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蘭記 第三十章 善後

作者 ︰ 海風兒

()林風很明白自身尚處于險惡之境,心喜中忙沉神冥記,一直將‘龜之圖騰’記牢才放書回玉盒,又抓起黃卷弄好小心放回石穴底,之後又擺弄那些冰偽裝一下。

做完了,他不舍的起身,轉身蹣跚的向外走去,巨龜四足一動跟行,一直走到五兄拋尸的所在才停下,林風彎腰抓提五兄尸體,巨龜也走靠過來,費力了好一會兒,尸體才被他弄上了龜背,林風虛弱的跌坐在了石地上,又好一會兒才爬起來扶著龜身,巨龜掉頭,一步步僵硬的馱了尸體和撐著林風回轉。

到了洞底,林風撲爬到石穴貪婪的呼吸,他現在身體內處處撕裂般的巨痛,只想一動不動,可是不偽裝好了一切,後果卻是又會失去了一切。

他貪婪的吸了一會兒,忽明白過來,伸手抓了兩塊冰入手,湊到臉前呼吸,果然,濃郁的水靈氣息就是冰產生的,他忙伸手入石穴取出了所有冰,然後小的統統塞入腰間的鹿奴皮甲里,拿了兩個大一些的在手轉身外行。

冰釋出的水靈氣息在林風身外繚繞,林風知道這是在浪費寶貴的水靈氣息,但他的身體內殘痛虛弱,有了水靈氣息能減少痛楚,增加些力氣。

漸漸的看見了鹿奴,讓林風意外是,鹿奴背壁跪坐,上身挺拔,雙眼合閉,雪胸上的一對尖挺玉兔有序起伏。

「她也在修煉?」林風立刻看出了鹿奴在修煉,他沒有打擾,悄悄走過去找到了五兄的衣物和劍鞘,又悄悄離開去了洞底。

在洞底,林風小心的為尸體穿上衣袍,因五兄腦後有致命的小眼,他只好將五兄的後腦,擺在了自已所吐的污血上,然後抬尸頭向下磕了一下,之後又仔細弄亂衣袍,做出曾在地翻滾過的跡象,最後又將劍鞘放在石案上,可想想又不對,五兄是使劍的高高手,那說明五兄魄修的是劍道,忙又將劍鞘塞去了尸體右手。

偽裝好了一切,林風松口氣的同時心憂難去,只能祈禱成事在天啦,他不舍的將身上的冰又放回了石穴,巨龜走回原位,四肢和頭一軟觸地不動了。

忍著裂體之痛林風走回了鹿奴那里,這一次他走的很近,鹿奴玉體一顫斜坐在地,兩只靴足自然露向了前。

「不要怕,是孤回來了。」林風忙低聲提示,他可不想挨上一蹬。

唔!鹿奴看見是林風出了聲,面具中的雙眼詫異仰視。林風左膝跪地,目凝鹿奴雙眸,輕笑道︰「小雪,孤的身體現在很弱,禁不住你一足的。」

鹿奴唔了一聲坐起了身,一雙眼楮上下打量林風。林風身痛想要靜養,又和聲道︰「小雪,孤去休養一會兒,你繼續修煉吧。」

起身向虎神王劍走去,走了四步忽半轉回頭,目凝鹿奴和聲道︰「孤成功了,應該有了靈根仙骨,不過那過*的是很難熬的。」林風說完一笑轉回身去了,鹿奴怔怔看他。

林風躺在了虎神王劍之旁,如同解月兌了似的不肯再動一下,他的內傷沉重,百脈殘斷的七零八落,七魄脈輪隱欲崩散。

他依稀記得送天魂入龜首之後,忽的又恍惚看見了背生鷹之黑翅的黑羽甲少年,他才看見,忽的鷹翅少年瞬間崩散化為了飛灰,接著是**七魄的元氣猛然四泄奔涌,等林風醒悟時,體內己是空蕩蕩的只有撕裂般的巨痛。

用丹寶催生仙基的暴漲去孕化命魂成胎,道胎是成過了,可是卻如同空中樓閣,一失了托天之力,立刻墜落摔了個粉碎。

林風不知道這一次的修煉是福多或是禍多,但他知道**己經在衰敗了,七個脈輪有如經歷過了風暴的城市,殘敗的生氣若無,他現在的感覺不只是痛,而是有了一種暮陽西斜的老邁感覺。

「不管了,我本就是在死里求生。」

林風閉上眼懶思惰動,他的六感世界己經變成了兩個,龜身的六感所見俱如他親見,就象是兩個自己活在兩個地方,只是一個是立活,一個是爬生。

「這人身若是死了,難道我能用龜身活下去,那是不是太可怕了。」

林風暈頭亂思,他現在肉身懶動,龜身本該能夠修煉靈舍之道,但修煉的方法似乎動靜很大,他不敢修煉,而且心里很是擔憂龜身的安危,怕被月和泰池認為無用而處決掉。

「怎麼回事?」一聲尖銳女音打破了林風的靜養,他似乎躺了很久,身體的痛楚卻是依舊。

听到尖聲他忙坐起看去,好家伙!一群十多個女人,對,還有一身白衣的月和泰池,被兩個綠衣美女左右簇擁。

「不關我事,是大戍主命令我守在劍旁的。」林風一滾身跪地惶恐說著,但跪的方向卻是無人處。

「這劍是五兄留的?」是月和泰池的急惱沉聲。

「是大戍主插這兒的,大戍主命令小奴守在劍旁,見到有黑衣女來了就指劍喝阻,小奴不敢抗命一直守候,大戍主說等出來了,就送小奴回南園去,還要幫小奴入主南苑封地。」林風一頓急說,說完了氣喘咻咻,那卻不是裝的,確實是身體不濟。

很快有兩個黑衣女過來,其中一個劈手抓了他頭發,另一個檢查他的鹿奴皮具,查完嬌聲道︰「府主,鹿皮具是寶刃所斷,斷口平潤,是劍修所為。」

「帶上他。」月和泰池臉色難看的沉聲吩咐,上前拔了劍率眾急促里行,林風被黑衣女揪了頭發,只能低頭彎腰跟行。

「府主、府主。」兩聲女子驚呼,林風知道有兩女撲向了五兄尸體,他的心猛的提了起來。

「怎會不成呢?」月和泰池失聲驚呼,急走前俯視五兄尸體。

「府主,府主,府主已去了呀。」兩女抱檢了五兄尸體一會兒,忽的痛哭失聲。

眾人肅立無言,好一會兒,肅立中的月和泰池忽走向了龜身,只見他一揮手,沉重巨大的龜身就象羽毛一樣翻飛而起,變成了底朝上。

石穴露出,月和泰池看一眼後伸手攝出了玉盒與冰塊,他無言的立了一會兒,轉身走到五兄尸體旁。

「你們看看這個吧。」月和泰池沉聲說道。

抱尸哭的兩女站起身,默默看過了月和泰池手中之物,尤其是那卷黃紙。

「非是本府阻你們見五兄,而是天王陛下的諭令。」月和泰池沉聲說道。

「奴婢們明白了,回去會如實上稟十六天王妃的。」一女咽聲,恭敬的說了話。

「先為五兄入斂吧,本府親自去向十六天王妃請罪。」月和泰池語氣沉重的說著。

諾!七八個黑衣女過來抬了五兄的尸體向外走去,月和泰池輕嘆口氣,轉身走去了石案,在石案那里取了玉瓶來回觀看。

看了片刻忽回頭向林風看去,繼而轉身欲向林風走去,林風眼楮余光一直偷瞄,一看月和泰池要走來,他心一沉知道要壞,如果月和泰池出手驗他身體內環境,那就什麼都敗露了。

正在這時,兩個黑衣女匆匆走來,月和泰池止了身形看去,只見兩個黑衣女近前後一齊跪下,林風識得她們就是被五兄逐走的兩女。

「稟府主,奴們適才驗了鹿奴之身,鹿奴還是守宮之身。」一女恭敬跪稟。

「什麼?守宮之身。」月和泰池語氣意外的說著。

「是的,鹿奴是守宮之身,不過鹿奴腰背臀均有結痂的劃傷。奴想應是鹿奴激烈抗拒了五府主。」黑衣女繼續說著。

「是呀,那個鹿奴非常凶的,五府主按不住,還被一足蹬了出去,五府主一生氣,就拿了衣袍往里去了。」旁邊五六米外突然冒出了男音。

啪!林風的脖子挨了一下。「小奴說的是真的呀。」他又帶著哭腔說著。

月和泰池冷哼了一聲,跪地的另一黑衣女惶恐道︰「府主,奴們有罪。」

月和泰池沉默了一會兒,淡漠道︰「知道有罪就好,只能先委屈你們。鳳姬,將她們和那個仙秦鹿奴一起送去鈴兒手上。」

諾!一個綠衣女恭應。月和泰池又扭頭看向石案,看了一會兒忽輕聲道︰「可惜了。」

聲一落他邁步行去,林風一見松了口氣,他冒然說話純屬是引歧釋疑,示敵怯懦也算是一種自保策略,但更多的,卻是心虛驚惶所引發的。

「送那個馱奴回藥房,那只龜尸沒用了,送去兵房肢解制盾。」月和泰池的聲音突又再次傳來。

「什麼?」林風心神劇震,一時間心膽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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