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你用了水靈法器的力量?」雨妍輕柔問道。
林風微笑道︰「我在用水靈胎法器馭水推船,還真是好用。」
「好用就好,只是匪人卻是不甘心呢。」雨妍回頭輕柔說著。
林風也扭頭看去,見兩艘船己順流追來,速度似乎比自身的還快,應該也是用了仙法加速,他笑道︰「不甘心那就玩玩,我不信他們的船硬實。」
話音一落,他們船後的江水突的翻騰成形,轉眼化成了一串巨大的水光鯨魚,那一串水巨鯨逆江而上沖向一艘追船。
轟!轟!轟!,一連九聲轟響,水巨鯨狠撞在追船上,巨大的水光四射,水咆如雷,那艘船被撞的船頭震揚晃蕩,卻是並未破損。
林風的臉色卻是見了蒼白,看著那船並未被撞壞,不由得吃驚又沮喪,還好雨妍輕柔道︰「那不是木船,是特制的鋼木船,就是兵器直擊也未必能夠打破。」
林風苦笑道︰「白費力了,早知不那麼玩了。」
「還是有用的,你這一手很嚇人,很具有些覺魂後期的威能,若是你再顯露了靈胎之身,只要劫匪中沒有內丹仙士,多少都會生懼猶豫的。」雨妍柔聲解釋著,多少有安慰的語義。
林風皺眉道︰「我的水靈胎法器已施展不出那麼大的攻擊了,只怕那一擊嚇阻效果有限。」
「不用擔心的,一會兒我出去後,你就顯了靈胎之身在水中掠陣,記住了,千萬不要再馭水攻擊。」雨妍輕柔的說著。
而林風神色已然驚變,原來他看見追船上飛出了四種人和物,一是一頭巨大青狼,青狼背上騎一個戴了面具的青袍人。二是一只巨黑鷹,三是一個手持長劍的戴了面具的青袍人。四是持劍青袍人頭上懸了一柄飛刀。
眼見雨妍手握了黑劍,嬌軀一縱而起,她足下忽現了一條巨大白蜈,蜈頭托了雨妍凌空飛去,那白衣勝雪,手持黑劍,足踏巨蜈的飄逸身姿看的林風一呆,恍如見到神話中的天女。
忽艙口人影一動,卻是戴著面具的玉鈴宮主出來了,接著是孤竹靜兒。玉鈴宮主看了一眼,也未問什麼就嬌軀一縱,足下忽現了一只青色鸞鳥,托了她也向船尾飛去。
林風看的頗為眼熱,這踏了圖騰之靈飛天的神通他也能夠做到,但保證飛不了幾米就得摔下來,他的龜之元靈才是生元中期,而飛天的這幾位的圖騰之靈肯定是精魄期,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呀。
眼見雨妍足踏白蜈勇猛向前,一至中間立刻一揮黑劍劈空就斬,那柄黑劍突的暴漲出兩丈長的巨大黑芒,騎青狼的也非弱者,手握一柄青劍也是青芒暴漲的迎擊,劍芒相撞炸響刺耳,一男一女在空中玩起了力量對決。
玉鈴宮主的目標是那只巨黑鷹,一飛到那里突的身外出現六只似虎金獸,同時身周圍十幾米出現了霧光金霞,那六只似虎金獸踏空穿霞的撲向巨黑鷹。
孤竹靜兒忽玉手抓了林風右臂,神情緊張的翹首望著,林風也看的神往,但他沒忘了自己的責任,念頭一動,水中的蜃神靈胎急劇變成真人大小,上升出水的靜立在了江面。
遠觀那具靈胎之身真的奇異,一身藍袍的人兒飄逸水上,周身還有一片晶瑩如水的光華,恍如一個人被水包裹了。
頭懸飛刀的持劍青袍人踏水而行,那柄飛刀己飛離沖向空中的白蜈,可是林風的水靈胎法身一現,那柄飛刀突的急轉飛回,又懸在了持劍青袍人頭頂。
持劍青袍人停立水中望著四十米外的蜃神靈胎,江水在流、船也在走,持劍青袍人與水靈胎也隨水而流,仿佛一切都是靜止的。
對峙了一會兒,持劍青袍人突的身體真的不再下行,後船一到立刻飛身上了船,而空中的青狼青袍人和巨黑鷹也舍敵飛去。
「靜兒,快扶住我。」林風虛弱的說著,一個玉瓶忽的飛上了船,他的身體卻也軟癱如泥的摔坐于船上,孤竹靜兒驚的忙抱住了林風。
「兄長你怎麼啦?」孤竹靜兒抱著林風,美靨驚駭的急問,可是林風臉色慘白,閉了眼楮一言不發。
「他是魂元透支過度,昏厥了,只能夠休養恢復。」玉鈴宮主輕柔說著,她與雨妍雙雙飛落,她們的身姿落船俱是搖踉不穩,看的出也是元氣大損了。
「好好的施展什麼靈尊法光,真是不知輕重。」雨妍穩身後盯視了吳風,幽怨的數落道。
「也不能那麼說,不展露靈尊法光護身,那個劫匪魂識一掃就露了虛,有法光阻隔一下,那個劫匪才不敢逐戰的退去了。」玉鈴宮主輕柔的辯釋道。
「我到了天神山就上岸,你呢?」雨妍轉頭輕柔問道。
「一起吧,我也不能一直飄去天孫帝國。」玉鈴宮主輕柔回道。
達成了共識,兩女留在了船頭休憩兼看路,孤竹靜兒拎抱了林風入船艙,放到了床上讓林風躺好,然後輕輕用玉手為林風按摩頭額。
過了片刻,雨妍走了進來,她一進來嬌靨驚變,正巧孤竹靜兒扭頭看來,一見訝道︰「怎麼啦?」
雨妍搖搖頭,柔嘆道︰「最少兩萬金刀丟了。」
孤竹靜兒一愣,秀眸一掃也是美靨微變,詫異道︰「她怎麼跑的?」
原來麻袋裝的果女不見了,而在果女處身之位的上艙壁有一破損,想是那果女乘艙內無強者,撞破了艙壁逃入了江中。
逃入江中那是很難再抓到了,胎成仙士都能夠屏息數時以上,雨妍不可能滿大江的尋覓,柔嘆後走到了床前斜身坐下了。
看著孤竹靜兒玉指細心撫摩林風的頭,雨妍柔笑道︰「家養的鹿奴就是好,回去我也尋了兩個自小養著。」
孤竹靜兒嬌靨微變,秀眸看了雨妍一眼,平靜道︰「請問你是那里的宮主大人?」
「我是白澤王族的雨妍宮主。」雨妍輕柔說著。
「雨妍大人是怎麼與我兄長認識的?」孤竹靜兒柔聲問道。
「以前在一處山上無意中救了他。」雨妍輕柔說著。
「原來大人是兄長的救命恩人,靜兒失禮了。」孤竹靜兒笑靨頓放的柔說著。
雨妍一笑,忽傾身小聲道︰「我一向喜歡鹿奴,你能讓我騎乘一會兒嗎?」
孤竹靜兒一呆,繼而搖頭道︰「不能,靜兒是屬于玉鈴宮主的,如果大人想騎乘一會兒,可以去求奴的宮主。」
雨妍搖搖頭,柔聲道︰「還沒見過你這麼忠心的女人,那我問你,如果玉鈴宮主令你床侍這位兄長,你也會從命嗎?」
孤竹靜兒皺了秀眉,雪腮也飛了些許暈色,雨妍笑了,柔聲道︰「你不能了吧。」
孤竹靜兒低了頭,平靜道︰「靜兒若是鹿奴時無親可言,主人有權令了奴與任何男人承歡,奴是宮人時,令與兄合,奴會拒命。」
雨妍一呆,忽柔笑道︰「我去問問你身價是多少。」說完起身走去。
「靜兒,別听她胡說,她性子有點怪僻。」雨妍才一出去,林風就虛弱的說了一句,他覺得雨妍這次的言詞太過了。
「兄長醒了。」孤竹靜兒歡喜說著。
林風點點頭,虛弱道︰「下次別理她。」
孤竹靜兒柔聲道︰「沒事的,王族和皇族的女主寵養鹿奴,是一種尊貴和權威的象征,騎在身下寓意著忠誠和掌控,日後靜兒隨嫁後若是能夠成了妃子,也會寵養鹿奴的。如雨妍宮主這樣的靜兒見過很多,而且靜兒知道,宮主是不會賣了靜兒的。」
林風一听暗嘆無語,他知道這是一種根深頑固的貴族風俗,就象地球古時的纏足,一旦成了世俗認為美的主流,那不纏足的女人就會淪為人人恥笑之女。
順流而下船速很快,午時一過船被弄靠了岸,收拾之後一眾人等下了船,雨妍還一劍斬漏了船艙,將船沉入了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