚嘆。
白色似乎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純白映著她雪白的肌膚,相得益彰,再插上對翅膀,就可以媲美天使。
「小姐,很合身。」
劉管家滿意地望著眼前的小姐,這是近日來最適合小姐的一套,勾勒出她完美身材的同時,更將那種純潔的氣質襯托得恰到好處。
「是嗎?我也很喜歡呢!」
在鏡子前面轉了個身,子晴愛不釋手地撫模著這套白色禮服。
她從醫院回來後,慕容穹幾乎每天都會帶人給她量體裁衣,不過幾周時間,她櫥櫃里又多了幾套禮服,都是慕容穹從各地請來的工匠做的。
她櫥櫃里的衣服數量簡直可以和某個歐洲王室的公主相提並論,可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卻始終入不了子晴的眼。
她會忍不住歡呼,是因為這些衣服的確太過耀眼。
但她最多的卻是為這些衣服覺得可惜,沒有了合適的人將它們穿上身,它們不過就是幾匹布而已。
再華美,也終究不會有生命。
「小姐,法國的裁縫師下午兩點過來。」
見子晴欣賞完,劉管家提醒道。
「不必了,讓她回吧,這些衣服已經夠多了。」
實在不忍心這些衣服浪費掉,子晴隨手推月兌掉了今天下午的會面。
「好吧,那我待會去通知她。」
「劉管家,先生最近一直沒回來過嗎?」
將視線從衣服移到劉管家身上,子晴問道。
盡管已經習慣了他的夜不歸宿,但總是想要知道他的行蹤。
這也是種習慣,不是努力了就能改正的。
「似乎是遇到了很麻煩的事情,要不然,先生也不會在如此特殊的時刻離開您。」
「離開我?」
忍不住想要笑,劉管家到底是個外人,看得沒那麼真切。
慕容穹從來就沒有想要靠近她的意思,即便是身體的,也不過是為了發泄男人的獸欲。
隨便一件小事都能吸引慕容穹的注意力,但她即使付出再多努力,他都不會對她多看一眼。
「小姐,先生對您的心您還不了解嗎?他從來沒有將女人帶回來過!」
劉管家饒是看不下去了,她一個外人都知道,小姐和先生兩情相悅,到底是因為什麼誤會,才使得這對苦命鴛鴦,兵戈相見!
「劉管家,你在說什麼傻話,他把女人帶回別墅不是再平常不過的事,那天晚上你可是親眼所見!」
撫模著白色禮服上的珍珠裝飾,子晴若有似無地說著,仿佛那件曾經讓她心痛致死的往事,與現在的她毫無關系。
「小姐,真相不是您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
明明都親眼看到那女人伏在慕容穹身上,他一臉的**和撫上那女人腰際的手豈會有假?
「其實是……」
「真相就像你所見的那樣,沒有半點的虛假!」
劉管家的話被人突然打斷,慕容穹的身影出現在鏡子中。
「先生,您怎麼回來了?」
「只是想回來看看我養的小貓咪乖不乖。」
自然地將手搭在子晴肩上,與她並肩而立,鏡中的一對璧人有著世間最美好的樣貌,卻因了女主眉尖的一絲仇恨而盡數破壞。
劉管家這時已經很看眼色的退下了,臥室里只剩下慕容穹和子晴兩人。
「禮服很適合你,或者說白色很適合你。」
忘情地注視著鏡中美好的人兒,慕容穹溫熱的氣息穿過子晴的耳膜。
「放開我……」
嫌惡地想要從慕容穹懷中掙月兌,卻只是徒勞無功。
「好久沒見你,還是這麼不听話,想要我教你嗎?」
眼楮迅速被**沾染,慕容穹嘴角以一種夸張的弧度挑起,壞到極致,竟散發著無法抗拒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