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放假時我未回去,而是去了詩詩家里。
詩詩坐在臥室的床上,看著我從浴室中出來,問「雪雪,你跟他們究竟怎麼回事?」
我隨意坐在床上,隨意答了句,「什麼怎麼回事」
「你還要瞞我呀,你看,夏君諾突然請假離校回家,你呢,這次放假卻突然說去我家住,你這不是明顯躲著你家那位嘛」
我嘆了口氣,「我與夏君諾本就沒有什麼,也不該有什麼,至于辰兒,我正頭疼著呢,近來他在與我冷戰,我無奈下才躲來你家」
「唉,雪雪,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姐妹沒你那麼大的能耐,同時得罪兩個不得了的角兒,這事呀,還是你自己慢慢想辦法吧」
「算了,我還是在你家住段時間吧」
「成呀,寒舍能讓你離大小姐大駕光臨,榮幸之至呀」
我笑了聲「少跟我貧!」
夜深了,我與詩詩躺在一張床上,翻來覆去卻是睡不著,怎麼回事?
「雪雪,你干嘛呀,大半夜的,你折騰什麼呀,弄得我也睡不著」詩詩打了個哈欠。
「詩詩,我的心總是惶惶的,有些不踏實,不知道怎麼回事」,想著想著我更是慌了起來,「難道是辰兒出事了,不行,我要回去」,說著我急忙從床上起身。
「哎,你干嘛,大半夜,你瞎鬧騰什麼,他又不是個孩子,你急什麼,再說你現在急也沒用啊,難不成現在把你送回去呀!」
心想著,在我眼里,辰兒他可不就是個孩子嘛,邊急忙答著「回得去,我施個小法術就好,叔叔阿姨那兒你替我掩著,我要走了」
「哎,哎!你還穿著睡衣呢!」可是眼前的人已消失不見。
轉瞬之間我已出現在家里的客廳中,上樓去辰兒的房間,卻沒找到他,人呢,我急了,慢慢靜下心,感應了下,忽然轉身走了幾步,打開我的房間。
床上有個人影,我輕輕靠近,果是辰兒,他的身上散發著濃香的酒味,唉,我嘆息了聲,恐怕酒櫥里的酒又少了許多,也幸好辰兒的性子即使喝了不少酒,也不會瞎折騰,耍酒瘋什麼的,也因此我的房間並沒有攤一堆酒瓶子。
「真是,睡覺身上也不蓋被子,著涼了怎麼辦?」我輕聲咕噥著,輕輕將一邊的被子蓋在他身上。
我在床邊輕身蹲下,此時窗簾未拉,月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恰讓他的側臉沐浴在月光下,我欣賞著,這就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呀,真自豪,唉,也不知這小子哪根筋不對,與我冷戰,我是哪兒招惹他了,那天他的生氣真是莫名其妙,難不成就因為我哭了下?
看著床上的人眼睫微顫,我輕嘆,「辰兒,你曾問我若有一日你死了,我會不會哭,你說即使我們最艱難時,我也未曾哭過,其實你錯了,但凡你受一點傷哪怕只是生病,我都會心慌會難過,會忍不住落淚,你幼時多病多難,我寵著你護著你,生怕一個不小心,你出了什麼意外,你氣息奄奄,我比誰都怕,怕得要死,可你不能死也不會死,我不允許你死,拼盡一切,哪怕我的命,我也要護著你,所以,別生雪姨的氣了,好不好?」
「我沒有生你的氣」,辰兒睜開雙眼,「我是氣自己,我不該對你使性子,發脾氣」
我輕笑的搖了搖頭,我豈會因為這個怪他呢。
「雪姨,你上來」他往床里躺了躺,挪出一個位
看著夜色還有點深,自己也有些累,索性躺了上去,他掀起被子罩在我身上,輕輕擁住我,我的身子有些僵硬。
他輕聲道「雪姨,對不起」
我的身子放松下來,有些好笑辰兒心中對此還有些愧疚,騰出床側的另一只手安手慰似的拍拍他的背。
「雪姨,哄我睡覺」
我正欲離開的手頓住。
「怎麼,小時候你不總是哄我睡覺嗎,現在不會了嗎?」夜極辰目光閃閃,盯著眼前的人。
我想起那些時光輕笑了下,揮手輕輕拍打他的背。
「辰兒,不怕,不怕……」
我用極柔的聲音輕輕念叨著,帶著催眠之效。
「辰兒,睡吧,我在你身邊,永遠在你身邊……」
「睡吧,睡吧……」
辰兒依偎在我的肩頭,漸漸閉上雙眼,呼吸平穩,臉上帶著笑意進入夢鄉。
慢慢的我亦有些累,意識模糊,睡了過去。
而床上本該早已睡著的人卻睜開眼楮,輕輕起身看著身側的女孩子,那眼神中帶著濃烈的愛意與眷戀,那女孩子在夢中砸吧了下嘴,他不由垂下頭,覆上自己的雙唇,不同于自己是冰冷的,那唇是溫暖的,讓他如此貪戀舍不得離開,他突然抬起頭輕喘著氣,好似離開那雙唇,是如此耗費氣力,他深情專注地望著身側的女孩,他的發絲垂落下來,一聲輕喃「離雪,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是呀,離雪,我愛你,可你卻不知道,連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愛上你的,也不知道自己有多愛你,你說你不舍得我受傷,你會以命來守護我,我又何嘗不是。你一直為我受累,那時我有多不舍,多痛恨自己是個小孩子,那時我便想著,待我長大,用自己的能力為你尋求一方天地,我想保護你,像男人一樣保護你。我很小的時候,你便總為錢奔波想辦法,我問你為什麼,你說我們需要生存,在現代沒有錢,我們便無法生存,之後我就開始想著從商似乎能賺到許多錢財,我辛苦創建辰氏集團,只為了給你尋求一方天地,只為了你……離雪,你知道嗎,在這世上,我什麼都不怕,死也不怕,可我卻怕你會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