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仁沒有給易謙翔護法,恩情卻是不能不報的。今天來到這座法陣,薩仁又看見了易謙翔,便萌生了將他帶入這座法陣,送易謙翔一場機緣來報答救命之恩的想法,于是先化身娜仁托雅,準備指引易謙翔進入法陣。可是沒想到出來個飛龍子打亂了她的計劃。不是她沒想到飛龍子會出手,而是她沒想到易謙翔會見死不救。
雖然已經是地仙頂峰的修為,但是薩仁仍舊很生氣,準備好好找易謙翔談談,也順道給娜仁托雅報仇,于是又化身薩仁出現了。但是她以薩仁出現之後,才發現易謙翔並不是見死不救,而是自己化身娜仁托雅的時候露出了破綻,讓易謙翔起了疑心。這麼以來,也倒不能怪易謙翔見死不救了。
後來易謙翔又賠償了金蛇劍,雖然這東西對薩仁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易謙翔這樣一屆散修也算是難得的器物,不說別的,就算是送給烏龍派,也算是一份偌大的人情。易謙翔說賠就賠出來了,讓薩仁很有好感,覺得這恩還是要報答的,于是才用約定的方式將易謙翔代入了這座法陣。
在易謙翔感悟法陣的時候薩仁也感到十分驚奇,他沒想到易謙翔一個人仙修為的小輩,就這樣到能窺視到青羊道統的一絲菱角。等到她自己感悟的時候,她才知道易謙翔比她想像的更加厲害,而這青羊的道統也不簡單,起碼青陽絕對不會是一名天仙,最少也是飛仙極致。
薩仁是受感召而來的,自己的修為已經是地仙頂峰,已經到了人間修行的盡頭,只是不知道天劫何時來而已。她對這座法陣,對里面的青羊道統,有著絕對的信心和把握,沒準繼承了青羊的道統,自己馬上就能迎來天劫的考驗了呢。薩仁料想的不錯,她果然順利的繼承了青羊的道統,而且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天劫的考驗馬上就要來了。
而且,青羊的道統傳承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止,如果她不能支撐,等待她的也只能是死亡。當然,青羊自然不會害自己的傳人,這個傳承是有限度的,如果薩仁只是一個散人,那麼她只能承受散人的傳承,然後自己順序漸進的修煉,能不能到人間修行的盡頭,還要看這個人的緣法。如果薩仁是真人,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但是偏偏薩仁已經是地仙,而且還是地仙極致,這就出了岔子。
人仙以前的修行,無非是功力的積累,只要開悟,只要肯下功夫,總會有功到自然成的一天。但是真人要到人仙,必須歷經苦海,真人以後的修行,已經是對道的感悟了,所以可以稱得上一個仙字!
人仙的修行是對道的感悟,地仙天仙飛仙乃至金仙的修行也仍舊是對道的感悟,對道的感悟到了人間的盡頭,也就是金仙極致,至于天尊到底有什麼樣的境界,那就不為人所知了。
事情就壞在這里,青羊的修行,其實已經到了金仙,這金仙的見識感悟豈是薩仁一個小小的地仙能夠承受的?薩仁是兔子成精,也就是說是自感成靈,沒有師門,沒有傳承,一路修行到地仙,已經過了三千年光景。兔子天性柔弱,就是有了極大的能力,仍舊避世消極。當然正是因為這樣的消極避世,所以才能讓她更加輕松的修行到地仙極致。
現在,她過去的助力已然成為了阻力因為她過去的見識實在太少了,所以空有一身法力,卻缺少感悟,現在,一股腦兒的來了這麼多的感悟,其中還有地仙自己的思考,薩仁自然承受不住了。就在她承受不住的時候,秦湘來到了薩仁和易謙翔所處的地方。
易謙翔當然看見了,一個閃身就來到了秦湘身前︰「前輩,您不能過去。」
秦湘微微一笑︰「當然。」說罷就立身一邊,這個時候,徐勤業也到了。
徐勤業可不似秦湘那般客氣,直接就向著薩仁飛去了,以徐勤業的修為和見識,自然可以看出來薩仁在接受這座法陣的傳承,如果被她得去了,自己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在王散人的描述中,薩仁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散人,自己已經是真人極致,現在易謙翔又攔著秦湘,自己現在出手偷襲薩仁,她必然是有死無生。
易謙翔當然也感覺到了,人仍舊擋在秦湘身前,右手一揚,心派禪閣就被他扔了出去。易謙翔現在已經是人仙,感悟法術已經不同以往,對心派禪閣的應用也是更加的得心應手。心派禪閣到現在仍舊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小亭子,卻是裹挾著山岳的威勢,向著徐勤業就飛去了。
徐勤業能夠感覺到這個小亭子的威力,不敢托大,手中召出一枚大印,向著心派禪閣就印了上去。「嗡——」的一聲,徐勤業被心派禪閣拍飛了,心派禪閣也顫顫巍巍的飛回了易謙翔手中。
徐勤業心中驚駭萬分,這個易謙翔也太厲害了吧,自己已經是真人極致,手中拿的也是烏龍派重寶烏龍印,全力一擊還是被拍飛了。其實易謙翔也心中也十分驚訝,這個徐勤業也不是什麼善茬兒,雖然心派禪閣沒有化成十丈方圓的夸張造型,但是威力卻不比自己在茅山時化成大亭子弱,竟然還是被擋住了。
他們進行了短短地幾次交手,薩仁的神識中已經歷經十年,這正是青羊飛升前後的十年,對現在的薩仁來說,十分的重要,也十分的危險,這些東西,有的是薩仁已經經歷和印證的,有些是薩仁不曾經歷和印證的,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一時間各種念頭紛至沓來,薩仁幾乎立馬就要走火入魔了。
易謙翔雖然在和徐勤業斗法,卻是時時刻刻在關注薩仁的情況,看薩仁的情況不妙,易謙翔立馬再次祭出心派禪閣懸浮在薩仁的上方,連薩仁帶青羊統統籠罩了進去。易謙翔也不能確定這麼做是不是有用,但是這是易謙翔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了。他也曾想把薩仁收入心派禪閣之中,但是失敗了,不是薩仁抵抗,而是因為薩仁頭頂懸浮的青羊。所以他只能把心派禪閣懸浮在薩仁的頭頂,希望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
事實證明,易謙翔的舉動是十分正確和必要的的,就在心派禪閣金光灑下的時候,薩仁的臉色立馬就緩和了,似乎得到了什麼撫慰。慢慢地,薩仁又恢復成了剛才的少女模樣。
烏龍派三人都來了,但是卻沒有輕舉妄動,因為易謙翔剛才那一擊實在太令人震撼了,他們知道不是易謙翔的對手,當然不會輕易對易謙翔出手。更何況那個金色的小亭子現在還在哪里懸浮著呢,誰知道輕易動手有什麼後果。
宋秋雁也趕來了,站在秦湘的神侯,好奇的看著薩仁,和薩仁頭頂的青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嗡」的一聲,心派禪閣再次回到了易謙翔手中,這次卻不是烏龍派的人出手。易謙翔在心派禪閣被攻擊的時候,就飛起了身形,手中召出震劍,朝著虛空中劈出了一劍。一個人影瞬間從虛空中顯露出了身形,卻是那老鼠精。
老鼠精被易謙翔擊出身形,臉上笑眯眯的道︰「哈哈哈,臭小子,這次我要和你新賬老賬一起算。」
易謙翔沒有說話,直接一劍奔著老鼠精咽喉就去了。易謙翔知道老鼠精已經是地仙修為,自己和他斗法必然不是對手。在茅山的時候易謙翔就和老鼠精交過手,知道他近身作戰實在不怎麼樣,只要自己能纏住他,過得一時三刻薩仁緩過勁兒來,料理這些人不過是揮手之間。
老鼠精卻也沒有發動法術,他已經在易謙翔手上栽了兩次,現在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道理。易謙翔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卻也不懼他,兩下交手,瞬間就是數十招。
這對于徐勤業來說是一個機會,但是徐勤業卻沒有亂動。他現在就是擊潰了薩仁,這青羊的道統傳承也不會是他的,那老鼠精修為高超,他當然看出來了。易謙翔和茅山關系密切,又有不下于烏龍印的法寶,這老鼠精想要擊殺易謙翔也很困難,自己如果擊殺了薩仁,青羊的道統也沒有繼承,還平白惹上易謙翔,這是不劃算的,所以徐勤業並沒有動。
他不動,卻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動。就在易謙翔和老鼠精交手到一百合的時候,兩人忽然分開了,同時轉頭看向了另一個方向。徐勤業和秦湘也轉頭看去,那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精壯的大漢。
大漢看見眾人都在看他,笑嘻嘻的道︰「各位繼續,不要管我!」
就在易謙翔,老鼠精和徐勤業各懷心思相斗的時候,出現了一個精壯的漢子。易謙翔隱隱約約感到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老鼠精卻說話了︰「我以為茅山之戰嚇破了你這臭野豬的膽子,貓起來不敢見人了,沒想到現在還敢溜達出來在我面前顯眼。」
那個精壯的漢子哈哈一笑,恢復了豬頭人身的樣子︰「黑老鼠,眼里不差嘛,這是我新印證的成就,現在你可不是我老豬的對手了。」
易謙翔這才明白,怎麼說這個家伙這麼眼熟,原來是圍攻茅山的時候那只野豬精。看現在的氣勢,果然比在茅山的時候強大很多,不過還在地仙之境,修行應該在馮青玉之下。
雖然野豬精的修行在馮青玉之下,但是易謙翔卻不是馮青玉。一個老鼠精就夠他喝一壺的了,更別說有來了一個野豬精。萬幸的是,這野豬精和老鼠精顯然也不是一路,現在都沒有動手,否則易謙翔決計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