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盞茶功夫,灰衣人已全數倒下。宋青瓷武功本就不錯,再加上喜歡用毒,贏得自然容易。
「嘖嘖,這麼蠢。主子肯定更蠢!」宋青瓷看著竹樓方向,意有所指。
她從尸體旁走過,笑的溫和,卻讓人想起草原上的狼。
而且,這匹狼還披著兔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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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被撞開「一音,我們快走!」宋青瓷捂著手臂上的傷,血使紅衣更加鮮艷。
凡一音慌忙地從內室走出「姐姐,你受傷了?!」
「沒事,我們快走!」宋青瓷拽著凡一音,看見他手中的包袱,一笑「沒想到,你準備的倒齊全。」
凡一音露出苦笑,扶著宋青瓷走了出去。途中,宋青瓷暈了一回,服了一些傷藥。
谷口並沒有人把守。但因為谷口呈瓶口狀,植物大多是矮小的灌木叢,所以黝黑的弓弩便很顯眼的露了出來。明明白白告訴你,這有機關。**果的陽謀!
「姐姐,怎麼辦?」凡一音問。
「從另一個出口唄!笨!」宋青瓷指了指七誓谷的最深處。
過了密林,凡一音的臉上有微微疑惑,路越走越窄,樹也越來越密,這會是另個出口嗎?還是…。
宋青瓷坐在一處平地上療傷,幽暗的樹影投在她的身上,看不清她的動作。凡一音在旁邊燒著火,跳躍的火光映出他的不解。這麼明顯的火。不會引來敵人嗎?
「把這個埋進火里。」宋青瓷收功,遞給凡一音一個透明的瓶子。可以看見里面的白色藥粉。
「這是什麼?」凡一音端詳著瓶子。
「可以讓對方損失慘重的東西。」
「這麼厲害?」
「如果——會更厲害」宋青瓷說的模糊。
「恩?」
「沒什麼」宋青瓷望了望來時的路。
凡一音眼神閃了閃。
微光浮影,火光的光芒漸漸有溫暖的橘黃色轉為詭異的青色。就像潛藏在黑夜中伺機而動而動的野獸。
「一音,你在干什麼?」宋青瓷盯著凡一音有些髒的袖子,語氣溫柔。
「我看火有些散了,想攏一攏。」凡一音的手向後縮了縮。寬大的衣袖隨即蓋了下來,遮住了他的手。
「沒關系,我們等的人快來了。」宋青瓷轉回了目光。
「姐姐,你帶解藥了嗎?」凡一音向宋青瓷那里挪了一步。
「你在擔心什麼?我們平時吃的藥膳和此藥是相克的,你又不會中毒。」
宋青瓷話音剛落,便听見了極輕的落葉聲。凡一音又向宋青瓷那里挪了一步,眼神有些驚慌,卻又有著不肯屈服的倔強。
這次來人並不多。十幾個。青衣。帶有面具。很明顯和那些灰衣人並不是一伙的。
宋青瓷手指一動。一柄很小的匕首射向明顯是首領的人。那人眼中透著輕蔑,身子輕輕一避,便避了過去。
那匕首擊中了離那些青衣人十丈遠的一顆矮松樹上「叮」發出風鈴一樣的脆響,在靜謐的夜空中分外清晰。
「呲」刀、劍、箭從四邊八方射向那些青衣人。那些被利器包圍的青衣人並未有絲毫的慌亂,快速攏作一團,從腰間拿下極寬的腰帶。一拉一扯。簡易的盾牌便組成了。不過盾牌很小,只能護住要害。卻被那些人牽扯著圍成球形。
「噗」利刃入肉的聲音開始響起,球型防護開始破裂。那些青衣人一驚,低頭才發現。不知何時起,地上竟出現密密麻麻的銀針,銀針不似平常江湖人所用,比平常的要細、要長,根部還有針眼,倒更像是繡花針,青衣人還在疑惑為何會有針眼,便看見首領向上飛去。下意識的想要跟著首領,卻已經晚了。地上起了一張網,用透明的細絲織就,上面穿著銀針,像珍珠衫一樣好看,全給沒來得及逃開的青衣人做了去黃泉的壽衣。
彼時,月已籠出血絲。大地、樹葉,都彌漫著血腥味。
宋青瓷在看手中的匕首,比剛才擲出去的還要精致十分。她神色認真,就像看著自己最喜愛的珍寶。
青衣人沒動。
刀光一閃,凡一音的短劍已經抵著宋青瓷的後心。剛才他一直在掩飾袖中的動作,不過是虛招。他扮凡一音並沒什麼把握,縱使小心翼翼,宋青瓷好像還是起了疑心。而想要打消宋青瓷已起的疑心,最好的辦法不過是讓她看清自己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本能的驚慌而已。現在,好像成夠了。
宋青瓷卻依舊在看手中的匕首,指尖一鉤,匕首的柄端刻著不知名花朵的地方向內一凹,隨即彈出一顆圓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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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碼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