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我找到那人,「當日我便沒有問,主人魂魄收集齊之後,主人並無肉身怎麼辦,難不成送她去投胎,但這樣主人便會忘記這些事了,如果是找個肉身的話,也不好說,如果找的是活物,奪其性命,恐怕不妥,死物的話,將魂魄與之完全融合也是件難辦的事」
我話剛落,那人便答了兩個字「皆不」
我愣住「什麼?」
那人微揚了下唇角,這才緩緩說到「仍是她原來的身軀」
「你說什麼?!」這著實讓我更糊涂了,主人已死去三四十年,恐怕已是一副白骨,難不成他有什麼能玉骨生肌的靈丹妙藥?
「去月兒的墳墓,你便知道了」
之後我是真的明白了……
他站在墓的一邊,伸出雙手,手中出現光暈,那墳墓突然變得如同像水流般似是可以流動,向兩邊敞開,裂出一條大縫,從這縫隙間顯現出一俱棺木,看著棺木打開。
我驚訝,「怎麼會這樣?」
是,我不能不驚訝,幾十年過去,出現在眼前的不是一具白骨,棺中的女孩神色那樣鮮活,仿似只是睡著一般,她的腕上還帶著當年黑色晶石的鏈子,而那人手腕上帶著的白色晶石閃過一道光芒,我隱隱猜到那鏈子似乎很不一般。
果然那人開口「當年我把這鏈子交給她時,就把幾乎一半的靈力注入其中,我加了禁制,那時她並未察覺,我本是借此保護她不受外力傷害,可她卻選擇自我魂飛湮滅,靈力護住了她的肉身,卻護不住她的魂魄」
「原來如此,難怪你很鎮定,所有的一切,你都安排好了,是不是?」
我听到那人的回答「不錯」
我大笑出聲,激動的熱淚盈眶,「好,好,今日我下廚,做頓豐盛的,慶祝下」
那人淡淡看了我一眼,應道「好」
黃昏時分,日落西山……
「雪姨,你怎麼做這麼多菜,你知道我跟他」辰兒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夜,「是不用吃的」
「吃,今晚你不吃也得吃,我辛苦做了這麼多!」哎,我這是落魄到強逼別人用飯的地步,你們不用吃,我這個妖難道不是也不用吃嗎?!
辰兒低頭看著那些飯菜,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你跟這些菜有仇呀,雪姨我的手藝還是很好的,雖然這些在你眼里是俗飯俗菜,」我說到這兒停住,嘆了口氣,「不吃算了!」
「哎,我吃,我又不是不吃」說著拿起筷子,動手夾菜。
我笑得眯了下眼「這才對嘛」
一旁的夜淡漠的看著,自顧自倒了杯酒喝了起來,順便研究下這現代酒杯的形狀,
我順手也拿起一旁的酒瓶倒了杯酒,放在辰兒眼前,示意是給他的。
辰兒皺眉,語氣中有些疑惑,「雪姨,自從上次因為冷戰,我喝了一大堆酒後,你不是不讓我踫這些酒了嗎?」
「嗨,今天開心,我讓你喝,你還不痛快了!」
「好,我喝」辰兒拿起來聞了聞,低頭看著酒色,順口問了句,「雪姨,這酒里沒下什麼藥吧」
我呲牙笑著,語氣陰森森的,「下什麼藥,雪姨能給你下藥,你小子腦袋里裝什麼了呀,不喝拉倒!」
夜極辰無奈,拿起喝下,眼楮卻一直盯著眼前的女孩子,而女孩子就這麼笑眯眯的看著,夜極辰總覺得今晚的離雪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哪兒怪。
而另一旁的夜拿著酒杯,突然起身,說了句「我去看下月兒」
「好,去吧去吧」我揮手巴不得他離開。
喝完後,沒什麼奇怪的感覺,夜極辰想著自己想多了吧。
「這酒味如何?」我問
這小子答了句,「都一樣,沒什麼特別的」
我惋惜著,「真是糟踐這酒,你也別喝了,還是吃菜吧」說著從一個盤中夾了點青菜給他。
他突然笑得風情萬種,「那雪姨你喂我」
這聲音讓我這小心肝一顫,回了他一句「你自己沒手呀!」
辰兒撒著嬌,手指在桌上劃拉著,說了句,「要不然我就不吃了」
他每次撒嬌我都抵抗不了,一個心軟道「那好,雪姨喂你吃」
辰兒開心的點頭,我真是,唉,這孩子……
一口一口喂他吃菜,又喂他喝酒,我卻幾乎沒吃什麼,過了會兒,辰兒暈暈沉沉的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辰兒,辰兒」我試著叫了幾聲,他皆未應,只是他勾了下唇角,似是在夢見了什麼,微笑了下。
我攙著他躺到一旁的榻上,看著他的睡顏,我嘆道「辰兒,你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那酒那菜上,可其實那酒菜本就沒有什麼問題,問題在我,我一直在施展催眠之術,以前只是小小的施法便是哄你睡覺,今日我卻施展到極致,可惑人心智,若是往常,你定會察覺,畢竟我一直用這樣的方式哄你睡覺,可是你卻將注意力放錯了地方,不過這原本就在我預料之中,否則也不會有今晚的盛宴……辰兒,你會有個美夢,夢醒了,一切也該結束了吧……」說完嘆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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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沒有上傳,今天補上,學校的網速我都無力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