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雅房內。
「師父,她為何還不醒?」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緊緊的盯著躺在榻上的女孩,眸光里滿是擔憂。
「月兒,你耐心等著便是。」一旁坐在椅子上的紅衣男子慵懶的說道,手里卻緊緊握著那塊雪玉。
「她的身上有之前的舊傷,不過也好的差不多了,手臂上的傷並無性命之憂,為何還不醒?」
男孩伸出手想要模模那快結了珈的臉,但手停在半空,又縮了回來。
「月兒,你那麼擔憂做什麼?她腦部受到撞擊,自然要多睡一會。」
男孩听罷便不再說話,走過去在紅衣男子身邊坐了下來。
「師父,徒兒只是覺得,一個這麼小的女孩子,受了這麼多苦楚,為她可憐罷了。」
「只能怪她投錯到帝王家,就該付出代價。」
男孩抿抿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不再開口。
三日後。
睜開眼,吳明月只是覺得這光好刺眼,慢慢看清楚周圍的景色,她愣在那。
這是那啊?發生了什麼事?
動動胳膊,想要下床,劇痛從胳膊上傳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胳膊上裹著一層厚厚的布。
發生了什麼事?這是在那?
吳明月想要想,可是腦袋只要自己一想就痛的厲害,現在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
「你醒了。」
正尋思著,就看到一個男孩走了過來。
男孩光潔白皙的臉龐,有的是未褪去稚女敕的氣息;烏黑深邃的眼眸里充滿欣喜之色,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看的吳明月一陣痴呆。
「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適?」男孩沒有發覺吳明月痴痴的眼神,只是關切的問道。
被這一提醒,吳明月才記起自己的腦袋和胳膊,咧著嘴嚷道。
「頭有些痛,胳膊也痛。」
「胳膊受傷了,痛是必然的,不過不會有大礙,你頭痛?」男孩听此更加擔憂。
「嗯,這是那啊?你們是誰啊?我這是受傷了?」吳明月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胳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安全了,我們只是過路人,救了你罷了,你不記得你受傷了嗎?」
「受傷?不知道。」吳明月搖搖頭。
「那你知不知道你是誰?」
「不知道,我是誰?」
「你的乳娘你記得嗎?」
「乳娘,我還有乳娘?」
「你怎麼出城的,你記得嗎?」男孩的臉越來越沉,問的也越來越急。
「出城?我還出城了,那我現在在那?還有誰是乳娘?我是誰,還有,誰TM的敢傷我,還傷了姑女乃女乃的寶貴的腦袋,還有我的小細胳膊,哎呀還有我的脖子,好痛啊,是誰掐了我,活的不耐煩了,我靠。」
吳明月越來越糊涂了,自己使勁想,但頭就像要爆掉一樣的痛,剛才那男孩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可是身上的疼痛那麼清晰,是個人都能想象到自己不久前經歷的肯定是生死大劫啊。
可憐我的小細胳膊小細腿,還有我寶貴的腦袋。
男孩的眼楮由擔憂到茫然,臉色由郁悶到更加郁悶。
這個小姑娘在說什麼?
還有,何謂我靠?
「月兒,出來。」門外一男聲響起,名叫月兒的男孩起身出去。
「師父,她醒了,但她好像、、、」男孩焦急的望著紅衣男子,目中的擔憂可見一斑。
「為師知道了。」
「為什麼會這樣,師父?」
「她的腦部受過傷,積有血塊,這才引起她的記憶喪失,還有听聞她剛才的話,我想你也注意到了,現在這女孩言語癲狂,說的話奇奇怪怪,應該也是大腦受損的結果。」
紅衣男子慢悠悠的說道。
「師父說的有理,那這有沒有危險?師父還是為她診治吧。」
「她的腦部只是一些血塊而已,倒無大礙,診治也未嘗不可,只是,為師又有了新的打算。」
吳明月焦急的看著門外兩團影子,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們進來。
氣的她嘴里大罵。
NND,能快點不,急死我啊。
掙扎著用手掀開被子,雙腳剛要下地,驀地脖子一痛,就栽了下去。
「師父,您這是?」男孩不解的問。
「給她找一身隨便的衣服換上,帶上她,我們離開。」
男孩不再問,將歪歪斜斜栽在床邊的女孩扶好到床上後,徑直出去準備東西,對于師父的做法,他要想說自然會直接說明,不想說,問也沒用。
不一會,吳明月就被男孩帶著上了一輛馬車。
諸葛明月在馬車里坐著,緊緊的抱著懷里的女孩,看著她熟睡的樣子,還有失血過多蒼白的臉,那一半恐怖的臉,心里疼了下。
到了一個山村口,馬車停下,紅衣男子揭開車簾,將諸葛明月懷里的吳明月一把提了出去,扔在了滿是塵土的路上。
「師父,這是干什麼?她還受著傷,況且如今失憶,您把她一個丟在這里,莫不是要她死在這?」諸葛明月擔憂的盯著倒在地上睡的死死的女孩,掙扎著要從車上下來。
「明月,她投了帝王家,自然是要受苦,既然那麼多人保她不死,那有她存在的道理,為師不會讓她死,只是,既然是上位者,就要歷經世間所有苦楚,她能堅持活下來,才有以後。」
「可是,她只是個女孩,未必就會想要復國。」
諸葛明月眼神不離地上的人兒,淡淡的說道。
「不管她想不想,那麼多人為她死,就要死的值得。」紅衣男子說完,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示意車夫架起馬車,掉頭就走。
「可是師父,她還有傷、、、、、」
「明月,你好像關心的多了。」
「明月只是,只是想到了妹妹。」
紅衣男子身體一頓,不再說話,閉目養神。
諸葛明月揭開車後簾,看著那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身影,心里難受萬分。喃喃的說道。
「為什麼不替她治好失憶和臉上的疤,師父,我知道你有那麼能力的。」
「她要想成為人上人,自然要經歷苦楚,而失憶,可以讓她忘卻自己的身份,不記得自己曾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今日後,她便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了解萬民的疾苦,才能在以後有機會復國。」
「至于容貌,現在的疤痕對于她來說,是一種保護,女人有了情愛,便不會再有斗志,而這可怕的容貌,是她不可多得的護身符,待日後成熟,我自會幫她治好。」
諸葛明月深思這師父說的這些話,想起那個糊涂又可憐的女孩,心里慢慢平靜。
也罷,我們以後,會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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